第156章 真的


    提著凳子在地上劃出一條溝壑,張國豪邁著緩慢的步子停在了許大茂麵前。


    彎下腰,張國豪微微眯眼,淡淡道:“你說,我哥偷了你的雞?”


    “不不,沒有,不是傻柱偷的!”許大茂一時語塞。


    雖然平日裏許大茂和何雨柱是死對頭,


    他經常使壞欺負何雨柱,可是眼前這個傻柱的弟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


    讓他隻好就此作罷。


    “不行,你說不是我哥偷的,那有證據來證明不是他偷得嗎?”張國豪淡淡笑道。


    話音才落,滿院子的人頓時無語。


    人家都承認不是何雨柱偷的雞,


    眼前這小夥子卻要讓人家拿出證據證明,這是個什麽道理?


    “行了,趕緊做飯,做完了我再給你們講,還有我弟的廚藝可厲害,用點心做,別被挑出毛病。”


    很快,吵鬧的鍋碗瓢盆碰撞聲在廚房裏響了起來,眾人熱火朝天地籌備著飯菜。


    另一邊,放映室裏,許大茂一會站一會坐,一會對著空氣揮拳頭,嘴裏罵罵咧咧的。


    “你個該死的傻柱,我還就不信了,我拿你沒辦法。”


    許大茂滿心不爽,他好不容易挑起事,結果廠長一出現,隨便兩句就平息了風波。


    想到就做,許大茂突然想起聽說的秦淮茹要給何雨柱介紹對象的事,眼珠子一轉,冷笑著就出了屋子。


    在軋鋼廠裏,放映員的位置是個肥差,事少工資高,平時許大茂就是溜出去也沒人知道。


    遮遮掩掩的,許大茂一路到了鋼廠大門,途中也沒有人發現。


    “傻柱啊傻柱,有我在,你就別想好過。”


    出了大門,許大茂轉過頭冷冷一笑,隨後直接小跑了起來,朝著車站方向去。


    可許大茂沒有發現,門衛室裏抱著紙包晃晃悠悠地門衛看見了他,臉上露出疑惑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到了中午。


    擱下筷子,張國豪告辭道:“廠長,我下午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喝了口酒,廠長隨意地笑道:“去吧,你這剛來京城,四處逛逛最好。”


    “我再敬您一杯……告辭。”


    痛快地喝了杯酒,張國豪麵色不改,在廠長讚歎的目光中離去,很快到了鋼廠門口。


    “真是熱鬧啊。”張國豪感慨道。


    寒冬臘月,卻禁不住人們的熱鬧,街道上可以說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就在他準備離去時,卻被跑出來的門衛叫住:“何先生,您等等!”


    張國豪疑惑道:“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我見許大茂早上出去了,看樣子不像是要做好事,加上您是何雨柱的弟弟,所以跟您說一聲。”


    門衛含糊地說了兩句,張國豪聽後瞬間明悟過來。


    “多謝您了,一點心意,之後要是他還有動作,麻煩通知我。”張國豪拿出一盒煙遞出,誠懇道。


    “您這實在太客氣了。”門衛受寵若驚道。


    “應該的。”


    強硬的將煙塞過去,張國豪邁步離開,這東西對習武有害,於他沒有好處,倒不如做個人情。


    握了握煙,感受到重視的門衛更加篤定為張國豪做事的想法。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張國豪低頭沉思,卻也沒有去秦淮茹那邊湊熱鬧的想法。


    正如他先前所想的,秦京茹和許大茂還是在一起互相禍害的好。


    一路到了菜市場,張國豪環顧四周,走到一處攤位前問道:“老板,這雞怎麽賣?”


    老板掛著熱情的笑容道:“小夥子你眼光真好,這雞可是我自家養的,相當用心。”


    “……”


    張國豪懶得多說,點好錢跟肉票遞了過去。


    這年頭,買什麽都是都是定量的,肉友肉票,糧食也有糧票,就連煙也有煙票。


    不過各種票證張國豪不缺,退役時發了一些,也不多。


    但最重要的還是之前開過的一些寶箱,這部分才是大頭,可勁花都花不完,不過還是要?保持低調。


    買好雞後,張國豪又買了條魚,一些輔料,一些點心,尋了家中藥鋪買了些藥材,隨後一路返迴了四合院。


    他身上的藥材效力太強,以聾老太的身體素質無福消受,中藥鋪裏的年份剛剛好。


    迴到四合院打開聾老太屋子的門,張國豪就見到老人家還在睡著覺。


    微微一笑,張國豪將點心放好,提著食材和藥材去了傻大哥何雨柱的屋子裏。


    身為一個廚子,何雨柱屋裏各種做法工具齊全,正適合做飯。


    綁上圍裙,張國豪拿起菜刀,三兩下剃掉了雞骨和魚骨,


    肉也被切成了片,速度之快好似傳說中的庖丁解牛一般。


    不過張國豪手上有的隻是大師級廚藝,庖丁解牛這種宗師級的技能,他用的也就是個雛形。


    架起兩口鍋,分別放入雞和魚,張國豪將藥材和輔料分開放入其中,隨後蓋上蓋子靜靜等待了起來。


    這是他獲得武術技能時自帶的藥方,可以滋養身體,像是聾老太這種年齡已大的老人也可以服用。


    一個小時後,張國豪熄掉雞湯的火,將裏麵的湯倒入魚湯鍋裏,攪拌了幾下後便蓋上蓋子繼續等待了起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一股不僅不膩,反而聞到後令人異常清醒的奇妙香味散發而出。


    “成功,這藥膳果然有用。”張國豪深吸了一口香氣,滿意點頭。


    不枉他花了這麽多時間熬製這鍋湯,隻是聞一下就神清氣爽,效果果然不錯。


    此時,幾個小時過去,提前完成了晚飯的何雨柱也是提著鐵盒子迴到了院子裏,聞到香味後瞬間震驚了起來。


    “這香味,居然還是從我屋子裏傳來的……


    一把推開大門,何雨柱跑進屋裏,就見張國豪坐在鍋旁,淡定地翻著書。


    “張國豪,你……”


    “先關門,外麵冷風會讓火溫變化,對湯沒好處。”


    被提醒的何雨柱趕忙轉身一把關上門,隨後急切道:“你這是在熬湯嗎?”


    “……”


    張國豪聞言頓時無語,這情況還不夠明顯嗎,他不是在熬湯,難道是在製造炸彈嗎。


    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何雨柱尷尬地撓撓頭,再次問道:“你這是熬的什麽湯,這麽香?”


    翻著書,張國豪淡淡道:“魚龍湯,可以滋養身體,補氣益血。”


    “魚龍湯,好名字,好名字啊。”


    何雨柱興奮地拍著手,端著小板凳坐到爐灶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鍋。


    看著鍋,聞著香氣,何雨柱感慨道:“張國豪啊,你這手藝是真的超越大哥太多了。”


    “你天賦很好,可身處的環境就是那樣,與周圍人對比之下自覺足矣,也就失了進取的心思。”張國豪淡淡道。


    正如他所說的,三十不到,何雨柱就有了職業級的廚藝,天賦不可謂不好。


    可在這麽個四合院,軋鋼廠那個小小廚房裏,何雨柱心思分的太雜,周圍也沒有一個能趕上他的廚師,自然而然就懈怠了。


    被張國豪說中,何雨柱卻也不覺得有什麽,誠懇道:“那之後還請你多指點一下大哥才是。”


    “也不知道傳授你廚藝的那位老師還在不,我也想拜訪一下啊。”


    何雨柱長籲短歎,對張國豪口中那位神秘的廚藝老師無比好奇,心生欽佩。


    能輕易教出一個廚藝這般好的弟子,何雨柱實在想象不到這是何等的大師。


    張國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要說老師,從根源上來講,何雨柱就是那個老師,技能寶箱是在他附近誕生的。


    隨著時間流逝,鍋上的香味開始消散,何雨柱瞬間緊張起來:“張國豪,你快看看這湯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事,這是快要熬好了。”張國豪道。


    “那就好……對了,你怎麽突然想起熬湯了。”何雨柱不解道。


    “聾老太照顧了你那麽多,你不想迴報她老人家嗎?”


    “……”


    一下子被噎住,何雨柱歎了口氣,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大哥在弟弟麵前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做事也不靠譜。


    緊接著,何雨柱一下子又調整好了心態,畢竟有這麽個優秀的弟弟,他這個當大哥的也驕傲。


    熬好了湯,何雨柱一馬當先端起鍋就往聾老太屋裏走,張國豪邁步跟上。


    “謔,這麽大的鍋,傻柱你這是弄什麽好吃的了?”


    剛結束了教課的三大爺迴到院子裏,看見何雨柱端著鍋,頓時眼前一亮迎了上來。


    三大爺精於算計,吝嗇成性,看著鍋,暗自盤算要是能弄到吃的,今晚就又能省下一筆夥食費了。


    “您老還真會趕時候,不過啊,這沒您的份,是給人老太太弄得。”


    不屑一笑,何雨柱朝聾老太的屋子努了努嘴,擠開三大爺就往前走,絲毫不給這位管理者麵子。


    “嘿,誰稀罕啊。”


    麵子過不去,三大爺嚷嚷了一聲,轉過頭卻是看見神色漠然的張國豪,頓時尷尬了起來。


    “那個,你就是傻柱他弟吧,我是這院裏的三大爺,閻埠貴。”


    被張國豪看的有些心裏發慌,三大爺強撐著笑伸出手:“要是有事,盡管可以找我幫忙。”


    “我記下了,還有事,就先不跟您聊了。”張國豪微微點頭,邁步朝著聾老太屋子走去。


    三大爺趕忙退後一步讓開路,可當張國豪過去後又是覺得剛剛失了威嚴,不禁在心中暗罵起來。


    “一幫子土匪流氓,跟你們住在一個院子裏,真是白瞎了我這讀書人……”


    跺了跺腳發泄不滿,三大爺也不敢多做什麽舉動,發揮著身為小學語文老師的功底,一邊罵著一邊迴了屋子。


    迴到了屋子裏,三大爺依舊是嘟囔個不停,聽得三大媽和小兒子一陣奇怪。


    “你這是怎麽了,別別扭扭的,誰惹你了?”三大媽端上一盤菜,不解問道。


    “是啊,爹,難道是你工資降了?”小兒子驚恐地猜道。


    “呸呸呸,說的什麽胡話!!!”


    三大爺一聽瞬間就慌了,連剛才的鬱悶都顧不得,連連拍了小兒子好幾下嘴。


    見小兒子呲牙咧嘴的,三大爺沒好氣道:“一天到晚竟說胡話,我要是工資降了,那還得了。”


    身為一個守財奴,吝嗇鬼,三大爺最怕跟人提錢,除非是別人送他錢,更別說小兒子口中的降工資三個字了。


    “那是什麽?”揉了揉嘴,小兒子鬱悶道。


    “和你有什麽關係,問問問。”


    三大爺沒好氣地堵了迴去,小兒子聞言有些憤憤,卻也不敢多說話。


    比起三大爺這邊的家庭不和,聾老太屋裏卻是一片祥和溫馨。


    何雨柱端著湯無奈地站在一旁,隻見聾老太牽著張國豪的手,滿臉慈祥,開心地說著話。


    不是他說,往日這院子裏最受人老太太喜愛的就是他,可這弟弟一來,瞬間風向全變了。


    何雨柱無奈地搖搖頭,端著碗繞到床尾,討好道:“老太太,您先喝點湯成不?”


    張國豪也是笑道:“是啊,老太太,這是我專門熬的湯,您喝點再說話也不遲。”


    “行吧,那就喝點,不過我老婆子,喝不多。”


    聾老太歎了口氣,她這個年齡,再好吃的東西也是食之無味,吃不吃都那樣了。


    微微一笑,張國豪接過碗,舀起一口湯,聾老太喝下後卻是一愣。


    原因無它,快要失靈的味蕾居然感受到了味道,鮮香的味道直接傳達到了全身。


    “您覺得這湯熬的怎麽樣?”張國豪難得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問道。


    “好好,真好喝。”聾老太連連點頭,迫不及待地接過碗自己喝了起來。


    見聾老太有了食欲,何雨柱更加震驚,張國豪隻是輕笑著點點頭,這效果和他預料的是一模一樣。


    不多時,吃飽喝足,聾老太打起了瞌睡,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


    “張國豪,收拾東西,走吧……”


    見聾老太睡著,何雨柱躡手躡腳,收拾好東西退出屋外,生怕吵到了老人家。


    張國豪為聾老太蓋好被子,最後把了一下脈,


    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關燈後離開了屋子。


    係統出品,果然是必屬精品,藥方的效果很好,


    雖然無法讓聾老太脫胎換骨,但起碼能多活一些年月,而且明早耳聾就能好。


    此時的屋外,天已經是暗了下來,外出上工的人基本上也是都陸陸續續地迴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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