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兩個月過去之後,刀疤男讓我們走,一開始我不同意


    但是另一個人同意的非常幹脆,他頭也不迴的就走了,我非常氣憤,於是想上去找他理論


    刀疤男攔住了我,他說他有事情要單獨跟我聊一聊,我就跟著他去了


    我以為他會說一些舍不得我的話,結果他扔過來一把刀子還有一把手槍


    讓我自己選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該幹嘛?我就看著手槍跟匕首發呆,然後他又提醒了我一遍


    “匕首,手槍,選一個吧,這是最後一課。”


    我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這幾年一直在用的匕首,這把匕首比我之前用的那個還要沉,甚至用起來更順手


    像是專門為我打造的一樣


    9


    “拿起他握緊,然後攻擊我。”


    “什麽?”


    “我不會說第二次!”


    隨後他朝我攻擊過來,我來不及反應,隻能被迫防禦,左閃右閃的躲避著他的攻擊


    他的攻擊太猛烈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擊,也找不到任何空隙


    不知何時?那個孩子也來了,他站在最高的觀看點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安靜的看著這出戲


    “小子,別走神!”


    結果他的下一擊打過來,我沒有握住匕首,整個匕首朝我手掌滑落摔了出去,然後我的臉上也光榮掛彩


    “你在我這裏待了快四年左右,別告訴我你就學成了這樣!”


    他說完這句話,於是攻擊的更猛烈了,沒有武器在手,身上隻有一把自己經常用的匕首,來不及做出思考做出反應,在致命一刀刺下之前,我迅速拔出了匕首,擋住了他的攻擊


    “你瘋了!你是真的要殺我!!”


    結果刀疤男沒有迴複我,一直在持續不斷的攻擊著我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的體力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你就是....瘋了!!”


    憤怒占據了所有的理智,因為對麵這個男人根本不聽他在說什麽,隻知道一味的進攻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節節敗退,當退到靠近牆邊緣的時候,感覺到左腿下方有什麽


    趁他不注意迅速低頭,發現那隻匕首就在那邊


    如果自己不想死,隻能還擊!


    我還不想死!


    不想死!


    我還沒找到那對該死的狗男女!我還沒有找他們複仇!他們憑什麽就那麽把我賣了?


    就是因為我支他們那手裏的那點兒破錢!憑什麽!!


    理智再度被憤怒撐昏頭腦,迅速蹲下身拿起了那把匕首然後開始反抗


    站在至高支點的那個孩子發出了一聲感歎


    “哦~終於知道還擊了嗎,還不算太笨。”


    然後......


    然後.......


    我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一樣,瘋狂的撕咬對麵的獵物,咬碎他的骨頭,咬斷他的手筋,還有.....我咬斷了他的脖子


    我站在血泊之中逐漸的迴神,聽到那個男人掙紮過後對我說的最後一句


    ‘做得好......臭小子......’


    之後他斷氣了,他斷氣了


    他......死了.....那是我第一次殺人


    10


    最終我跟那個孩子走了


    兩個月過去我依舊不知道他叫什麽,最終隻能大膽的開口問


    “你叫啥。”


    “高哲,你呢。”


    “我.....我.....大.....大家都叫我,叫我.....海棠。”


    我看到高哲挑眉的動作了,他似乎對這個名字很驚訝


    “那你要做什麽?你那天簡直是被憤怒占據了頭腦,你似乎有想要做的事情,比如報仇。”


    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但是他的直覺太準了


    我是要報仇,我是要親手殺了那些所謂的家人


    第一次殺人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如果把我比作成動物的話,那我隻能是僅次於百獸之王的存在


    而高哲那個人,又像是條蛇,又像是一頭獅子,但是它長著翅膀,能肆意的翱翔在天空之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擺脫不了他身邊有個累贅的存在


    “這是?”


    “我的......我的......嘖!妹妹!”


    說的很不情願,更像是咬著牙,打死也不想承認一樣,但是,又不得不承認


    11


    “你是說你父母的死跟你妹有關,而且,額.....還是無法避免的那種。”


    高哲點頭


    但是對方始終想不出來一個隻有6歲大點兒的孩子能做出什麽?傷害天理的事情


    “高哲,這會不會是某種誤會啊?”


    高哲搖搖頭,然後眼神中充滿了傷心,最後堅定的看向他


    “喂,來當我的幹部吧,我需要建立一支屬於我自己的軍隊。”


    被突如其來拋過來的橄欖枝給整愣了,他看著高哲伸出的那隻手愣了許久


    最後默默的低下頭,伸出了那隻手握住了他


    “那在徹底成為你的人之前,我還有事情要做。”


    “我陪你。”


    “你知道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然後高哲隻是笑一笑,不說話


    “我需要找我的父母,我要他們解釋清楚,或者......”


    “行,那就開始調查吧,走吧,我第一個,手下。”


    12


    最終他們找到了那對男女的下落,順著線索摸過去,發現隻有兩座空蕩蕩的墓碑


    上麵甚至連字都沒有


    “......你好像複仇不了了。”


    “嗯,嗯.....”


    之後他們找到了一個老人問清楚的事情


    老人告訴他們


    年輕時作惡,懷了個孩子,生下來之後發現是個死胎,據說接受不了,然後直接偷了別人家的孩子,後來不知道怎麽了


    那個看起來有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不見了,他倆突然擁有了一大筆錢


    結果那筆錢還沒有花出去,就被別人殺死了


    他隻是因為有人看他倆可憐,所以才在這裏給他們建了個墓碑但由於不知道名字,年月日,所以隻能空著


    “.......”


    “喂.....你....”


    最終老奶奶走了


    而那個叫海棠的男人站在墓碑前沉默了許久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哲就站在一旁不說話,默默的陪著他,任由他肆意發泄


    忍住想踹倒墓碑的衝動,忍住了體內的那股暴虐


    最後一臉無助的看向高哲


    “.....你還要我嗎.....”


    “要!我要你!”


    在這裏待了許久之後才離開


    那個老奶奶在迴來的時候發現墓碑上多了幾行字


    聶茜之墓


    海碩之墓


    雖然是用力刻了出來,但還是能看出字裏行間的溫柔


    13


    “老大!已經找遍了所有地方,還是沒能發現高彌的身影!”


    高哲隻是皺了一下眉頭


    “繼續找。”


    最終我們又找了半個月左右,在一個廢棄倉庫裏發現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高彌


    這個時候,高彌不滿十歲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高哲不敢把高彌一個人放在家裏了


    開始交給幹部帶著


    最短一個星期,最長的有三個星期


    14


    幹部開始多了起來,不過我依舊是第一個,老大說過,這個位置別人撼動不了


    15


    我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家人


    我又在一夜之間獲得了更多的家人


    16


    我倆是在二月相識


    所以,我是二月


    是幹部之間的老大


    17


    墓碑


    老大吸著煙蹲在前麵


    我站在老大的後麵


    我們在那裏呆了許久


    “走吧,該迴去了。”


    “是。”


    我們兩人走了,墓碑上赫然寫著


    陳鑠之墓


    18


    “九月不敢來呢。”


    “嗯,她說,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老大,您怎麽看?”


    “我?我最多繼續向前走而已。”


    緩緩吐最後一口煙,將它按滅


    煙塵就消散在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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