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個女兒就好了,小棉襖呀,我可愛的小棉襖,聽到媽媽的話了嗎?要是聽到了的話,趕緊出來陪陪媽媽吧。”


    女人聲音甜甜的,溫柔著撫摸著肚皮,感受肚子裏那條鮮活的生命在湧動


    “放心吧,肯定是個女兒,酸兒辣女,你那麽喜歡吃辣的,肯定是個女兒,我也很想我的小棉襖趕緊出生呢。”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女人繼續溫柔著撫摸著肚皮,而那個男人,抱著女人看著天邊的景色


    1


    “你怎迴事!讓你辦點兒小事都辦不好,我生你有什麽用!就把這個衛生紙放過去!你瞧瞧你把衛生紙放哪兒了?放在水裏了!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孩子!”


    尖叫斥責的聲音傳了出來,女人破口大罵著對著前麵的那個孩子,小孩子隻是低頭用力的攥緊了身上的衣服,不敢說話


    “你說話啊!你說話啊!!啞巴了嗎!你是啞巴了嗎!!有你這樣孩子!我真的到了八輩子的血黴!”


    說完這一句話,一聲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孩子的臉上,火辣辣的


    但是那個孩子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掉下來,這似乎對他來說就是個常態


    隨後那個女人走了


    “......媽媽.....”


    小聲的叫著,可惜女人並沒有聽到


    2


    “老公,我跟你說我們這一胎肯定是個女兒,你能感受得到跟懷這個臭小子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一樣。”


    女人窩在她老公的懷裏,撒嬌的說道


    “嗯,不管怎樣,懷上就行,如果不是個女孩兒怎麽辦?”


    男人疑惑的問著


    “要不是的話,那就打掉再重新懷一個,直到檢查出結果是女孩兒為止。”


    女人依舊笑盈盈的似乎在懇求她的老公同意這件事情


    男人想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麵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讓他提不起興趣了


    為了保持關係的和睦,他隻能盡量維持表麵上的笑容,畢竟他的所有錢財來源,都是靠這個女人賺來的


    3


    “媽的!你到底要幹什麽!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獻給你了!你還想怎樣!!你拿著我的錢去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我為你生兒孕子!你卻!你卻!!”


    女人發了瘋似的,我在家裏摔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那個小孩子就躲在角落裏平淡的看著這一切


    媽媽的肚子似乎沒了


    小朋友是這樣想的


    在懷孕到5個月的時候,其實就可以確定孩子的性別,女人去醫院做了,很可惜是個男孩兒


    當場她就決定流掉,男人知道了之後,並沒有表現的很悲憤,也沒有表現的很慘烈,隻是平淡的說了一句,養好身體,我出去工作


    然後一個星期才迴來,小孩子的身上破爛不堪,到處都是傷痕


    臉上高高腫起,就連穿的衣服都開始不合身起來


    但是這個所謂的父親並沒有管這些事情,他隻是買了一束花,買了一條非常廉價的項鏈去哄女人開心


    當然女人開心了,她甚至原諒了這個男人,因為她覺得男人花心,三妻四妾很正常,隻是自己不夠努力,沒有留住他


    所以她拚命的打扮自己,拚命的裝顯自己,很快,他們的錢也快花光了


    4


    “嘖!養個孩子真費錢!一會兒買這個,一會兒買那個,家裏的所有花銷都花在這個孩子身上!老公怎麽辦?我不想要這個兒子了!”


    男人抬頭看了孩子一眼,好半晌才悠悠開口


    “.....但這終究是咱倆的孩子,你不想要他,那他怎麽辦?難道把他送到孤兒院嗎?父母雙方都存在的情況下,孩子是沒有辦法送過去的。”


    男人說的話點醒了女人,言外之意就是隻要死了就行


    隨後女人看向孩子的眼神逐漸變得陰狠起來


    那個小孩子在感受到壓迫時,毫不猶豫的轉身逃走了


    他跑迴了房間,躲在了他的衣櫃裏,把自己藏起來


    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女人拉起他的手就帶他向外走


    “媽媽!我不走!媽媽!別丟下我!!求你了!媽媽!!真的!!我怕!我怕!”


    無論怎麽喊,怎麽說,他都無法掙脫那一隻牽著他的手,隨後女人突然轉過身,笑盈盈的對他說


    “寶寶,媽媽不是不要你,媽媽是想讓你去更好的人家生活,好嗎?”


    隨後女人笑了起來,但是那個笑容變得特別恐怖


    5


    孩子很想逃跑,卻根本跑不了,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禁錮住了孩子


    將他捆綁丟上了一輛車,拿到了一筆錢,隨後兩個人就直接走了


    再一次恢複光明的時候,似乎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沒有窗戶,一扇大鐵門,脖子處似乎有個鏈子,附近好像還有食物跟水


    “媽媽......爸爸.....你們在哪!你們在哪!”


    無論那個孩子怎麽叫,都沒有人迴答他,像是穿破了喉嚨一樣,眼淚止不住的下流


    他將自己蜷縮起來,盡可能的抱住自己,來緩解著孤獨的害怕


    “對,可以過來看一下,有個貨,放心,保準滿意對,是個男孩兒,是的,明天來提貨,對吧?行。”


    聲音從門外傳來讓小男孩兒又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貨?什麽貨?我是貨物嗎?我沒人要....我的爸爸媽媽在哪兒.....我要迴家....媽媽....


    最後鐵門打開透露進來一股光芒,走進來兩三個男人,看著這個孩子


    “對,就是他,你們看看可否滿意?”


    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蹲下仔細打量著這個孩子,捏了捏胳膊,捏了捏他的小腿,又揉了揉他的臉


    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說


    “還行,這個我們帶走了。”


    然後小男孩兒就像個商品一樣帶走了


    6


    “給你,學會它,聽到沒有。”


    刀疤男朝小男孩丟了一把匕首,然後又將他丟給了別人


    在刀疤男走之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先喂他點兒吃的,再給他洗個澡,換一套衣服,總之先把它弄得暖乎乎的,再考慮其他的。”


    然後他就走了,他似乎很忙,一個星期才能見一次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說我不像個孩子,因為我不會哭,也不會笑,表情冷漠麻木


    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他打了我,還在我的小腿上劃開了一個刀,但是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第三次見麵的時候是五個月以後,他盯著我許久良久才說出了一句,我似乎長高了,我感覺不出來,在我發呆的時候他摸了摸我的頭


    我愣住了,那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親密的對待我


    就算他交代過後,他們對我確實很好,但終歸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了,我不清楚這三年他到底去哪兒了


    我甚至都快忘了他長什麽樣子,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他臉上的那個刀疤


    他迴了帶了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大概,十四五歲左右,身上完全沒有孩子的氣息,全都是冰冷的殺氣,眼神非常嚇人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被嚇到了


    7


    刀疤男讓我跟著他,說什麽,以後就用不著了


    聽說我這幾年學的身手非常好,所以就把我給到了這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身邊


    雖然我也是跟他差不多吧,我一開始非常不服,三番五次的跟他打架,最終全都是我趴在地上而結束


    無論把他逼成什麽樣,就算拿著刀劃破了他的脖子,他也絲毫不害怕,像是在拚命一樣,不對,就是在拚命


    之後我們又跟著刀疤男在這裏學習了快兩個月左右


    我慢慢的開始了解他,發現他其實也有孩子的一麵


    也發現他似乎有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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