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靖嘴角微微抽了抽,朝最裏麵邊兒牆壁輕輕一指。“那兒有梯子。”


    “哦,好。”何連海真的信了隋靖的鬼,朝著屋簷外的牆角走去。


    “……”當何連海看見隋靖嘴中所說的“梯子”時,感覺自己內心受到了一萬點衝擊。


    你管這些幾個爛木箱推起來的雜物堆叫梯子?


    “唉。”話都說出去了,現在逃走好像有點兒不太合適吧。


    何連海硬著頭皮手腳並用爬上箱子,卻離屋簷還差一段距離。


    “那個,能拉我一把嗎?”何連海猶豫了一下問道。


    “可以。”隋靖話音剛落,手就已經搭上了他的手臂。


    但想在這種條件下拉動一個成年男人還是有些艱難。


    “唿唿——,謝謝啊。”何連海坐在屋頂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究竟是為什麽才突發奇想想上來呢?這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嗎?難不成是剛剛洗臉的時候他腦子進水了?


    “不客氣。”隋靖走迴自己原來的坐著的屋脊的位置,低頭瞥了他一眼問道:“沒事兒吧?”


    “沒什麽事兒。”何連海在略靠下一些的地方撐著手臂坐了起來。“話說,你大清早就坐在這兒幹嘛呢?”


    “這裏視野好。”隋靖迴答道。


    但一聽就能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


    誰在天色還黑蒙蒙的時候跑到屋頂上卡視野啊?


    見狀,何連海知道不該問,問了也不會有結果。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坐在屋頂上靜靜地等待著天亮。


    “其實挺涼爽的。”何連海說道。


    “……”隋靖垂下眼瞼帶了他一眼,喉嚨裏蹦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嗯。”


    一時間一股詭異的寂靜在兩人之間彌漫。


    他們倆本就不熟,所以能交流的東西自然而然也就不多。


    “咚——”


    一陣震耳的敲鍾聲音從耳畔清楚傳來。


    圓盤似的朝陽在他們注視下漸漸離開了地平線,紅彤彤的,仿佛是一塊光豔奪目的瑪瑙盤,被一個偉大的魔術師用了懸浮術,緩緩地向上拖起,紅日周圍霞光籠罩大地。沒有多久,火球的般的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上緩緩的升起來了。


    霎時,遠近的樹木,地上的花草,青青的山,綠綠的水,都披上了霞光,充滿了朝氣,猶其那草木枝葉上的露珠,像鑲了金剛鑽一般,晶瑩閃耀,好看極了。


    隋靖隋靖眯了眯眼,天邊刺眼的爆紅照的她眼睛短時間之內有些難以適應。


    “寺廟裏還有人專門敲鍾嗎?”何連海疑惑地問道。


    畢竟寺廟裏的那種梵鍾如果沒有人專門去撞鍾的話大概率是不會自己響的。


    “不知道。”隋靖答道。


    “他們應該起床了吧?”何連海自顧自嘀咕道。


    這些人都這麽能睡的嗎?


    “起來了。”在何連海以為隋靖沒聽到他說的話的時候,隋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欸?”在何連海迴過頭的一瞬間,隻感覺耳畔刮過一陣清風,下一秒就發現隋靖已經跳下了屋頂。


    “!”何連海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是,你就這麽把我留上麵了。


    “!”李七梅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隋靖嚇了一跳。“嚇死我了,我還說你人到哪兒去了。”


    “一睜眼就沒看見你人影。”


    “我醒的比較早,就出來了。”隋靖解釋道。


    “哦。”李七梅表示理解。“葛荔萊她們也起床了。”


    “就是不知道那幾個男生起了沒?”


    “我起了。”隋靖說道:“我看見他們出去了。”


    “出去?”李七梅不解地皺了皺眉。“這麽早就出去幹什麽?”


    “誰知道呢。”隋靖語氣自若,一點兒也不在乎。


    “能不能幫幫我啊?我下不來了。”此刻何連海正掛在屋簷上不斷掙紮。


    “誰在說話?”由於隋靖正好將李七梅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因此她沒有看見正在苦苦隨風搖曳的何連海。


    “……”隋靖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尷尬道:“何連海。”


    她側過身子迴頭望了一眼,將何連海完全暴露在了李七梅的視線裏。


    最終還是李七梅從屋裏給他拿了個高一點的凳子才成功將何連海解救了下來。


    李七梅看看隋靖,又扭頭看看何連海。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所以,你們倆一大早就爬到屋頂上去?”


    “看朝陽嗎?”而且爬上去了竟然還下不來。


    她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這也是原因之一嘛。”何連海將板凳重新搬到屋子裏麵,迴來聽見李七梅這麽問,窘迫地撓了撓頭。


    隋靖也懶得解釋,選擇閉口不言。


    “好吧好吧。”李七梅無語地攤攤手。“你們也是好雅興。”


    “走吧,先去吃飯吧。”李七梅說道:“石向琪她們去煮飯了。還有點兒昨晚上的剩菜,今早上先將就一頓吧。”


    “石向琪?”隋靖眉尖微蹙。“她會煮飯?”她怕不是巴不得有人能伺候她。


    倒她不是對石向琪有偏見,而是覺得自告奮勇去承擔勞動這種事兒根本不可能在石向琪這種人身上出現。


    怕不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對啊。”李七梅也覺得奇怪。“她今個兒一起床就說讓她和小遠兩個人去煮飯,我想著煮個飯而已,也沒什麽,就讓她去了。”


    “現在想想,她是有些過於積極了。”


    “等等。”何連海的重點明顯偏了。“你們說昨晚上你們也吃的是飯?”


    “不是飯還能是什麽?”李七梅覺得他簡直問了句廢話。


    “……”你們吃飯居然也不叫上我?何連海委屈的癟了癟嘴,也不好說什麽。


    “你吃不吃早飯?”李七梅像是看懂了何連海心裏在想什麽,好笑的問道。


    “吃。”何連海爽快的答應道。不吃白不吃,有飯吃還不好啊。


    他們走到廚房的時候石向遠已經把粥煮好了,石向琪正準備拿碗出來盛粥。


    見隋靖他們進來了,石向遠連忙說道:“我已經把粥煮熟了哇,等我把它舀起來就可以吃了。”


    “哦,菜也熱好了。”石向遠指了指灶台上的兩碗素菜說道。


    “好。”李七梅開朗地應道:“我來舀粥吧,別燙著你。”


    說著就要拿走石向遠手中的勺子。“那個,何連海是吧?”


    “把菜端外麵桌上去。”李七梅說道。想吃飯就要幹活嘛,不能在這兒幹看著她打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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