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別院因為入駐的人數增多變得熱鬧起來了。


    這一方麵主要體現在早飯時間。


    早飯的時間大家一起吃飯,伍桐一邊喝著粥一邊觀察圍坐在加寬加大桌麵四周的人。


    嗯,綠雀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啊。


    為什麽正庭師兄的表情那麽幽怨呢,自己好像沒有始亂終棄吧大概。


    伍桐想了想,“正庭師兄,今天和我去一趟學院吧。”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社畜,偶爾也要履行以下義務。


    朝廷的事情伍桐懶得管了,學院的事情自己確實得上點心了。


    聽到要出去,正庭的眼中總算是有了點生氣了。


    伍桐拍了拍手,從青鸞懷裏抱起布丁,“讓你娘好好吃飯,你爹來料理你。”


    “他能不能喝粥?”伍桐側過頭看著自己的娘子問道,一歲多...十五個月的孩子是不是可以斷奶了。


    葉青鸞猶豫了一下,“應該不行吧?”


    “那就當喝水來一點。”伍桐給布丁專門弄了極其清湯寡水的粥,“啊!”


    “啊!”布丁很喜歡學伍桐的動作,昨天學了不少,今天也是。


    “乖兒子,讓爹看看你能不能喝粥。”


    “呦吼,吃了嘿,真吃了!”


    伍桐怪笑著,然後給布丁擦了擦嘴,把布丁塞迴葉青鸞懷裏,“爹要出去了。你在家不要闖禍,爹迴來就給你帶禮物。”


    布丁嘴裏滾動斷音,伸著手撲騰了幾下,“物物兒!”


    “正庭師兄,您吃好了嗎?”


    “差不多了。”


    “走吧!”


    辛狐看著溫詢懊惱的神色若有所思,他還真是剛發現溫詢的酒量這麽差。


    說起來他們已經有多久沒喝過酒了?


    北方冬日寒冷,喝些酒漿暖暖身子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辛狐和溫詢也會在冬日小酌一番,紅泥爐上溫著燒酒。


    辛狐忽然有些懷念那種歲月了。


    “前日,你喝多了。”


    溫詢按著頭,這一點不用辛狐多嘴,他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也沒有失憶,腦子裏還是存留昏倒前的記憶的。


    “伍桐問我那些事情到底要幹什麽?”


    辛狐當時沒有喝酒,還很自覺的坐在一旁埋頭吃飯,一句話都沒敢說,所以當日的情況,伍桐與溫詢的交談他記得清清楚楚。


    “應該是要對鬼穀動手吧,他不是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他想更了解鬼穀。”辛狐搖了搖頭。


    “這些情報就算不灌我酒我也會說的。”溫詢死死的按著自己的額頭,強忍著頭疼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辛狐,“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他最後也沒說要怎麽滅亡鬼穀吧?”


    “這個他倒是沒說。”辛狐搖了搖頭。


    “他為什麽要一邊喝酒一邊問呢?”溫詢不覺得他迴答伍桐的話有什麽不能被知道,所以不太理解伍桐和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畢竟酒後吐真言嘛,伍桐也擔心你說的不是真話。”


    “他...他不也迴答了我很多問題嗎?”溫詢反問道。


    辛狐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喝了酒,吐得都是一樣的真言,伍桐從他們這裏得到鬼穀的情報,可他們也從伍桐嘴裏,得到很多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可惜伍桐的酒量太好了,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而且...”辛狐迴想起伍桐當日的表情,雖然臉上有些許酒色,但是眼睛並沒有渾濁,有很多問題他都是避而不談的。


    “伍桐會說謊嗎?”


    “他不會說謊。”


    “也是,我也沒見過伍桐說謊。”辛狐想了想說道,“但是他會隱瞞,所有他不想迴答的問題都閉口不談。”


    “這總比編瞎話騙你強吧,最起碼他不會背後捅人一刀!”


    “這倒也是。”


    溫詢撇了一眼辛狐,“你的傷好了?”


    “能動是能動,但是痊愈還得再養一個月。”


    “嗯,現在倒也不怕你。”溫詢皺著眉問道,“辛狐,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我自認對你的了解不弱於人,可是你與阮家聯手出乎我的意料。”


    “你應該知道阮家那個老怪是個什麽樣的人?”溫詢的聲音帶著警惕,“我在周國足足一年,一半精力對付你,一半精力用來找這位阮家的老怪物,他就在京城,可是我卻沒找到他,阮家有著不同於鬼穀的另一個情報係統。他了解鬼穀,也知道怎麽避開鬼穀。”


    “你與他合作對付伍桐,你不怕伍桐殺了你?”


    “阮老怪的力量要超過我們的想象,我與他聯手也不是一時腦熱,伍桐是個變數,為了鬼穀能繼續把持周國,伍桐必須要除掉。”辛狐握拳低聲說道。


    “鬼穀對異人的態度都是先拉攏,再綁架,最後下死手,伍桐沒有到下死手的階段吧?”溫詢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底氣,辛狐自然更不相信。


    “阮家的老怪雖然怪了些,但心思還是在鬼穀上的,他不會做事周國從鬼穀的勢力範圍脫離出去。”辛狐伸出兩根手指,“阮老怪是看不慣鬼穀的風氣,可是阮老怪終究是鬼穀的人。”


    “伍桐是外人!”


    溫詢點了點頭,“這個我也明白,不過要是弄死伍桐,他所掌握的知識不就不能為我們所用了嗎?”


    “鬼穀殺得人傑還少嗎?”辛狐寒聲道,“我們放棄的知識還少嗎?”


    “伍桐必須死。”


    “伍桐不能死。”


    “那至少也要控製住他,不能讓他在橫衝直撞了,周國要一直掌握在鬼穀手裏。”


    辛狐與溫詢在這個問題終於上達成了共識。


    “這樣我這傷受的就值了,沒有白費這出苦肉計啊。”


    “時間定在什麽時候?五天後怎麽樣?”


    “好。”


    辛狐與溫詢同時伸出手,用力的握在一起。


    正庭到了學院,就像是小馬去了草原一樣,自由奔跑。


    伍桐帶著學院的幾個學生,正談論怎麽樣燃燒煤炭在保持屋內溫度的同時避免一氧化碳中毒。


    呃,學院的學生不知道什麽是一氧化碳,伍桐用的是炭毒,即煤炭燃燒產生的毒氣。


    至於為什麽煤炭燃燒的毒氣要叫炭毒,嗯,可能單純的另外兩個字組合不太好聽。


    “鐵爐的密封和管道的密封。”學生舉起手說道,“隻要保證煙氣炭毒不會露出就好了。”


    “說的簡單。”伍桐對此嗤之以鼻,“你怎麽弄出嚴絲合縫的鐵爐?一個一個去硬敲嗎,不考慮鐵皮厚度?”


    “這樣的話,怎麽大範圍使用?”


    伍桐不知道後世的鐵皮是怎麽弄出來的,但周國的科技樹明顯不支持啊。


    總不能就為了取暖,將周國的冶鐵工藝提升一個高度吧?


    那不是他的業務範疇啊。


    伍桐撓了撓頭,難道隻能出絕招了嗎?


    十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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