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趙司銜,並未開口說話。


    反倒是趙司銜走上前,蹲在他麵前,眸中帶笑,“本王來履行承諾了,裴將軍。”


    雲深上前,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打開籠子上的鐵鏈,又鑽進籠子,解開他腳上手上的鐵鏈。


    裴梁還是那張死人臉,說話時聲音有些嘶啞,“看來璟王已經贏了。”


    趙司銜搖頭,神色淡淡,“不是本王贏了,而是晉朝贏了。”


    “不都一樣。”裴梁沒好氣的道。


    這點不痛不癢的話,傷不了趙司銜。


    但趙司銜也不是吃虧的主,眉峰一挑,“當初裴將軍與我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一說起當初,裴梁猛一下盯住趙司銜,目光像粹了毒,“若不是你拿我妻兒威脅,你又怎麽……”


    趙司銜眼眸微眯,冷‘哼’一聲,“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能放過你妻兒,天真。”


    “你說的那些,在你被擄的時候,兵力布防早就變了,你太高看自己了,本王不殺你,隻是本王信守承諾而已……”


    說完,沒在給裴梁說話的機會,讓雲深押著他出了營帳。


    迴到營帳後,雲深才從外麵進來,“殿下,已經送走了。”


    趙司銜點頭。


    雲深又才道:“殿下,裴梁讓屬下轉告您,這次多謝您。”


    “若不是看他後麵給的地形圖,本王豈會留他性命。”


    墨楚也‘噗嗤’一笑,“看來他還是分的清到底是誰救了他一家老小的命。”


    “父皇的旨意還有多久才到?”趙司銜又問。


    雲深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時間,“最遲後日一早,最快明日晚上。”


    “本王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是。”兩人行禮退下。


    金陵的聖旨直到後日一早才送過來,趙司銜帶著一眾將軍接了旨。


    慶安帝讓是趙司銜攜大軍三日內啟辰迴金陵,前來和談的朝臣已經在路上了,又點了兩位將軍留下駐守邊疆。


    簡單的來說,此時的邊疆已經沒趙司銜什麽事了,吩咐下去收拾東西,後日啟辰。


    趙司銜又交接了兩天事務,忙到夜深人靜,想去見一見薑姝硯,到了營帳外,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便隻能作罷。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駐守邊疆的兩位將軍給趙司銜送行,整了不少烤肉烈酒。


    趙司銜陪著他們喝了一輪酒,才拿了東西和兩壇果酒去見薑姝硯。


    進去的時候,薑姝硯正坐在案幾前寫著東西。


    他放下東西湊上前,去看桌上的紙張,一手漂亮的小楷,“寫的什麽?”


    “沒什麽,草藥的藥性而已。”薑姝硯放下筆,將紙張放一旁晾幹。


    說著又拿起筆,準備繼續寫。


    趙司銜眼疾手快的搶過她手中的筆,隨手扔在筆架上,“晚上寫字對眼睛不好。”


    說著,牽過她的一隻手,“餓不餓,過來吃些東西吧!”


    餓倒是不餓,可既然趙司銜來都來了,想讓他離開,恐怕也得如了他的意才行。


    坐下後,趙司銜遞給薑姝硯一雙筷子,“嚐嚐,怎麽樣?”


    薑姝硯夾起一塊肉吃下,“還不錯。”


    “那是,我親自烤的。”


    “想不到你還會做這些事情?”薑姝硯勾起唇角。


    “我會的可多了。”趙司銜得意的笑,想到什麽,又道:“以前你不關心我,自然發現不了,後麵你就知道了。”


    薑姝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抿了一口果酒。


    “姝姝,我昨日寫了信迴去,讓禮部在年前算個好日子出來……”


    薑姝硯動作一頓滯,口中的東西瞬間變得不香了。


    垂下的眼眸眨了眨,“其實也不是非要那麽急,可以……”


    趙司銜提醒她,“姝姝,原本我們十月就該成親的。”


    如果不是因為邊疆戰事,他們此時早就成親了……


    說來說去,就是燕朝該死,趙元晨該死。


    “成親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用管,交給我就行,你隻管高高興興做新娘子就好,若是你想靈靈了,也可以把她接到王府裏麵來小住。”


    薑姝硯沒迴話,又抿了一杯酒。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趙司銜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胸腔的疼,笑了笑,“姝姝,你也別緊張,先等禮部把日子算出來,我們再說其他的。”


    薑姝硯將杯中的酒喝光,輕應了一聲,“好。”


    這樁婚事壓在她頭上,早晚要成親的,早就認了,不是嗎?


    今夜算是不歡而散,但彼此都未撕破臉皮,因此趙司銜離開的時還挺早。


    趙司銜離開後,薑姝硯迴到案幾邊坐下,拿起筆又寫了一篇字,才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薑姝硯和雲菲駕著馬車先行,就一輛馬車,十餘人護衛。


    趙司銜帶著大軍跟在跟在他們後麵,中間間隔了兩三裏的距離。


    因著天氣惡劣,路並不好走,一天下來,也不過才走了幾十裏路程。


    越南走了十多天,天氣沒那麽惡劣,行駛速度才快起來。


    這幾日,不管是在驛站還是在野外,趙司銜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用了晚飯後,有事喝上一杯茶,有事茶也不喝。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到金陵的前一天晚上,薑姝硯宿在驛站裏,趙司銜前來找她。


    “篤篤”兩聲敲門聲,“姝姝,我能進來嗎?”


    片刻後,房間內傳出清冷的聲音,“進來吧!”


    趙司銜反關了門,走上前前坐在圓桌前,“明日你和雲菲先迴金陵城,我帶幾個將軍入宮麵聖。”


    薑姝硯剛洗漱完,解了長發披在肩後,在昏黃燭火下,顯得柔和怡靜。


    她輕輕點頭,“好。”


    趙司銜直勾勾的看著她,心頭突然有些癢又有些燙,像跟羽毛輕輕掃過,看不著也摸不著。


    他喉間輕輕滾動,又不自然的移開眼睛,又道:“姝姝,明日見到父皇,他可能會提及我們的婚期,我……”


    “這事……還是看禮部安排吧!”


    這話趙司銜哪有不答應的。


    薑姝硯抿了下唇,“邊疆的事情了了,金陵也沒那麽亂了,靈靈……我還是想把她接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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