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榆桉落下手中的白棋,“要讓那醫女為我們所用,然後再讓她重新送迴趙司銜的身邊。”


    說完,頓了一下,又道出其中的關鍵,“她既能與趙司銜斷關係,說明趙司銜手中的東西已經拿捏不了她了……”


    “所以,我們要掌握她的軟肋。”趙元晨接著補充。


    趙榆桉輕點了點頭,“元晨,調查薑姝硯軟肋一事,就要先辛苦你了。”


    趙元晨擺了擺手,神色幽怨,“五哥,你跟我這麽客氣幹嘛。”


    話音落下,他又神色陰狠的提議,“五哥,目前來看,調查這事也並未一朝一夕,比如我們先用些手段,讓薑姝硯先迴到最趙司銜身邊去。”


    趙榆桉眉頭微挑,“你可是有了什麽好辦法?”


    他眼中帶著盈盈笑意,涼亭周邊的燭火映在他的眼眸中,盡顯溫潤如玉。


    “自然是威逼利誘。”趙元晨目光漸冷,頓了一下,又道:“就算那醫女能忍得下來,可趙司銜自然受不了她吃苦。”


    趙榆桉眸色微斂,抿唇不語,並未一時間應下,而是眸間微凝了一下,“元晨,這個辦法雖然好,但是用來對付薑姝硯,恐怕要落空了。”


    若之前尚未見過薑姝硯,說不定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一定能行。


    可上次見過之後,便覺得這個辦法不一定能行了。


    孤傲獨立,滿身傲骨,宛如冬日枝頭上的梅花一樣,寧折不彎,清冷自持。


    他說這些,趙元晨自然是不信的,一臉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五哥,你相信我,這個辦法可以的。”


    說完,又是滿臉的不屑,“她一個醫女而已,我不信還能翻天入地不成。”


    趙榆桉輕歎吸一口,也知曉趙元晨性子,不撞南牆不迴頭,隻囑咐了一聲,“別弄出人命出來。”


    趙元晨笑笑,示意他放心,“我有分寸,五哥你放心吧!”


    然而往往趙元晨說這話的時候,趙榆桉都不是很放心。


    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辦法,趙元晨自然是說幹就幹。


    當天晚上,趙元晨便想好了怎麽開始,總要先禮後兵,若是她不知抬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所以第二日下午的時候,趙元晨派人去請薑姝硯,將她請到了一座空的冷宮裏麵。


    薑姝硯一見著是他,又是上次那間屋子,便知沒有好事等著自己。


    然而趙元晨道出目的之後,也果然印證了她自己的猜想。


    趙元晨居然讓她迴到趙司銜這邊去。


    薑姝硯一聽到這話,差點被氣笑了,這人怎麽如此的厚顏無恥,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她敢保證,若非他不是皇子,自己理都不會理她。


    可他偏生是皇子,自己還得生出幾分耐心去敷衍他。


    “齊王殿下,奴婢想您是記錯了,奴婢以前就說過,奴婢與璟王殿下並不認識。”


    趙元晨冷笑,“認不認識,本王心裏清楚,還是說你要本王將證據擺在你麵前。”


    薑姝硯低垂著眼瞼,內心卻下意識的收緊,她麵上依舊神色淡然,“殿下,奴婢真的不知道您是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謠言,奴婢真的不認識。”


    說完,十分規矩的行了一個禮,“太醫院還是事情,奴婢先行告退。”


    然而趙元晨又怎麽會讓她走,視線輕輕一抬,候在四周的小太監立馬上前,抓住薑姝硯的手臂,將她押著跪下。


    薑姝硯神色痛苦的掙紮了一下,被押的緊,她掙紮不開。


    她眉頭微蹙著,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趙元晨,“齊王殿下,您這是做什麽?”


    “薑姝硯,少給本王兜圈子,本王七弟選妃的那天,本王能把你送到趙司銜床上一次,就能把你送到他床上第二次。”趙元晨看著她,眸色陰寒。


    薑姝硯微怔,眼眸中染上一層冷意,眸色淩厲的盯著他。


    趙元晨不知是沒看見,還是怎麽的,不以為意,“隻要你答應跟本王合作,迴到趙司銜身邊,事成之後,本王少不了你的好處。”


    “奴婢隻是太醫院的一個醫女,並不像殿下說得那般神通廣大,怕是要辜負殿下的好意了。”薑姝硯又掩下眼瞼,語氣十分儼然。


    “不不不,趙司銜向父皇請旨讓趙嵐歡去和親,這分明是為了給你出氣,隻要你去找他,他也定然願意要你。”趙元晨看著她,笑意深沉。


    薑姝硯擰著眉,急促的唿吸了兩下,“抱歉啊!齊王殿下,奴婢已經和璟王殿下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並不願意迴到他身邊,殿下找錯了人。”


    既然先禮這條路行不通,趙元晨也並未在此多勉強,抬手讓小太監鬆了她的手臂,讓她離開了。


    趙元晨眸色陰沉的盯著姝硯的背影看了一瞬,抬手召過身邊的太監,朝著他耳邊輕聲吩咐幾句……


    薑姝硯出了冷宮,也漸漸的鬆了一口氣,就在她以為此事過去之時。


    接下來的遭遇,讓她才明白過來,趙元晨根本就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宮女太監們對她的冷嘲熱諷時,趙司銜從她身邊經過,進宮去給蓉貴妃請安。


    她被罰跪在前往後宮的入口之時,他從後宮出來。


    那時趙元晨正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話卻是對著趙司銜說的,“七弟,這醫女衝撞本王,我讓她在這裏罰跪,你覺得如何?”


    然而趙司銜眼神都未給她,語調冰冷,“你隨意。”


    留下三個字轉身就走,腳步飛快,衣袂飄飄。


    自此這天之後,接連兩日,諸如此類的事情,每天都有,而且每次趙元晨處罰她的時候,趙司銜都能遇到。


    而趙元晨都會將將趙司銜叫住,笑著詢問他……


    於是宮裏也漸漸都在傳言,說是薑姝硯得罪了齊王趙元晨,現在正在被趙元晨狠狠的報複。


    這天下值以後,薑姝硯和歲蘭一起迴住處,從遠方禦道跑來一個小宮女,一股腦的跑到薑姝硯麵前,氣喘籲籲,麵色紅潤。


    說司薄監裏的楚姑姑找她,讓她趕緊去一趟,還說時間很緊。


    薑姝硯怔了一瞬,一看那小宮女的神情,心裏立馬慌了,眸中閃過一絲恐慌。


    楚姑姑……名冊……


    她連忙將手中的盒子塞到歲蘭手中,動作急切慌亂,語速飛快,“歲蘭,你先迴去,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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