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舍不得讓龍鳳胎離開他們的視線,便在臥房內放了一張小床,龍鳳胎頭並頭地睡在一起,別提多可愛了。


    江璃讓謝長安把小床挪到她床邊,捏捏小臉蛋,摸摸小手,當她開始玩龍鳳胎的小腳丫時,姐弟倆終於被無良娘親弄哭了。


    謝長安哄了這個,又哄那個,一時手忙腳亂,忙讓珍兒去請蓮姑姑。


    江璃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蓮姑姑端著溫熱的羊奶走進來,嗔道:“姑娘,有你這麽當娘親的嗎?”


    她熟練地把謝不棄抱起來,輕輕拍了拍,他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開始扭來扭去找吃的。


    謝不離則被謝長安抱在懷裏,開始喂她喝羊奶。


    江璃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不由大奇:“長安哥哥,你何時學的,怎麽如此熟練?”


    謝長安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忘了?你重傷不能動彈時,何事不是我親力親為?”


    天天給你這個大寶貝兒喂藥喂飯,自然早就學會了。


    江璃臉一紅,又白了他一眼,那時,你也沒少趁機占便宜!


    謝長安又抽空瞄了她一眼,眼神幽深,笑而不語。


    蓮姑姑輕咳一聲,打住打住,再說下去便少兒不宜了,你們適可而止吧。


    她把珍兒珠兒喚進來,讓她倆學著怎麽喂龍鳳胎。


    小狸奴是指望不上了,姑爺也不可能天天待在後宅。


    兩人都是做大事的人,沒準哪天便要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親自喂養孩子?


    江璃腦裏又冒出一個想法。


    她等龍鳳胎吃飽睡著之後,便讓謝長安寫一張條子,讓人去龍門商局下屬的點心鋪子,定製一批方便攜帶的奶糕。


    謝長安道:“這是給咱們孩兒吃的?”


    江璃點頭:“對。龍門天工不是有那種,用熱水即衝即食的方便食品?”


    “將羊奶製成方便攜帶的奶糕,迴京路上,將奶糕用熱水或米湯化了,便是一碗熱騰騰的羊奶。”


    謝長安頷首:“不錯,兩千多裏路,帶著幾頭羊,也太不方便了。”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江璃沒說。


    她有預感,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後宅相夫教子,勢必要東奔西跑。


    更重要的是,有一個心腹大敵攝魂蟲隱於暗處,目前雖暫時蟄伏,誰知什麽時候會冒出來?


    那妖怪對自己這個“無垢靈體”虎視眈眈,焉知會不會對她的孩兒下手?


    因而,江璃絕不放心將龍鳳胎留在家裏,帶在她與謝長安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有了方便攜帶的奶糕,龍鳳胎的口糧也解決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問道:“武林盟隊伍不是去了西域?可有消息傳迴?”


    謝長安搖搖頭:“他們一路追蹤到了吐蕃,並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南疆戰事又已告一段落,我便讓他們直接返迴武林盟了。”


    “封賞之事,我已請義父代向朝廷申請,不會讓他們白跑一趟的。”


    “好,阿爹辦事,比咱倆穩當多了。”


    江璃又讓謝長安代筆,分別給喬曉月和李辰寫了一封信,讓他們務必留意各方麵的消息,如有異樣情況,及時向她報告。


    聽說江璃醒了,崔璦和上官靈兒結伴來看她和龍鳳胎。


    見到一對粉妝玉琢、一模一樣的小寶寶,兩人都喜愛得不得了。


    江璃吃吃笑道:“讓沈大哥、墨七哥努努力,明年兩位嫂嫂也能抱上自家孩兒了。”


    崔璦、上官靈兒一下臊紅了臉。


    蓮姑姑氣得拍了江璃一下:“口無遮攔!好好的姑娘家,不許說這些混賬話!”


    江璃伸伸舌頭:“姑姑,要怪就怪長安哥哥、沈大哥、墨七哥他們,都是他們帶壞我的。”


    弄得蓮姑姑又想哭,她的小狸奴,原來是多麽靦腆柔弱的大家閨秀啊,在東廠和軍營待久了,竟沾了這一身匪氣!


    崔璦、上官靈兒忍不住吃吃直笑。


    崔璦笑道:“妹妹這樣的性子才好,人見人愛,連我姑姑都喜歡得不得了,一直說,她若有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她說的是白蓮居士崔菡,崔菡與江璃一見如故,二人早就結成了忘年交。


    上官靈兒也笑道:“是,都怪你墨七哥,迴去我幫你收拾他!”


    幾人正說說笑笑,明月來報,外麵又有人送禮,恭賀王爺喜得龍鳳胎。


    江璃道:“又要有勞兩位嫂嫂了。”


    蓮姑姑分身乏術,郡王府現在都麻煩崔璦代為打理中饋。


    崔璦笑道:“說什麽麻煩不麻煩,左右我也無事。”


    上官靈兒還要忙龍門醫局的事,崔璦最閑,她也不需要侍奉公婆,正好來幫蓮姑姑的忙。


    聽說靖安郡王喜得龍鳳胎,上門恭賀的、送禮的,差點兒踏破了王府的門檻。


    靖安郡王是個“福星”的傳言幾乎人盡皆知,人人都想來蹭一蹭她的福氣。


    夠不著王府門檻的,便去拜郡王爺親賜的那個“福”字。


    商業區未開先火,每日去求神君夫人賜福的人,絡繹不絕。


    當地的鄉紳,甚至聯名向知府大人提出,請求保留那間被神君夫人賜福的商鋪,由他們捐款,將商鋪改為“神君廟”,以紀念征南大將軍和靖安郡王的功德。


    馮五湖欣然同意。


    就這樣,當江璃終於坐完月子,獲準出門的時候,金碧輝煌的神君廟已佇立在商業區裏,無比耀眼。


    神君廟裏,酷似她與謝長安的金身神像高高立於正中,神君一身金甲,手執長劍,俊美英武,威風凜凜。


    神君夫人則美豔絕倫,輕舒廣袖,手執一支毛筆,笑靨如花。


    她在外牆題的那個大大的“福”字也被漆上金粉,設立香案,供人們祈福。


    這個商業區還未正式開張,便已爆火,每個商鋪都被炒成天價。


    張浙、張滄兩人兌完自己的工時,還補了一大筆錢,這才堪堪兌下兩個商鋪,立馬便有人高價租了,喜得他倆也跑到神君廟,給“奸商”兼“神君夫人”上一柱香,請她保佑他們財源廣進,保佑他們張家重新崛起,人財兩旺。


    張氏兄弟這些迷之操作,弄得江璃十分無語,明明自己這個大活人就在眼前,竟然去拜那勞什子神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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