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頭在裏間床上躺著,臉色發白,緊閉著兩眼,唿吸微弱,脈搏斷斷續續,時有時無,這種情況不容樂觀。


    “手臂還有一處骨折,幸虧是車速不快,否則當場就沒命了。”秦良智說道,到現在還感覺陣陣後怕,對方太喪心病狂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用這種手段不是一次兩次了,年前的晚上我被渣土車追擊,由於我速度快,逃過一劫,兩輛渣土車來不及刹車,直接掉河裏了,兩個司機當場死了。


    上個月我在晚上迴來的時候,他們對我進行突襲,四輛渣土車把我的車撞個稀碎,幸虧我反應快,棄車逃命了。


    上個月晚些時候他們在崔縣長下班的時候用一個攪拌車假裝失控去撞崔縣長的專車,司機當場死亡,秘書受了重傷,崔縣長生死不明。


    所以在利益麵前這些人非常瘋狂,在沒有把他們徹底鏟除之前,今後我們每個人都要加倍小心。”


    秦良智隻是覺得自己老爹遭遇不幸,沒想到彭棟遭遇了不測,縣長也遭遇了不測,這些人太瘋狂了。


    “這樣講,棟叔你經常在外麵跑要更加小心。”


    “我也是命大,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多少次都想置我於死地,我到現在還活著,真的很不容易。


    家裏還有參沒?切片放在秦老哥嘴裏含著,幫他續著吧,每天多陪著他說說話。”


    “老祖送過來一根五十年齡的參,現在正用著呢!”


    “好!我相信老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老哥,我是阿棟呀,我來看你了,你不要睡那麽久,趕快醒過來吧,我請你喝好酒,吃水庫裏的大鯉魚,咱們下棋,去縣城看美女都可以,隻要你醒過來,老哥,早點醒過來吧,別睡了……”


    彭棟說著自己都難受了,這些都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說沒就沒了,看著半死不活的老秦頭,彭棟心裏也難受。


    “棟叔……”秦良智喊了一句,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好好待著吧,照顧好秦老哥,我去替他們報仇去。”彭棟眼圈紅紅的,拍了拍秦良智的肩膀,頭也不迴的走出了秦家。


    吃過早飯,問清楚老鍾頭的墳頭位置,彭棟提著東西去祭奠了。


    彭棟把酒倒在了地上,對老鍾頭說道:“鍾老哥,我來看看你,一路走好,你沒完成的事我幫你你完成,你留下的遺憾,我給你補上,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老鍾頭,老秦頭都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他們的死他們的傷,不會白白流血的,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青山坳的人在長期的鬥爭中吃過虧,但是場子都找迴來了,今天的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必須出了這口氣。


    彭棟拿出來手機給成建勳打了過去:“成叔,您現在忙不忙?我們村前幾天命案現在什麽情況了?”


    “你小子說話不要這麽衝,出了這樣的事,也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我們一直在排查,肯定會有線索的。”


    “成叔,事情出了這麽多天了,你們還在排查,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你們的天網係統是擺設嘛?每年投入那麽多經費,關鍵時刻連個蟊賊都找不到,趁早拆了!”


    彭棟毫不客氣的說道,路上那麽多攝像頭,除了在違章創收方麵有所建樹,其他的一塌糊塗,關鍵時刻連個屁都不是。


    “我們辦案也是講究流程的,也是需要時間的,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肯定會有線索的。”


    “你們慢慢按流程走吧!我還有事,掛了!”


    彭棟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無外乎彭棟生氣,應該是這件案子壓根就沒當迴事,就會拿流程當借口。


    成建勳看著彭棟把手機掛了,也是哭笑不得,最近青山坳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想象,這完全是有預謀,有針對的實施方案。


    成建勳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通往青山坳路口的監控攝像頭裝好了沒?”


    “報告局長,從縣城往青山坳的方向,以及從子路鎮往青山坳的方向,兩個路口的攝像頭都裝好了,已經測試過了,現在聯網了。”


    “好!從現在開始,密切關注,凡是通往青山坳方向的車輛一律記錄在檔,查明車輛的信息。”


    “是!保證完成任務!”


    成建勳掛了電話說道,小子,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不要把我們神話了,我們也是人,能力有限。


    彭棟掛了電話,給郭老三打了一個電話。


    有黑就有白,有明就有暗,有光鮮亮麗的,就有見不得光的。郭老三作為一個資深混混,屁大點的縣城有點風吹草動,那肯定是了然於胸。


    “彭少,您有啥指示?”


    “老三,我問你,最近半個月時間,縣城的混混有沒有突然日子過的比較滋潤的?”這些底層混社會的混混,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基本上手頭比較拮據。


    一旦接活了,雇主給的傭金高,這些人就該用錢來找迴麵子,找迴場子了,所謂自己混的不錯,吃喝用度肯定要提升不少。


    如果有突發大手大腳的,那鐵定有問題。


    “彭少,發生什麽事情了?”


    “有人開著車到我們村,把我們村的人弄死一個,弄成植物人一個,我現在想知道是誰幹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彭棟毫不避諱把事情說了出來,隻有這樣才能說明自己很憤怒,一定要找到兇手。


    “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彭少過不去?彭少您等我的信,我現在就給您去查!”


    “好,盡快給我一個準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保你一次!”


    “謝謝彭少!”


    掛了電話,郭老三就往外跑,彭棟這個保證太重要了,說是能在這個區域保證沒人敢動他也不誇張。


    茲事體大,郭老三不敢怠慢,鞋都跑丟了也沒察覺到。


    像他們這樣的人,說句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就是混社會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社會上的渣滓,好吃懶做,不勞而獲,欺軟怕硬,有奶便是娘,毫無立場原則。


    是人人喊打的對象,也是隨時被官方拿捏的對象,現在有了彭棟的保證,郭老三可顧忌不了那麽多,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跟彭少過不去,此時就是跟我過不去。


    一個縣城的圈子就那麽大,誰還不知道誰幾斤幾兩,稍微一打聽,就什麽都知道了!


    “彭少,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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