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心裏已經清楚,履癸對自己的寵愛程度堪比江山,甚至比江山更重要。所以,在以後得日子裏,妺喜就放開膽子,提出各種要求。對宮裏的傭人,稍不如意,就進行懲罰。


    為了不失去履癸的寵愛,妺喜也盡自己的能力,討好履癸。妺喜知道履癸一直以神力而自負,於是,妺喜絞盡腦汁,要在這方麵好好的奉承一下履癸。


    這一日,酒宴之中,妺喜說道:“臣妾久聞大王能伸鉤曲鐵,徒手可搏鬥熊虎。不知能否讓臣妾一睹大王之雄風?以佐飲酒之樂乎?”


    履癸一聽,心中大喜。履癸雖然自幼聰明,卻不喜歡詩書禮樂,所以對文雅的禮樂是一竅不通。雖然有一身的蠻力,卻又生怕妺喜笑話,所以一直沒有顯露。而今天妺喜故意挑逗,讓他一現神力,這不正中下懷嗎?所以,當履癸縱目四眺,盡是些妺喜喜愛之物,也沒敢貿然行動。


    猛然一抬頭,發現了門楣之上懸掛著一幅彩繒。幾步上前,將彩繒取下,疊成幾層。雙膀輕輕一用力,隻聽得嘶啦一聲,好幾層的彩繒,被他扯成兩截。


    履癸手持斷彩繒,洋洋自得。


    妺喜見到履癸高興,讚不絕口:大王神力!大王神力!然後,撒嬌說道:臣妾太喜歡聽這裂繒之聲了。大王再撕扯幾幅讓臣妾聽聽好不好?


    履癸自然大喜,便命少府官員去宮中庫房抬了一擔彩繒,慢慢地與妺喜撕了一夜。當夜,二人皆大歡喜。


    一夜撕繒的放縱,讓履癸疲憊不堪,卻也心滿意足。他摟著香汗淋漓的妺喜,如同擁抱著稀世珍寶,心中滿是征服的快感。而妺喜,則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蜷縮在他懷中,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自此以後,撕繒之聲便成了這寢宮中最尋常的聲響。上好的蜀錦、精美的綢緞,都被一匹匹地抬進宮來,又化作片片碎布,散落在宮殿的角落。宮人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隻是私下裏議論紛紛,都說這妺喜娘娘真是“別出心裁”,能想出這種“雅趣”來。


    一日,妺喜斜倚在床榻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串珍珠。突然想起一事,便喚來貼身侍女,問道:“前幾日,我讓你去尋訪的工匠,可有消息了?“


    侍女連忙躬身答道:“迴娘娘,已經找到了。那工匠住在城南,據說手藝十分了得,尤其擅長打造各種奇巧之物。”


    妺喜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說道:“哦?既如此,你便派人去把他請進宮來,我要親自見他。”


    “娘娘,這……”侍女有些猶豫,“宮中規矩森嚴,尋常百姓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妺喜不耐煩地打斷她,“你隻管去辦便是,出了事,我自會擔著。”


    侍女不敢再說什麽,領命退下。


    不多時,那名工匠便被帶進了宮。他約莫四十來歲年紀,身穿粗布衣裳,麵容黝黑,雙手粗糙有力,一看便知是常年勞作之人。見到妺喜,他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連忙跪下行禮。


    “草民叩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妺喜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都擅長打造些什麽東西?”


    那工匠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答道:“迴娘娘,草民姓吳,名良。草民自幼跟隨家父學習木匠手藝,凡是木頭做的東西,草民都略懂一二,尤其擅長打造一些精巧的機關器械。”


    “機關器械?”妺喜來了興致,“說來聽聽,都做過些什麽?”


    吳良不敢隱瞞,便將自己曾經做過的木牛流馬、自動水車等一一說來。妺喜聽得津津有味,最後問道:“你可會做一種器械,能將人高高拋起的?”


    吳良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迴娘娘,草民從未做過此等器械,但若娘娘需要,草民願盡力一試。”


    妺喜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好!你且說說,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做出來?”


    吳良略作思忖,答道:“迴娘娘,此物需得精心設計,仔細打磨,至少也要三個月時間。”


    “三個月?”妺喜有些不耐煩,但轉念一想,又說道,“也罷,本宮便給你三個月時間。但你要記住,這東西必須做得精巧耐用,最重要的是,要能讓大王滿意!”


    吳良連忙叩頭領命。


    妺喜命人將他安置在宮中一處僻靜院落,每日好酒好菜地招待著,並派人嚴加看管,不許他與外界有任何接觸。


    三個月後,吳良終於帶著他嘔心瀝血打造的“新玩意”來見妺喜。


    “娘娘,您要的東西,做好了。”吳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和忐忑。


    妺喜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隻見院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架。木架上連接著複雜的繩索和滑輪,看起來十分精巧複雜。


    “這是……”妺喜好奇地問道。


    吳良指著那木架,解釋道:“迴娘娘,此物名為‘飛天椅’,人坐在上麵,可借著繩索和滑輪的力道,被高高拋起,如同飛翔一般。”


    其實,就是後來的秋千。


    “哦?”妺喜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快,找個人來試試!”


    很快,便有一名侍衛被帶了上來。那侍衛戰戰兢兢地被綁在“飛天椅”上。隨著吳良拉動繩索,他驚恐地大叫一聲,整個人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迴到原處。


    太監被摔得七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而妺喜卻看得花枝亂顫,笑得前仰後合。


    “好!好!真是太有趣了!”妺喜一邊笑著,一邊拍手稱讚,“吳良,你這次做得不錯,本宮重重有賞!”


    吳良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跪謝。


    “來人,”妺喜止住笑,轉頭吩咐道,“去,把大王請來,就說本宮為他準備了一件好玩的禮物!”


    吳良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跪謝。這“飛天椅”雖說是妺喜的突發奇想,但打造起來卻著實費了他不少心思。如今見妺喜如此喜歡,也算沒白費他三個月的心血。


    “來人,”妺喜止住笑,轉頭吩咐道,“去,把大王請來,就說本宮為他準備了一件好玩的禮物!”


    不多時,履癸便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施施然來到了院中。他今日興致似乎不高,臉上帶著幾分倦容,眉宇間隱約透著一絲煩躁。


    “愛妃喚寡人前來,所為何事啊?”履癸懶洋洋地問道,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院落,卻並未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妺喜見狀,心中有些不悅,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拉著履癸的手臂撒嬌道:“大王,您來啦!臣妾特意為您準備了一件新奇的玩意兒,您見了保管喜歡!”


    說罷,也不等履癸反應,便拉著他走到“飛天椅”前,指著那木架,眉飛色舞地介紹道:“大王您看,這叫‘飛天椅’,人坐在上麵,就能像鳥兒一樣飛起來,可刺激啦!”


    履癸本來興致缺缺,但聽到“飛起來”三個字,不禁來了幾分興趣。抬眼仔細打量起那“飛天椅”。他雖驕奢淫逸,但也並非愚笨之人。一眼便看出這“飛天椅”的巧妙之處,心中對妺喜的厭煩也消減了幾分,難得誇讚道:“愛妃有心了,這東西看著倒是新奇。”


    妺喜見他麵色稍霽,心中一喜,連忙吩咐侍衛道:“快,把這‘飛天椅’的用法給大王演示一遍!”


    侍衛得令,不敢怠慢,又找來一名傭人,將他綁在了“飛天椅”上。然後用力拉動繩索,那傭人便如同之前那名侍衛一般,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迴到原處,嚇得傭人發出一聲慘叫。


    履癸看著那在空中手舞足蹈、狼狽不堪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履癸一邊笑著,一邊拍手稱讚道,“愛妃這次可是找了個好玩意兒,賞!”


    妺喜見他如此高興,心中得意不已,嬌笑道:“大王喜歡就好,臣妾這就陪您一起玩!”


    說罷,也不等履癸答應,便自顧自地坐上了“飛天椅”。履癸見狀,連忙阻止道:“愛妃不可!這東西看著危險,還是讓宮女們先試試吧。”


    妺喜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嬌嗔道:“臣妾不怕!臣妾就想和大王一起玩!”


    履癸拗不過她,隻好由著她去了。侍衛們戰戰兢兢地將妺喜綁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拉動繩索。妺喜便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輕盈地飛了起來,在空中來迴飄蕩。


    履癸仰著頭,看著在空中飄蕩的妺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此刻的妺喜,身穿輕紗羅裙,裙擺隨著秋千的擺動而飛舞,如同盛開的牡丹,嬌豔欲滴。


    妺喜也注意到了履癸的目光,心中暗喜,故意將身體向後仰,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酥胸,口中嬌笑著問道:“大王,您看臣妾飛得高不高啊?”


    履癸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喃喃道:“高,高……”


    履癸下令停住,坐上去和妺喜一起玩。他們歡快的笑聲蕩漾在宮殿中。真是有詩雲:


    春風輕撫秋千蕩,


    龍鳳相依笑語揚。


    粉麵含情心互印,


    時光此刻永留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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