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現在山上積雪皚皚,可也難擋眾人那高漲的情緒。


    尤其是那群逍遙派門人,其將近百年的輾轉遷徙,除卻將門中那些高深的武藝遺忘幹淨外,這一身五花八門的雜藝,可謂是點到了滿級。


    貼切的說,這群人就是遊戲裏的頂級生活玩家,外兼工作室牲畜大神。


    此時天寒地凍,其山上那撥開積雪的土地,更是凍得梆梆的硬。


    縱使成年人使勁一搞頭下去,地上也隻一個淺淺的小坑。


    可這群逍遙門人,隻是掃去了平地上的積雪,也不去打那地基,就於這上麵直接造起了房子。


    山上本就無事,林誌北也是實在呆的無聊,索性就直接將那遺忘許久的錘子取了過來,在一旁幫著眾人打起了下手。


    逍遙派一眾人等,哪能讓自家掌門來打下手,然而,幾番勸說都毫無成效,最終也隻能順遂了他的意願。


    隻是苦了這群老實人了,掌門好似在一旁監工,本來就是自願去幹的活,此刻幹得更加起勁了。


    君不見,那個似乎才八九歲的女娃娃,此刻正賣力地掄著一柄與她身高相當的斧子,正唿哧唿哧地砍著!結果幾斧頭下去,木頭非但紋絲未動,她自己卻反而一個踉蹌,差點被斧頭給帶飛出去。


    可縱使如此,她也不哭不鬧,等穩住身子後,又繼續唿哧唿哧的劈砍了起來。


    還有那個九十多歲的老頭,拄著拐杖好不容易來到木頭前,其舉起鑿子的手都抖了好半天了,終究還是沒有對準畫好的木頭眼子。


    結果手一偏,一榔頭反砸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如此荒唐之事,可謂比比皆是。


    年輕人們最後一商量,無奈又齊齊找到了謝墨雲那裏。


    謝墨雲被纏的厲害,也不由向那丫頭和老頭處走去。


    可任憑他如何勸說,這幾個人死活就是賴在這裏,皆言萬不能讓新任掌門小瞧了。


    他們為何至今還顛沛流離,那就是因為他們逍遙派群龍無首。如若不能讓新任掌門滿意了,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他們豈不是又要重返那苦寒西域了。


    謝墨雲這也說不通,那也說不動。於是乎也不在這裏繼續磨嘰了,其一路小跑,就徑直來到了林誌北的麵前。


    “掌門,您看您能不能挪個位置,您若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三丫頭遲早會把自己給活劈了。”


    林誌北無奈,也隻能悻悻然的提著大錘離開了此處。隻是太過於無聊,又繼續提著大錘四處溜達了起來。


    隻是剛溜達到了全真住處,又被丘處機驅趕了出來。


    “誌北,你若是無事,可否離這遠點,師兄弟見你到來,皆是無心功課了。”


    林誌北表示不解,遂開口叫屈道。


    “我就站在這裏不動,如何能夠擾到師兄弟們做功課?”


    “你見過誰家道士做功課,還派個弟子持錘守在門前的?”


    呃,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自己這是嚇到了眾師兄弟了嗎?


    好吧,林誌北又被趕走了。


    實在無聊至極的他,又繼續提著錘子閑逛了起來。


    可才轉了幾圈,他剛溜達到一破舊木屋前,結果便見門口其原本曬著太陽的三個老道,一見他到來便就連忙倉皇而逃。


    林誌北一時好奇,也就想追上去問問。


    三個老道本就不通武藝,又兼年老體衰,其還不到一息,便就被林誌北堵住了去路。


    “撲騰……”


    三人倒也幹脆,見已是逃脫不了,當即便是齊齊的跪了下來。


    林誌北見狀,忙要伸手去扶。可還不待他伸出手來,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嚷了起來,一時竟然莫名的有點小熱鬧。


    “喂,你…你要來做啥,我等真不知你是當初那夥強盜的首領,我們一時嘴賤,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什麽叫我們一時嘴賤,分明是你一人才對。”


    “二師兄說的極是……”


    尼瑪,若不是看在對方同為道士,這三個瓜貨又太老的份上,林誌北真想一人給他一錘。


    這…這簡直太埋汰人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縱使是咱們的全真之恥宋德方,也不像他們這般沒有節操。


    這…簡直也太丟道門的臉了。


    念及此處,林誌北甭說是伸手扶起他們了,就是再與他們說上一句話來,都覺欠奉。


    “晦氣……”


    林誌北暗自嘀咕一句,隨即轉身就走,當真是不帶一絲的猶豫。


    而三個老道仿佛還不知道對方離去一般,仍然你來我往,跪在地上爭論不休起來。


    直至到後麵發生撕打,待最老的老道被兩人掀翻在地後,這才發現麵前早就空空如也了。


    “喂……夠了,別打了,你們倆也莫要演了,對方早就被咱們惡心跑了。”


    “咦,還真的跑了,大師兄你這招絕了,多少英雄豪傑都被咱們用這招蒙混過關。”


    三人哪還有剛剛的爭鋒相對,皆相互攙扶而起,好一派其樂融融之狀。


    ……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


    一轉眼便是兩月過去,當夕陽收迴了最後的一道餘暉時,最後一座漂亮精致的木石結合的屋子也終於完工了。


    所有的屋子都采用了沉穩的深色調,配合著原木的黃色,屋頂、屋簷、木屋上有著大量的雕花,屋門玄關還立著木刻屏風。


    待這逍遙派將這一排排的房屋搭建好後,已是到了春迴大地之際。


    而原本那些被洗腦下山的摩尼教眾,也是一個不落,陸陸續續的迴到了山上。不光如此,他們其原本那千人的隊伍,此時已是三千多人的隊伍了。


    隻是怕這嶗山太小,一下子無法養活如此多人,這才將他們分散安置在附近村落之中。


    可輪到紅襖軍等人上山之時,林誌北卻是發現,他們好似個個皆有難言之隱一般。


    而他們才剛落腳,林誌北也不好意思立即追問。


    可一旁的孫鐵槍,卻是等待不及,才剛見麵不久,就是問將出口。


    “我說妙真妹子,平日裏你是最為話多,為何今日卻是沉默寡言,莫不是此番你們沒有招募到兄弟?”


    楊妙真搖了搖頭,苦笑道:


    “雖才三月,但原本一些舊部以及當初的舊識,攏起來也合計有千餘人,現已分散在密州一帶各村落之中,暗中宣傳主公之教義也。”


    “妙真妹子,你們真是好樣的,才二十幾人,便能招攬千人。”孫鐵槍聞言,當即便朝著對方豎起了拇指,更是稱讚連連。可隨即又是疑惑滿滿,又朝著最為熟悉的楊安國不解問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還不開心呢?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楊安國猛地一聲歎息後,才恨恨開口說道


    “唉,真是一言難盡。道不同不相為謀,李全那小子辜負了主公所托,帶著一群兄弟隨那個女人去了宋國。”


    林誌北的關注點,明顯是不在那個募兵多少上,而是那個遠在湘西的鐵掌幫。


    “什麽?你說那個裘千尺走了?他們幾時走的?”


    “迴主公,年後便就動身了,當時李全假托去海州招募舊部兄弟,我也由了他,每每想起,真是悔不當初。”


    楊安國說完,猛地就是向著地上一跪。


    “主公,都是安國管教無方,還請主公責罰。”


    林誌北微微一笑,連忙伸手將他扶起。


    “我責罰你做甚,人各有誌不可強求,既然要走,那便走吧。好了咱們不說他了,楊大哥不是經常說仰慕我全真七位真人,隻恨未見一麵嗎?而正好此時山上有我家兩位真人在此……楊大哥若是不嫌舟車勞頓的話,可願去……”


    “不累,一點也不累,隻不知是哪兩位真人大駕光臨?”


    “棲霞長春、寧海玉陽……”


    “嘶……原來是丘真人、王真人,還請主公引進…安兒已迫不及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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