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誌北這邊,自他出了丹陽殿後,早已得知消息的眾師兄弟們,皆都一臉興奮的聚攏了過來,就連尹誌平也沒落下。


    更是嚷嚷著誓要踏平哪個土墳包子,以雪昔日重陽祖師爺賭約之恥。若不是聞訊趕來的丘處機等人阻止,或許還真能成功也說不定呢。


    隨後,林誌北更是一馬當先,手提著重陽祖師爺的畫像,領著一群全真門人,其浩浩蕩蕩地朝著後山禁地而去。


    而收到消息的古墓四女,更是早早的就如約前來。


    嗯,一醜陋老嫗、一尚可中婦、一豔麗少女、一小小幼齒。此時這小小幼齒還在那老嫗的懷裏撒嬌呢!


    隻是在看到對麵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頭之時,縱使修煉十二多、十二少,已經多年的某位中年大媽,此時也是忍不住的破了防。


    “原來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小牛鼻子啊,真是白長這般的個子了。隻區區一個比試,還須要將你們全真教所有的牛鼻子全都喊過來助威,丘處機、劉處玄、王處一,看來人來的也不齊嘛,怎麽你們的那個掌門馬鈺呢,莫不是怕你輸了,沒臉去見王重陽嗎?”


    “師父說的對,我看他們都是沒有臉才對。”兩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


    馬鈺、孫不二兩人一路哪敢停歇,待好不容易趕到了禁地所在,便就聽見了那個林姓師姐,其咄咄逼人的聲音傳來。


    馬鈺當即心中大駭,看來左趕右趕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若是此時誌北直接認輸不打,那自家恩師豈不是……


    念及此處,他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病體,扯開嗓子便是大聲嚷道:


    “馬鈺在此,我全真一脈,不弱他人。誌北你若敢認輸,我必當場自殺謝罪。”


    好家夥,你看把這馬鈺逼的。硬生生從一個心如死灰之人,逼到了自殺謝罪了。


    “福生無量天尊,大師伯何出此言,誌北身為全真弟子,又豈能讓全真蒙羞,又豈能讓重陽祖師爺受辱。”


    馬鈺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隨即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緊緊攙扶住了自己。


    可觀其麵容,竟一副擠眉弄眼之相,又結合對方剛剛所言,哪還不知自己是受了這小子的迷惑。


    當即氣不過的他,一把就是扯住了對方的耳朵,使勁的擰了起來。


    “啊!疼…疼疼……”林誌北也是趕緊佯裝吃疼,不斷求饒起來。馬鈺仿若是沒有聽見一般,不由地又加起了力道來。


    “兔崽子,還不快快把祖師畫像還給我。”


    可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其一旁竟突然傳來了一道幽怨之聲。


    “這是我的畫像,你自己的問孫師妹要去。”


    說話之人不是丘處機,還是何人。


    此時隻見他雙手捧著王重陽的畫像,如同寶貝一般嗬護在他懷裏,好似生怕馬鈺過來搶奪一般。


    馬鈺不明所以,隻茫然的轉過頭去,目光怔怔的看向了一旁與他同來的孫不二身上。


    孫不二也好似受不了他的目光,忙扭頭躲閃了過去。可終究還是心軟,哄也似的溫柔說道:


    “你的寶貝我給收起來了,誌北拿的畫像,乃是丘師兄自己手繪臨摹的那一幅。”


    一言既出,馬鈺頓覺心中一塊大石放下,其剛剛強繃起來的心弦,也是瞬間鬆弛了下來。


    他本就身體虛弱,此時一緊一鬆,哪裏還能受得住,隻覺頭昏耳鳴、雙腿更是瞬間發軟,再也站立不住。


    可就在他昏昏欲沉之際,卻覺一股暖流驀然自後背傳來,由夾脊三十四處大穴處循環不息,繼而又通過脊椎處蔓延至全身諸脈。


    一時間,這股霸道真氣由內而外,又由外而內,上達項後風府,下出於會陰部,竟隱約形成了小周天之式。


    而此時,馬鈺更覺全身暖洋洋的,舒服至極。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覺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痛,鑽心的痛。


    可是這股疼痛來的快,去的更快,還沒待他叫出聲來之時,卻突然發現他躺了快一月的背屙之疾,竟已是消失彌爾。


    雖身體還是感到虛弱不堪,可已然感到一陣的輕鬆。


    可這一幕落在對麵那林姓女子的眼中,不禁又是厲聲催促了起來。


    “你們全真教當真是好大的架子,說沒迴山的是你們,說要如期赴約的又是你們,如今既然都來了,為何又佯裝噓寒問暖,故作拖延。若真是怕了,大可提著王重陽的畫像隨去我墓前走一趟,大喊三聲技不如人便可。”


    一言激起千層浪,一眾全真弟子當即大怒,嚷嚷著便是迴懟了而去。


    “休得放肆,我家祖師,一生不弱於人。”


    “我家誌北師兄,當有大帝之姿,縱使自縛雙手雙腳,爾等齊上,也不是我家師兄一合之敵……”


    其聲勢一時之浩大,嚇得那李莫愁當即後退連連,更嚇得那小幼齒哇哇大哭。


    “都給我住口,爾等便是如此修的道嗎?還有你這小兔崽子,看看你做的好事,迴去再與你算賬。”


    然而如此之聲勢,卻被大病剛愈的馬鈺三言兩語便給擋了下來,其後,更是逮著林誌北就是嗬斥了起來。


    “大師伯,我又沒吭聲,你憑啥罵我。”


    林誌北表示不服,師兄弟們罵人關我何事?現在你是掌門,理應是你掌摑自己的臉才對嘛。


    馬鈺聞言不由白了他一眼,隨即也是懶得理他,便就朝著界碑處而去。孫不二見狀,又是趕緊跟上。


    “都怪貧道管教不嚴,才讓小輩們口不擇言,萬請林家師姐見諒……”


    “哼,自王重陽開始,有一算一,你們全真教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我也懶得與你們聒噪。你們全真勝了如何我管不著,但是今日我們古墓若是勝了,你們就需按我的要求來辦。若是不然,定叫爾等以後出不了些終南山界。”


    馬鈺這邊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隨即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真應了那句古話,熱臉去貼冷屁股。


    林誌北每次視之,都忍不住想要發問。大師伯,對方屁股香臭否。


    林姓女子這一罵,眾弟子都不由怒目圓睜起來。可無奈有馬鈺在一旁死死地壓住,隨即也隻能徒歎奈何了。


    眼看一眾全真弟子皆都鴉雀無聲了,林姓女子不禁又是得意了起來。


    隻見她一臉倨傲的跨過界碑,徑直就是來到了林誌北的麵前。


    “小牛鼻子,當初我心善饒你一命,今日若你敗我徒弟之手丟了性命,到時去到了那王重陽的麵前,可莫要腆著臉再言我等以大欺小了。”


    好家夥,這還沒有開打,自己在她眼中,已然成了一個死人了。


    林誌北越想越氣,真恨不得兩個大巴掌抽向她的老臉。可待看到一旁馬鈺那副戒備自己的模樣,他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自家這大師伯,說真的,沒救了。


    唉,早知道讓他自生自滅得了……


    念及此處,林誌北也是懶得再與她去聒噪了,沉肩便是繞了過去。


    “要比就比,廢話做甚,我還急著下山刨墳呢!”


    “你……你你……”


    “莫愁,莫要留手……”


    其話音剛落,雙方招唿都還未打一聲,便見一道銀芒閃過。


    林誌北嘴中哈欠連連,見之也不躲閃,隻任憑這銀針疾速射來。


    其無聲無息,銀針竟是直接射中了林誌北的麵門,卻又緩緩貼著他的臉皮滑落了下去。而林誌北卻好似沒事人一般,這才剛剛打完哈欠,放下了手來。


    好巧不巧,正好接住了那枚銀針。


    其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泛出淡淡的藍熒。


    可再去看他的臉時,竟連油皮都是沒有刺破。


    “啊……師父,他的臉皮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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