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師叔,我隻是讓您幫我翻譯一段梵文而已,您這未免也太獅子大張口了吧。再說了,我這梵文可是《九陰真經》裏麵的功法,而且也才百來字而已,我請您來翻譯,說起來還是您占了這天大的便宜。”


    林誌北一手拿著人皮九陰,一手拿著兩個小瓷瓶,隻在白玉蟾眼前不斷的晃動著。


    可奈何白玉蟾看也不去看那《九陰真經》一眼,隻眼巴巴的盯著瓷瓶不眨眼。


    “我不管,反正我隻要雷擊熔岩石和陰鬼磁。少一樣都不行,而且還必須要給夠我五份。”


    “五份?你咋不去搶?大不了我多抓幾個會梵文的禿驢迴來就是。”林誌北很是不忿,這個姓白的師叔簡直是太過於貪婪了,想當初自己從龍虎歸來,也才不過隻帶了十份材料而已。


    結果他倒好,開口就要五份,這都夠自己施展五次雷法了。


    “那四份總行了吧!”白玉蟾腆著臉繼續說道。


    “就這一份,愛要不要。”


    林誌北話音剛落,對方就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瓷瓶,當即就是應承了下來。


    “成交。”


    正所謂欠債便是爺,而此時的白玉蟾便是如此,無論他走到哪裏,林誌北都是緊緊相隨,直到他花了盞茶功夫將之百字梵文給翻譯了出來以後,林誌北這才放過了他。


    隻是待林誌北接過一看,頓時又不淡定了,心中更是吐槽不斷。至於為何原著沒有提及,可能是這個位置,正好被那郭靖引火給毀去了吧!


    不過這黃裳著書還真是夠可以的,一個易經鍛骨篇還分成兩段來寫,漢字部分專修筋骨,而這梵文注解卻是專修經絡。而這兩者合一才方為易經鍛骨之稱。看來“易”這一字,果真是博大精深。


    ……


    待之深夜,草廬內依舊明亮如晝,眾人打坐的打坐,誦經的誦經,可唯獨白玉蟾的行為卻是最為怪異,隻見他不時將一些奇怪的東西塗於身上,偶爾還撚些粉末放於嘴裏,發出嘖嘖聲響,隻是待他將瓷瓶內的東西糟蹋一空過後,除卻身上冒出了幾股青煙外,連個電芒都沒生成。


    於是乎,他猶如程瑤迦附體一般,“羞羞答答”的來到了林誌北身邊。


    “林…林師侄……再勻一份唄!……”


    林誌北聞言趕緊搖頭道:“沒…沒了。”


    “真沒了?”白玉蟾明顯不信,眼神亦是飄忽不定。


    “真沒了,不信你搜啊!……”


    林誌北倒也光棍,話說完後就直接攤開了雙手,示意對方過來搜身。


    白玉蟾嘴角抽搐不止,要是這草廬裏沒有他人,說不定他早就上手了。為此,他的嘴裏還在嘟嘟嚷嚷不止。


    “林北的……”


    “你……”林誌北當即一愣,差點沒忍住,就給他來了個五雷正法。


    一夜又是無話,林誌北盤膝靜坐間,隻覺現在自己的所學已然夠多,先天功、部分九陰真經、玉女心經、龍象鎮獄勁、龍虎金光雷法、神霄雷法毒功、以及一些亂七八糟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


    此時閑暇之餘,不免又一一拿出印證,再想一一將其融合,可還沒見絲毫頭緒之時,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是大亮。


    眾人起的都是頗早,皆是齊齊趕往現場,去看那七具“兵馬俑”出土的場景。


    林誌北隔著大老遠,就聽見陳誌奕在那罵罵咧咧,至於其餘幾人,倒也要點臉麵,哪還敢發出聲來。


    “喂,我說你們有這必要嗎?沒見過大男人光屁股還是咋的?”


    可縱使如此,眾人依舊無動於衷,不但看的津津有味,還在一旁指手畫腳了起來。


    好在七個人埋的快,挖的也快。不一會兒,隻見七具活蹦亂跳、渾不溜秋的“兵馬俑”,就被眾人合力刨了出來。


    七人剛被刨了出來,就有人遞來了衣服。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憑什麽他們都有衣服,就我沒有?”


    也由不得陳誌奕去罵罵咧咧,這些人實在忒壞,竟將陳誌奕的衣袍單獨落了下來。


    “我說陳誌奕,你不是一向不要臉嗎?反正你的衣服就掛在哪裏晾著呢,你自己走過去拿就是了。”


    “哈哈,大家快來看陳師兄光腚遊村了。……”


    “哇嗚,陳師兄不愧是得了道的高人,縱使光腚還是如此坦然處之。”


    “……”


    看著眾人鬧的沸沸揚揚,林誌北也是躲在了人群後麵湊著熱鬧。可不知誰在此時,突兮的喊上了一句。


    “程師妹來了……”


    一言既出,猶如千浪撲來。


    六人套起衣服來,更是手忙腳亂。


    隻可憐依舊光著腚的陳誌奕,已經是徹底的傻眼了。


    “尼瑪,你們玩死我了。”


    “師兄不急,反正咱們修的是有道全真,縱使被女子看光也是無甚緊要,更可況還是自家師妹……”有他脈師兄弟處於“好心”,還不忘在其一旁“安慰”起來。


    陳誌奕都感覺快要欲哭無淚了,待他去搶對麵之人身上袍子之時,別人早就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此時他哪裏還敢去追,隻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接著,你先穿上我的袍子。”隻見人群中突然飛來一件道袍,徑直落在陳誌奕的身上。


    “嗚…嗚嗚,林師弟,還好有你啊!……我。”


    “別我我我了,程師妹馬上就到了。”林誌北看到即將過來的身影,也是不由的催促了起來。


    程瑤迦遠遠過來,隻見眾人圍成一圈,頓感頗為好奇,至於昨日埋下七具“兵馬俑”之事,她也隻是耳聞,卻不知正是此處。


    “林…林師兄。”


    兩人隔著甚遠,可程瑤迦卻罕見的招唿了起來。


    林誌北充耳不聞,反倒往人群裏擠了進去。


    程瑤迦自知討了個無趣,不由就羞紅了臉,可隨即他又怯生生的朝著眾人喊了起來。


    “大…大師伯讓我過來傳話,說讓眾位師兄快迴去收拾一番,辰時準點去村口碼頭集合,齊上桃花島……”


    等她一口氣說完,其臉與脖頸早就如同蒸熟的膏蟹一般,紅撲撲的極為喜人。


    謔,眾人一聽,也忙作驚鳥散去。好在天可憐見,陳誌奕雖內裏空空,但好歹還是將那道袍係的嚴嚴實實。


    “林師弟,大恩不言謝啊!……”


    林誌北剛一踏將出去,陳誌奕就快馬追至在其一旁喋喋不休起來。


    “嗬嗬,陳師兄何須言謝,一切起因,皆是昨日誌北下手沒有輕重導致,誌北隻求師兄莫要怪罪師弟才是。”林誌北縱使平日愛開玩笑,但是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正是如此,才會使得眾多師兄弟願與他交好。


    陳誌奕本還想繼續寒暄一番,可眼看程瑤迦向這邊走來,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內也空空,當即他也隻好告辭而去。


    “林…林師兄……”


    眼看躲不過去,林誌北索性也直接頓足,看將了過去。


    “呃,原來是程師妹啊!程師妹早上好啊!程師妹用過早餐沒有?程師妹……”


    一連幾問下去,程瑤迦又羞羞答答的低首絞衣去了。


    “好了,咱們也別杵在這了,還是快點去往村口碼頭吧!”


    林誌北看她如此,也不敢生出逗趣的心思,當即就向草廬而去。


    程瑤迦亦是快步相隨,隻是好半天才從她嘴裏吐出一個字來。


    “恩……”


    此時村口碼頭處,程家的寶船也是早早就鋪好了艏板,隻等眾人上船而去。


    你當此次馬鈺等人為何會要全員出動?


    皆因眾人昨夜閑聊之際,林誌北突然心靈一至,這才想起桃花島一脈的凋零慘狀,故而他就不斷慫恿起了眾人。全真七子雖說都是道家高人,可無奈也是血肉之軀,若說沒有爭強好勝,那是萬萬沒有可能,更何況林誌北巧舌如簧,甚至都將其牽扯到了祖師爺王重陽,眾人這才大喜拍板應了下來。


    你看他黃老邪的桃花島人才凋零,再看咱們祖師爺重陽真人的門下人才濟濟。如此直接打臉,就問全真七子動心否?


    至於白玉蟾,此時更是一心鑽進雷法裏去了,哪裏還管得了眾人心思。


    很快,全真眾弟子皆是紛紛趕來,亦在馬鈺等人安排下,井然有序的登上了寶船。


    待得眾人已經全部上船,迴去討了件道袍的林誌北,這才堪堪趕來。


    刹那間,隻見上百雙的眼睛齊刷刷看來,縱使臉皮厚如城牆的林誌北,也不覺有點不好意思來了,更別論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程瑤迦了。


    隻這一幕,反倒讓站於甲板之上的孫不二雙眼不由一亮,隨即嘴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待得他們二人在眾人的揶揄之下上了船後,巨大寶船這才終於開始啟動了起來。


    官家寶船,果然名不虛傳,縱使是“淘汰”下來多年,亦是四平八穩且又奇快無比。


    若是擁有千艘,再給配上火器。到時隻須駐於江中,任他金軍如何勇猛,也是望江興歎。


    寶船乘風而去且擁浩浩蕩蕩之勢,眼看桃花島在即。可卻不知,在其島嶼的另一側,卻有四個女子悄悄的將一小船,合力推入了海中。


    四女看似年齡相仿,皆是二八年華一襲黃衫,隻是一眼看去,卻又如涇渭分明之狀。


    為首女子一襲黃衫,長發披肩,眉目如畫,風姿綽約,容貌冰雪無邪,肌膚勝雪,嬌美無比,明豔無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雙眼更是晶瑩澄澈、靈動之極,有種輕靈跳脫、逸世絕俗之美;她口角間帶著淺笑盈盈,麗容無儔,又帶著三分天真爛漫,更別有一種純真爛漫,渾然好似天成。


    其黃衫之上紋以白波浪濤與桃花於衣角處,低調奢華卻又清貴不凡。衣袂翩躚間,更仿若仙人也。


    至於另外三個女子,其相貌可就一言難盡了。


    一女奇高,目測九尺,卻又骨瘦如柴,雙頰無肉,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生個大嘴,好似能夠一口吞掉一個小孩。


    又一女奇胖,卻又奇矮,看似更隻有高個女子一半身高,五觀不說有多難看,卻是緊湊一起。隻這體重就有點喜人了,隻她一人坐於船上之時,其船吃水都比三人來得沉深。


    至於最後一女,倒也平常,隻是太過平常,長相平常,身體平常,般般皆為平常。反而看其一眼,再看一眼,再三看一眼,還是沒法記住其長相也。


    小船還未劃動,坐於中間的胖女子就已然哭喪著臉了。


    “小姐,咱們偷跑逃出去,萬一要是讓老爺知道了……”


    胖女子話未說完,就被為首女子打斷。


    “黃小誌,你若害怕,下船迴去便是,反正這個小島,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再說了,我都給爹爹留了書信,若他還認得我這女兒,自會出島找我……”


    “我不迴去,小姐在那裏我就在那裏。”


    “我也一樣。”黃小誌話音剛落,高個女子就立馬表態。


    為首女子頓覺欣慰不已,嘴角更是含笑不語,隻把目光又投向了另一個未曾迴應的平常女子身上。


    直到待得良久過後,其女子的嘴裏才蹦出了幾個字來。


    “我來劃。”


    眾人亦不敢耽擱,當即分工明確劃起船來逃離而去。


    隻是觀其四人模樣,看似逃離,卻無半分害怕模樣,一邊不停劃船,一邊又在船上嬉鬧,好似出門遊玩一般。


    若是此時林誌北在此,定能一眼就能認出為首女子來。


    因為此女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年在那桃花島上認的蓉兒小姐姐。


    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獨女黃蓉是也!


    至於另外三個女子,其根源也是在林誌北身上?


    皆乃他當日離島過後,黃蓉心念念想去終南山尋找“弟弟”,若是黃藥師不依,她隻顧哭訴自己太過無聊,沒有玩伴。


    黃藥師也是迫於無奈,隻能趁著女兒熟睡之際,又迷暈了島上所有人後,這才背起女兒跑到岸上,幫她“撿”起玩伴來了。


    男孩是不要指望了,就是長得好看的女孩,他也是直接跳了過去。畢竟前車之鑒猶在眼前。故而可以想象,他每次隻靠女兒熟睡的這點時間,能夠讓他收集到三個奇才,也算是不易了。


    隻是這三個奇才的名字,卻是讓他頗為無奈。


    可誰讓他對女兒百依百順呢,最後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了她的心意。


    黃小林、黃小誌、黃小北,每每聽到這幾個名字時,黃藥師都是一言難盡。


    想他黃藥師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可自家的女仆卻取了這般名字,若是傳將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


    於此同時,漠北草原之上,已是亂成了一鍋稀粥。


    雙方的失子之痛,使得王罕與鐵木真早就沒了昔日的父子之情,原本還有紮木合會在其中勸阻一番,可自從斡難河一戰,當他擒下了術赤本想換迴都史之時,可結果等來的卻是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這下好了,兩人也算是完全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縱使鐵木真再如何用兵如神,乞顏部又如何驍勇善戰,可若幾個部落同時對他用兵,他亦也疲於奔命不止。三番兩次偷襲不成,反而折兵損將不少。


    好在拖雷此時站了出來,他與郭靖帶領的“少敢軍”,數次的擋住了孽兒乞惕部的進攻不說,甚至還有將他們趕迴貝加爾湖的節奏。


    隻是正當他們一鼓作氣、乘勝追擊之際,軍營中卻又突然收到了華箏傳來的噩耗。


    “郭靖安達,郭伯母的身體為重,這裏一切有我,你就安心的迴部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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