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要來,考試更是學生解不掉的枷鎖,期末考試來了。

    考試分三天進行,五個月左右的時間都沒有這三天難過。第一天考了兩科,古代漢語和現代漢語,這兩科我都不擔心。老師畫了重點,我又看了一遍書,考的時候下筆如有神,有把握能達到及格線。可第二天上午的英語卻令我十分頭疼。

    我們大學的英語老師也是個女的,叫陳穎,剛畢業的研究生,我們叫她穎姐。留著現代流行的長卷發的她。有同學說長得很好看,有的不以為然,但我卻認為她相當漂亮。要不是侯偉勸我影響不好,我生死要和她搞個師生戀,或是姐弟戀。在她教我們的這半年當中,已經和我們熱情地打成了一片。有時,看我們上課都像死了一樣,就拿出朋友結婚時的喜糖分給我們吃。聖誕節那天,自己掏腰包為我們全班同學買了德芙,果凍等好吃的,與我們一起在課堂上分享。還有,那次我打籃球打進醫院時,她還給我打電話關心了我。就連侯偉都說:“穎姐這個人真的是沒的說,好就一個字!”所以我怎麽忍心把英語考糊了。

    記得我高考英語的成績是111,也算不錯了,再加上30分就是我文綜的成績了。想當年,我文綜史地政中,地理隻有30分。也許是因為我是個路癡的原因,地理總學不好。有一次楞是把阿爾卑斯山搬到了祁連山的隔壁,氣得地理老師說了句:“你把地球搬出九大行星係吧!”從此我的地理越來越差,隻知道九大行星中有個地球,地球上有個不認識九大行星的我。高考地理考了30分我相當滿意了。

    就靠三大主科的成績我勉強當上了大學生,按理說我不應該怕英語的。可到了大學,上課倒是天天拿著英語課本去,但下課卻原模原樣的帶迴,筆記沒記,單詞沒寫,一學期沒學了,怎能不怕。英語這玩意不是一朝一夕背兩個單詞就管用的,它像外國人學漢語一樣難,要學很多很多複雜的東西。我這點英語的水平最多相當於英國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子,小孩子學東西快,可忘的也快。高中那點底子經過五個月的揮霍,早就揮出了我的大腦皮層鑽進了臭氧層。雖然靠著關係,穎姐能給我個六十分,可一旦我考了個十六分,估計穎姐也會撕破嬌嫩的臉皮拿我開刀。

    我問侯偉鄧仔他們準備怎麽辦,異口同聲就一個字:蒙。我想我是問錯對象了。還好試卷中有20分的題是課本上的原題,我也就在考完現漢的時候抓緊時間看了看,螞蚱也是肉,何況20分算是個大螞蚱了。

    第二天上午,英語考試在我擔驚受怕中來臨了。考試前,我觀察了一下。蘇琳坐在我前麵的前麵,駱小瓊坐在我左麵的左麵,英語一直很好的熊俊坐在我後麵的後麵,坐在我右邊的偏偏是侯偉。我想抄的人翻山越嶺難見,想抄我的人卻近在咫尺,看來沒有地利了。即使我想抄別人的,背後肯定有一雙黑色的眼睛把我捕捉,監考老師陰險的眼睛,想抄除非把他的眼睛挖掉,這就沒有人和了。偏偏在我把英語都忘差不多的時候開考,又沒有天時了。天時地利人和皆無,這仗怎麽打。

    考試鈴響了。當老師把試卷遞給我的時候,我狠狠地閉著著眼睛伸手去接,接了半天也沒拿到試卷。睜開眼睛看到老師正以奇怪的眼神盯著我,說:“想去廁所?”我說:“不是。正運氣提神呢!”老師搖了搖頭,把試卷交到了我的手上。聽完聽力後,我迅速把課本上的原題做完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充分發揮主觀迴憶性與能動性的時間了。憑著記憶裏殘餘的英語知識和現炒現賣的非英語知識,終於在最後一分鍾答完了。抬頭一看,發卷子的老師又在盯著我看,眼中裝滿了疼愛,說:“好學生啊!堅持到最後的就你一個。”我四周一看,就我自己了。我立即交了卷子,對老師笑了笑,飛似的跑出了教室。

    教室門口,蘇琳用冒火的眼神看著我,大聲地說:“等一個世紀了!我餓死啦!”我嘿嘿一笑,抓起蘇琳的手,向校外走去。

    今天中午尤其想吃麵,所以我拽著不願吃麵的蘇琳進了一個麵館。我叫了二兩牛肉麵,蘇琳要了一兩三鮮麵。當熱氣騰騰的麵端上來的時候,我的食欲大增,三兩口把麵吃掉了一兩半,卻沒吃到牛肉。我在剩餘多數為湯的麵中,用筷子挑來挑去隻找到一絲絲如發的牛肉。我想:老板把牛宰了讓人吃, 對牛來說是有些殘忍。可既然宰了,老板就該讓我吃啊!我要的牛肉麵裏隻有牛毛般的牛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我要找老板理論,蘇琳把我的手按在了桌子上,說:“誰讓你吃牛肉麵了!沒吃飽吧?”說著把她吃了兩口的麵推給了我,我說不是那麽迴事,可還是吃下了她的麵。最後結賬的時候,我對老板說了句:“你們的牛肉麵,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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