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溪漢看著趙錢李幾人無謂的掙紮,不禁怒極反笑,這些人真是死不悔改,到這時候了,還妄想與靈溪宗對抗?


    嗬嗬,跪下來求饒,鄭溪漢或許還能留給趙錢李幾人一具全屍。


    不過,趙錢李等人有眼不識泰山,終究是落了靈溪宗的臉麵,鄭溪漢不再耽擱,掏出一道鈴鐺般的法器,此乃鄭溪漢的追魂鈴,輕輕一搖,可令人頭暈眼昏,乖乖束人就縛。


    鄭溪漢兩眼充滿蔑視,望向趙錢李,手中的鈴鐺搖晃一聲,喝道:


    “豎子,不知死字如何寫。本宗主今兒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靈溪宗的厲害,嚐嚐本宗主的追魂鈴。”


    “鈴!鈴!鈴!”


    鄭溪漢隻搖了一次,然而在趙錢李幾人的耳朵邊,卻響起一陣陣的鈴聲,且漸漸變大。


    鈴聲大作,心神不寧。


    “不好,大人,快捂住耳朵,這鈴聲詭異,能亂人心神。”


    李禮魚第一個反應過來,身為鯉魚妖,分辯萬物,靠的不是耳朵,而是一對眼睛和尾巴,故而第一時間從鈴聲裏掙脫,迴過神來。


    聞言,趙錢李眼神一寒,趕緊鎮守心神,關上了六識,將鈴聲統統拒絕於體外,然而其他人就不好受了。


    畢竟,並非人人有李禮魚的警覺。


    任紫煙、鐵大柱和古星辰三人,紛紛中了鄭溪漢的追魂鈴,兩眼開始變得無神,黯淡無光。


    尤其是鐵大柱,第一個心智一亂,竟然使用鐵水,對古星辰下手。


    隻見鐵大柱露出本體,大量滾燙的鐵水,朝著古星辰的龜甲大陣灑了過去,頓時響起一陣陣燒焦聲。


    “滋!滋!滋!”


    。。。


    古星辰的龜甲陣能夠反彈一切攻擊,像鐵大柱這樣的鐵水灑來,古星辰本能地將鐵水一震,彈開出去。


    “盾化!”


    “反彈!”


    鐵大柱瞬間被古星辰的龜甲陣震傷,傷到了五髒六腑,一下子就失去了戰力。


    而靈溪宗的人,並不受鄭溪漢的追魂鈴影響,眼見古星辰和鐵大柱自相殘殺,於是各人趕緊補刀,也祭出了不少攻擊,直接向古星辰、鐵大柱等人殺來。


    “轟!”


    靈溪宗的弟子修為本來就比鐵大柱高,加上鐵大柱身負重傷,一番襲擊之下,鐵大柱的氣息微弱,到最後鄭溪漢更是親自出手,伸手一展,手中多出一杆鐵矛,向鐵大柱擲去,叫道:


    “小小一個精怪,也敢與本宗主為敵?精鐵之怪?嗬嗬,正好,化為本宗主的神矛邊角料吧。”


    鄭溪漢的這道鐵矛,擁有吸附的能力,能將任何鐵、銅等金屬軟化,從而吞噬。


    最主要的是一旦被鐵矛命中,就會被沾上,無法拔出鐵矛,直到殺死為止。


    “祭!擲!”


    鄭溪漢的黑手突然一鬆,鐵矛就像嗅到血腥味的獵狗,撲向鐵大柱。


    此時的鐵大柱,哪裏躲閃得及?


    “噗吡!”


    鐵矛瞬間刺入鐵大柱的體內,直接透體而出。


    一開始,鐵大柱還隱隱心存僥幸,囂張地笑道:


    “哈哈,老子乃隕鐵精怪,你居然用鐵矛來殺老子?笑死人了,嗬嗬,告訴你,老子並不怕鐵矛呢...”


    “額...額...”


    鐵大柱突然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隻像那長矛就像長在鐵大柱身上的藤條一般,開始瘋狂地生長。


    一點點地吞噬、蠶食鐵大柱的身軀,似乎將鐵大柱的血肉,當作滋生的養分。


    “哼!是麽?”


    鄭溪漢才不相信鐵大柱能夠反過來,同化鄭溪漢的鐵矛,鄭溪漢也用此鐵矛殺了無數的精怪,就算對方有再大的神通,同樣也會被鐵矛沾染而死。


    沒什麽是鐵矛消融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多花一些時間。


    鐵大柱聞言,不敢置信地低了低頭,瞪眼一看,鐵矛刺入的那位置,正是鐵大柱的右胸,這時右胸已經有一個拳頭般大的缺口,這是被鐵矛給掏空留下的小洞。


    “不!不!”


    鐵大柱開始掙紮,伸手握住那杆鐵矛,想要將其拔出。


    然而,雙手一碰到鐵矛,同樣被沾住了,無法再鬆開,很快雙手就被鐵矛吞噬掉,肉眼可見的消失。


    一股巨大的恐慌,縈繞在鐵大柱的心頭。


    可惜,任由鐵大柱怎麽做,都是徒勞,一息過後,鐵大柱就被蠶食成了一灘鐵水,灑落在地上,那鐵矛還不過癮,將地上的鐵水也一口吸盡。


    鐵矛還是那根鐵矛,變得更加漆黑了些。


    而隕鐵精怪鐵大柱,卻已不見了。


    死了。


    鐵大柱死了。


    死在了鄭溪漢的鐵矛之下。


    趙錢李麵色陰沉如水,這靈溪宗的宗主似乎比之前韓千立、卓劍越等弟子還要厲害上十倍,光是鄭溪漢的二道法器,追魂鈴和鐵矛,就已經令趙錢李這邊束手無策了。


    僅僅一招,就戰死了一員大將。


    鐵大柱的實力,趙錢李是知道的,論防守隻遜色於古星辰,況且鐵大柱也有靈活、取巧的打法,遠遠比古星辰頂著一個大龜甲,隻能站在原地挨打。


    “大人,怎麽辦?大柱死了。”


    古星辰看著鐵大柱戰死,心如刀絞,頓時就亂了陣腳。


    可惜,古星辰是龜妖,修為也一般,攻擊手段更是有限,光靠著一個龜甲陣,古星辰自知擋不住鄭溪漢這麽多人。


    趙錢李拉著李禮魚,來到任紫煙身邊,猛地伸手捂住任紫煙的耳朵,雙目望向古星辰,嘴裏急道:


    “星辰,快!敵方勢大,收攏大陣,我等先往府城那邊撤。”


    趙錢李想了很多,但最終隻能選擇逃往南街府城。


    雖說南街府城,府君柳善武不在,然而大寧朝堂那麽多的仙官在那,想必靈溪宗的人再牛逼,也不敢在南街府城放肆,或許能夠有一絲生機。


    像木格妖山?螺崗山?


    趙錢李壓根就不敢考慮,要麽遠水救不了近火,要麽隻會禍水東移,解決不了危機。


    至於牛角潭?


    趙錢李已經顧不上了,先苟過這一陣再說,小命要緊。


    古星辰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若是放棄南街山屬地,不要洞府了,那古星辰就來勁兒了,身背龜甲陣,護著趙錢李等人逃跑,至少一柱香之內,古星辰有信心撐著不死。


    隻是可憐背上的龜甲。


    剛才修複沒多久,這一次估計又要碎成一地渣渣了。


    “好!大人,快走!我來墊後。走!”


    古星辰將龜甲陣的範圍主動縮小,隻護住趙錢李、李禮魚和任紫煙三人,瞬間威力大了許多,一層層的龜甲波紋宛如道韻,幾乎能夠用肉眼分辨出來。


    趙錢李等人的動靜,自是看在鄭溪漢的眼裏。


    靈溪宗眾人高高在上,就像看熱鍋上的螞蟻,在掙紮著逃命,可惜趙錢李幾人冒犯了靈溪宗,注定隻有一死。


    再怎麽努力,不過是晚死一會兒而已。


    隻有靈溪宗的弟子才知道宗主的恐怖,追魂鈴?鐵矛?


    嗬嗬,這些隻是宗主的開胃菜罷了,身為靈溪宗宗主的鄭溪漢倘若全力以赴,現在趙錢李幾人早就成了渣渣,說不定身子都涼涼了。


    “可笑!一群嘍蟻!”


    “我靈溪宗想殺的人,至今還沒人能活過第二天。罷了,本宗主戲耍你等夠了,就此殺了你等,拿著你們幾人的首級,取迴牛角潭,迴到江屯之地,掛在牛角潭上三年,以示一眾宵小。”


    說完,鄭溪漢身上的仙力一湧,紛紛地凝聚而出,在鄭溪漢的左側,突然出現了一朵梅花印鑒,此印鑒無體無味,乃是鄭溪漢修行之時,悟道所凝結出來的法器。


    一旦被梅花印鑒打中,體內就會種下梅花之印,自從就成為鄭溪漢的仙奴。


    所謂仙奴,等同於奴隸,但比奴隸還更慘。


    仙奴無法掌握自己的生死,全賴於種下梅花之印的主人所定,一言可定生死。


    此外,仙奴不管怎麽修行,都無法掙脫這道印鑒,且往後修行得來的修為,會有九成輸送到主人身上,如同主人的修行分身。


    若是趙錢李中了梅花之印,就算鄭溪漢不殺趙錢李,那趙錢李以後也會生不如死。


    “梅花之印!祭!梅非雪,花非花,我自印在他。符印之咒!”


    鄭溪漢輕輕一甩,那梅花之印浮上半空,開始以一化四,分別追向趙錢李幾人。


    梅花之印就像有了定位,主動鎖定趙錢李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二兩就要追上趙錢李等人。


    “大人,快走!不用管我,我古星辰,縱是死,也要護大人周全。快走!”


    古星辰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心理準備,什麽梅花之印,身為龜妖,古星辰才不怕呢,頂多就是爆了自己,和靈溪宗的這些人兩敗俱傷。


    不過,古星辰也知道,就算自己戰死,也殺不了鄭溪漢等人,再怎麽壯烈,也隻是為趙錢李爭取一些時間逃命而已。


    就在趙錢李等人慌不擇路時,突然耳邊又響起一聲欣喜的話語,言道:


    “嗬嗬,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枉我軒轅穀草千裏迢迢跑來這裏,原來殺害軒轅小兒的人,就在前麵。老夫真是命好,嘿嘿,媚珠,你就等著我吧。”


    軒轅穀草腦海中已經想好了各種美事,像軒轅媚珠洗幹淨,渾身香飄飄,邀請軒轅穀草前去相會。


    軒轅穀草常年掌管靈藥草堂,對於趙錢李幾人身上的氣味,一聞即知,在南街山亂跑的趙錢李,就是軒轅穀草此次前來的目標。


    沒有之一。


    於是,軒轅穀草麻利地掏出一個褐色的小布袋,此布袋乃是取自千年麻藤精怪所製,堅硬無比,且能伸縮自如,放大放小,用來捕捉趙錢李幾人,最好不過。


    軒轅穀草將布袋一撒,像漁夫捕魚撒網一般,瞬間就把趙錢李四人給收進了布袋。


    眼看一招得手,軒轅穀草美滋滋,就要往迴收,然後大功告成,返迴青丘狐山。


    這時候,鄭溪漢的梅花之印,堪堪飛至,一下子就貼在了軒轅穀草的小布袋上麵,可惜小布袋暫時還沒產生器靈,梅花之印起不了效果,等於貼落了空。


    鄭溪漢怒了。


    怎麽一群螻蟻,還頻頻出現意外?


    早知道就該一見麵就痛下殺手,殺了趙錢李幾人,好過現在節外生枝。


    鄭溪漢身踩在天空上,神色不愉,望著穿衣破爛的軒轅穀草,喝問道:


    “哼!你乃何人?為何阻擋本宗主行事?”


    “本宗主乃靈溪宗宗主鄭溪漢,念你初犯,速速將人放出來,本宗主尚可饒你一條狗命,否則...哼,本宗主連你也殺。”


    靈溪宗蠻橫習慣了,麵對軒轅穀草,鄭溪漢想沒打算收斂一些。


    何況,就軒轅穀草這模樣?


    呸!


    他不配。


    軒轅穀草一聽,心生不喜,怒氣開始上竄,但軒轅穀草麵相和善,向來都是笑臉懟人,隻見軒轅穀草咧嘴一笑,環視靈溪宗眾人一眼,說道:


    “怪不得呢。老夫說,怎麽耳邊嗡嗡地一陣亂響,原來是你們一群小崽子在此亂叫呀。聽老夫一句勸,快迴去吧,老夫老是老,但命硬,你們把握不住。”


    軒轅穀草說完,將小布袋一扯,就想收迴,另一隻手解下了腰間的葫蘆,拔開蓋口,猛灌了一大口酒。


    若是青丘狐族的人在此,看見軒轅穀草在喝酒,一定會大瞪雙眼,然後以最快地速度逃跑,畢竟青丘狐族裏,誰人不知,自家靈藥草堂的執事長老軒轅穀草一旦喝酒,就說明事情大條了。


    軒轅穀草要大開殺戒了。


    狐族...向來,心眼都小,小到因為一二句話,就動手殺人,比比皆是。


    不等軒轅穀草動手,靈溪宗這邊的人先炸了。


    宗主鄭溪漢一直都所向披靡,哪曾受過這等鳥氣?


    一時之間,靈溪宗的弟子再次動手,催動仙力,以自身的法器祭向軒轅穀草,紛紛揚言要殺了軒轅穀草,


    “哼!哪兒來的怪老頭,想欺我靈溪宗?”


    “真當我靈溪宗無人麽?識相的,快將人放出來,靈溪宗看上的人,誰也帶不走,說殺必殺,你一介老兒,護不了。”


    “休得與他廢話,這人一身妖氣,想必是剛才那夥人家養的大妖,殺了便是。”


    “對!敢對宗主出言不遜,此人活膩歪了。”


    ......


    靈溪宗弟子能跟在鄭溪漢身邊的,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此時齊齊出手,論威力還真比得過鄭溪漢的一擊。


    一票弟子搶風頭,鄭溪漢看在眼裏,不禁老懷欣慰,靈溪宗沒有白養這些人,至少懂得為宗主掙臉麵,於是鄭溪漢虎著臉,背負雙手,也跟著罵道:


    “老妖賊,老而不死,是為不尊。你今兒非要與我本宗主為敵,那你就一並留下吧。眾弟子聽令,斬妖除惡!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苟在大寧修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荷包多個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荷包多個蛋並收藏長生:苟在大寧修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