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公子,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聽李晚秋說話的語氣,還有此刻她露出的這副表情,不免讓陳墨有些多想,難道是春藥還沒完全消除?


    陳墨對著李晚秋露在外麵的如玉肌膚瞥了一眼。


    “嗯...請說。”陳墨道。


    李晚秋深吸了一口氣,把師尊帶她出來後,為了讓她逃離,很可能被劉興的手下捉的事,詳細的跟陳墨說了一遍。


    而她的請求,就是倘若師尊真被劉興的人抓了,希望能用劉興把師尊換迴來。


    “這……”


    陳墨麵露為難之色,他留下劉興的目的,其實就是擔心木罡他們被抓,好用劉興當作一個談判的籌碼。


    若是把劉興給李晚秋換李蒼山,那這個籌碼就沒了。


    萬一木罡真被抓,他可沒法交差。


    陳墨道:“晚秋姑娘,實話告訴你,我的同伴生死未卜,倘若被抓,我也需要拿他去換人,並不能給你。”


    李晚秋雖然是個大美人。


    但歸根結底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救了她,算是當了迴好人了。


    不可能再為了她,損害自己的利益。


    陳墨的頭腦還是分得清的。


    聞言,李晚秋眼神一暗,低頭抱著自己的膝蓋沉默不語。


    確實,人家也有在意的人,不可能為了自己,而舍去自己在意的人。


    “沒……沒事,不過還是謝謝你了...”沉默半晌後,李晚秋抬眸說道,不過說著說著,眼眶就被淚水浸濕,眼淚嗒嗒的掉。


    不是她裝可憐,引陳墨同情。


    而是作為孤兒的她,師尊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教她讀書識字,明事理,練功。


    是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因此隻要一想到師尊可能會發生的處境,李晚秋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止不住的落淚。


    看著李晚秋這樣子,陳墨微微一怔,想了想,安慰道:“晚秋姑娘,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傷心,你往好處去想,或許李觀主已經逃脫了呢,那軟骨散的藥效時間就那麽長,以李觀主的實力,還是可以應對的。晚秋姑娘,伱沒有和李觀主約好嗎,一旦逃脫,在哪匯合……”


    李晚秋知道自己有些丟人了,聽到陳墨這話,眼淚稍稍一收,斟酌稍許後,輕聲道:“若是師尊真的逃脫的話,會在平鼎縣三十裏外的一家茶鋪等我的,這是來之前的,師尊跟我說好的。”


    李蒼山知道找曹洪良問事,禍福難料,所以和李晚秋說了一些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以及如何處理。


    隻是剛才李晚秋總往壞處想,繞不開,處於悲痛中,沒有想起來。


    “那或許李觀主就在那等著晚秋姑娘你了。”陳墨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晚秋美眸眨了眨,可能也是心存這個僥幸,情緒舒緩了一些。


    陳墨把烤好的魚遞了過去:“餓了吧,吃點。”


    李晚秋見烤好的魚隻有一條,自己吃了,他就沒得吃,哪好意思,便道:“我不餓,也沒…胃口。”


    “我也不是特別餓,一人一半好了。”陳墨摘來闊樹葉,用繡春刀將烤魚分成兩半,用樹葉裝好,將其中的一半遞給李晚秋。


    李晚秋未曾在江湖闖蕩過,一些東西也隻是在書上看到過,算是涉世未深。


    見的人不少,但相處的人卻不多,記憶裏,對她好的,隻有師尊。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清白給了他的原因,陳墨這不經意間的舉動,讓李晚秋心中一暖,抬手去接。


    但她卻忘了,袍子是蓋在她身上的,不是穿著的,也不是披著的,需要用手抓住才不會滑落,現在抬手去接烤魚,長袍直接滑落,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晚上,月色,海邊,孤男寡女,火堆,未穿衣服的女人……


    曖昧因素可謂是點足了。


    尤其是在兩人目光對視了那一瞬間,可謂是解決了。


    李晚秋臉色通紅,趕緊把長袍拉了起來遮住身體,然後單手去接陳墨遞來的烤魚,旋即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陳墨點了點頭,起身迴到原來的位置。


    因為師尊的緣故,李晚秋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太多。


    若不是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當晚她就要趕去那茶鋪。


    趁著陳墨去解手的時候,快速將陳墨的這件長袍穿好,然後在石頭躺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時候,李晚秋不是被海浪聲吵醒的,而是被劉興的叫喊聲吵醒的。


    起來的第一時間,出於本能,李晚秋檢查下了自身。


    昨晚怎樣,現在依舊怎樣。


    這就說明,陳墨期間並沒有碰過自己。


    這頓時讓李晚秋確認陳墨就是個好人,可以信任,餘光瞄去,陳墨已經起身朝著劉興走去,直接賞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叫這麽大聲幹什麽,吵死了。”


    劉興被抽的腦瓜子都是嗡嗡的,怯弱道:“你到底是誰?趕緊把我放了,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在劉興的眼裏,此刻的陳墨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不知道他抓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但小命在人家的手裏,該慫就得慫。


    關於這點,父親很早就教導過他,若是不小心落在別人的手裏,人家要什麽,你就給什麽,千萬別嘴硬,也別放狠話,小命最重要。


    畢竟江湖上不要命的人太多了,他可不管你什麽背景,若是你給的錢多,讓他們去殺皇帝,他們都敢。


    因此,對劉興來說,脫身最重要。


    至於麵子問題,可以等脫身後慢慢找迴來。


    他的餘光瞥了不遠處石頭上的李晚秋一眼。


    從對方的穿著,劉興就知道,自己種的果子,讓別人摘了。


    劉興的心中含著怒火。


    “呦,劉少樓主,這麽快就把我忘了。”陳墨用著“莫成”的聲音。


    劉興瞳孔一縮:“你是莫成?”


    “算是吧。”陳墨道。


    “你想做什麽?”劉興知道“慫”的那套用不上了,沉著臉道。


    “你這話真搞笑,你是逆黨,我是官,你說我要做什麽?”陳墨笑道。


    劉興臉色一變,想了想,道:“怎樣你才肯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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