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唰唰……”


    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著海岸。


    兩個山峰間相交的巨石下,火焰嫋嫋升起。


    幹柴拋入火堆中,灰煙寥寥間爆出幾點火星。


    陳墨坐在火堆旁的石頭上,用繡春刀對著剛捉上來的海魚開腸破肚,在陳墨的對麵,劉興被綁在巨石上,天黑前又醒來過一次,依舊是半句話沒說,再次被陳墨打暈了過去。


    他之所以還把劉興留下,主要是怕木罡他們被抓,也好有個談判的籌碼。


    在火堆的右邊,一名全身赤果果,隻蓋了一件長袍的絕色女子,平躺在石頭上,傾國傾城的臉頰已經恢複如常。


    這場景,就像是被淩辱過的絕色女子,被欺負的累了還在熟睡一樣。


    然而事實,確實相反,應該是她欺負別人。


    而被欺負的陳墨,身上還被她噴濕了一大塊。


    就連袍子裏的裏衣也沒有幸免。


    雖然現在已經幹了,但以陳墨目前的感官,還是能聞到一縷淡淡的古怪味道。


    當時陳墨在山林裏等了片會,見李晚秋一直沒醒,眼見天快黑了。


    這麽個大美人,陳墨不可能就這樣拋棄在荒郊野外,於是就把她帶到了這裏。


    把魚刨去內髒,刮出魚鱗後,陳墨用木棒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烤。


    沒有調味料,陳墨也就不追求味道了,能烤熟填飽肚子就行。


    就在魚快要烤好的時候,左邊的石頭上有了不易察覺的動靜。


    火烤的溫度從不遠處傳來,李晚秋手指動了動,繼而眉宇皺緊,噙著淡淡的痛楚,繼而昏沉沉的頭腦逐漸恢複,身體從未有過的疲憊和酸麻感傳來,讓她的睫毛動了動。


    緊接著,模糊不清的記憶湧上腦海。


    驚得她驟然睜開雙眼。


    自己中了春藥,本以為會被劉興糟蹋,甚至心裏都做好了打算,若是真被劉興糟蹋了,就先跟他委以虛蛇,等確認師尊沒事再讓他放走師尊後,自己就自殺。


    結果自己在京師見到的那個錦衣衛出現了……


    然後自己抱住了他,還主動親了他。


    在之後,藥效徹底發作,她沒扛住,後麵的事都不記得了。


    身下的酸麻。


    自己的清白難道已經……


    李晚秋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突然耳邊傳來動靜,她偏頭看去,隻見火堆前坐著一道身影,在烤著魚……


    “是他。”


    “姑娘,醒了!”


    “不好,他發現自己醒了。”


    …


    雖然猜到自己的清白大概是給了眼前的男子,但她知道這不怪他,春藥又不是他下的,而且是自己主動的。


    出於禮貌,李婉秋起身想跟陳墨打身招唿。


    但卻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狀況。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蓋在她身上的袍子也隨之脫落,海風吹來,身上頓時一涼。


    恰好此時陳墨看了過來。


    其赤果果的嬌軀,再次顯露在陳墨的麵前。


    “啊…”李晚秋發出一聲驚叫,捂著胸口便是蹲下身來,連忙撿起身上的袍子圍在身上,驚慌道:“我……我的衣服呢?”


    “被姑娘你自己撕爛了,不記得了?你現在身上的這件袍子,是我的。”


    李晚秋想了想,搖了搖頭,因為那時她的意識已經模糊,記不得了。


    聞言,陳墨臉色一變,以為她把所有事都忘了,趕緊道:“那你還記得自己被人下藥的事嗎?”


    李晚秋點了點頭。


    陳墨鬆了口氣,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於是道:“當時你被人下了春藥,已經欲火焚身,我看你很難受,而且我聽說有些春藥若是不釋放出來,會變成白癡,於是我就幫你……”


    陳墨話還沒說完,想說鷹指功的時候,被李晚秋出言打斷:“我...我知道...”


    李晚秋以前雖然未經曆過人事,但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江湖小白,知道什麽叫春藥,想要釋放出來,隻能男女做那事。


    因此陳墨這話,讓李晚秋認為自己和他肯定做了那事。


    把清白給了他。


    李晚秋蹲著,抱著自己的膝蓋,蔥指將身上的袍子攥的緊緊的,輕聲道:“這事不怪伱,與...你無關,若是沒有你…總之謝謝你。”


    即便是陳墨沒出現,她的清白也會被劉興奪走。


    但劉興的主觀是惡意的,是壞人,而陳墨則是善意的...


    李晚秋不是胡攪蠻纏的小姑娘,她明事理,雖然清白失去有些難以接受,但也不會去怪陳墨。


    “沒事...舉手之勞。”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陳墨也就沒再說了,畢竟這種事說多了,無異於在人家的傷口撒鹽。


    “對了,你不是在京師嗎?怎麽出現在這了?”說著,李晚秋低頭看了眼袍子,突然有些熟悉,斟酌道:“你是壽宴上的莫成?”


    這事不是什麽秘密,既然被李晚秋認出來了,陳墨也是點了點頭。


    見狀,李晚秋麵露複雜。


    在京師的時候,他救了自己一次。


    壽宴上的時候,他挺身幫過師尊兩次,也就是幫了自己兩次。


    現在又救了自己。


    這就是師尊經常說的緣分嗎?


    長青觀出於道教,而道教經常講緣。


    當初李晚秋問師尊為何要收自己為徒。


    師尊也說的是緣分。


    作為李蒼山唯一的弟子,李晚秋也挺信這個的。


    “師尊...莫...莫成公子,劉興呢?”李晚秋可沒忘了師尊的事,擔心師尊安慰的她,趕緊詢問了她中毒後發生的事。


    “嘍,綁這呢。”陳墨指了指對麵綁在巨石上的劉興。


    李晚秋是在陳墨的左側,剛才的目光都在陳墨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陳墨對麵的劉興,現在看到被綁的劉興,一股怒火頓時從李晚秋的心中湧了出來。


    若不是劉興,她哪會淪為現在這個境地。


    見李晚秋麵露怒火,陳墨以為她這是要殺了劉興泄憤,出言勸阻:“晚秋姑娘,我知道你此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我目前還留著他有用,等我把事情辦完,到時隨你便。”


    而李晚秋也需要劉興,師尊他老人家還下落不明呢,她遲疑了半會,咬著紅唇道:“莫成公子,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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