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楊福清臉色一變,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己的事發了,趕緊詢問起了管家的具體情況。


    就在這時,楊福清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不對。”若是事發了,錦衣衛絕對不會這麽客氣的來敲門的,而是直接闖進來抓人了。


    “樹成,去開門。”楊福金對楊樹成說道。


    楊樹成剛才被扇了一大耳刮子,此刻哪敢不聽楊福清的話,跟隨著管家便去開門了。


    然而。


    陳墨見遲遲沒有人過來開門,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對試百戶李文川示意了一眼。


    李文川走了過去,一掌拍在了楊府的大門上。


    他是六品武者,而大門隻用一塊重木栓住,李文川直接一拳轟了開來。


    正好此時楊樹成過來開門,轟飛的木門直接砸在了楊樹成的身上,將他砸飛了出去,落在青石鋪建的地上,口吐鮮血。


    轟!


    “公子...”一旁的管家嚇了一跳,同時又鬆了口氣,慶幸砸飛出去的不是自己,趕緊跑過來攙扶。


    此刻楊福清也是換好衣服,帶著一群護衛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望著湧進來的大批錦衣衛,沉聲道:“就算是錦衣衛,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吧。”


    “楊大人這是在教錦衣衛做事?!”


    冰冷的聲音從府外傳了進來。


    “噠噠...”馬蹄聲響起,一名錦衣衛牽著一名棗紅駿馬走了進來,那棗紅駿馬上,坐著一名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的俊美男子。


    隨著俊美男子一揮手,牽著馬匹的錦衣衛停住腳步。


    陳墨看著不遠處的楊福清,輕聲道:“在下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陳墨,見過楊大人。”


    望著那一身鮮豔的飛魚服,又聽到陳墨那自我介紹,尤其是那“陳墨”的子眼,讓楊福清心裏咯噔一下,眉頭皺得極緊,飛魚服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穿的,而且他不是總旗嗎,什麽時候成百戶了?


    “不知陳百戶帶這麽人來寒舍,有何貴幹?”楊福清說道。


    “下麵的人查出楊大人勾結逆黨,本官自然是不信的,所以帶人親自來府上,請楊大人去北鎮撫司調查。”


    “陳墨,你放屁,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我要...咳咳...進宮告你。”楊樹成被管家攙扶了起來,看到陳墨時,臉色一變,聽完陳墨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怒目圓瞪,對陳墨吼道。


    “楊大人,不知這位公子是?”陳墨一臉疑惑的說道。


    楊福清還未開口。


    楊樹成又吼道:“陳墨,少特娘的給本公子裝糊塗,前幾天在教坊司,我們可見過。”


    “哦。”陳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原來是楊公子呀,瞧我這記性。”


    陳墨扶額歎息了一聲,然後說道:“楊公子的手好得挺快嗎。”


    陳墨看著楊樹成之前那條被自己弄脫臼的胳膊,清冷道。


    “你……”楊樹成氣炸了,沒想到陳墨在自己家還敢說這種話,他迴頭看了一眼父親身邊的護衛,吼道:“你們給我上,殺了他。”


    楊樹成指著陳墨。


    而那些護衛則是看著楊福清,並沒有聽楊樹成的話,


    楊福清上前兩步,看著馬上的陳墨,拱了拱手:“犬子前些時日得罪了百戶大人,是犬子的錯,是犬子不懂事,還望百戶大人別往心裏去。”


    “不會,本大人胸懷寬廣,怎麽會和一個小輩計較。”


    “你...咳咳…”楊樹成氣得咳嗽了更厲害了。


    “楊公子這是怎麽了?若是有病,得趁早治呀,若是耽誤了,可就麻煩了。”陳墨一副關心的樣子說道。


    楊樹成氣的吐血。


    楊福清眉頭不由皺緊了起來,道:“陳百戶,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犬子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可以代他替陳百戶賠罪。”


    “楊大人誤會了,我都說了不會和小輩計較。”陳墨說道。


    “那陳百戶此舉是為何意?”


    “我不還說過了嗎,下麵的人懷疑楊大人是逆黨,我有些不信,所以特意去楊大人去衙署聊一聊。”陳墨道。


    “爹,別去,北鎮撫司是什麽地方,你我都知道,去了沒人出的來,這小子在誆你,別去。”楊樹成勸道。


    “看來楊公子對我誤會很深呀。”陳墨擺出一副痛心的模樣。


    楊樹成的眼神仿佛能殺死陳墨。


    “既然是去調查,陳百戶為何帶這麽多人前來,隻要派人來府上知會一身,我自會親自前去。”楊福清眼眸微眯。


    “我這不是怕楊大人遇到危險嗎,多帶點人,也好保護楊大人。”陳墨笑眯眯道:“楊大人,請吧。”


    楊福清當然不會乖乖的跟著去北鎮撫司,一旦進了那詔獄,到時白的都能說成黑的,一切都不由他了。


    想了想,他道:“既然是過去調查,按照律例,需要相應的文書。陳百戶可有文書?隻要有文書,我立馬跟你走。”


    “錦衣衛辦案,乃皇權特許,有先斬後奏之權,而文書,那是京府衙門才需要出具的東西,楊大人不會連這點都不明白吧。”陳墨道。


    可楊福清好像就是認準了這點,道:“若是沒有相應的文書,請恕在下不能從命了。”


    陳墨眉頭一皺。


    李文川會意,帶人朝著楊福清抓了過去。


    可手剛碰到楊福清的身上,被便一股強大的力量所震開。


    “拒捕!”


    李文川臉色一寒,抽刀朝著楊福清砍了過去。


    可後者避也不避,任由李文川手上斬在他的肩頭,隻聽得鏘的一聲,刀身直接被彈開。


    “好厲害的橫練功夫。”陳墨挑了挑眉。


    客套話談崩後,陳墨揮了揮手,準備讓錦衣衛強行抓人。


    可楊福清好像發現了這點,腳下一動,朝著陳墨撲殺了過來。


    表麵的虛偽被撕破,楊福清知道今天是無法善了了,跟著去北鎮撫司是死,而不跟著去,肯定會被定為拒捕,那下場還是死了。


    隻能逃出府去,然後想辦法麵見聖上,讓聖上給自己做主。


    沒錯,楊福清懷疑陳墨是在自作主張。


    而最快的解決辦法,無疑是擒賊先擒王。


    要知道,他可是五品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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