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正在與叫雀子小心翼翼地周旋,目的就是想把那壩子進出口的秘密弄到手,


    可是,就聽到那個在門外偷聽的男人在叫喊了:“你一個壞女人,騷女人,還說隻跟我好,原來早就與那死胖子勾搭上了,可恨,惡心的女人!我呸!”他一邊吼叫,真的是發怒了!


    他不僅發怒,而且還起了壞心思。


    不多久,這個壩上的人,都知道了她與那紅臉胖子的一切過往。


    還有自己從那西二村,為什麽要來的真正理由,終於搞明白了。


    大家這才知道,那十二的媳婦,來到壩子上以後,得知十二已經死了,還無動於衷,是有蹊蹺的。


    至於十二,他們哪裏知道,他早就死了,而他根本就沒有,跟哪個女人私下要好這一說法,這個是胖子畢老三,為了欺騙那個女人,編織的謊言。


    僅憑這一點,子妍就覺得十二的死,一定是他有意為之的。


    否則,明顯的十二已經死了,那個胖子不僅不告訴她的真相,還騙她說,他是找別的女人去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說明,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渣得不能再渣的人了。


    “後來,你們很快就到了這裏了嗎?”


    子妍服侍好叫雀子的吃喝,趁她心滿意足,高興了一下,就問道。


    “你說得倒簡單喲!我們走了好遠的路,這一輩子都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翻過了無數的山,趟過了數不清的河流,最後來到一座天大的大山裏頭。”


    “那你還記得迴去的路嗎?”子妍替她著急了。


    “記不得了,這麽多山山水水的,七拐八彎,又在黑夜走路,白天休息,誰記得就是鬼才。”


    “唉!所以,你終究是出不去了。”子妍表示很同情她。


    “都出不去了,包括你也是一樣的。”叫雀子一聽出不去了,就咆哮了。


    “怎麽這樣沒有信心?老聽你說這一句話,再不要這麽說了啊,你要相信奇跡會發生的。”


    “我呸!在那一座大山裏,我們過了上十天,然後就鑽進了一個深不可測,黑咕隆咚的山洞裏麵。”


    “哦?還有山洞?那比跋山涉水要輕鬆一點呢。”子妍說道。


    “輕鬆?唉!在裏麵生不如死!那一種感覺,你沒有經曆過的。”叫雀子的嘴一撇。


    “我見識短呀。”


    “進去不多久,就又暈又吐的,整個人好似被五馬分屍一樣,感覺到有好多怪物,在抽打著我,來自四麵八方的力量,把我這一身肉體,撕裂,揉碎,然後又拚接好,總之,就好像進了一次地獄一樣,恐怖。”


    “你還是挻過來了,很棒啊。”


    “不,不知道來自哪一方的一隻大拳,將我擊暈過去了。”女人痛苦的皺著眉頭。


    “那麽,是真的有人拳擊你,還是的幻覺?一般的常識是,一旦人進入了有毒氣瘴氣的洞中,一般的人,是有不同程度的中毒反應的。”


    “我也不太明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反正,被打了之後就啥也不知道了,奇怪的是,等我醒了過來,就發現已經躺在一個沙壩之上了,也就是這個地方。”她用手比畫著,她來時躺的地方,位置。


    “哦,這個是有一些奇怪。”子妍很失望,怎麽樣到這裏來,她仍然還是沒有弄清楚。


    “當然奇怪了,我們岀發的時候,是十七個人,到這壩子上了,卻隻有十五個了。我的一個娘家親弟弟,以及畢老三的大哥,被弄丟在那洞子裏了。那可是我的最親的人呀!”那叫雀子說著,眼淚就冒出來了。


    “那當時,畢老三就沒有迴頭去找一找?”


    “在我不依不饒的吵鬧下,他也派人去找了,他們迴來說,把四麵八方都翻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活的死的,都沒有。”


    “那畢老三一定知道所有,因為隻有他,從這個壩上,迴過西十二村。那他是怎麽來迴的呀?難道是長了翅膀,飛來飛去的不成?”


    “他也去找了,他說,那離一座小橋不遠的地方,原本有一個山洞的,可是,一幫子人,再去找了好幾迴,就是沒有再找到那個洞了。”


    “這也是太離譜了吧?世間的山洞,還有平白無故就消失不見的,是他在說謊。一定是他不想讓大家知道,這個地方的出入口。”


    “說謊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自己的親大哥,這一次也一起失蹤了,他不會為了這個秘密不被人知道,連他親人也不顧了吧?”女人不相信,那胖子還不至於壞得六親不認。


    “這個隻是我的猜測。真相到底是怎麽了,還需要他本人來揭開。我們在這裏閑猜而已。”子妍很失望,接著就困得不行,直想睡覺。


    “如果他連親人也敢犧牲,證明他是一個渣透了的人,我們真的是要小心一點了。”她自言自語的。


    那叫雀子說到這裏,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是這麽恐怖,想到以前,跟他不明不明白地鬼混,不禁後怕起來。


    “小丫頭,我們都是女人,在這個孤壩上,就是被男人欺負的命。我看你不僅武功高強,人也特別地清白,我叫雀子以後,就聽你的。”她突然抓住了子妍的手。


    “不,我聽你的,我還得繼續服侍你,給你擦屁股呢!”


    子妍聽她這麽一說,知道她內心深處,已經是感覺到無依無靠了。


    在這個孤壩上,與他暗通曲款的那個瘦弱男人,自從在門外聽到了她的秘密,已經是不相信她了。


    那紅臉胖子也與她徹底的翻了臉。


    兩個男人都靠不住了,另外的那兩個女人,雖然是沾親帶故的,但是因為男人的事,與她爭風吃醋而敗下來以後,表麵上乖乖的,聽話得很,暗地裏卻恨不得她馬上倒黴,馬上去死。


    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就是子妍了,她有德行,又有能力,是一個可信可賴的人。


    “不用你擦屁眼子了。我們兩個人,結拜成姐妹,如何?”她又一把抱住子妍的手臂,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過一段時間吧,等我把這壩上的情況,摸摸透徹,咱們再設案擺酒,祭祀占卜,再正式結拜。”子妍推托一下。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叫雀子了!”


    “不是這樣的,不如這樣,當著外人的麵,我們跟以前一樣,當打架的打架,當罵人的罵人。我還是給你擦屁眼,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以姐妹相稱,如何?”子妍笑道。


    “行吧,這樣做,可能你有你的道理的,我當然是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兩個女人就這樣約定,由水火不相容,變成能夠合作的姐妹,這對於子妍摸清楚如今壩上的真實情況,盡快地走出去,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這幾天沒有人再來打擾這兩個人。她們白天就去河岸織網,補網。


    晚上對外說,就讓子妍來服侍,等自己的傷完全好了以後,再作打算。


    紅臉胖子還是沒有音訊,這十幾個人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正行蹤。


    這也是他給壩子上定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打聽他的相關情況。


    那麽,這十五個人,包含那個胖子,自成一個小小的世界,讓子妍不能明白的是,那個狗娃子呢?


    他是跟他在一起嗎?


    他與他一起,去了河對岸嗎,那麽,他們是怎麽過去的?那邊有什麽事情,需要這麽長時間,待在那裏的?


    難道胖子答應自己的,要與狗娃子見麵的話,他是忘記了嗎?


    一定他是他,為了哄我下得房梁來,不講信用,順口忽悠我的,我還當真了,還天天等著,盼著,那個胖子會給狗娃子聯係好,來見我的。


    不能再等他了,他就是渣渣,沒有辦法了,得靠自己。


    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男人們陸陸續續地,駕了船,扛了漁網,全部都迴到了壩子一上。


    看樣子,今天那個胖子不會來了,那狗娃子也不會來了。


    他們兩個,狗娃子倒是有一些信任度,雖然他時而瘋瘋癲癲的,他神誌正常的情況下,還是能夠辦一些明白事情的。


    子妍決定在今天晚上,與那叫雀子一起,駕駛男人捕魚船,試著劃過那一條河彎,看看能不能夠劃過去。


    剛剛對叫雀子說了自己的這一個想法,那個女人的臉色都嚇得慘白了,連忙搖頭,連忙擺手,說道:“這個不可以,千萬別去,白天晚上都不能冒這個險!”


    “現在的船,已經是造得很好很牢固了,怕什麽?咱們在睌上悄悄的到那河對岸,就連胖子也會想不到的,他一定不會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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