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韞是有見識的人,所以他直接全身心的跪了。


    原本,郭韞以為金蟬子不過是隱世家族的弟子。


    之所以如此高光,不過仗著家世底蘊深厚罷了。


    金蟬子修煉的是高品級的功法,身上有高品級的寶貝,有高品級的丹藥,有高水平的醫術,見多識廣……


    但是,現在,郭韞把之前的那些念頭全部拋之一空。


    因為,金蟬子僅僅聽他背了一遍翔龍功法,幾乎沒有什麽思考的時間,隨口就改良成了比七品功法更高級的功法。


    雲水宗的鎮宗功法是七品的,郭韞曾有幸一觀,但和改良過的翔龍神功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也就是說,翔龍神功比七品的功法要好的多,即便不是六品的,那也是七品中的頂尖功法。


    當然,最令郭韞奇怪的是,原本他的大腦根本記不住金蟬子說的功法,甚至有好多地方不能理解。


    但隻不過心驚膽戰的訴了句哭,忽然之間,就好像頓悟了一般,或者說像醍醐灌頂了一般,或者說像開竅了一樣,整個人就升華了。


    不但能記住了,而且很多之前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也變得簡單起來。


    也就是說,師父的牛逼不在於身後家族或者平台的牛逼,而在於他本身。


    郭韞是一個有心機的人,他從來不信巧合,所以略一沉思,就認為這是金蟬子的手段。


    如此仔細思考一番,郭韞心中大駭,什麽人能擁有這樣的手段,這金師父,又是何等的存在。


    細思極恐!


    麵相看著是十幾歲的少年,或許金師父已經是活了幾千年的仙人,隻不過因為修為太高所以顯得年輕……


    不能再想了!


    想到這裏,郭韞果斷刹車!


    妄加揣測師父,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就在郭韞神飛物外的時候,金蟬子也在思索,怎麽把郭韞加強,忽地想起什麽,連忙看向陳老:“陳老,你那裏還有培元丹了?”


    “啥?!”


    陳老眼睛一瞪,頓時不樂意了。


    金蟬子笑道:“您老真是摳搜,李樂意已經去準備藥材了,白天抽空再炒一鍋就是。”


    “好吧!”陳老頗為不舍的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瓷瓶,再小心翼翼的倒出拇指蓋的大小的粉末,接著就要吐唾沫去團丹藥……


    郭韞看的眼皮直跳。


    金蟬子無語道:“陳老,小郭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弟子!那點丹藥,全給他好了,而且你馬上就要晉升血髓境了,要這玩意,也沒什麽用處。”


    “那可不行!”


    陳老頓時瞪起眼睛,“這可是培元丹,上次我這麽點就賣了趙四海90萬兩銀子!這麽一瓶,價值至少五六百萬兩!”


    隻顧著絮叨,陳老忽地想起了什麽,忙改口道:“小公子,什麽晉升血髓境?”


    金蟬子道:“萬流歸宗大法血髓境的篇章,我已經推算出來了,正想給你呢,誰知道問你要一瓶培元丹,你都羅裏吧嗦的。


    我這尋思行走江湖,總要有個宗師壓場子,你要不想要的話,我還是看看給小郭同誌的功法,推算出血髓境的篇章吧!”


    陳老咻地把整瓶培元丹粉末全部塞給了郭韞,然後衝對方重重的點了點頭:“小郭同誌,加油,老身很看好你喲!”


    ……


    虞城,木蘭廣場。


    劉曇一語道破惡鬼的來曆,頓時鎮住了李莊、鄒遊、倪濤等人。


    “阿彌陀佛!”


    大悲寺主持海朋唱了聲佛號,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


    “劉觀主,那現在,如何是好呢?”


    李莊客氣的問道。


    作為一州刺史,李莊自有其威嚴和法度。


    劉曇何時見過刺史大人如此客氣,當即受寵若驚的唱了個喏,然後意氣風發的道:“無妨,待貧道在這木蘭廣場正中擺下一個招鬼的陣法,便可把領頭的惡鬼引來。


    隻要滅殺了領頭的惡鬼,剩下的小鬼小派,自然不成氣候。


    貧道這群不成器的弟子,四散而出,便可以將之全部滅殺!”


    “惡鬼無常,劉觀主且稍後,待某著人遣散眾民後再出手。”


    李莊看著烏壓壓的人頭,皺起了深深的眉頭。


    “無妨!!”


    劉曇眼神淩厲,目光中透出無限的自信。


    “刺史大人,萬民齊聚,生氣衝天,神鬼辟易,就算貧道不在這裏,那惡鬼也不敢有所動作。


    這個時候,如果遣散民眾,那惡鬼被招來的途中,餓了肚子,順便抓些人吃,反為不美!”


    開什麽玩笑,本觀主抓鬼圖的是什麽,是萬民敬仰和崇拜。


    你把人都遣散了,誰來看本觀主抓鬼啊!


    李莊自是沒有想到劉曇的小心思,聞言看了看旁邊的大悲寺主持海朋。


    感受到刺史大人的眼光,海朋點了點頭,然後又唱了聲阿彌陀佛。


    “好,那本刺史就觀摩一下劉觀主的手段!”


    見海朋點頭,李莊放下心來,同時吩咐張艋和鄒遊:“劉觀主這邊需要什麽物資,立刻著人送上,配合劉觀主擺陣!!”


    “喏!”


    兩人得令,走到劉曇的旁邊。


    無論是長史張艋,還是員外郎鄒遊,那都是一州的大員。


    有兩人打下手幫忙,劉曇的胡子都快翹到了天上。


    於是,在木蘭廣場的正中心,清出一塊方圓十丈的空地,然後各種原木石材堆上,很快就壘成了一個偌大的平台。


    然後,劉曇的弟子們開始出馬,拿出招魂幡、銅鑼、銅鈴、金錢劍、紙人、黃符、玉圭……擺下了偌大的陣法。


    圍觀的十餘萬人,此刻喝了粥,買了小吃,不少人甚至盤腿坐下,磕著瓜子看戲。


    “這劉觀主就是牛逼,你看著陣勢擺的,別說幾個小鬼,就是妖魔來了,也可以輕鬆滅殺!”


    “哈哈,牛逼?我看是表麵動作吧!表麵上陣仗越打,實際上卻心虛,真正的高手,一人一劍足以!”


    “就是,你看人家大悲寺海大法師,就帶個錫杖過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妖魔鬼怪手段詭異,還是多帶點法器穩當!”


    “我覺得海大師牛!”


    “海大師牛怎麽不出手,你沒看人刺史大人都讓劉觀主先出手,刺史大人,總不能是傻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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