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探討愛情問題，許下一生承諾。
讓我再拉住您溫柔的手 作者：言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12
幸福的家庭嗎，也是不一樣的。
雙休日的家庭生活對他們倆是休閑的。
這天是星期日。初冬的太陽紅紅的。流雲起得特別早。不知哪個樓房裏傳來了《青藏高原》的歌聲，高吭清麗的原聲態味，讓流雲想起了聽歌。正值夏末時節，天氣不那麽熱了，早晨空氣特別好。
齊魯半島的這座小城近幾年有了很大的發展。對麵那一片片鱗次節比的歐式風格建築群，在這夏末秋初的早晨顯得是那麽的優雅和秀美。這裏早晨遛狗的比流雲所在的“富人區”少得多，這讓流雲感到不那麽俗氣。
她放開dvd，放什麽？對了，江帆專門刻錄的前蘇聯歌曲集，立即《山楂樹》的旋律動情地在房間裏蕩漾，“列車飛快地飛奔山楂樹你告訴我……”每當聽到這些歌，便會沉入在迴憶裏……那田野裏，那山楂樹下，那奮鬥的人們，那火熱的生活，那時的青春、戰友，還有愛情……人生最純美的時代，勞動和歌聲……
江帆正在洗漱著，也在默默地聽歌，他也和流雲一樣在迴憶著什麽。他可能迴憶著在青年組裏，流雲的手風琴和她用俄語在歌唱，想他被流雲的純美和憂傷所打動……
流雲在廚房裏忙著，這頓早餐是燕麥片煮牛奶，主食是烤法式麵包。用餐時流雲又放著《早餐歌》，親手為愛的人做一頓早餐，流雲感到非常欣慰和幸福。
江帆幸福地說：“雲，你快把我西化了”。
“我還沒做西紅柿三明治給你吃呢。好的，換中式的，你知道中央級高層們的早餐食譜嗎？”流雲道。
“不知道，但決不是什麽大魚大肉”。江帆說。
“很對的，我看過一個資料，當然他們食物搭配的好，三絲小菜一盤，即海帶絲、青椒絲、胡蘿卜絲，牛奶一杯，加小米粥或大米粥，主食嘛是饅頭、花卷或豆沙包，當然也不是天天都這樣。流雲邊吃邊說。
“那我們也換，中餐我做，你指導”，江帆說。
“那中午呢？”“中餐多是二菜一湯，有時二菜二湯，當然他們高湯熬的好，起碼有雞湯和排骨湯，主食以米飯、饅頭為主。”“那晚餐呢？”“晚餐和中餐差不多，主食芘樣多些，外加稀飯，如八寶粥，百合、蓮子羹什麽的。飯後搭配水果什麽的。小米的營養價值不可勿視，還不安神入眠作用……”“但晚上一般不上魚之類的”流雲又加一補充。
“你知道麵包不是什麽好食品，快餐都不是什麽好食品，包括麥當勞什麽的。那麵包的發明你更不知了。”“是的，不知道，隻知道是泊來品。”江帆說。
“英國大機器工業年代，生產線替代了手工作房後，工人成了機器的奴隸，工場主讓工人不停地在生產線流水作業，吃飯要節省時間，這樣麵包就發明了。後來滸到了全世界。”“好了，我的營養大師，你真是全職好太太。”他們邊吃邊聊，早餐都是幸福的。
這時流雲想起了遠在天津隨哥哥住的母親。
流雲說：“我母親的拿手菜是醬牛肉，那可是一絕，那是她在蘇聯時學的。流雲提議抽時間和江帆一同去看望母親。
這個星期天他們是在網球場上度過的。
江帆和流雲有很多相悅的情趣，網球就是一項。江帆對網球很有研究，而流雲就新歡打網球。江帆把網球說的頭頭是道，他曾對流雲說：流雲的打法是上網型。他說這種打法必須積極創造一切機會和條件上網後，在空中截擊來球，利用速度與落點變化造成對方還擊的困難，甚至失誤。網前技術的使用率男子在40%以上，女子在35%以上。這種打法積極主動，富有攻擊性，但略帶冒險性。果斷是這種打法所必須具備的意誌品質。流雲很具備這一特點，美國著名球星j.p.麥肯羅屬於此種打法類型。上網型打法的常用戰術有，發球上網，利用快速有力和落點多變的發球，迫對方接發球難於主動發力，然後快速移步上網。隨球上網，對打中，利用一板低而深的球，使對方難於發力，然後快速移步上網。接發球上網：在判斷準確、及時的基礎上，接發球即擊快深球或空檔，使對方失去主動。然後迅速上網。上網型打法應重視高壓球技術，要求判斷準、反應移動快；下拍堅決果斷，落點好；保護後場的能力強。打開球了在場上能展開身體，體現出運動的美。
關於底線型，江帆說要兼備處理小球和網前的能力；體力好，步法快。這一點流雲不具備，這是運動員必須具備的打法。他和流雲說 ，美國網球選手j.康納斯屬打法是綜合型。這種打法的技術特點和要求是：積極快速，以攻為主；正反拍都能打加力的上旋抽球，有連續進攻能力；能拉開對方，善於截擊和高壓球威力大、落點好、破網反擊能力強。作為健身和愛好，要以美為主。流雲很佩服江帆就把自己喜愛的網球研究的這麽深。
這就是愛一個人包括愛她的一切，這不是裝出來的。
流雲最喜愛的體育項目是打網球。當年江帆下鄉時最愛看流雲打羽毛環，那球是自製的。流雲打網球的姿勢很美。江帆愛看女人打網球是原於日本電影《生死戀》，流雲和電影中的夏子差不多。夏子穿短運動衫在網球場上奔跑，跳著、揮拍、扣球卷發飄逸，那真是一種女性的運動中的性感美。即是江帆這個有著叔本華血統的男人每每看到和想起總是一種被女人陶醉感……女人是美麗的。
這就是再婚後江帆和流雲的生活。
晚上與心愛的人兒共進晚餐時，喝上一杯小酒，然後放一段纏綿婉轉的曲子，跳上一支舞，那浪漫的情調、甜蜜的滋味，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自是令人陶醉。至於別的事情一般難以讓女人達到自醉的地步。
雖然疲憊了一天，總還是歌聲。流雲拉著江帆為她買的捷克產手風琴，總要唱起江帆喜愛的《草原之夜》，有時用俄語唱，輕輕地有節湊的舒緩的唱著：“美麗的夜色多沉靜，草原上傳來了姑娘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送個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
他們上床都是浪漫的，在床上，江帆用詼諧的笑話挑逗流雲。江帆一次這樣說：“流雲我講個寓言故事好不好？”
流雲說：“很好，我聽，但別罵人。”江帆說：“不能罵人，但您要迴答？”
流雲聽著。江帆講：“有一天，小白兔mm出去玩，迴家時迷路了，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正好來了一隻小灰兔。白兔妹妹就問道：‘灰兔哥哥，妹妹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麽走嗎？’灰兔見白兔妹妹單身一人，便不懷好意的說：‘想知道嗎？”白兔說：“當然想知道哪，你快說吧。’灰兔說：‘想知道，就讓哥哥高興高興！’。於是，白兔讓灰兔高興了高興，完事後，灰兔一指左邊，白兔於是向前走了。一會兒，白兔又來到了一個三岔路口，這可怎麽辦，正好又來了一隻小黑兔，於是，白兔妹妹就問道：‘黑兔哥哥，妹妹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麽走嗎？’黑兔見白兔妹妹單身一人，也便不懷好意的說：‘想知道嗎？’白兔說：‘當然想知道哪，你快說吧。’黑兔說：‘想知道，就讓哥高興高興！’。於是，白兔讓黑兔高興了高興，完事後，黑兔一指左邊，白兔於是向前走了。白兔迴到家，不久後，生下了一窩小兔子，你猜一猜，小兔子是什麽顏色？猜對我請‘客’。”
流雲猜是白色，江帆說不對
流雲猜是黑色，江帆說不對，再猜，
猜是灰色，江帆說不對，再猜猜是雜色，江帆說還不對。
流雲問江帆是什麽顏色
江帆說：“想知道嗎？”
流雲說：“想知道。”
江帆說：“想知道，先讓哥高興高興。”……流雲說江帆，下鄉時江帆就是那灰兔子。
這樣的夜晚能不甜蜜嗎？再婚能不幸福嗎？
幸福的家庭也是不一樣的，就在於夫妻倆人的情調怎樣調和。他們晚上洗完澡上床前都有一段和別人不一樣的交流方式。有一次流雲主動進攻說：今天上床必須迴答我十個問題，否則上了床不能動我。”
江帆說：“一般沒有問題，就算今晚我獨身了，您說吧。”
流雲說：“今晚您要真的獨身了，因為我的題很難。”
江帆說：“就算考研究生吧。快說？”
流雲說：“世界上十大令人心碎的男人，我說人名您迴答出是哪部電影？”
江帆說：“看看吧，最少也能夠分，上床。”
流雲說：“第一個是萊昂。”江帆迴答：“《這個殺手不太冷》”。
流雲說：“歐陽鋒。”江帆迴答：“《東邪西毒》。”
流雲繼續問：“藤井樹。”江帆迴答《情書》。
“特裏斯坦”。“《燃情歲月》”。
“周先生”。“花樣年華”。
“傑克”。“泰坦尼克號”。
流雲說：“兩個傑克啊？”“那就是《大藍》”。
流雲說：“算你贏了，您在網上看了？”
江帆說：“不用看網上的，早就背過了，我就照著這些男人做。這可是憑能力爭取的上您的床啊！”……
江帆說：“我今晚在背一句話表示我對您的愛吧。杜拉斯《情人》這部小說開首一段裏的一句話‘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麵容。’”
流雲說：“真是‘人生若隻如初見；啊！”……
13
處理女兒離婚事，雙雙遊漓江。
江帆女兒要離婚的事，女兒一直沒告訴江帆，直到女婿喝了安眠藥住進醫院，他的家人才通知江帆的。這確實使這個快樂之家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現在的青年人怎麽樣這麽簡單處理婚姻這事，連家人都不說，離就離吧，怎麽這麽不珍惜生命呢。江帆要去省城探望女婿，流雲也陪同一道去了省城。
江帆女兒是工作兩年多考上研究生的，現在廣西南寧一所大學讀研也快二年了。工作期間在交友協會認識了一位男友，很快墜入情網。男友在省城一家銀行作策劃工作。男友是英國留學歸國的，認識了一年便登記結婚了。對於女兒的事江帆也沒多過問，她媽媽病重家務又多江帆沒多在關心女兒。女兒比較成熟，她的事自己決定為好。
事到如今，江帆去省城前和女兒通了幾次電話尋問此事。女兒說的道有些“理”。離婚的理由是對方自費去英國留學的，留學一年多，混了個文憑也不是真貨。二是對方沒什麽前途，在銀行搞策劃誰也做了的事，三是此人太內向，沒什麽交際能力，等待如此。這些是理由也不是理由。江帆和流雲分析，關鍵還是感情不好，事到如今也不能多說了。
江帆和流雲到省城看望了女婿，女婿已出院，就是喝多了安眠藥，休息幾天也就出院了，主要原因是因為離婚前家產問題，女兒除房子外，家中一切歸自己，男方不同意，一下竟喝了藥。這樣的男人離就離了吧，是沒什麽男人氣。
對於這點家產，江帆和流雲認為應該說服女兒讓出去，快離了就了結了。便從省城去了南寧看女兒。
女兒是想出國，最後的衝刺也很累，快了結了讓女兒輕鬆學習比什麽都重要，這也是江帆的想法。
他們說服女兒，又給女兒留下了些錢，囑咐女兒，快把此事了結，安心學習，女兒同意並告知對方，委托輸離婚。
事情也算順利，女兒心情不錯，他和流雲又了結了一塊心病，從南寧返迴，他們決定坐火車桂林一遊，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桂林，是一座天然地貌奇特的地方，欣賞“甲天下”的桂林山水也是他們多年的向往。特別漓江遊，盡情領略兩岸秀麗的風光，飽餐這大自然的秀色詩意美景，那可是人生之樂。
他們下榻桂林大酒店後，去街上欣賞桂林夜景，隨後享用了風味小吃。
五月的漓江，雖進入夏季但清風流爽，他們從陽朔出了沿漓江下行，他們站在遊艇的甲板上江風不時帶著水洙撲向遊人，風撩亂流雲的卷發，拉動流雲絲質連衣裙，他們手牽手張望著，指點著……漓江，從陽朔到桂林約八十三公裏的水程，酷似一條青羅帶，蜿蜓於萬點奇峰之間，沿江風光旖旎，碧水縈迴，奇峰倒影，深潭，噴泉，飛瀑參差，構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站在甲板上，江帆感懷這美景之中，他想起了唐代詩人韓愈的那句詩：“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讀給流雲聽。
看著江風中的流雲，江帆情不自禁地說：“流雲，你在風中真美！”“哈哈，都半老徐娘了，還美，你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不是的，流雲你真的很美，你的體形你的風格總和一般女人不一樣……你的心如同這漓江的水清徹而激情……”順著一陣江風撲來，流雲擁到了江帆的懷中。
這時一位遊客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歌《月亮至上》，聲音很大：“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
在迴來的列車上，他們交談著，兒女的問題還是主要話題，流雲說：“江帆你現在才知道，女兒的眼光是亮的，那男人為這事就喝藥什麽的，沒出息，但錯在認識晚了點，但此時也不晚……”“這就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有點傻，這又麵臨著再婚問題。”“放心吧江帆，現在的青年人不是我們這一代人，他們不那麽傳統了，就像你說的那幾種形式，他們都不會參照，他們有他們的觀念和理念，那就是合得來就過，合不來就分，實在不行就獨身。現在家庭理論界有個''冷暴力''婚姻關係概念，就是由於種種原因不離婚，但婚姻處在''冷''的狀態，兩人都活受罪，他們是……”還沒等流雲說完，江帆就打斷了她說：“這一代我感很危險。傳統的沒繼承，新的東西沒學好，我看當前的這種教育有些些問題，就是缺乏人的責任感教育，對社會的責任，對他人的責任……”“你說的也對，現在的中學教育就是考學升學，大學的教育就是為找工作，為掙錢，歸根結底就是個人崇樂主義”流雲說。
“對予女兒我沒大下多少功夫教育她，我認為成才不成才在於自己，什麽學者，什麽這''家''那''家''，那些當總統的也不是父母教育出來的……”江帆說。
“也有道理，教育孩子的事，是一件很難的事，女兒也算成功的……我就很崇賞台灣學者劉墉之妻教育子孫的方法，即最重要的是告訴他每件事都要從下麵思考，生活中難免有挫折，必須換一個角度看才能繼續走下去，如果讓他們懂得了這一點做父母的才心，知道以後沒有了媽媽，這條路你也能走下去。還要告訴他男人要有：仰不愧對於天，俯不愧對於地的良知感，還要讓孩子知道不論有什麽事情，如果他對父母的態度不好，對也是錯，教他走好人生。”流雲和江帆坐在車廂裏談著，對麵坐著一對農村模樣操著南方口音的老夫妻，他們似乎聽煩了，那男的對流雲和江帆搭仙地說：“兒孫自有孫富，，莫為兒孫多憂愁啊，我們倆孩子沒上多少學，現在都是當老板了，我也是再婚的，過得很好兒子讓我們出來旅遊，我們不懂大道理，隻知道相互關心，活好今生……”流雲和江帆都真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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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愛情問題，許下一生承諾。
中國式再婚，雙方一但結合了，一般不想再分手，這是中國人對“婚姻穩固”的傳統心理，中國人對待婚姻應該說是很珍惜的。
江帆和流雲結合以來都認真地思考著這一問題。他們在生活中經常討論，目前是為了結合的和諧，不再分手。
一天晚上他們不自覺地引出了這一話題。江帆先說：“姑妄言之，《厚黑學》上有一段關於夫妻吵架的文字，有些夫妻其''冷戰''不中''熱戰''，有些夫妻吵鬧的很曆害，摔盆砸碗的幾十年過去了，但他們就是不離婚，過後又如膠似漆。書上說是一種''冷化心理''，就是都渲瀉了出來，好比是安全閥，吵了也就減壓了”。
“我不敢苟同，這隻是一種心理學理論而已吧，這樣的夫妻之間大家沒發現，他們肯定有和諧的一麵，如為事說事通情達理，如沒有根本利害問題，像第三者的不忠貞，像性生活的不和諧等等，這一問題是很複雜的，關鍵是感情沒有到了破裂的程度。人到中年了對尋求婚姻有了實際的感受，我覺得女人求婚時就是到菜市場上買菜。菜就是男人，各種各樣的很多，你有時什麽樣的也想選有時什麽樣的也不想要。但菜對於女人很重要，你必須買。你買山藥，可溫補滋陰，還充饑，你如果會烹調可做很多可口的菜如蜜炙山藥等等。但山藥樸實無華，不那麽光彩照人；你選西紅柿很好，富含番茄紅素，對心腦血管有益，酸中有甜，可做湯，可烹炒，紅得可敬；你如果想買辣椒，很好，富含維生素c，特別是青椒，菜中之帥哥，可是辣，但有人就是喜歡吃辣；但大多數女人喜歡大白菜，大白菜性溫，味平，含多種維生素，炒和燉都可以，加什麽肉都好吃，女人大多都好吃白菜餃子。白菜吃的時間長，常吃不厭之感。可惜我們隻能選一種菜吃一生，那我們還是選大白菜了。如果偶爾吃一次炒辣椒，這就算是偷情了”。流雲說。
流雲繼續說：“我。確見過成功的也見過失敗了的。在島城有一個軍幹所的老軍人，老伴去世後，一位退休女幹部自動找上門向老軍人求婚，十幾年過去了，感情很好。這是一種崇拜心理。女方了解老軍人一生戰功卓著，人品又好，一種敬仰之感建立兩人的愛情關係。還有一對老人再婚，他們經濟相當，都是離休的，工資很高，雙方兒女都不沾用，兩人興趣又相投，一個是作家，一個是文學愛好者，這樣的也很穩定。失敗的也很多，我們院的一位女大夫，再婚後什麽都很好，就是改不了對方的衛生習慣，最後還是分開了。原因是她必須要求那老頭每天洗澡，老頭受不了。再一對分手的是女方把持的經濟太嚴，兒女們對此不滿，導致家庭不和睦。當然那些為美色而再婚的就例外了。”江帆說：“流雲你講得有針對性，中國式老年再婚必須注意這樣幾個問題：一是生活要有保障；二是身體相對健康，三是注意衛生習慣，四是要寬容大度些，就這些吧？”“你理解的還是有偏頗，中國式再婚也要有一個根本性問題：就是兩性相悅！美國著名小說《麥琪的禮物》中的男女主人翁，不是很貧寒嗎？不論中國的外國的，城市的農村的，夫妻結合是一樣的，就是''二性相悅''，這是人本問題！”江帆連連說：“對！對！”流雲是一個有思想的女性，今晚江帆引出的話題，讓流雲成了“哣哏”。並切對一些些問題進行“假設式的否定”。
“真正的愛情有嗎？有，甚至是可歌可泣的。但不是安娜，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更不是寶黛之愛。就在平凡的人當中，有些愛，不結合便是悲壯，結合了可能是悲切的。寶黛真正結合了寶玉也不一定適應黛玉那多愁性格，萬一寶玉火了，說：''你他媽的吃飽了撐的！''那黛玉可能會自殺了。就是陸遊和唐婉結合了也不一定白頭到老。現實中的經典之愛：張學良和趙四小姐，假如張將軍不被軟監一生，可能他還要再藏''阿嬌''呢，存在了就是合理的，但是任何曆史下的''合理''是有條件的。”江帆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他了解流雲有很強的叛逆性格。江帆知道，當年的初戀“失敗”不是流雲因家庭出身而自卑，而是對“紅色”婚姻流行的叛逆，隻是不想說清罷了。
“我就崇尚人世間二種愛情，一種是偉人，如馬克思與燕妮之愛，這是一種奉獻，如燕妮；一種凡人，我聽說這樣一個故事，一位上海知青到黑龍江某地插隊，期間結識了一位當地姑娘，並初戀訂下婚約。後上海知青返城並上了大學，成了是教授，取了上海姑娘成了家。幾十年過去了，但當他聽說黑龍江那位姑娘至今還在''守約''與他，獨身一人後，這位上海知青毅然離婚後又取了她，這是一種承諾，對承諾的忠貞！”江帆還是聽得連連點頭。他沒想到流雲今晚的談話，表情始終有點嚴肅。
他們的話題不光談到愛情，更讓江帆心服的是流雲對於男人的評價。真正能欣賞男人的女人必須在四十歲以後，應該說四十歲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流雲說：“男人最讓女人動心的是那種稱得上優雅的男人，一位作家這樣定義優雅男人：‘男人的優雅象金盾一樣厚重，要規避世俗的繁華與沒落，要經受歲月的拷問和磨練，最終承載起男人的光榮和女人的夢想。男人的優雅要穿著得體、外表給人一種正派感，不在乎高貴，隻求幹淨整齊；談吐不卑不亢，不亂說，該說時說，不該說時不說，知道自己的分量；滿懷自信、不勢利、不自卑，不看不起別人，也不看不起自己；勇於為家庭和事業負責。男人的優雅是一種淡定的氣質。因為經過大風大浪的洗禮，對於周遭的生活可以保持一種寬容平靜的心態；不會因為旁人的言語動作而輕易激怒，他會帶給周圍的是一種溫良寬厚的氣氛。優雅的男人專注於工作，他們會用一生的時間做好並完成一件事情；他們忠於自己的情感，對待自己心愛的人是一份發自心底的關懷和尊重；他們不會精明算計，很多事情付出並不為求迴報，因為忠於自己，所作所為隻是自然流露並不刻意做作。如果一個男人具備以上幾點，男人就是優秀的了。’這需要修養，是修養出的一種氣質。隻有錢是不行的，知識和品行應當先，三代出個貴族啊，我的那位就沒做到。”
江帆聽著，沒說生麽。
“江帆，其實女人對愛的要求很簡單，簡單的似乎很幼稚，老女人和少女沒什麽差別，少女網絡作家夜微瀾說過：‘也許你不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是什麽，你也曾經問過我，我想要的幸福到底是什麽，其實很簡單，我想要的幸福是：當我生病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囑咐我，要記得看醫生。當我傷心的時候，就算再忙，你都要丟掉自己手裏的事情，第一時間陪著我。當我的鞋帶散了，你要蹲下來給我係上。我說的話就算是錯的，你都要耐心地幫我指正，而不是兇巴巴地吼我。不管我提什麽要求，你都要無條件的答應我。答應我的事就一定要辦到，不要推遲，不要忘記，更不要每次都讓我來提醒。你要一直疼我，愛我，寵我，關心我’。你知道鮑波瓦爾的名句''女人不是天性的，而是後天形成的''這句流傳至今的話嗎？我們的結合來之不易，作為我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幸福不是金錢，不是顯赫，就是圖一個二性相悅的人對我嗬護和恩愛。，我們都不容易，都經曆了中國式結婚所排斥的因生死離別而再婚，我們如何幸福的走好，我們中國式再婚之路，我們相互沒多少要求，也不要多少付出，更不要我們迴報''承諾''也不需要我像燕妮那樣奉獻一生，但我們必須有這種意識和準備。我們雖不像一些再婚者，先結婚，後戀愛，我們有初戀的情感基礎，但，我們也要遵循''戀愛……結合……再戀愛……再結合……''的循環式的婚姻生活，走《浪漫的事》電影插曲歌詞唱得那樣：''……我還是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江帆當麵在流雲麵前“承諾”：珍惜緣份，相愛到老。
幸福的家庭嗎，也是不一樣的。
雙休日的家庭生活對他們倆是休閑的。
這天是星期日。初冬的太陽紅紅的。流雲起得特別早。不知哪個樓房裏傳來了《青藏高原》的歌聲，高吭清麗的原聲態味，讓流雲想起了聽歌。正值夏末時節，天氣不那麽熱了，早晨空氣特別好。
齊魯半島的這座小城近幾年有了很大的發展。對麵那一片片鱗次節比的歐式風格建築群，在這夏末秋初的早晨顯得是那麽的優雅和秀美。這裏早晨遛狗的比流雲所在的“富人區”少得多，這讓流雲感到不那麽俗氣。
她放開dvd，放什麽？對了，江帆專門刻錄的前蘇聯歌曲集，立即《山楂樹》的旋律動情地在房間裏蕩漾，“列車飛快地飛奔山楂樹你告訴我……”每當聽到這些歌，便會沉入在迴憶裏……那田野裏，那山楂樹下，那奮鬥的人們，那火熱的生活，那時的青春、戰友，還有愛情……人生最純美的時代，勞動和歌聲……
江帆正在洗漱著，也在默默地聽歌，他也和流雲一樣在迴憶著什麽。他可能迴憶著在青年組裏，流雲的手風琴和她用俄語在歌唱，想他被流雲的純美和憂傷所打動……
流雲在廚房裏忙著，這頓早餐是燕麥片煮牛奶，主食是烤法式麵包。用餐時流雲又放著《早餐歌》，親手為愛的人做一頓早餐，流雲感到非常欣慰和幸福。
江帆幸福地說：“雲，你快把我西化了”。
“我還沒做西紅柿三明治給你吃呢。好的，換中式的，你知道中央級高層們的早餐食譜嗎？”流雲道。
“不知道，但決不是什麽大魚大肉”。江帆說。
“很對的，我看過一個資料，當然他們食物搭配的好，三絲小菜一盤，即海帶絲、青椒絲、胡蘿卜絲，牛奶一杯，加小米粥或大米粥，主食嘛是饅頭、花卷或豆沙包，當然也不是天天都這樣。流雲邊吃邊說。
“那我們也換，中餐我做，你指導”，江帆說。
“那中午呢？”“中餐多是二菜一湯，有時二菜二湯，當然他們高湯熬的好，起碼有雞湯和排骨湯，主食以米飯、饅頭為主。”“那晚餐呢？”“晚餐和中餐差不多，主食芘樣多些，外加稀飯，如八寶粥，百合、蓮子羹什麽的。飯後搭配水果什麽的。小米的營養價值不可勿視，還不安神入眠作用……”“但晚上一般不上魚之類的”流雲又加一補充。
“你知道麵包不是什麽好食品，快餐都不是什麽好食品，包括麥當勞什麽的。那麵包的發明你更不知了。”“是的，不知道，隻知道是泊來品。”江帆說。
“英國大機器工業年代，生產線替代了手工作房後，工人成了機器的奴隸，工場主讓工人不停地在生產線流水作業，吃飯要節省時間，這樣麵包就發明了。後來滸到了全世界。”“好了，我的營養大師，你真是全職好太太。”他們邊吃邊聊，早餐都是幸福的。
這時流雲想起了遠在天津隨哥哥住的母親。
流雲說：“我母親的拿手菜是醬牛肉，那可是一絕，那是她在蘇聯時學的。流雲提議抽時間和江帆一同去看望母親。
這個星期天他們是在網球場上度過的。
江帆和流雲有很多相悅的情趣，網球就是一項。江帆對網球很有研究，而流雲就新歡打網球。江帆把網球說的頭頭是道，他曾對流雲說：流雲的打法是上網型。他說這種打法必須積極創造一切機會和條件上網後，在空中截擊來球，利用速度與落點變化造成對方還擊的困難，甚至失誤。網前技術的使用率男子在40%以上，女子在35%以上。這種打法積極主動，富有攻擊性，但略帶冒險性。果斷是這種打法所必須具備的意誌品質。流雲很具備這一特點，美國著名球星j.p.麥肯羅屬於此種打法類型。上網型打法的常用戰術有，發球上網，利用快速有力和落點多變的發球，迫對方接發球難於主動發力，然後快速移步上網。隨球上網，對打中，利用一板低而深的球，使對方難於發力，然後快速移步上網。接發球上網：在判斷準確、及時的基礎上，接發球即擊快深球或空檔，使對方失去主動。然後迅速上網。上網型打法應重視高壓球技術，要求判斷準、反應移動快；下拍堅決果斷，落點好；保護後場的能力強。打開球了在場上能展開身體，體現出運動的美。
關於底線型，江帆說要兼備處理小球和網前的能力；體力好，步法快。這一點流雲不具備，這是運動員必須具備的打法。他和流雲說 ，美國網球選手j.康納斯屬打法是綜合型。這種打法的技術特點和要求是：積極快速，以攻為主；正反拍都能打加力的上旋抽球，有連續進攻能力；能拉開對方，善於截擊和高壓球威力大、落點好、破網反擊能力強。作為健身和愛好，要以美為主。流雲很佩服江帆就把自己喜愛的網球研究的這麽深。
這就是愛一個人包括愛她的一切，這不是裝出來的。
流雲最喜愛的體育項目是打網球。當年江帆下鄉時最愛看流雲打羽毛環，那球是自製的。流雲打網球的姿勢很美。江帆愛看女人打網球是原於日本電影《生死戀》，流雲和電影中的夏子差不多。夏子穿短運動衫在網球場上奔跑，跳著、揮拍、扣球卷發飄逸，那真是一種女性的運動中的性感美。即是江帆這個有著叔本華血統的男人每每看到和想起總是一種被女人陶醉感……女人是美麗的。
這就是再婚後江帆和流雲的生活。
晚上與心愛的人兒共進晚餐時，喝上一杯小酒，然後放一段纏綿婉轉的曲子，跳上一支舞，那浪漫的情調、甜蜜的滋味，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自是令人陶醉。至於別的事情一般難以讓女人達到自醉的地步。
雖然疲憊了一天，總還是歌聲。流雲拉著江帆為她買的捷克產手風琴，總要唱起江帆喜愛的《草原之夜》，有時用俄語唱，輕輕地有節湊的舒緩的唱著：“美麗的夜色多沉靜，草原上傳來了姑娘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送個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
他們上床都是浪漫的，在床上，江帆用詼諧的笑話挑逗流雲。江帆一次這樣說：“流雲我講個寓言故事好不好？”
流雲說：“很好，我聽，但別罵人。”江帆說：“不能罵人，但您要迴答？”
流雲聽著。江帆講：“有一天，小白兔mm出去玩，迴家時迷路了，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正好來了一隻小灰兔。白兔妹妹就問道：‘灰兔哥哥，妹妹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麽走嗎？’灰兔見白兔妹妹單身一人，便不懷好意的說：‘想知道嗎？”白兔說：“當然想知道哪，你快說吧。’灰兔說：‘想知道，就讓哥哥高興高興！’。於是，白兔讓灰兔高興了高興，完事後，灰兔一指左邊，白兔於是向前走了。一會兒，白兔又來到了一個三岔路口，這可怎麽辦，正好又來了一隻小黑兔，於是，白兔妹妹就問道：‘黑兔哥哥，妹妹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麽走嗎？’黑兔見白兔妹妹單身一人，也便不懷好意的說：‘想知道嗎？’白兔說：‘當然想知道哪，你快說吧。’黑兔說：‘想知道，就讓哥高興高興！’。於是，白兔讓黑兔高興了高興，完事後，黑兔一指左邊，白兔於是向前走了。白兔迴到家，不久後，生下了一窩小兔子，你猜一猜，小兔子是什麽顏色？猜對我請‘客’。”
流雲猜是白色，江帆說不對
流雲猜是黑色，江帆說不對，再猜，
猜是灰色，江帆說不對，再猜猜是雜色，江帆說還不對。
流雲問江帆是什麽顏色
江帆說：“想知道嗎？”
流雲說：“想知道。”
江帆說：“想知道，先讓哥高興高興。”……流雲說江帆，下鄉時江帆就是那灰兔子。
這樣的夜晚能不甜蜜嗎？再婚能不幸福嗎？
幸福的家庭也是不一樣的，就在於夫妻倆人的情調怎樣調和。他們晚上洗完澡上床前都有一段和別人不一樣的交流方式。有一次流雲主動進攻說：今天上床必須迴答我十個問題，否則上了床不能動我。”
江帆說：“一般沒有問題，就算今晚我獨身了，您說吧。”
流雲說：“今晚您要真的獨身了，因為我的題很難。”
江帆說：“就算考研究生吧。快說？”
流雲說：“世界上十大令人心碎的男人，我說人名您迴答出是哪部電影？”
江帆說：“看看吧，最少也能夠分，上床。”
流雲說：“第一個是萊昂。”江帆迴答：“《這個殺手不太冷》”。
流雲說：“歐陽鋒。”江帆迴答：“《東邪西毒》。”
流雲繼續問：“藤井樹。”江帆迴答《情書》。
“特裏斯坦”。“《燃情歲月》”。
“周先生”。“花樣年華”。
“傑克”。“泰坦尼克號”。
流雲說：“兩個傑克啊？”“那就是《大藍》”。
流雲說：“算你贏了，您在網上看了？”
江帆說：“不用看網上的，早就背過了，我就照著這些男人做。這可是憑能力爭取的上您的床啊！”……
江帆說：“我今晚在背一句話表示我對您的愛吧。杜拉斯《情人》這部小說開首一段裏的一句話‘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麵容。’”
流雲說：“真是‘人生若隻如初見；啊！”……
13
處理女兒離婚事，雙雙遊漓江。
江帆女兒要離婚的事，女兒一直沒告訴江帆，直到女婿喝了安眠藥住進醫院，他的家人才通知江帆的。這確實使這個快樂之家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現在的青年人怎麽樣這麽簡單處理婚姻這事，連家人都不說，離就離吧，怎麽這麽不珍惜生命呢。江帆要去省城探望女婿，流雲也陪同一道去了省城。
江帆女兒是工作兩年多考上研究生的，現在廣西南寧一所大學讀研也快二年了。工作期間在交友協會認識了一位男友，很快墜入情網。男友在省城一家銀行作策劃工作。男友是英國留學歸國的，認識了一年便登記結婚了。對於女兒的事江帆也沒多過問，她媽媽病重家務又多江帆沒多在關心女兒。女兒比較成熟，她的事自己決定為好。
事到如今，江帆去省城前和女兒通了幾次電話尋問此事。女兒說的道有些“理”。離婚的理由是對方自費去英國留學的，留學一年多，混了個文憑也不是真貨。二是對方沒什麽前途，在銀行搞策劃誰也做了的事，三是此人太內向，沒什麽交際能力，等待如此。這些是理由也不是理由。江帆和流雲分析，關鍵還是感情不好，事到如今也不能多說了。
江帆和流雲到省城看望了女婿，女婿已出院，就是喝多了安眠藥，休息幾天也就出院了，主要原因是因為離婚前家產問題，女兒除房子外，家中一切歸自己，男方不同意，一下竟喝了藥。這樣的男人離就離了吧，是沒什麽男人氣。
對於這點家產，江帆和流雲認為應該說服女兒讓出去，快離了就了結了。便從省城去了南寧看女兒。
女兒是想出國，最後的衝刺也很累，快了結了讓女兒輕鬆學習比什麽都重要，這也是江帆的想法。
他們說服女兒，又給女兒留下了些錢，囑咐女兒，快把此事了結，安心學習，女兒同意並告知對方，委托輸離婚。
事情也算順利，女兒心情不錯，他和流雲又了結了一塊心病，從南寧返迴，他們決定坐火車桂林一遊，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桂林，是一座天然地貌奇特的地方，欣賞“甲天下”的桂林山水也是他們多年的向往。特別漓江遊，盡情領略兩岸秀麗的風光，飽餐這大自然的秀色詩意美景，那可是人生之樂。
他們下榻桂林大酒店後，去街上欣賞桂林夜景，隨後享用了風味小吃。
五月的漓江，雖進入夏季但清風流爽，他們從陽朔出了沿漓江下行，他們站在遊艇的甲板上江風不時帶著水洙撲向遊人，風撩亂流雲的卷發，拉動流雲絲質連衣裙，他們手牽手張望著，指點著……漓江，從陽朔到桂林約八十三公裏的水程，酷似一條青羅帶，蜿蜓於萬點奇峰之間，沿江風光旖旎，碧水縈迴，奇峰倒影，深潭，噴泉，飛瀑參差，構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站在甲板上，江帆感懷這美景之中，他想起了唐代詩人韓愈的那句詩：“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讀給流雲聽。
看著江風中的流雲，江帆情不自禁地說：“流雲，你在風中真美！”“哈哈，都半老徐娘了，還美，你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不是的，流雲你真的很美，你的體形你的風格總和一般女人不一樣……你的心如同這漓江的水清徹而激情……”順著一陣江風撲來，流雲擁到了江帆的懷中。
這時一位遊客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歌《月亮至上》，聲音很大：“我在遙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地飛翔……”。
在迴來的列車上，他們交談著，兒女的問題還是主要話題，流雲說：“江帆你現在才知道，女兒的眼光是亮的，那男人為這事就喝藥什麽的，沒出息，但錯在認識晚了點，但此時也不晚……”“這就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有點傻，這又麵臨著再婚問題。”“放心吧江帆，現在的青年人不是我們這一代人，他們不那麽傳統了，就像你說的那幾種形式，他們都不會參照，他們有他們的觀念和理念，那就是合得來就過，合不來就分，實在不行就獨身。現在家庭理論界有個''冷暴力''婚姻關係概念，就是由於種種原因不離婚，但婚姻處在''冷''的狀態，兩人都活受罪，他們是……”還沒等流雲說完，江帆就打斷了她說：“這一代我感很危險。傳統的沒繼承，新的東西沒學好，我看當前的這種教育有些些問題，就是缺乏人的責任感教育，對社會的責任，對他人的責任……”“你說的也對，現在的中學教育就是考學升學，大學的教育就是為找工作，為掙錢，歸根結底就是個人崇樂主義”流雲說。
“對予女兒我沒大下多少功夫教育她，我認為成才不成才在於自己，什麽學者，什麽這''家''那''家''，那些當總統的也不是父母教育出來的……”江帆說。
“也有道理，教育孩子的事，是一件很難的事，女兒也算成功的……我就很崇賞台灣學者劉墉之妻教育子孫的方法，即最重要的是告訴他每件事都要從下麵思考，生活中難免有挫折，必須換一個角度看才能繼續走下去，如果讓他們懂得了這一點做父母的才心，知道以後沒有了媽媽，這條路你也能走下去。還要告訴他男人要有：仰不愧對於天，俯不愧對於地的良知感，還要讓孩子知道不論有什麽事情，如果他對父母的態度不好，對也是錯，教他走好人生。”流雲和江帆坐在車廂裏談著，對麵坐著一對農村模樣操著南方口音的老夫妻，他們似乎聽煩了，那男的對流雲和江帆搭仙地說：“兒孫自有孫富，，莫為兒孫多憂愁啊，我們倆孩子沒上多少學，現在都是當老板了，我也是再婚的，過得很好兒子讓我們出來旅遊，我們不懂大道理，隻知道相互關心，活好今生……”流雲和江帆都真心地笑了。
14
探討愛情問題，許下一生承諾。
中國式再婚，雙方一但結合了，一般不想再分手，這是中國人對“婚姻穩固”的傳統心理，中國人對待婚姻應該說是很珍惜的。
江帆和流雲結合以來都認真地思考著這一問題。他們在生活中經常討論，目前是為了結合的和諧，不再分手。
一天晚上他們不自覺地引出了這一話題。江帆先說：“姑妄言之，《厚黑學》上有一段關於夫妻吵架的文字，有些夫妻其''冷戰''不中''熱戰''，有些夫妻吵鬧的很曆害，摔盆砸碗的幾十年過去了，但他們就是不離婚，過後又如膠似漆。書上說是一種''冷化心理''，就是都渲瀉了出來，好比是安全閥，吵了也就減壓了”。
“我不敢苟同，這隻是一種心理學理論而已吧，這樣的夫妻之間大家沒發現，他們肯定有和諧的一麵，如為事說事通情達理，如沒有根本利害問題，像第三者的不忠貞，像性生活的不和諧等等，這一問題是很複雜的，關鍵是感情沒有到了破裂的程度。人到中年了對尋求婚姻有了實際的感受，我覺得女人求婚時就是到菜市場上買菜。菜就是男人，各種各樣的很多，你有時什麽樣的也想選有時什麽樣的也不想要。但菜對於女人很重要，你必須買。你買山藥，可溫補滋陰，還充饑，你如果會烹調可做很多可口的菜如蜜炙山藥等等。但山藥樸實無華，不那麽光彩照人；你選西紅柿很好，富含番茄紅素，對心腦血管有益，酸中有甜，可做湯，可烹炒，紅得可敬；你如果想買辣椒，很好，富含維生素c，特別是青椒，菜中之帥哥，可是辣，但有人就是喜歡吃辣；但大多數女人喜歡大白菜，大白菜性溫，味平，含多種維生素，炒和燉都可以，加什麽肉都好吃，女人大多都好吃白菜餃子。白菜吃的時間長，常吃不厭之感。可惜我們隻能選一種菜吃一生，那我們還是選大白菜了。如果偶爾吃一次炒辣椒，這就算是偷情了”。流雲說。
流雲繼續說：“我。確見過成功的也見過失敗了的。在島城有一個軍幹所的老軍人，老伴去世後，一位退休女幹部自動找上門向老軍人求婚，十幾年過去了，感情很好。這是一種崇拜心理。女方了解老軍人一生戰功卓著，人品又好，一種敬仰之感建立兩人的愛情關係。還有一對老人再婚，他們經濟相當，都是離休的，工資很高，雙方兒女都不沾用，兩人興趣又相投，一個是作家，一個是文學愛好者，這樣的也很穩定。失敗的也很多，我們院的一位女大夫，再婚後什麽都很好，就是改不了對方的衛生習慣，最後還是分開了。原因是她必須要求那老頭每天洗澡，老頭受不了。再一對分手的是女方把持的經濟太嚴，兒女們對此不滿，導致家庭不和睦。當然那些為美色而再婚的就例外了。”江帆說：“流雲你講得有針對性，中國式老年再婚必須注意這樣幾個問題：一是生活要有保障；二是身體相對健康，三是注意衛生習慣，四是要寬容大度些，就這些吧？”“你理解的還是有偏頗，中國式再婚也要有一個根本性問題：就是兩性相悅！美國著名小說《麥琪的禮物》中的男女主人翁，不是很貧寒嗎？不論中國的外國的，城市的農村的，夫妻結合是一樣的，就是''二性相悅''，這是人本問題！”江帆連連說：“對！對！”流雲是一個有思想的女性，今晚江帆引出的話題，讓流雲成了“哣哏”。並切對一些些問題進行“假設式的否定”。
“真正的愛情有嗎？有，甚至是可歌可泣的。但不是安娜，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更不是寶黛之愛。就在平凡的人當中，有些愛，不結合便是悲壯，結合了可能是悲切的。寶黛真正結合了寶玉也不一定適應黛玉那多愁性格，萬一寶玉火了，說：''你他媽的吃飽了撐的！''那黛玉可能會自殺了。就是陸遊和唐婉結合了也不一定白頭到老。現實中的經典之愛：張學良和趙四小姐，假如張將軍不被軟監一生，可能他還要再藏''阿嬌''呢，存在了就是合理的，但是任何曆史下的''合理''是有條件的。”江帆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他了解流雲有很強的叛逆性格。江帆知道，當年的初戀“失敗”不是流雲因家庭出身而自卑，而是對“紅色”婚姻流行的叛逆，隻是不想說清罷了。
“我就崇尚人世間二種愛情，一種是偉人，如馬克思與燕妮之愛，這是一種奉獻，如燕妮；一種凡人，我聽說這樣一個故事，一位上海知青到黑龍江某地插隊，期間結識了一位當地姑娘，並初戀訂下婚約。後上海知青返城並上了大學，成了是教授，取了上海姑娘成了家。幾十年過去了，但當他聽說黑龍江那位姑娘至今還在''守約''與他，獨身一人後，這位上海知青毅然離婚後又取了她，這是一種承諾，對承諾的忠貞！”江帆還是聽得連連點頭。他沒想到流雲今晚的談話，表情始終有點嚴肅。
他們的話題不光談到愛情，更讓江帆心服的是流雲對於男人的評價。真正能欣賞男人的女人必須在四十歲以後，應該說四十歲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流雲說：“男人最讓女人動心的是那種稱得上優雅的男人，一位作家這樣定義優雅男人：‘男人的優雅象金盾一樣厚重，要規避世俗的繁華與沒落，要經受歲月的拷問和磨練，最終承載起男人的光榮和女人的夢想。男人的優雅要穿著得體、外表給人一種正派感，不在乎高貴，隻求幹淨整齊；談吐不卑不亢，不亂說，該說時說，不該說時不說，知道自己的分量；滿懷自信、不勢利、不自卑，不看不起別人，也不看不起自己；勇於為家庭和事業負責。男人的優雅是一種淡定的氣質。因為經過大風大浪的洗禮，對於周遭的生活可以保持一種寬容平靜的心態；不會因為旁人的言語動作而輕易激怒，他會帶給周圍的是一種溫良寬厚的氣氛。優雅的男人專注於工作，他們會用一生的時間做好並完成一件事情；他們忠於自己的情感，對待自己心愛的人是一份發自心底的關懷和尊重；他們不會精明算計，很多事情付出並不為求迴報，因為忠於自己，所作所為隻是自然流露並不刻意做作。如果一個男人具備以上幾點，男人就是優秀的了。’這需要修養，是修養出的一種氣質。隻有錢是不行的，知識和品行應當先，三代出個貴族啊，我的那位就沒做到。”
江帆聽著，沒說生麽。
“江帆，其實女人對愛的要求很簡單，簡單的似乎很幼稚，老女人和少女沒什麽差別，少女網絡作家夜微瀾說過：‘也許你不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是什麽，你也曾經問過我，我想要的幸福到底是什麽，其實很簡單，我想要的幸福是：當我生病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囑咐我，要記得看醫生。當我傷心的時候，就算再忙，你都要丟掉自己手裏的事情，第一時間陪著我。當我的鞋帶散了，你要蹲下來給我係上。我說的話就算是錯的，你都要耐心地幫我指正，而不是兇巴巴地吼我。不管我提什麽要求，你都要無條件的答應我。答應我的事就一定要辦到，不要推遲，不要忘記，更不要每次都讓我來提醒。你要一直疼我，愛我，寵我，關心我’。你知道鮑波瓦爾的名句''女人不是天性的，而是後天形成的''這句流傳至今的話嗎？我們的結合來之不易，作為我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幸福不是金錢，不是顯赫，就是圖一個二性相悅的人對我嗬護和恩愛。，我們都不容易，都經曆了中國式結婚所排斥的因生死離別而再婚，我們如何幸福的走好，我們中國式再婚之路，我們相互沒多少要求，也不要多少付出，更不要我們迴報''承諾''也不需要我像燕妮那樣奉獻一生，但我們必須有這種意識和準備。我們雖不像一些再婚者，先結婚，後戀愛，我們有初戀的情感基礎，但，我們也要遵循''戀愛……結合……再戀愛……再結合……''的循環式的婚姻生活，走《浪漫的事》電影插曲歌詞唱得那樣：''……我還是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江帆當麵在流雲麵前“承諾”：珍惜緣份，相愛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