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羅文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看到自己眼前麵色不善的汜風,羅文捂著自己的鼻子,緩了緩,很快就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盡數說了出來。


    再加上呂繁這小丫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們已經基本上確定了,蘇徒是真的出事了。


    當下顧不得那麽多了,以白蘇為首,直接闖進了小木屋裏麵,當四個人走進小木屋之後,著實被裏麵的情景所震撼。這小木屋看上去沒多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用來形容小木屋實在是在貼切不過了。


    同外界設置的所有禁止一般,為了破開小木屋上麵的禁止,白蘇和汜風兩個人可是忙活了好大一會兒。興許是蘇徒覺得自己所在之地十分的隱秘,所以設下的禁止也並不十分的堅固,應該隻是用來阻擋一些會誤入的生物的,並沒有特別的厲害,隻有一層禁止。


    禁止被打破,幾人上前推開房門,想象中狹小的空間並不存在,反而是一個異常空曠的空間。這小木屋裏麵,大有乾坤。


    不過,眼下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現在的首要目的是研究清楚蘇徒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至於羅文在外麵所嗅到的氣味真的是蘇徒身上的嗎?這個還是真的不太好說。畢竟,能夠設置這麽一個龐大空間秘境的人可不多,更何況,在羅文看來這個蘇徒那就是一個十成十的能人,若當真是那葬魂引的毒,他或許會有辦法應對也說不定呢。


    入目是一偏空曠,不過卻看得出來,這裏是經過精心布置出來的。亭台小謝,樹影婆娑,好不舒適。再往裏麵走就是一條長長的門廊,白蘇走在前麵,衣服輕車熟路的模樣。


    這裏的不知,的確是白蘇所熟悉的,在青丘的時候,大祭司的府上就是這樣的建造風格,走了那麽多年,白蘇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呢。倒是呂繁,自從走進小木屋之後,一張小臉上麵的表情卻是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委屈的感覺。


    看呂繁的模樣,不難看出這裏是呂繁從不曾踏足過的地方。就在一行人前進的時候,羅文再次清晰明了的聞到了那股子特殊的難以言喻的味道,但是卻讓人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到了。”


    羅文一路走一路觀察,很快,白蘇的腳步停了下來。此時他們正站在一處房間的外麵,到了現在,羅文已經確定了,那個氣味就是從這個房間裏麵傳出來的了,這裏就是源頭了。可是一想到,中了葬魂引的人的模樣,羅文新下多了幾絲無奈與彷徨,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葬魂引,羅文知道的並不是十分的清楚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深入的研究過,隻是憑借一些典籍裏麵的描述而已。很快又想到了那個在他大學時候遇到的屍體,那一具古屍,羅文就有幾分頭皮發麻。


    希望等下他們看見的還是一個完整的人。


    白蘇上前推開房門,當


    下絕大部分被阻隔在房間裏麵的味道,一股腦的飄散開來。這次,那個味道不僅僅是羅文一個人能夠聞得到的了,在場的人都聞到了。


    向房間裏麵看去,隻見那一方床榻之上此時正倒著一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這人是誰了,定時那蘇徒沒有錯了。看到自己的蘇哥哥此時昏迷在床榻之上,呂繁當下臉上掛著的那是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羅文看的也是驚歎不已,到底是樹妖,這哭起來都跟常人不同,真的是長見識了。


    “蘇哥哥,蘇哥哥?”


    呂繁當下就向著屋子裏麵跑去,不過就在她動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了。


    “別過去,他沒事,他在自己療傷,將毒逼出來。給他一些時間。”


    白蘇開口說道。以白蘇的眼力界兒,自然是看到了床榻周圍布置的那些法陣,再加上他感覺得到蘇徒的生命體征,這就說明他沒事。而且,此時正有有一些白色的霧氣從蘇徒的頭頂飄散出來,然後被一個玉瓶子盡數吸收。蘇徒現在應該隻是在療傷而已,並沒有什麽大礙。


    被禁錮了的呂繁還想說什麽,可是突然發現自己張不開嘴,說不了話。隻能從喉嚨裏麵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帶她出去,我們先離開這裏,看樣子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白蘇側身開口說著,說完之後便轉身打算離開,同時揮動衣袖,悄無聲息的將房門關上。此處,處理運抵站著的幾個人之外,絲毫看不出來與之前有何不同之處。


    羅文知道白蘇那話應該是對著自己說的額,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將呂繁抱起離開了這裏。呂繁哭的稀裏嘩啦的,眼淚主子啪嗒啪嗒的掉,看的羅文很是頭疼。


    一行四人,很快離開了小木屋。他們不知道的是,原本在床上打坐調息的蘇徒,在房門緊閉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之所以沒有之前就醒來,一來是因為他剛才的療傷正在緊要關頭,絲毫不能分心,再加上感受到了白蘇的氣息,那是他們的王的氣息。二來,就是蘇徒並不打算幾次與王想見,準確的說是與王的靈體以及那個培育了千年的身軀想見。


    不過,為何在忘得身邊還跟著一個凡人小子,這是蘇徒不清楚的狀況。在自己的療傷這個階段沒有完成之前,蘇徒並不打算出去相見。隨著寂靜的恢複,蘇徒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葬魂引的毒已經半歲了他幾千年了,可是就是幾千年的時間,直到現在他還是對於這個毒素無能為力,隻能壓製卻不能徹底的根除。上千年的時間,囊括了他的沉睡,在玉甬裏麵的長眠之外,在他蘇醒的時候,那個被他封印在體內的葬魂引也逐漸複蘇。


    這毒至情至性,至陰至邪,就是他這般博學多識之人也絲毫沒有辦法。不過好在經過了上千年的額時間他找到了一


    個壓製的辦法,那就是引渡,也可以稱之為引魂渡。


    所謂的引魂渡呢,就是指將即將被吞噬消散的靈魂,通過特殊的媒介然後傳輸到一個特定的容器之內。這是一個周而複始的過程。每次進行引魂渡都要經受靈魂被撕裂,拉扯的痛處。


    這個法子,他一直都在不斷地應用,然後又不斷地進行改良,實驗改良。如今的引魂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粗糙版本的引魂渡了。若是說當初一開始的想法是1.0.0版本的話,那麽現在的引魂渡已經是6.0.0的版本了。經過不斷的改良,葬魂引的毒能夠進行轉移。


    但是這葬魂引惡心就惡心在,它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的存在,無論你如何倒騰,如何拉扯靈魂,分割靈魂都不能將它徹底的清楚。就像是一個寄生蟲一樣,是一種源源不斷的姿態,沒有辦法徹底的根除,因為找不到他的根源,所以隻能治標不治本的苟延殘喘。


    蘇徒嚐試過很多很多的方法可是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對於葬魂引的存再都是束手無策的。蘇徒已經做好了一直經受這種折磨的準備了,因為他還不能死,他還有是要做,現在還不是他解脫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個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扛過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興許到了解脫的時候了也說不定。


    因為種種的偏差,原本做好的一切準備都被打亂了,不過這都不重要,重點是他的王迴來了,那是他們青丘的王。


    離開了小木屋的四個人,此時來打了屋子外麵,麵對著著眼前的一切,竟是有些歎息。這也是白蘇第一次問自己,自己究竟做的對不對?可是自己又是真的錯了嗎?不,這對錯根本就沒與任何可以判決的前提和標準,隻能說是應運而生而已,怪不得其他任何。


    引魂渡就是一種用來將自身的靈魂抽離,然後附著到另外的容器上麵,從而避免葬魂引對靈魂造成的吞噬和消亡。靈魂對於任何生物來說都是絕對必不可少的東西,靈魂受損,命格不全,命理不明,輕則癡傻,重則永遠的昏迷,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蘇徒想要的。


    出來之後,羅文也是明白了,看來短時間內從這裏是出不去了,看了看周圍,果然還是要自己捯飭一下的。不過在此之前首先要解決的是自己懷裏這個哭到哽咽的小樹苗。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蘇哥哥那麽厲害,而且剛剛不是已經看見了嗎,你的蘇哥哥那是在自己療傷呢,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那個蘇哥哥就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的麵前的。”


    讓羅文現在開始紅一個小孩子,羅文還是有些頭大的,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小家夥哭成這個樣子,看起來跟那個家夥的關係應該是好得很才對。想來也算是,羅文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就是跟在蘇徒的身邊這才有機會修煉成為人形的吧。這種從小就被陪伴的感覺,確實是很難割舍的,想到這裏羅文也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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