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他中毒了對吧,根本不是在閉關,是在壓製毒素吧。”


    羅文的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樣落在了呂繁的腦袋上。一時之間呂繁手上的力氣小了一些,不過很快,她就抬起頭看向了羅文。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那麽多的,說不說?”


    別看呂繁這個小個子,但是此時確也是有著十分強悍的實力的。揪著羅文的領子,將羅文的腦袋捏在手裏。


    仿佛下一秒就要用盡全力,扭斷羅文的脖子。就連語氣都變得生硬起來,更別說那原本就氣鼓鼓的臉色,此時卻滿是冷峻與冷酷。


    “我?我誰也不是,別想了,不是我,我這頭一迴來這兒。至於為什麽知道嘛,我能說是因為我聞到了嘛?”


    羅文一臉的無奈,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這個樣子。真的是,自己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啊,嘴怎麽這麽欠?


    不過,那味道羅文記得,不會出錯的。他曾經見過的,怎麽會忘記呢。想到那種毒的恐怖之處,羅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那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羅文還在上大學。臨床醫學解剖課上,麵對著一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教授讓他們對這個病人進行解剖,然後徹底的了解死因。


    當時的三個人,另外兩個都因為忍受不了惡臭和腐爛的氣息所以選擇了放棄,都奪門而出跑了,隻剩下羅文一個人,麵對著一具屍體。


    對於當時的羅文來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有他絕對不能跑的理由,他不能就這麽走了。因為這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這是一個研究課題,教授選中了他,雖然不知道原因,畢竟當是的羅文學習成績也就一般,並不突出。


    教授留下的難題,到最後都是羅文自己一個人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裏麵完成的。


    到現在他還記得當自己用手術刀打開那屍體的身體的時候,看到內髒的時候是一種怎麽樣的震驚。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病痛,才會將一個人的身體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千瘡百孔的內髒,羅文再也忍不住了,衝到了洗手間吐了整整一夜。


    那教授也並沒有真的為難他們,不過到最後寫報告的時候,羅文有看到教授在報告上死因一欄那裏寫下的三個字。葬魂引。那段時間,日夜都與那個屍體待在一塊兒,對於那種刻骨銘心的味道,羅文實在是想要忘記都辦不到。


    而那個味道,就在剛剛,羅文再次聞到了。他很驚訝,不過卻很篤定,就是那個味道。就跟那具屍體打開之後的味道一模一樣,是那種腥味兒,是那種淡淡的青草香。


    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清楚的味道,那種味道很特別,特別到羅文再也忘不掉。


    可是就在剛才,他再次聞到了這個味道。下意識的結論讓羅文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就又推翻了那個念頭。


    因為當時的那具屍體並不是剛死沒多久的,聽教授說似乎是從一個古墓群裏麵發現的,有很多類似的屍體,最後都捐給了各個醫學院。


    分配到他們醫學院的就是這個了,至於葬魂引的由來,教授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名字還是從古籍上麵看到的。


    “魂者,靈也幻也。葬魂引乃是一個偏門道術,也算是一種殘忍的刑法。中了葬魂引的人,會經曆靈魂的無盡折磨,無邊無際的折磨。所謂葬魂引,顧名思義,葬殺人的靈魂。”


    “靈魂是人體內最為玄妙的一部分,他不屬於任何類別。傳統意義上的死亡是指人體機能的消失,也就是說這個人徹底沒有了氣兒了。但是在玄學上麵講,人死亡分為一些特別的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所謂的身死。**上的死亡,並不能稱之為真真正正的死亡。第二階段那就是人的意識消散。所謂意識消散,指的並不是所有意識,而且這個人作為這個人的那一部分意識而已。”


    “至於到了第三個階段,那就是靈魂階層的消亡。靈魂消亡了,這個人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死了,死透了,再也沒有複活的可能了。”


    葬魂引就是對還存活著的人進行一場經過階層的刑法。將人的靈魂,活生生的從人體上麵剝削下來。那種靈魂與**分離的痛楚就像是成千上萬的鋼針穿透人體。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葬魂引是一種毒,一種比鶴頂紅,見血封喉更加惡毒的毒素。它會一點一點兒的侵蝕人的靈魂,讓人每天都處在痛苦之中,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尷尬境地。


    羅文想起來自己翻閱過的典籍裏麵對於葬魂引的描述,看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打寒戰,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還不能夠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發現的就是葬魂引。但是現在看到小丫頭的反應,羅文的心往下沉了沉,看來這蘇徒,十有**就是中了那葬魂引的毒。


    “不可能,你撒謊。”


    呂繁目光灼灼的盯著羅文,眼睛裏麵寫滿了否認,但是羅文還是從當中看到了害怕和擔憂。


    能夠讓小丫頭這麽擔憂的人,恐怕也就隻有這丫頭嘴裏說的那個蘇哥哥了,也就是蘇徒了吧。


    說起葬魂引,羅文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並不能完完全全的確定。再者就是,他隻是知道這種毒而已,至於如何去解毒,羅文一竅不通。


    畢竟,當年他麵對因為葬魂引而喪命的人的時候,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沒什麽本事的大學生。


    憑著自己的好奇心,去查閱了一些資料,得到了關於葬魂引的一些描述之外,就別無其他了。


    什麽都不清楚的羅文,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若蘇徒真的是中了葬魂引的毒,羅文頓時覺得頭疼。不過,他轉念又想,自己現在也算是今非昔比了,說不定能夠試上一試。


    “丫頭,別急。我有沒有撒謊你不是都有決斷了嘛。現在當務之急不應該是你的蘇哥哥嘛?那兩個姐姐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也看得出來,說不定她們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啊。”


    羅文看著一臉擔憂,都快哭了的呂繁。不由自主的開口說著。


    慢慢的,呂繁卡在羅文脖頸的手,也送了下來。羅文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差點兒死了,太可怕了。這妖怪自己以前覺得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現在他是真的相信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見識到了三個妖,而且都是修行了上千年的大妖。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信,真的是可怕的厲害。


    聽了羅文的話的呂繁,這會兒送開了羅文的脖子之後,就來到了亭子裏麵。


    這裏的禁止大部分對於呂繁都是如同虛設的,所以呂繁直接來到了亭子裏麵。


    白蘇和汜風兩人都沉浸在棋局裏麵,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其實也不是充耳不聞了,是壓根就沒聽見,也沒看見羅文與呂繁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白蘇麵對這個和自己算是同為一體的汜風,有些歎氣。不過,在棋局上,不論如何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在亭子裏麵下棋,正鬥的難舍難分,突然之間,呂繁的身影出現在了亭子下麵。


    “蘇哥哥出事了,你們必須要救他。”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將這兩個人從她們自己的世界裏麵給拉扯了出來。然後就聽到了關於蘇徒的事情,白蘇皺著眉頭,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倒是汜風,整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差點兒掀翻了棋盤。


    “不是在閉關?”


    清冷的聲音中間夾雜著擔憂以及迫切。汜風開口詢問呂繁。


    “雖然覺得你們身上有蘇哥哥的味道,但是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害了他。那個人說,蘇哥哥那是中毒了,而且很嚴重。你們肯定有辦法的,求求你們了,救救蘇哥哥。”


    呂繁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臉上掛著淚珠子,而且還是正在啪嗒啪嗒往下掉的那種。說著說著就過去抓住了白蘇的衣角,哭的稀裏嘩啦的小臉上麵滿滿的都是可憐兮兮和哀求。


    這時候,羅文也過來了。不過在羅文上前想要走進亭子裏麵的時候,突然之間就像是碰到了一層透明的屏障,羅文直接撞了上去,頓時感覺自己的鼻子裏麵有液體流出。


    本來羅文是沒這麽沒用的,被碰了一下就流鼻血。可是自從來到這裏之後,羅文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反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些真氣似乎都在向著小黑匯聚過去。


    總之就是各種原因下來之後,羅文現在的身體就是普通人的身體,沒啥特別的,最多就是比一般人稍稍微微的能夠壯實一點點,除此之外也就沒啥了。


    鼻子這種軟骨組織的,那麽狠的磕一下,流鼻血什麽很正常。


    捂著自己的鼻子,羅文感覺到有些尷尬。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可是現在這算是什麽?看到狼狽的羅文,汜風直接飛身而出來到了羅文的身邊,等著羅文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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