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人嘛?”


    霓裳挽著羅文的胳膊,兩人從店裏走出來,在街道邊上站著。羅文感覺到有道銳利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一掃而過,當下便四下探查了起來。隨後發現,對麵不遠處有一位女子正看著這邊,麵無表情。


    霓裳在說著什麽,羅文沒有注意,隻不過對方的目光始終落在他這個方向,想要忽略都做不到。羅文示意霓裳看一眼,既然自己不認識,那麽那人就是認識自己身邊這個人了。


    “婉兒?”


    抬頭看向那個方向,一轉身霓裳就看到溫婉站在路燈下麵看著她。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見過溫婉了,好不容易看見,自然欣喜的不得了。送開了羅文的胳膊,便向著街道另外一邊走過去。


    咳咳,當然了,此處目前沒有狗血橋段,比如出個小車禍,比如來個小刺殺。


    這一帶很繁華,路上行人很多,而且此處還是禁止車輛通行的,所以霓裳一路順風順水的踩著高跟鞋來到了溫婉麵前,溫柔的叫了一聲婉兒。


    至於羅文,此刻已經化身為背景,手上全是袋子,站在那裏。跟此處的大多數男人們一樣,身上掛滿了袋子,站著等待著,等待自己的小女人精疲力盡然後打道迴府。


    “嗯。”


    溫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肢體上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連霓裳湊近抱了抱她,她也沒有給予迴應,隻是嗯了一聲。


    “婉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霓裳沒有忽略掉這點兒細節,不過此時再次見到溫婉的喜悅難以掩飾,就連一雙眼眸都變得明亮了幾分。


    “有事。”


    目光落在霓裳的身上,溫婉依舊有些冷淡的迴應著。


    “我先走了。”


    沒等霓裳多說,溫婉便輕輕的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疏離的開口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原地。霓裳伸出的手,終於還是收了迴來。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有些惆悵。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與溫婉之間的關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陌生人,算是彼此最最熟悉的人,可是現在卻冰冷的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究竟,橫恆在他們之間的東西是什麽,到底是什麽讓兩個彼此溫暖的人變成了今天這個疏離的模樣。


    “走吧。”


    霓裳現在就站在原地,看著溫婉的身影慢慢被人群淹沒。羅文並不清楚這兩個人是什麽關係,當然也不清楚今後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眼下,重點就是霓裳很失落,整個人都不好了。羅文任由她站在那裏,過了很久很久,羅文這才上前輕聲說著。


    “嗯。”


    霓裳聽到羅文的話,才從濃濃的悲傷之中慢慢退卻出來,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很快霓裳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盛大的宴會需要出席,她清楚,溫婉一定會到場,看來她們很有必要談一談了。


    “不早了,走吧。”


    恢複了往日神情的霓裳,勾著羅文的胳膊,禮貌而疏離,兩個人離開了原地。


    今日的京都格外的清冷,不,不能夠說是清冷。清冷的隻是一部分而已,並不是整個京都。就比如此時燈火輝煌的歸去來,是上流社會人人趨之若鶩的地方,今日,格外的輝煌耀眼。


    門庭若市用來形容今天夜裏的歸去來很是貼切。


    整個京城的大半個上流社會此時都來到了這裏,門外一輛又一輛名貴的跑車停下,一個個俊美的男子一個個貌美的女士,正踏在紅毯上麵,一步一步邁進歸去來。


    平日裏頂天的車牌號,和跑車,就像是不要錢的家夥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然後被門童停好。就好像是一個華麗的展覽會一般,流線型的車身,或是輕重或是緩急的馬達聲不絕於耳。


    這場盛會受邀請的人,正在一點一點兒的聚集起來。這聚集起來的不僅僅是整個京都的新生力量,更是整個華夏能夠擺在台麵上的新生力量。為了國際交流大會而備戰的,準備的選手,此時也在此處匯聚。


    除此之外,華夏國的盟友和敵人也都聚集了過來,今天這場宴會絕對是盛大的,不可在複製的。


    原本的這場宴會本不該放在歸去來的,也不該邀請其他國家的人參加,不過,在這場宴會舉辦的商定過程中,同樣發生了很大一部分有趣的事情。


    這場宴會的主辦方乃是華夏政府,是華夏的最高領導人決定的。在此之前,舉報宴會的策劃,提議包括規模都在商定當中,因為與青木山的事情有著很大的緣故,所以這場宴會一開始並不打算操辦的太過於盛大。


    到了最後,主席大人力排眾議,直接敲定了最好規模的國宴,這一場宴會算是給足了所有人的麵子了。更重要的是,將華夏的風範展示了出來。


    為了保證宴會的順利進行,對此更是針對性的準備了很多套應急方案,至於安全問題則是徹底的交給了軍隊。


    各大軍區紛紛出動一定的軍力,前來支援。除此之外,還有龍組的成員潛伏在各個角落裏麵,盡可能的將整個會場全部控製了起來。


    其實,說實話,也沒有人敢在歸去來裏麵鬧事,對於華夏而言是這樣的,但是這次因為多了其他國家的人,所以這場宴會花滿樓在與軒轅宏談條件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的問題全部攤開了講,也都放在了明麵上。


    晚上九點三十分的時候,美國出席的執行官帶領著美國的成員盡數趕到了會場。其他國家也都或早或晚的出現在了歸去來裏麵。


    那些個一線大咖位的明星之類的,在這場晚會上如果不是背景強大的,根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不過,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國民耳熟能詳的存在出現在現場,能來這裏的,哪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花少恭同樣出席今天的宴會,他體內的毒已經被另外壓製住了,不過羅文在觀察過了花少恭的情況之後,不由的將眉頭擰在了一起。


    “記住了,不要有太大的波動。”


    這是羅文對花少恭的叮囑,同樣,這也是羅文皺眉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花少恭體內的毒某種程度上算是一個潛在的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發。


    花少恭今天帶的女伴則是一位叫做木允兒的女子。長的眉清目秀小家碧玉的,嬌小玲瓏一副江南人家的婉約模樣。穿著一身抹胸長裙站在站在穿著一身花色長袍的花少恭身邊也是很養眼的俊男美女組合。


    “不錯嘛,怎麽樣?有沒有拿下霓裳啊?”


    在說話的空擋裏麵,霓裳在同木允兒說話,花少恭就來到羅文耳朵邊上兒,有些猥瑣的說了一句。


    “…”


    誰知道這家夥是個嘴上自帶音響的,說話的音量並沒有因為刻意的壓低而變得小起來,這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霓裳和木允兒的耳朵裏,兩個姑娘此時臉色有些微變。羅文看到這個情形,直接給了花少恭一個拐肘子。


    就在這時大廳口上突然傳來一陣躁動聲,不由的側目過去,就看到一位年輕女子挽著一位中年男子,緩緩走進了會場。


    頓時,整個大廳裏麵,京都裏的認識這兩個人的,或者是認識其中一個的,都不由的竊竊私語了起來。雖然他們討論的聲音並不大,不過羅文還是聽見了隻言片語。


    “詹台家主帶的這個姑娘看起來跟他很像啊。”


    “你是傻了嘛?前段時間不是說詹台家的掌上明珠現身京都嘛。再看這兩個人這麽像,這肯定就是那位公主了。”


    “詹台家的獨女,被稱為公主也不為過。”


    “哇塞,這就是詹台平遙?不是說當年發生了一件事然後她失去了消息嘛,怎麽的站在又出來了?”


    “哎,你聽說了嘛?那個燭家那個燭清流你知道吧,聽說燭公子今年會參加國際交流大會。”


    一時之間,羅文耳邊就充斥著各種各樣八卦的,討論的聲音。羅文在詹台平遙露麵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她,不過,聽了旁人的話,這時候羅文才算是知道了人家的名字。


    那個旁人為之失神的身影正是同詹台青峰一同前來的詹台平遙。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踩著高跟鞋,挽著她父親的手臂。


    臉上還帶著幾分清淺的笑容,跟在詹台青峰身邊,不時的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唿。


    那天晚上救迴來的的姑娘真的是眼前這位?羅文還是有點兒恍惚的,畢竟那天的詹台平遙實在是太過於狼狽了。


    血跡斑斑的青衫,就連臉上都掛了花兒,嘴角的血跡斑駁,發絲淩亂。怎麽樣也跟今天這個好貴典雅的名門閨秀扯不上任何關係,羅文自己小小的鬱悶了一下。


    就在此時,門外再次走進兩個身影。


    蓬鬆的頭發,有些濃厚的眼線,高挺的鼻梁,有著一張無可挑剔的側臉,就像是刀削出來的一樣,有些錐子的下巴。一身筆挺的黑西裝,卻偏偏不拘一格的沒有帶任何領帶和領結,釋然走進了會場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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