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所邀請的不隻是華夏國的青年才俊和領軍人物,同樣的,受邀的人還有已經抵達京都的,即將參加交流大會的其他國家的人物。


    這場宴會的出現並不突兀,可以說完全是順應而為了。不過,這場宴會上,到底有多少人心懷鬼胎呢,目前尚且不得而知。


    是狐狸總會漏出來尾巴的,在此之前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好了。


    “主人,今夜歸去來有一場盛大的宴會,我們…”


    某位身材有些圓滾滾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一間漆黑的房間裏麵,低著頭緩緩的開口說著。


    “這麽有趣的宴會,怎麽能夠不參加呢。嗬嗬,正好見見老朋友。給我派人去青木山守著,不出意料的話,那東西的封印就要被衝破了。”


    黑暗之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哢嚓哢嚓一下一下,像是在啃食什麽東西一樣,讓人覺得頭皮發麻。那穿出來的聲音,帶著幽遠與深沉,又有些沙啞,像是破了風的嗓子。


    “是。”


    門口的中年男子低下頭連忙應了一句是,之後快速的轉身開門離開。此時黑暗當中,正傳來嗤嗤嗤的笑聲。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綠色的妖異的眼眸,詭異的綠色在黑暗當中散發著妖異的光芒。而這一切,除了當事人,無人可知。


    “保羅,記得派人送上一份大禮。”


    另外一處,一個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猩紅的液體。對著站在一旁低著頭的男子緩緩的開口。而後,將所有的液體盡數倒進了嘴裏,露出來了兩顆異常的牙齒。


    有紅色的液體從嘴角流下,那人深處舌頭,盡數舔了個幹淨。


    “下次換個口味,這個血包的血液不夠甘醇。”


    那男子露出來獠牙,舔了舔嘴唇,看著幹幹淨淨的杯子,緩緩的開口說著。所言的血包,指的是人類。不錯,這是一個吸血鬼。而且還是個吸血鬼子爵,相當於修真者築基大圓滿的實力。


    “是。”


    一旁的隨從連忙點頭,生怕忤逆了這位大人的命令。


    “匡師兄,那個家夥的實力如何?”


    天上人間一處包廂裏麵,杜濤坐在首位,對著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男子開口詢問著。至於他嘴裏的那個家夥,指的就是羅文。羅文扶了他的麵子,但是他也不是魯莽的人,從羅文的出手上麵就看得出來,羅文的身手不同於常人,看起來有兩把刷子。


    不過,這也是一部分實力而已,具體的問題,杜濤此時正在詢問自己身旁跟著的人。


    坐在右手邊的乃是昆侖弟子匡威,左邊的則是一位苗疆人士名叫師擎。


    杜濤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可能當場沒有理會報仇,但是他會一筆一筆的記下來,秋後算賬,慢慢的算。這不,到了跟羅文算賬的時候了。


    “師弟,那人的實力不弱。不過,對上我隻有被打殘這一個結果。”那個被杜濤成為匡師兄的男子,端著茶杯,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先是買了個關子,而後這才緩緩的開口。


    “那家夥怎麽可能會是師兄你的對手,那人竟然當著師兄的麵動手,真的是不把師兄放在眼裏。不過,那家夥竟然能夠擋得住擎先生的一擊,這…”


    杜濤被稱為四公子之一,這不是沒有理由的。杜濤最擅長的便是工於心計了。這不,三言兩語就將他同羅文的矛盾無形之中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擎先生,依你所看那羅文…”


    杜濤有詢問坐在他左邊的師擎,想聽聽他的看法。和聰明人說話,話不必說盡,言無需盡出。


    “哼,螻蟻而已。我師擎的蠱術,可不是浪得虛名。”


    師擎坐在那裏不怒而威,聽到杜濤的話,冷哼一聲。在他看來,羅文不過就是螻蟻而已。自己最擅長的不是武術而是蠱毒,蠱術在手防不勝防,任他多厲害,遲早也要敗在他手裏,遲早的手下敗將而已。


    “哈哈哈,這是自然,擎先生的蠱術杜某著實佩服,出神入化無往而不利。師兄,今天晚上有一場宴會,不如一同前去?”


    杜濤邀請兩人隨自己一同參加宴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長宴會的性質和重要程度,杜濤那是心知肚明的。今夜這場宴會,可不太可能順風順水,有一個人保護自己比什麽都來的重要。


    這師擎是他從苗疆請迴來的蠱師,師擎在研製一種新型的蠱蟲,可是缺少很多的東西,首當其衝的便是錢財和試驗品。杜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會虧待了他。而他要做的不過就是偶爾保護一下杜濤而已,這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


    “我要和趙師兄他們一道,你帶著擎先生去。”


    匡威乃是昆侖派的弟子,自然是要和同門是兄弟一起去的。杜濤也是昆侖派的弟子,不過杜濤還是杜家未來的家主,自然是代表杜家了。


    “擎先生,麻煩您了。”


    兩人的對話師擎自然是聽見了的,沒有任何的異議。前兩天,杜濤又送來了幾個試驗品,正好他的實驗到了一個新的階段這麽一來正好是雪中送炭。現在隻是陪杜濤去一趟宴會而已,這都是小事情了。


    “無妨。”


    師擎琢磨著自己的事情,對於杜濤的事情並沒有拒絕。


    與此同時,詹台平遙這會兒正跟著詹台青峰坐在詹台家的禦用化妝室裏麵。此時正有發型師打算為詹台平遙打理頭發,詹台平遙果斷拒絕了。


    其實這也在詹台青峰的預料之內,到最後,造型師隻是為詹台平遙選了一套晚禮服,和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僅此而已。天生麗質,隻是上了一層淺淺的淡妝,就是那股子淡雅的味道,配合這特地選擇的晚禮服,詹台平遙整個人更加的飄逸了起來。


    一襲長發很自然的垂在剪頭,蓋住了部分裸露出來的背和肩頭。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詹台青峰身邊隻比詹台青峰低了一點點。父女兩個人,一個淡雅高貴,一個溫文爾雅,相得益彰。


    對於這場宴會,羅文的本意是安安靜靜的在角落裏麵觀察就夠了,結果到了最後讓他直接參加宴會,為了更加全麵的了解敵人。


    羅文有些頭大,根本不曉得要怎麽搞。還有女伴這個重大問題,到最後羅文還是決定求助霓裳。第一,霓裳肯定對這種情況有經驗。第二,霓裳這樣的美人兒帶出去很有麵子,所以羅文就在那天晚上將自己的請求告訴了霓裳,霓裳也表示很樂意幫他這個忙。


    而此時,羅文正跟在霓裳背後,出入一家又一家的衣服店。最終,在範思哲的店裏,霓裳為羅文挑選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裝。在羅文去換衣服的時候霓裳又為他挑了一雙皮鞋,一個領帶和一條皮帶。


    果然是,馬靠鞍裝,人靠衣裝。換了一套衣服的羅文看起來清秀俊朗,眉目精神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帥小夥。就連霓裳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羅文不是不可以將方如詩接過來,但是這次的事情太過於複雜了,他不願意讓方如詩和他一樣身陷囹圄,比起這樣,他寧願選擇由別人陪同。當然了,為了不影響夫妻生活的和諧,這件事羅文也是避重就輕的告訴了方如詩的,在獲得允許的情況下,這才這麽幹的。


    霓裳本就溫雅,又選擇了一套藏青色的旗袍穿在身上,和羅文站在一起,十分的相配。兩個人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沒有辱沒這兩套衣服。


    這兩套衣服的設計者,本來是有事過來的,結果正好看到這郎才女貌的兩個人,當下便邀請兩個人去了自己的工作室。然後,挑選了另外一套配套的禮服給兩個人。到最後,連衣服錢都省了,隻要沒埋沒這兩套衣服就好。


    所以,當羅文和霓裳走出店門的時候。羅文身上穿著一身翠綠色的唐裝,而霓裳身上的,則是一套繁瑣又不失簡單,優雅又端莊的禮裙,兩個人站在一起,莫名的配一臉。


    其實這件事情,弄的還是有點兒讓人尷尬的,不過霓裳並不在意這麽多,反而向羅文打趣的說著。


    “看來,以後不愁沒有衣服穿了。這跟你出來一趟,一不小心就收獲了好幾套禮服。”


    “哈哈哈,省錢。”


    “噗嗤…”


    霓裳被羅文不由得逗笑了,頓時笑了起來,笑容真的讓人覺得很美好,很美好。不過,很快,霓裳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在一條街的對麵,此時正站著一位女子。視線正落在霓裳的臉上,神情木然,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就隻是目光平平的看著霓裳,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隻是安靜的,平靜的看著她。


    “婉兒。”


    霓裳送開了放在羅文胳膊上麵的手,看著對麵的女子,臉上有著的隻是開心與喜悅。她已經忘了多久沒有見過她的婉兒了,似乎已經很久很久了。找你溫婉接手了天上人間之後,她們就很少再見麵。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還都是為了公事。現在再見到她的婉兒,她無疑是喜悅的。可是婉兒她怎麽了,為何一臉的平靜,她見到自己都不會開心的嘛?為什麽啊。


    另外一邊的溫婉,此時表麵看起來一臉的淡定,雲淡風輕。可是她隻是靜靜的站著,心裏確是早已破浪翻湧,劃過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海嘯。


    那一刻,我安靜的站在那裏,沒有人知道我的心裏席卷而過一場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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