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凡,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在背叛鬼武帝!”


    眼看陳坎猶豫不決,雲邀邀憤怒的道。


    陸小凡眼神微冷,摸金鬼舵的靈魂體在其臉上一閃而過,淡淡的道:“我不就是鬼武帝嗎?”


    嘶!


    一句話,雲邀邀立馬啞口,的確,八方鬼舵各自為戰,其餘七位鬼舵都分得了鬼武帝其一能力,唯有摸金鬼舵,繼承了鬼武帝意誌。


    換句話說,要不是陸小凡實力不濟,雲邀邀這些鬼舵宿主,也隻能淪為臣子為其所控。


    “阿坎……”乾琳麵色凝重的搖搖頭。


    “可是……”


    鎧甲勇士的職責是什麽。


    這個時候陳坎居然有些困惑,究竟是為了守護世界,還是隻為了與暗影做鬥爭。


    “小凡,非此不可嗎?”陳坎再次問道。


    或許這世間,能讓陸小凡對之笑容的人,也隻有陳坎了,剛才還冷漠無情的臉,露出幾分挑釁的笑容:“非此不可。”


    “陸小凡,勸你慎重呐”雲邀邀緩聲提醒道。


    唰!


    隻見一道紅色光影穿梭而來,李貿晨緩緩抬起頭,走到陳坎身旁,沉聲道:“陸小凡,不想留在這裏,就把葬生圖交出來。”


    嘶!


    話音剛落,暗影門冉冉升起,張靜麵色平靜的從中邁步而出,美目中已無一絲色彩,有的僅剩無欲無求的冰冷。


    來到雲邀邀身旁,卻對陳坎說道:“帝皇俠,發丘女舵的蘇醒是必然的,就算你拿走葬生圖,仍然改變不了女舵蘇醒的結果,無非是過程多波折。”


    “你……相信命運……”陳坎心中微微刺痛,下意識捂住胸口。


    像是瞬間迴到多日前。


    “不用在意我的感受,現在的我已經成了你的破綻,作為帝皇俠的女人,本應成為你的肩披,可貌似……恰恰相反了。”


    “靜,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太天真了阿坎,現在我是駭雨鬼卒,根本無法接受其餘三季鬼卒的能量,用葬生圖拯救我嗎,那可就真的葬生了……”


    “你真信那老頭的話?”


    “不信又能改變什麽嗎,身在宿命中,不得不信命,倘若平行時空宇宙真的存在,那麽光暗宿命將會是無休無止,所以我認為,身在光暗宿命中的我們,也存在很多個,既然在這個時空宇宙中我們無力廝守,那麽……也許還能在別的時空宇宙中相遇。”


    “可我不想認命!”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們的命,我相信一位真正的帝皇鎧甲,是絕對不會被雞肋般的感情而左右,甚至是在與暗影鬥爭中頻頻為難,讓自己乃至整個光影陣營失利,阿坎,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害你,這一次,我會幫你的,當然也是唯一一次。”


    不等陳坎迴過神來,張靜臉色一沉,鬼卒附體,獰笑道:“帝皇俠呐,咱們海島再見吧!”


    見狀,雲邀邀走到陸小凡麵前,一把奪過葬生圖,冷笑一聲,身體被黑霧包裹,立馬消失在德安初中,整個校園都彌漫著雲邀邀那嘶啞興奮的尖叫聲。


    “帝皇俠!!這最後一關的難度,將會是你前所未遇的!啊哈哈哈!!”


    “陸小凡!”陳坎想衝上去,卻被乾琳擋住。


    反觀陸小凡,像是什麽都沒做,依舊麵色冷漠,黑霧迅速籠罩身軀:“遊戲才剛剛開始呢,這一次我不再是受害者,而你也不可能隻是旁觀者……”


    等到暗影勢力全部離開後,李貿晨沉聲道:“阿坎,怎麽說,要不要迴erp商議對策?”


    “唉……”


    陳坎一聲歎息,抬頭那刻,眼神決然,神光乍現,帝皇之為即刻爆發,帝皇鎧甲輪廓在體外勾攬,五指緊握,鎧甲合體。


    “是啊,最後一關了,決戰開始了!”


    苦礁海島。


    這塊堪稱人類禁區的古老海島,位於太平洋邊緣地帶,傳說這是一片受到詛咒的海島,凡是登上海島的人,即便是離開,也會受到詛咒,在一周之內受病慘死。


    至於病因,也就和四鬼卒的能力相關,苦礁海島的氣象十分奇怪,奇怪到一天之內就能上演春夏秋冬,炎熱和寒冷甚至能夠在同一時刻出現。


    海島大部分被枯植覆蓋,在海島中心地帶,有著一塊屍塚區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這裏一切都顯得十分老舊。


    最醒目的莫過於屍塚中央的雕像。


    擁有暗影調控之力的發丘女舵,同樣也是惡鬼披風的掌握者。


    屍塚四周分別是四根石柱,石柱上分別刻畫著梅蘭竹菊圖案,石柱上的托盤,正是用於放置發丘四鬼器物件。


    前一秒烈日炎炎的海島,伴隨著幾道黑暗氣息漂流來至,海島的天氣也變得詭異起來。


    那雲層上空的四色雲,像是一股被喚醒的詛咒力量,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向天際之外侵染。


    唰!


    黑暗氣息在屍塚前匯聚,雲邀邀優雅的抬起蛾眉,嘴角微微上揚,對著雕像半跪下去:“我的至上主,邀邀並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呢。”


    唰唰唰……


    話音剛落,四道黑影從四個方位趕來。


    張靜,青悠兒,允熙兒,留雪兒。


    除了張靜之外,其餘三人都是殘缺的靈魂意念體,手裏分別握著發丘四鬼器。


    暴雨梨花針,純陽勾玉尺,晝雲雷鳴鼓,霜降葬生圖。


    青悠兒麵色呆滯,瞳中色彩單一,在雕像的唿喚下邁出腳步,停在秋菊柱前,僵硬的把撥浪鼓放在托盤上。


    瞬息之間,整個海島狂風大作,那些庫植被無盡摧殘,風暴肆虐下,秋菊柱將此鬼器吸納進去,一簇老黃色火苗燃起。


    隨後是允熙兒,純陽勾玉尺放上去之際,狂風不再,烈日重現,除此之外,一顆血紅色太陽居然出現在天空,直接將原來的太陽取代。


    無盡高溫下,海島地麵可視化的開始幹旱,地麵開裂,枯植直接被烤焦,熱氣流在島上充斥洗禮。


    紅色火苗點燃,留雪兒這才走到冬梅柱前,將那霜降葬生圖放上去,血紅金烏漸漸消失,一抹寒氣襲來,隨後海島溫度急劇下降。


    大片大片的森白雪晶從天而降,短短幾個唿吸,海島已經成了冰川陸地。


    輪到張靜時,不禁看向手中的暴雨梨花針,毫無疑問,發丘女舵雕像正在催促她。


    而體內被篡改的駭雨血脈,也在指使張靜完成最後的使命。


    感覺到張靜的遲疑,雲邀邀柳眉微蹙,輕道:“靜兒,把鬼器放上去,剩下就不用管了。”


    唰!


    隻見遠天際之外,一抹金色光影正飛速趕來,光影所過之處,寒雪被生生驅散,好像一塊紙巾擦拭凜冬下的擋風玻璃,露出它本來麵目。


    “靜!”


    在這個時刻,陳坎成功趕來。


    嘶!


    張靜打了個冷顫,眼光也變得搖曳不定,雖然沒有看,但卻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身後陳坎的氣息。


    兩行淚水劃頰而落,身體也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最後無法遏製的沙啞唏噓道:“阿坎,我愛你啊……”


    “靜,過來吧。”陳坎戰戰兢兢的伸出雙臂。


    張靜緩緩抬起頭,望著漫天白雪,淚水在眼眶打轉,還是包不住的湧出:“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不能呐,真的不能啊……”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陳坎無力的搖搖頭,情不自禁的走了上去:“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當時能夠再努力一點,在拚命一點,或是選擇時再多慮一點,結果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張靜轉身那刻,陳坎毫不猶豫的將其摟在懷裏,那光影和暗影之間的排斥反應,使得兩個人都將承受巨大痛苦。


    “靜,你受苦了。”


    明明身體正在被帝皇氣息摧殘,張靜還是不願放開,忍不住的哭泣道:“我不怪你不怪你,阿坎,我多想幫到你,哪怕一點點,就一點點也好,至少……至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可無論我用怎樣的方式去改變現狀,到最後我都發現……”


    “光影和暗影就是兩個相反相撞的世界,永遠也不可能握手言和,我好累,好想躺在你懷裏睡一覺,直到永遠……”


    滿天白雪下,張靜睜開美眸,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阿坎……”


    張靜抬頭正色起來,美目一凝,一把推開陳坎,舉起暴雨梨花針,毫不猶豫的刺進胸膛:“諾言已至兌現時,阿坎……永別了!”


    “該死,靜兒!”雲邀邀怒喝一聲,抬手間,一條暗影黑手直接拍向張靜。


    “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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