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王府。


    桃夭望著仙兒淒傷的神情說:“仙兒姐姐,你可要堅強起來。”


    仙兒對桃夭忽然地笑了笑說:“說吧,姐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結果。”


    桃夭說:“好的。知道了真相才能不會被她們去唬弄的。”


    仙兒向桃夭點點頭說:“說吧,姐姐受得住。”


    桃夭說:“我將藥渣和湯藥一起帶著,在京城中,每一家的大醫館,每一家的大醫堂都進去了。還找了好幾家的有著名氣的很難預約到的名醫、神醫,還去了幾家民間的專門開設藥鋪的大掌櫃管事的。他們都說了同一種的名字,仙兒姐姐每個月所服的湯藥,叫避子藥方。”


    仙兒已料到是此種的答案,但還是很驚怕的神情跌坐在軟榻上。


    桃夭明白,隻有弄明白了真相,仙兒才能去堅強起來。


    桃夭說:“大夫們都說了,此湯藥若再飲上個幾載,之後就很難再有孕呢。仙兒姐姐剛飲此湯藥沒多久,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妨礙的。大夫們說了,可以停了三個月後,就可以有懷孕的機會了。”


    仙兒說:“怪不得,錄兒每次端來湯藥時,都要親眼見我飲了下去,才端走空盅碗。原來是監視我的。姐姐之前對王妃很是感激,盼望著我早日誕下上官王府的小世子,這樣,我在上官王府才能成為了真正合格的小王妃。沒想到,原來是要陷害於我。”


    桃夭說:“仙兒姐姐,如今的皇上獨寵上官皇後一人。上官皇後就很看重正妻之位,小王爺想納妾室,收什麽妃的,那也要迎娶仙兒姐姐入府一年後,才可以的。仙兒姐姐並不反對小王爺納妾收妃的,王妃為什麽要給仙兒姐姐服下避子湯藥呢?”


    仙兒苦笑了笑說:“因為我是前朝長公主的女兒。”


    桃夭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王妃怕仙兒姐姐的孩子將來會受到,太子登基之後的不恩寵。”


    仙兒說:“這麽說,小王爺上官仁也是知道此事呢。”


    桃夭不敢確定的神情對仙兒搖了搖頭。


    仙兒淒然一笑。


    桃夭說:“仙兒姐姐,或許小王爺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或許小王爺並不知情呢。”


    仙兒肯定的神情說:“上官仁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不會對我很恩寵的,因為他有愧疚感。”


    桃夭說:“桃夭答應過長公主,等到仙兒姐姐誕下了上官王府的小世子後,桃夭才可以放心地離開上官王府,離開了京城。”


    仙兒絕望地笑了笑說:“即使懷上了,又能如何呢?她(他)們還解讓我生下來嗎?”


    桃夭說:“仙兒姐姐思慮地太過了,放心吧,不管王妃還是上官仁如何不待見你,桃夭都有辦法讓她(他)們心甘情願地接受你的孩子,還有申仙兒。仙兒姐姐,你一定要相信了桃夭。隻要讓小王爺能恩寵仙兒姐姐,上官王府的小世子就能懷得上。仙兒姐姐可能做得到呢?”


    仙兒望著桃夭笑了笑說:“你還沒有舉行及笄禮,就讓你知道了這上官王府內糟糕的事。你有這般的信心百信,一定有好的計策在後麵。那姐姐自然不能成全了她(他)們的心意。姐姐都聽你的安排。”


    桃夭很高興地笑著說:“仙兒姐姐,你經曆了此一事後,膽氣也大了不少呢。”


    仙兒一笑說:“桃夭你不是說過的嘛,被人操控在手,那也要看她(他)們是否能,掌控得將我們俯首貼耳,還要向她(他)們心存了感謝之情呢?”


    桃夭狠狠地說:“不錯!”


    桃夭出了上官王府,走在繁鬧嘈雜的街市上甚是感到煩悶。桃夭來到小河邊想靜靜心情,望著秋意綿綿的河水,不由愁憂百結。


    “咚!”一顆石子落入水中,濺起的水珠濕了桃夭的衣裙。桃夭怒火難抑,轉過身,想要發怒時,忽然怔住了。隻見春生正笑容俊朗的站在眼前。


    春生說:“呀!愁眉不展的。怎麽了?有什麽不高興快樂的事嗎?”


    桃夭故作驚訝地說:“沒有什麽不高興不快樂的事呀。春生公子怎麽也在這裏呢?”


    春子說:“我見你站在這兒發著愣,有了好長的時間了,怕你一時想不開,扔個石子嚇嚇你,看看你能不能‘醒過來’。怎麽生氣了?”


    桃夭笑著說:“春生公子是在保護桃夭呀,桃夭怎麽會生氣呢?”


    春生笑了笑說:“公子我要上戰場了,去邊關,去攻打江那邊的承國。”


    桃夭似有不舍的神情說:“春生公子,怎麽你真的要上戰場了。”


    春生笑著說:“怎麽,你不舍得公子我上戰場嗎?”


    桃夭說:“征馬疆場,金戈建功。一直都是春生公子最大的理想抱負,桃夭自然要祝福春生公子的心願已成。”


    春生高興地點點頭說:“謝謝你,桃夭。你和仙兒姐在王府待得好嗎?”


    桃夭歡快地一笑說:“桃夭可是小王妃的義妹身份,在上官王府裏很是被尊敬優待的。”


    春生問:“這樣就好。仙兒姐在王府裏過得可還好呢?”


    桃夭很是驚愣的神情問:“怎麽,春生公子進了上官王府?”


    春生說:“剛從上官王府出來,就見你來了這裏。”


    桃夭故作無奈的神情說:“仙兒姐姐貴為上官王府的小王妃,王府中的大小之事自然要多多操持了,不免有了些神情疲乏了些。”


    春生質疑地說:“是嗎?”


    桃夭肯定地神情說:“是呀,是真的。”


    春生一時的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麽呢?


    桃夭忙機靈地移開話題,說:“聽說江那邊的承國國力雄厚,國富民強的,又以大江之險做為屏障。此次開戰應該是不太好去攻打了吧?”


    春生說:“承國多有水域,軍中士卒多善水戰,又以大江為屏障。我們不能以自己不利之勢,去攻打了善戰擅長水戰的水上之戰。所以,不能急躁著去與承國開戰!”


    桃夭不解地說:“春生公子認為,現在大譽國的軍隊去攻打承國是急躁之仗,那還為什麽要興兵去攻打承國呢?”


    春生很有將領的眼光說:“這就是一種戰略。”


    桃夭不明白的神情說:“戰略!”


    春生說:“據說承國的皇帝是個風流倜儻的才子皇帝,對承國的國事不甚關心。盤踞一方之主卻不知道這分亂的天下,該怎麽去統一了。想著憑借大江之險做為屏障,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桃夭說:“難道承國皇帝想著以大江之險,做為對付我們大譽國的屏障,這不正是承國的守國護國之策嗎?”


    春生一笑說:“如今已是秋收之季,也該收收承國的民心了。”


    桃夭不解地問:“收民心,收承國的民心。怎麽收呢?”


    春生說:“你可看過越國勾踐是怎樣地打敗了強大的吳國夫差的。”


    桃夭驚喜地說:“糧食!”


    春生說:“對,就是糧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軍營中若是一日無糧,那就可能軍心不穩。百姓家中無糧,那就是人心渙散,天下動蕩。如果民不聊生了,那時候再去真正地去攻打承國。可以說是,攻進承國京城,活捉承國皇帝,可謂是易如反掌,馬到功成。我大譽國的軍威士氣必然是勢如破竹,一統中原天下,揚我大譽名留史冊。”


    桃夭激動地說:“那時候的春生公子可就是軍中將領了,必然是威武非凡!”


    一陣清風拂過,涼爽怡人。


    春生看著歡喜的桃夭,輕聲地問:“你可願意等我三年?”


    桃夭驚住了,猶如恍如夢境般,問:“春生公子,你剛剛……說了什麽?”


    春生說:“等我三年,我可以做到了少將軍,那時來娶你可好?”


    桃夭麵紅心慌慌地說:“為什麽……要等三年呢?”


    春生一笑說:“有了功爵,才能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春生公子啊。”


    桃夭羞怯地低下了頭。


    春生樂了說:“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乖巧又溫婉。明日一早,公子我就動身啟程了,別來送我哦。”


    春生說完瀟灑地離開了。


    桃夭望著春生俊挺的背影漸漸地遠去。


    桃夭在河邊待了很久,慢慢地收斂起如癡如醉的心境,籌謀著一盤完整無懈可擊的戰略布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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