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村祠堂外。


    北村長憤怒的對南村長說:“你們村有疫病。得了疫病的人都在你這祠堂裏。你可要知道,南北水村可不是一般的小村小落。若真的是瘟疫發起,官府能由了你們這樣的胡鬧?”


    水大忙上前說:“北村長,我們村裏是有幾個村民染了風寒。不過是風寒的病症比較重些罷了。你這從哪裏聽來的疫病一說呢?沒有的事。”


    北村長說:“我們北水村的村醫水落。讓他進去替你們的病人診診脈。是疫是病,不就清楚了麽。”


    南村長一笑說:“你們北水村的村醫,有我們南水村的村醫醫術高嗎?”


    南水村村民頓時起哄著說:“就是。南北水村的誰不知道,村醫水大能抵得上醫官的醫術。你們北水村的村醫幾斤幾兩啊,別給病人診錯了病症?”


    北村長笑了笑說:“不就是讓我們村的村醫,進去診診病人的脈麽,你們幹嘛這麽擔心害怕呢?莫非這祠堂裏麵真有著不能見人的病?”


    南村長向北村長身後望了望,對北村長怒目道:“你這身後一眾的後生,來我們村幹什麽的?”


    北村長說:“若是診斷出了得了瘟疫。那就對不住了。一律都要押送進山。”


    水大向南村長示意下了應允的眼神。


    南村長會意。


    南村長對北村長說:“若是診出的不是疫病,你們休想這般得輕狂出了我南水村?”


    水落會意。背著藥箱欲進祠堂時,被幾個南水村的婦人攔住了。


    婦人們對水落推搡著並嚷道:“不準進,不準進。”


    水落向後退步時,不知何因,腳下一個未穩。情急之下,水落的一隻手向前抓了一下,好巧正巧的,正抓住了一位南水村婦人的腰身。這一下,婦人們惱怒了。就要上前扭打水落。水落隻得退步後撤。


    北水村的後生們見勢,忙上前幾人想著要攔住婦人們。可後生們的力氣用大了,將婦人們紛紛地推倒跌倒了,還磕破了手皮。


    南水村的男人們見北水村的後生,在自己的麵前,公然出手打著自己的女人。怒火騰騰而起。


    有人說:“你們北水村的後生竟然打我們南水村的女人。上!”


    金光率眾趕到時,南北兩村的村民正忙著扭打在一起。水小六們立即進行了“參戰”。


    金光忙救出婦人們出了“戰鬥圈”。


    一時間的。人人手打腳踢著。土塵激揚,孩哭大吠,雞飛豬跑。婦人們也不閑著,趁機“打一打”逃出“戰鬥圈”,滿身傷痕落單的北水村的後生。


    金光忙著拉架,還得躲開隨時會致傷的拳手和腿腳功夫的襲來。剛拉開纏鬥滾捆一處的南北村民,又得架開拳打腳踹的兩村村民。還得不偏不倚地公開拉架。縱有‘一身’劍術超然,此時的金光也是無用武之地。就連南北兩村長,兩村村醫也扭住打在了一起,要不死不休地發頓惡氣般打上一架。


    南水村的“風景”很是“獨好”。


    北水村客棧裏,禾人君屋內是笑聲不止。


    南君繪聲繪色地說:“南北兩村人一直打到了打不動了,打累了方才罷休。北水村的人迴來時,那一個個的滿身傷,還流血破口子的。北村長那身子骨也是一拐一跛著,被人攙扶著迴來的。”


    神醫皺了皺眉頭說:“北水村去的一律是青壯年的後生。與南水村的人交和扭在了一起,打了一場架。定必都會被傳染上了。北水村裏很快就會有病情要發作了。”


    南君問:“神醫,若是這‘水村客找’裏有客人染病了。我等皆無症狀,是否是不妥呢?”


    神醫笑了笑說:“此次‘疫病’是為了南北水村設下的。行走留宿的客人即便染上了病疾,隻要出了山穀。山穀外的風吹吹,山外的水洗洗後,既無病疾。好如平常。”


    南君驚訝地說:“解法如此簡單容易。神醫醫術的高超乃神人也!”


    禾人君佩服地說:“神醫為南北水村量身打造的‘疫病’。不偏不倚無損他人。醫之聖人也。”


    三人相視而笑。


    耀媛屋裏。


    木木笑著說:“南北水村的人可真結下仇了。北水村的人還準備著哪日的,定要再去南水村打上一架呢?”


    耀媛擔憂地說:“南水村的疫病不知道如何呢?”


    木木說:“小姐,北水村這次吃了虧。怕是要報官府了。我們需要撤嗎?”


    耀媛說:“恐怕北水村也難逃了疫病的災難。”


    木木驚然說:“北水村也會被傳染了疫病?疫病之地。我們行事還能如之前般嗎?”


    耀媛說:“南水村的疫病來得好生得蹊蹺。”


    木木不解地問:“小姐,為什麽這麽說呢?”


    禾人君屋裏。


    南君說:“我們計劃是要用老嫗們的口,傳出我們要說的言語。就算老嫗們找你對質,耳聾目差的老嫗們能將一個時辰之前的言語,皆一字不差的述說清楚嗎?”


    禾人君問:“你和神醫算準了,北水村人不會報官去?”


    南君說:“南北水村毗鄰而居。兩村關係一直也沒多大的矛盾。往往在大事麵前,南北兩水村總能達成一致的建議。兩村都經曆過二十年前的瘟病之災。兩村村長及村中長老再蠢,也會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屬下和神醫判斷北水村人不會上報官府的。”


    禾人君點點頭問:“計劃何時進行?”


    南君迴答:“明日進行。豈能讓兩水村的村醫有了應對之策。所謂應對之策,不過是讓‘疫病’的病症緩解些罷了。”


    禾人君“嗬嗬”一笑。


    “水村客棧”外。


    耀媛頭戴帷帽,驚訝地問木木:“奇怪,怎麽會有這樣的傳言?”


    木木說:“是從一個由南去北的文人口中說出來的。北水村裏已傳得沸沸揚揚的。小姐,怎麽辦?”


    耀媛說:“先靜觀其變。”


    木木說:“小姐認為,傳言有詐?”


    耀媛說:“金光護衛現在如何呢?”


    木木說:“僅僅一日的時間,南水村的護村員就‘倒下’了一半。卻多了一半的上了年紀之人。金光護衛卻是精神明朗得很。杵在年弱老者中,一股晴空朗朗的朝氣。英雄般的豪氣和舉止中的沉穩和灑脫。小姐,可是如此。”


    耀媛一笑說:“告訴水順子,約見金光護衛。”


    木木一笑說:“在‘邂逅相遇’嗎?”


    耀媛佯怒著說“別貧了。北水村裏很快就會有村民染上疫病的。”


    木木忙正色道:“明白。”


    水落的醫廬。


    水落在醫廬裏急色焦慮地等來了北村長。


    水落說:“村長,是疫病。去了南水村打了一架的後生被傳染上了。”


    村長一陣慌亂的神情說:“確定了是疫病?”


    水落說:“此次病症不似以往的疫症。村長,去南水村的可有二十多個後生啊。他們要馬上隔離的。”


    村長說:“肯定的。我馬上去安排。疫病傳染可能控製住?”


    水落很是痛苦的神情問:“村長,真的要將他們送進山中嗎?”


    村長一陣的迷茫。


    水落說:“我去找水大,看能否兩村聯手,或許水大有好的治療方法呢?”


    村長忙阻止說:“不不,讓我想想。我們北水村的一村子人的性命,皆在你我手中,不可大意了。”


    水落說:“村長的猶豫。是因為那聽來的傳言嗎?”


    村長說:“聽來的話,你相信嗎?”


    水落搖搖頭說:“不相信。村長甘心將我們的後生送進山裏嗎?”


    村長默然。


    “邂逅相遇”。


    金光等來了耀媛。


    耀媛笑著說:“你早就來呢。”


    金光說:“順子說,你有要事商談。”


    耀媛問:“南水村的疫情怎麽樣呢?”


    金光略一沉默後就:“就知道,你這般冰雪聰慧女子,定為此事而來。疫病傳染已漸漸地控製住了。至於如何治療疫病還沒有找到好的方法。”


    耀媛說:“北水村很快就會有疫病發生了。”


    金光驚然問:“是南水村傳染過去的。”


    耀媛說:“兩村相距如此之近,彼此傳染不過旦夕之間。有一點,我很疑惑。”


    金光說:“是為什麽年長體弱者卻不發病。”


    耀媛說:“可聽了北水村的傳言?”


    金光說:“傳言傳得很是奇怪。傳言隻傳給南水村的人。外人那怕是一步之距,也是傳不進他的耳中。”


    耀媛說:“哦?北水村傳言……好像也是……我們也是在客棧,店家偶爾說起聽來的。這麽說,是別有用心之人傳出來的,隻限在南北兩水村中傳言。”


    金光說:“傳言也是謠言。說什麽保護水村的山神,因得不到水姓村民的孝敬。要在北水村裏布設下疫病和災難。若是獻上北水村一半人數的村民進山,方能化解北水村的厄運,不至村毀人滅。”


    耀媛驚然地說:“好歹毒的傳言。何人這般行事?利為何取?”


    金光說:“這絕對不是南水村人能說的出來的。”


    耀媛說:“這聽著確實有挑撥之意。北村長不會相信這傳言,是從南水村裏傳出來的。”


    金光說:“傳言是針對南北水村的,其目的是為了什麽?”


    耀媛思慮著說:“目的?疫病。是疫病嗎?”


    金光說:“這麽說,此次的疫病不是真的疫病。而是被人設計下的病。什麽樣的人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做到這般得毫無破綻的局境呢?”


    耀媛說:“有一個人有能力做到這般。”


    金光說:“禾人君。”


    耀媛很是驚訝地神情說:“你也懷疑他。”


    金光說:“禾人君要在南北水村裏幹什麽呢?”


    耀媛說:“不論他要在南北水村做什麽,都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金光點點頭說:“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邂逅相遇”的景致很是怡人。細柳絲靜靜的垂了下來,偶有一陣清風拂過。柳絲飄飄搖搖得起了一會兒“舞”。又很安靜的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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