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商鋪”宇少義臥室,宇少義從床上坐起伸了伸懶腰,哈出一口濁氣。說:“呀,怎麽覺得還沒睡舒服呢?”於是睜開了雙眼。隻見,芪齊就在眼前。宇少義對芪齊看了一會兒,又眨巴眨巴著眼睛,不太相信得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次仔細得看了看眼前坐在床邊凳上的芪齊。最後確定了芪齊是真的。


    宇少義迷茫又疑惑地問:“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芪齊一笑說:“宇老爺看上芪齊,不就是我有這樣的本事麽?”


    宇少義定了定神,笑了笑說:“你有什麽事要我幫忙?”


    芪齊說:“宇老爺是何等樣的人?應該知道劉靜女姑娘與芪齊的情緣。”


    宇少義問:“你……記憶恢複了?”


    芪齊說:“還沒有。”


    宇少義問:“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你做些什麽事?”


    芪齊說:“宇老爺能幫芪齊救出劉姑娘和白太醫嗎?”


    宇少義一笑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還是位醫術高超的佳人。祁憶能答應你帶走了劉姑娘嗎?”


    芪齊說:“宇老爺放心,祁憶能查出的隻是芪齊所為,絕牽連不到宇老爺的身上。之後,芪齊一家會隱居‘隱士穀’,並為宇老爺做事三年。”


    宇少義想了想,甚是滿意得說:“好。你有何需求盡管說。成人之美,本就是一件積善積德之事!”


    神仙山,宇國軍營。祁憶望著《地形圖》,聽著謝康對《地形圖》的解說。


    謝康說:“神仙山,為宇國和盛國的邊界上。這一片是河水,河麵很窄,河深卻不見底。對宇國北麵的軍士來說,不擅長水戰。宇國軍隊在這裏隻是搭弓上弦,防止從河麵過來的盛國人?神仙山就是土石坡而已,山上的樹木稀稀鬆鬆,裏麵藏不住人的。這兒一小小的點就在神仙山的山腳邊。是一塊很不起眼的小樹叢。小樹叢裏,枝杈縱橫亂伸,若是在樹叢裏行走起來,那也是一步一清理的麻煩。本將猜透不了,陳統領為何要在山腳處,這,此處交換人質。這地勢對陳統領來說,不怕了我們將他們一舉拿下?”


    祁憶也覺得人質交換地點,並不利於陳統領“搶奪”白太醫。甚覺匪夷所思?可又找不出這疑點之處在哪裏?畢竟對麵的盛國也有著軍營押陣。對陳統領來說還是有底氣的。


    日已近午,雙方交換人質的時間到了。


    謝康扶著白太醫來到神仙山下。身後跟隨著幾名侍衛搭弓張箭,似有一觸即發的大戰之勢?對麵過來的是陳統領的親信,押著一名蒙了麵的人。身後也跟隨著幾名侍衛,個個備發弓箭嚴陣以待。


    祁憶在侍衛們的保護下,遠遠地朝謝康和白太醫看去。


    謝康問親信:“怎麽?陳統領不敢露麵?”


    親信笑了笑說:“祁憶不也是不敢前來?”


    謝康好笑地一笑說:“陳統領可真膽小。連麵都不敢露?”


    親信說:“隻要完成了人質交換,誰來誰不來,有何不一樣的?”


    謝康問:“幹嘛讓他蒙了麵,不會不是劉靜書吧?”


    親信不動聲色地問白太有:“白太醫,他就是劉靜書。”


    親信的一句話已讓白太有失了方寸,淚流滿麵。


    謝康說:“我們如約而來,你們應該要講信用,將他的麵罩除去。”


    親信說:“白太醫,過來吧,你親自看看他是不是劉靜書。是不是你的外孫?看看我們的誠意真不真?謝將軍,還怕了我們這幾個逃出了你們的掌控之中?這條路又窄又長的。還能躲開了你們手中的弓箭射程?”


    親信說完將匕首在謝康和白太有麵前晃了晃,猛地將匕首架在蒙麵人的脖子上。蒙麵人嚇得“哼”了一聲,渾身一個哆嗦,蒙麵人的嘴被堵了。


    白太有見此情形受不了。說:“別,住手住手,老夫這就過去。”


    親信說:“這就對麽。謝將軍,別衝動?人家這是祖孫之親,你我可別成了仇家?你看看,那邊樹叢的路,就是爬過去也是磕絆難行的。這老的老,小的小帶著,我還能將他倆帶飛了過去?”


    謝康一笑說:“話說明白了,大家都聽懂了。你也不必這樣,要傷了他的性命吧?”


    親信放下手中的匕首很讚同的說:“都知道這個道理,就容易多了。白太醫過來吧。”


    此時豔陽高照,和風徐徐。人心無恙,好奇期待!親信的期待之心大於了警惕之心。就連兩界不遠處的盛宇各軍營裏,也探出了好多看熱鬧的眼神。似在問:“交換的人質長啥樣?”


    謝康向身後的侍衛,示意了一個特別的眼神。隻見一位侍衛忽然收起弓箭,向前跨出一步。將白太醫背起,飛速神腿般向宇國地界奔跑而去。


    這名侍衛的動作神速,奔速快猛,驚得親信瞠目結舌,呆愣了片刻。就這呆愣的片刻?謝康這方的箭支齊刷刷地射向了親信那方。


    親信反應敏快,躲過了弓箭的射殺。最後親信隻剩下自己,慌不擇路的向盛國方向奔逃去。


    謝康正欲追擊射殺親信時。身後忽然傳來一片雜亂聲:“有高國的刺客,快保護王爺進軍營。”


    萬裏碧空般的海麵上,忽然吹起了同一方向的輕風飄飄。所有的人皆向宇國軍營的方向而去。謝康顧不得追殺親信,忙調轉身領著侍衛們向祁憶奔跑而去。


    此時的祁憶正被眾侍衛們,保護著向軍營跑去。身後的十幾名高國刺客,正與祁府的侍衛們,一路得拚殺著。


    宇國軍營的軍士們,正一個個地持戈待戰,神情驚然。不明白那些刺客,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祁憶被侍衛們保護著快進軍營時,忽然想起了白太醫。忙問謝康:“謝將軍,白太醫呢?”


    謝康說:“本將讓飛毛腿背白太醫迴來了,飛毛腿哪兒去了?怎麽沒見著他人影呢?”


    祁憶忽感不妙說:“快去找飛毛腿和白太醫?”


    謝康說:“王爺:先保護你進軍營安全了,再去找白太醫也不遲。再說了,已有侍衛去找白太醫了。”


    祁憶被謝康和侍衛們保護著,送進了軍營。此時的祁憶在眾侍衛麵前,隻能被保護著。


    宇國陳統領秘密住地。陳統領看著失而複得的昏睡中的白太有,得意得一笑說:“還當本統領真是好拿捏的?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姓王爺,會看些書本計策,就能調兵遣將呢?不過是一介書生談兵。”


    “螳螂在前,黃雀在後。”芪齊運用了此計。


    一日前,芪齊隱藏在神仙山附近,看了一出陳統領聯合高國暗衛堂的刺客,刺殺祁憶的驚心動魄得拚殺血戰。見到混亂中背著白太醫飛奔的飛毛腿,中了陳統領的毒鏢後,將白太醫摔出了數丈之外。白太醫被陳統領的人接住後,直接逃了。於是芪齊一路跟蹤,找到了白太有的藏身之處。


    就在陳統領認為可以利用白太有。進行下一步計劃時?芪齊將白太有悄無聲息地給救走了。宇少義親自送白太有迴了“隱士穀”。


    祁府。祁憶氣得將拳頭砸向案桌“咚咚”作響,直到手被砸痛了為止。祁憶撫了撫紅腫的拳頭。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可氣餒。”


    一旁的謝康讚同得點點頭。


    祁憶問:“那些高國的刺客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謝康說:“本將查了,那些刺客將自己隱藏在草堆土石下。應該比我們的人早到神仙山一二個時辰,一直隱藏在那兒。高國的暗衛堂能夠摻合進來,應該是陳統領的邀請或者是合作?要麽聯合著對付我們祁府?飛毛腿身上的毒鏢應該是陳統領的?看來,陳統領當時就在我們身後,白太醫一定在陳統領的手中。”


    祁憶說:“應該就是陳統領,布下的妙計可真是厲害。將本王耍得很是難堪,還險些丟了性命?芪齊在哪兒?”


    謝康說:“宇少義說,芪齊請了幾日的假,去找醫家治病去了。”


    祁憶皺了皺眉說:“芪齊有沒有也去了神仙山呢?”


    謝康篤定地說:“芪齊肯定去了神仙山。”


    祁憶判斷分析著說:“芪齊和陳統領在一起,那是芪齊失了憶。依陳統領對芪齊的了解,知道怎麽去利用他。白太醫在陳統領手中,陳統領接下來會利用芪齊做些什麽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本王總感覺著芪齊好像在隱瞞著什麽,隱瞞著我們所有人?芪齊會不會也認為陳統領並不可信?還是對本王有著什麽猜疑呢?還是……失憶恢複了?芪齊想去哪裏,本王還是知道的。不妨試一試?”


    謝康問:“王爺:你要試什麽?”


    祁憶一笑說:“幹嘛到處找他呢?走,去看靜女。”


    謝康一愣說:“去看劉姑娘?”忙跟隨著祁憶出了祁府。


    芪齊跟蹤祁憶到了別院,找到了靜女。


    芪齊等到夜晚,更夫敲響了二更後,潛進別院,將靜女背了出來。芪齊從城牆之上逃出了京城。一路上背著熟睡中的靜女歡喜非常,直往郊外奔去。


    一片樹林,黑暗不明。隻要穿過了這片樹林,就是進入了郊野。


    祁憶已經等在那兒。祁憶的出現,芪齊驚愣住了!


    祁憶對芪齊一笑說:“你來的可真快。”


    芪齊問:“你來對付我?”


    祁憶問:“靜女在昏睡著,你就沒有察覺到?”


    芪齊驚怒道:“你做的。”


    祁憶說:“你我合作吧?”


    芪齊問:“誘出陳統領?”


    祁憶說:“不錯。”


    芪齊說:“我若不答應呢?”


    祁憶說:“陳統領要的是白太醫和劉靜書。他能放過靜女嗎?你能帶著靜女和白太醫,真的能隱居在某處嗎?我們一起合作,隻要將陳統領誘進本王的別院。你我就算是合作成功了。”


    芪齊一笑說:“背叛!是嗎?”


    祁憶說:“你記憶若是恢複了,就該認為你被陳統領出賣和背叛。”


    芪齊忽然地說:“我答應,你我合作。”


    祁憶愣了愣說:“靜女必須留下來,她的解藥在我這兒。”


    芪齊很不情願得點了點頭。


    陳統領秘密住地。陳統領氣怒著,大手掌如重拳般拍打著案桌訇然作響。


    陳統領說:“你們這群沒用的。這次行動,動用了多少的人力、多少的物資和耗費了本統領多少的精力?才將白太有背了迴來。沒有想到,本統領睡了一覺後,白太有人不見了,失蹤了。”


    親信甚是驚恐地說:“統領:我們這裏布局嚴密,守衛無一漏處。怎麽,一早起來,白太有就不見呢?難道我們當中有內鬼?”


    陳統領氣怒難抑地說:“內鬼個屁?你們這群豬樣的下屬,怎能比得上芪齊他們三個。芪齊三人事事做的皆隨本統領的意。芪齊!……白太有被劫走,這裏有可能被他國暗探盯上了?此地不宜待了,準備撤走吧?”


    親信唯諾地領著眾侍衛出去了。


    陳統領歎息道:“芪齊,真是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本統領此時才知道不該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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