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仙域。


    仙醫司裏有座高樓,樓高百層。仙醫司還有一座仙苑,苑內閣宇欄廊,仙舍雲繞中的“密碼”式屋廳。千戶庭院式的小院,住著皆是病患修養的仙眾們。


    鹿嬌見到百層仙醫樓時,仰之高望。歎道:“啊,仙醫樓需要這般的仰空而視,好雄壯又奇跡般壯麗!這是不是就是‘樓高百尺平地起’。不對,這就是‘平步青雲’嗎?”


    鳶絲笑了笑說:“說你沒見識,你還不服氣?說你俗吧,你還不樂意?說你什麽好呢?”


    鹿嬌一笑,很服氣地說:“不上九重仙域,那能有見識。不晉升上仙,那能知道鳶絲上仙的雄心壯誌。鹿嬌俗氣了,說說仙醫司的百層樓唄,讓我長長見識?”


    鳶絲很樂意地說:“仙醫司百層樓,每層樓裏都有一位藥仙或醫仙,管理著該層樓的事物。層層上,階階升。頂高處方能俯視眾仙界。你想想會是何種般的心境?”


    鹿嬌問:“最高層裏,也就是那頂層,一百層的。住著仙醫司的仙君嗎?”


    鳶絲搖搖頭說:“不是的。據說,那最高的頂層隻是觀賞風景的,觀景樓。隻有站在最高處,才能有心憂眾生之憐。繼續高攀法術修為。百層樓的仙醫們雖都有輝煌的成就。可哪個敢說自己就是第一?哪位仙醫敢進駐百層樓的,最高層?”


    鹿嬌忽然一笑說:“俯瞰下界?百層樓的樓高處,常常有浮雲遮繞。高處者真能視見風景,還是隻能‘欣賞’著自己的心境呢?……話說迴來,‘吃一塹,長一智。’沒有天下盡知的法術,自然是坐不到置頂之座。醫之大德,佩服,讓人敬仰!”


    鳶絲不解的思考了一番。得出了這番結論:“鹿嬌說話隨心而出,沒什麽意義的。自己對自己說話,不需要文辭工整、語意明朗,讓人明白的。就當她在發一頓‘神經’吧?”


    進了仙醫司仙苑,鹿嬌被一身影“迷住”了。此身形好熟悉,每每見到這身形時,自己的心就會怦然心動,情不自禁的被“吸走”了目光。鹿嬌忽然喚道:“巨劍?”


    鳶絲笑著說:“鳶絲上仙沒有與你說笑吧,是不是有意外地驚喜在等著你?在仙醫司裏等著你的,他是誰呀?怎麽長得如此的熟悉?”


    鹿嬌不敢相信了說:“他真是巨劍?巨劍不是去了‘南界仙疆’嘛。不是隨拓跋戰神去了‘南界仙疆’嗎?怎麽會在仙醫司裏?是他嗎?是巨劍嗎?”


    鳶絲不耐煩了說:“懷疑這麽多,不如喚一聲,喊一嗓子。是不是?”鳶絲大聲喚道:“巨劍戰將,看誰來了?”


    巨劍的正麵,鹿嬌確認了。驚喜想念神情溢於言表。鹿嬌奔向了巨劍,擁入巨劍懷中,撒著嬌哭泣著。


    巨劍摟著嬌容淚漣漣的鹿嬌。安慰道:“都過去了。恭賀你啊,終於成了上仙了。能在九重仙域裏,我們相見了。”


    鹿嬌擦了擦淚水,仰慕巨劍說:“我好想你,每日每日的想你。凡界的日子可真多啊,一日不見,度日如年的。你可想過我?”


    巨劍動情地說:“很想很想你,巨劍戰將很想鹿嬌。”


    鹿嬌滿意得依偎在巨劍懷中。忽然抬起頭說:“九仙玄女為我的過錯,被自貶去‘南界仙疆’與妖爭鬥去了。我可真想她。”


    巨劍說:“九仙玄女並未責怪於你,還和戰神將我留了下來。我現在的任務是:一是聽從眾生閣閣主之令。二是保護好你。”


    鹿嬌一張梨花淚水的臉,笑了起來說:“九仙玄女和拓跋戰神真好。巨劍,我可以不離開你了,是嗎?”


    巨劍笑著點點頭。


    鳶絲走了過來,輕輕“咳了”幾聲。


    巨劍放開鹿嬌。對鳶絲說:“鳶絲上仙,塵霄閣主已等你們兩位多時了。”


    鹿嬌驚詫地問:“閣主仙尊知道我倆會來仙醫司?”


    巨劍說:“塵霄閣主何等的修為法術。能不知道進出眾生閣,有兩位年輕的上仙今來這裏。你們兩位進去吧,塵霄閣主住在上優屋院。”


    鹿嬌問巨劍:“巨劍,你不和我們一道進去?”


    巨劍說:“我要去百層樓為塵霄閣主,去拿療愈的‘藥丹’。你們快進去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巨劍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鹿嬌聽的。望著巨劍遠去的背影,鹿嬌是一步三迴頭的依依不舍。


    鳶絲打趣鹿嬌說:“喲歐,都在九重仙域裏,還不能分開個一時半刻的?要不,我先去拜見閣主仙尊。你趕緊得追隨上去,和巨劍戰將同去百層樓。再雙雙的一道迴來,拜見閣主仙尊。如何?”


    鹿嬌紅著臉,拉過鳶絲的手臂。說:“才不聽你的,走吧,快去拜見閣主仙尊去。”鹿嬌拉起鳶絲向上優屋院而去。


    上優屋院。院內的山石峻峭,花木繁盛。小橋流水,自成情趣。屋廳內寬敞幽靜,藥香淡淡飄散在屋內。


    鹿嬌聞了聞屋廳內的藥香,輕聲對鳶絲說:“這是薰香吧?聞著像藥味,可聞後精神大振,神清氣爽,上品的香料。”


    鳶絲輕聲地對鹿嬌說:“閣主仙尊應該在裏屋,不可再說話了。”


    從裏屋傳來正在修習法術的,塵霄傳音:“鳶絲,鹿嬌進來吧。”


    隻見裏屋門打開,出來一位仙官迎著鳶絲和鹿嬌進了裏屋。裏屋一片清和之景,仙霧清氣充盈在仙台座旁。仙台座上,塵霄閉目靜心修煉法術。


    鳶絲和鹿嬌進來,忙行下屬禮:“參見閣主仙尊。”


    塵霄睜開眼對鳶絲說:“鳶絲上仙,早迴八重仙域。相助鴻司仙君處理好眾生閣內,軍務政事。這裏無需鳶絲上仙。”


    鳶絲忙遵令說:“是,上仙鳶絲遵行閣主仙尊令,即刻速速地迴八重仙域。”


    鳶絲朝鹿嬌望了一眼,似說:“我先走了,問問‘契約’的事,該如何解開?”


    鹿嬌看明白了,點點頭以示知道了。鳶絲出了裏屋,走出屋廳,出了上優屋院,走出仙醫司,下了九重仙域。


    鹿嬌問塵霄:“閣主仙尊是有話,要單獨的問鹿嬌嗎?”


    塵霄見鹿嬌一臉小聰明樣。笑了笑說:“去了凡界一趟,這氣質上要比之前老練些了。你那腦袋裏也靈光了不少?不錯,不錯的。鹿嬌上仙,你有話要說吧?說吧。”


    鹿嬌說:“迴閣主仙尊:鹿嬌是有話要說。”


    塵霄說:“說吧,本仙尊聽著。”


    鹿嬌說:“閣主仙尊:鹿嬌沒有完成仙尊交待的任務,請求仙尊責罰。”


    塵霄說:“沒有完成任務?是啊,本仙尊讓你下凡界保護好聞人媄兒,至到她與南宮俊風成婚。你就算功成名就了,真正的成為了上仙。唉!一盤好計劃怎麽會出現了變化?召你迴歸是本仙尊的命令。這樣的結果,與你有何錯?何來的自我求責罰?”


    鹿嬌試探地問:“閣主仙尊:鹿嬌能鬥膽地問一句。月老宮殿的‘緣池樹’上,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結局?不是早就定寫好了,聞人媄兒和南宮俊風的姻緣了嗎?”


    塵霄說:“已查明了,這是因為他(她)們兩個沒有緣分了。”


    鹿嬌大膽地說:“閣主仙尊:鹿嬌不相信這樣的說辭。能否讓鹿嬌進月老宮殿,細細查明緣由。查找到真正的原因。”


    塵霄一愣,望著鹿嬌信誓旦旦、充滿正義又不畏懼的神色。雖然還未有任何經曆過“滄桑”的臉。塵霄忽然一笑說:“鹿嬌上仙,去百層樓找巨劍戰將去。本仙尊療修法術了。”塵霄說完,閉眼了。


    鹿嬌隻得說:“是,鹿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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