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仙域,眾生閣下。


    魔主體內的“五縷丹魂”已飄蕩在體外。塵霄體內的仙源已絲絲般飄移在體外,向遠散去。


    聰慧的仙夜想起師父塵霄說過:“‘同消同滅’陣法用在魔主身上,隻要‘五縷丹魂’離開魔主體內,打飛魔主,魔主的‘五縷丹魂’即散即滅。”


    仙夜見魔主已無任何的,危險性反抗。運用畢生修為向魔主攻去,將魔主的魔體擊飛進,魔軍大陣中。魔主的“五縷丹魂”瞬間般徹底地,消失消散了。


    魔軍大怒要進攻血濺眾生閣時,魔主喝道:“速速退軍。”魔將問:“尊祖的‘五縷丹魂’怎麽辦?”


    魔主已無能力吸納迴“五縷丹魂”。命令魔軍速速退出仙界。


    “魔軍大陣”很快地漸漸撤出了仙界,一場危及仙庭的浩劫就在眾生閣下退卻了。


    塵霄的仙源開始遊走遠移了,塵霄的仙身已漸隱散消失之勢。仙夜哭得淚眼惹人疼惜。


    仙輝含著淚對塵霄說:“師父,眾生閣不能沒有師父。仙輝走了,若有迴來的可能,仙輝再迴眾生閣。”隻見仙輝抽離出自己的仙源,“送進”了塵霄的體內。塵霄遊走遠移的仙源,像被“召喚”著,又漸漸地迴轉,飄在塵霄的身旁。


    仙夜驚唿道:“師兄,你會神形俱滅的。”


    仙輝脈脈溫情得,對仙夜一笑說:“師兄要走了,可能要離開你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別哭,別難過,要照顧好自己。”


    仙夜淚眼婆娑,抓住仙輝的手說:“師兄,你若走了,不在仙夜身旁,仙夜活著很無趣的。不如隨師兄一起。”仙夜已將抽離出的仙源,“送進”了塵霄的體內。


    塵霄身旁飄浮不定的絲絲仙源,漸漸地湧進了塵霄體內。仙輝無奈地淚濕戰袍。


    塵霄睜開了眼,見一對徒弟正漸消仙身。淚湧如泉,淚流滿麵。


    仙夜笑著對塵霄說:“師父,仙夜舍不得離開您。師父不必擔心,仙夜有師兄陪著,師兄會寵著仙夜的。”


    仙輝笑著對塵霄說:“師父,仙夜會迴來的。”


    塵霄問仙輝:“你要去哪裏?”


    仙輝說:“徒兒有一份仙力在師妹身上,師妹遇到危險時,可幫師妹逢兇化吉。隻要師妹迴來了。師父,就能找到徒兒的去向。仙輝舍不得師父。”


    仙輝和仙夜的仙身漸漸消散。塵霄堂堂一上仙閣主仙尊,慟哭聲撕心裂肺。


    眾生閣眾上仙皆傷心哭泣著。


    舞停歌止,仙夜淚眼淒傷。


    鹿嬌和鳶絲上前向仙夜行了一禮。


    鹿嬌說:“上仙鹿嬌參見仙夜戰將,恭賀仙夜戰將迴歸!”


    鳶絲說:“上仙鳶絲參見仙夜戰將,恭賀仙夜戰將迴歸!”


    仙夜淡然的一笑說:“仙夜戰將雖是迴歸,卻是昨夜今晨,消失的‘星辰’。今日仙台之上隻是聞人媄兒女君上。今生已無戰將仙輝,豈能再有了仙夜戰將?二位上仙請自便吧。”


    聞人媄兒隱身去了。留下鹿嬌和鳶絲站立在偌大的仙台之中,甚是悵然若失。


    鹿嬌說:“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月老宮殿中出現了什麽差池嗎?或許聞人媄兒和南宮俊風的姻緣,被誰偷偷改動了?什麽樣的上仙敢改動他(她)二人的《姻緣簿》呢?”


    鳶絲提出了反對意見說:“你為何會有這般的認為?天機之事,有時是很難被預測準確和掌控精準的?這也許隻能說明仙輝戰將和仙夜戰將已沒有姻緣了?或許是曾經的仙輝戰將現在隻是,梵境裏的釋塵弟子了。”


    鹿嬌輕歎一聲,思忖道:“姻緣?我雖然不太聰慧,可是並不蠢。閣主仙尊不願查的事,鹿嬌上仙要去查一查?雖然隻是一介末流上仙,好歹也是上仙仙人。能進了九重仙域,就能去查找到我心中的,諸多疑惑?”


    鳶絲問鹿嬌:“鹿嬌,你在想什麽呢?發什麽呆啊?”


    鹿嬌一笑說:“我想上九重仙域,看望閣主仙尊去。我已是上仙仙身了,是能上得九重仙域的。”


    鳶絲讚同地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鹿嬌說:“說去就去,現在就動身。”


    鳶絲笑著點點頭,以示讚同。


    九重仙域裏美輪美奐的景物。一切都是那麽透亮、清淨、華彩,豔麗中沒有炫目,空曠處卻不孤遠。仙界裏最高層的境域裏,一切事物都是那麽清澈,美好!


    鹿嬌上了九重仙域,身處在仙界最美的境域中。忽然感慨地說:“以前不知道為什麽,日日夢想九重仙域裏。如何如何得美,如何如何得好?可真的上來了,卻在想著,仙界最高的仙域裏一切都是這麽的,清澈明亮嗎?”


    鳶絲笑了笑,笑中帶有幾分古怪。說:“你怎麽會有這樣的認為?你如何認為或許與你的心情有關係吧?若是心情好了,你的感慨又不一樣了?閣主仙尊應該在仙醫司內,從這方向去就到了仙醫司了。”


    鹿嬌忽然問鳶絲:“月老宮殿在哪個方向?”


    鳶絲說:“想去查仙輝和仙夜兩位戰將的,姻緣線。要現在去查嗎?還是先去看望閣主仙尊?”


    鹿嬌問:“你難道也不想去知曉,閣主仙尊為何不敢追究,月老宮殿的責任?月老宮殿為什麽要‘拆開了’,仙輝仙夜的姻緣線?是有意,還是別的‘用心’呢?”


    鳶絲對鹿嬌正色道:“此事已成定局。閣主仙尊並不是不敢去追究月老宮殿?而是天帝都沒有一個,罪及月老宮殿的罪名?隻能說,仙輝和仙夜彼此沒有仙緣了。還談什麽‘論婚嫁娶’呢?”


    鹿嬌不甘心地說:“我仙術雖然低微,去‘逛一逛’月老宮殿。見識見識‘緣池樹’生長成什麽樣的樣貌?去求一下,我和巨劍的姻緣如何?早些知曉早點好操辦呀?”


    鳶絲說:“你和巨劍戰將的姻緣線,還未上‘緣池樹’。需要耐心地等待著。月老宮殿在那個方向,以後有空閑時,和巨劍戰將一道去。現在,我們先去探望閣主仙尊,從這方向走,去仙醫司。”


    鹿嬌點頭以示同意鳶絲的建議。


    鹿嬌見鳶絲嚴肅認真神態,想開個小玩笑。對鳶絲說:“鳶絲,你心中可有心儀的上仙?”


    鳶絲望著鹿嬌很嚴肅地說:“你這調皮頑劣的性情又開始了。真是‘一日不上房揭瓦’。就覺‘皮癢’了?這是何處?這裏可是九重仙域,仙庭的所在。不懂仙規禮節,不知尊卑有別?”


    鹿嬌糊塗似的,搖了搖頭說:“哇!真不敢相信,連凡界的俗語都用上了。尊卑有別?就是說我的上仙仙級比不上,你的上仙仙級唄。”


    鳶絲說:“說話注意點,是不是又想犯錯,閉門思過幾日?”


    鹿嬌忙陪笑著說:“鹿嬌就不能說些活躍活躍氣氛的,玩笑話。瞧你,生氣呢?”


    鳶絲忽然一笑說:“活躍活躍氣氛?先去看望閣主仙尊,或許有你氣氛活躍的時候和意外的驚喜?”


    鹿嬌質疑鳶絲的話。笑著說:“仙醫司裏有我鹿嬌意外的驚喜?我又不學醫術不學藥材的,能有什麽意外的驚喜?除非有晉升神級的‘仙丹’?”


    鳶絲淡然地一笑說:“你若不信我說的話,大可不必去仙醫司啊。可別怪鳶絲上仙沒提醒過你哦?你啊,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幹嘛去幹嘛去。”


    鹿嬌說:“鳶絲上仙能掐會算,還是法術了得?仙法啊,我是不及你。並不證明,我的謀略差了你。我幹嘛……不聽你的。”


    鳶絲笑了說:“你就‘自吹’著吧。”


    鹿嬌不服輸地一笑說:“誰自吹自擂?”


    鳶絲說:“你對我不相信。這樣吧,你我打個賭,如何?”


    鹿嬌笑了,忙阻止了鳶絲要說的賭約:“別了,鳶絲上仙,我們這就去仙醫司吧。走走,鳶絲上仙請先。”


    鳶絲對鹿嬌怪怪地一笑。鹿嬌對鳶絲的怪笑,心中思忖:“鳶絲的笑容很古怪,透出一種不屑和滿滿的掌控力?她的笑是‘激降法’?讓我中了她圈套?哼!想得不錯,和我打賭?鳶絲沒有什麽大的壞心思,可是個不大‘聰明的’。越是這樣的人,越要防著她。因為她容易被人利用?我總覺得鳶絲和文仙君之間的情義非淺?……我是不是想多呢?一個末流上仙也會被人‘惦記’著?那麽九仙玄女為何被文仙君替代了神職?又為何南宮俊風和聞人媄兒的姻緣。說變就變呢?鹿嬌相信鳶絲說出的話,那才是一頭豬啊。”


    鳶絲問鹿嬌:“仙醫司就要到了,我說的話,你可相信啊?有意外之喜喲。”


    鹿嬌忙笑容可掬說:“鳶絲上仙說的,鹿嬌怎會不相信呢?相信相信的,一直都相信著。”


    鹿嬌私下自恨:“我是豬?沒辦法啊,總不能當麵對她說:‘你鳶絲說的,我都不會相信的。’做一迴‘豬’,也許還不錯吧?啊喲,真的怪麻麻的不舒服。我鹿嬌容易嗎。”


    鳶絲似看透鹿嬌心中不爽快問:“鹿嬌,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痛快又不能發泄出來的,心中憋悶著?”


    鹿嬌一笑說:“鳶絲上仙,可想好了見到閣主仙尊時,要不要提及仙輝和仙夜?”


    鳶絲先想了想,後笑了笑說:“他(她)們與我有什麽關係嗎?”


    鹿嬌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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