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墨白,墨白你怎麽了?一個助理這麽跋扈。”


    “珊珊……我這邊的確還有很多事兒,你先迴去吧!”


    沈墨白連推帶趕的把馮珊珊推出了辦公室。


    將馮珊珊趕走之後,沈墨白小跑著折迴來,路過接待室時,他聽到了紀若萱的聲音。


    “馳宇,你怎麽來了。”


    接待室,蔣馳宇正端坐在那裏等待著。


    “若萱,你這是怎麽了?都濕透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蔣馳宇眉頭一蹙趕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沒有,你別想多了,坐…坐啊…怎麽想起來這兒找我。”


    紀若萱好強,見她閉口不言;愛的深沉,愛的小心翼翼的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有事兒拜托你……這周末你可不可以迴c城一趟,我想你陪我出席一個宴會。”


    “好。”紀若萱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你就這樣答應了,都不……”


    “馳宇啊!別說了,我都知道,很重要的場合吧!之間的利益關係有多大我想我還是能明白,否則你是不會開口要求我,你幫我那麽多,這點兒小事我都不能答應?你不會專門為這個事兒跑一趟吧!”


    紀若萱不解的瞪大眼睛看著他。


    “嗯。”


    蔣馳宇不敢說自己也很想見一見她。


    “電話裏說都行。”紀若萱微笑道。


    “剛剛,我去幼兒園看了一下墨墨,有困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蔣馳宇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她的麵前,又打量了一下她濕漉漉的頭發和胸前濕漉漉的一片繼續道。


    “頭發濕濕的,哎……身體本來就不好,當心感冒。”


    紀若萱鼻子酸酸的,心不停的顫抖。


    “馳宇……我不能再收了,若是覺得對我的愧疚,大可不必。若是真心實意的幫我,那心意我領了。雖然我剛換了工作,手頭上是有點困難,過段時間就好了。”她強顏歡笑的將卡推了迴去。


    “你那點兒工資能抵什麽事兒,墨墨讀的幼兒園一學期那麽貴,房租、生活處處要花錢,我從方老師那知道這學期學費還沒交吧!我剛剛交了,最起碼我們名義上是夫妻,丈夫依法,本就應該給妻子生活費,至於你想幹什麽,做什麽,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蔣馳宇溫柔有力度的說道。


    紀若萱感覺拗不過,起身想要逃避,可被他一把拉住,固執的把卡塞到她掌心。


    “馳宇……你真的不用這樣;何苦呢!我們都放下吧!”紀若萱哽咽著,拖著長長的尾音說道。


    “不~我放不下,我怕你記恨我,雖然我沒有權利請求你原諒。可若能幫你一點,我心裏也會好受一些。這一切都是蔣家欠你的,這周日是你爺爺的忌日,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嗎?”


    “馳宇……”


    紀若萱滿肚子的委屈,猛的轉身撲倒他懷裏痛哭流涕,頭倚靠在胸前,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見之憂憐。


    透過玻璃目睹這一切的沈墨白,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門,聲色俱厲的大聲吼道“我請你來,不是在這兒談情說愛的。”


    砰……


    嚇得紀若萱從蔣馳宇懷中彈射了出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墨白~”紀若萱擦拭了一下淚水說。


    蔣馳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說道:“沈墨白……難怪……難怪若萱如此狼狽。”


    “與你何幹,她現在是我的職員,我讓她幹什麽就得幹什麽。”沈墨白冷冰冰的說道


    “馳宇你先走……”紀若萱推搡著蔣馳宇。


    蔣馳宇轉身,掙脫開紀若萱。


    “她是我的妻子,你說是否與我有關,你也配指示她?她配得上這世界上最好的,我就想問問你她做錯了什麽?不過是將一份感情畫上身句號,在感性的問題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她有什麽錯?你帶給她的傷痛遠遠超過她給你造成的傷。”


    蔣馳宇急言厲色的舉著紀若萱的手腕,手腕上那穿手鏈往下微微滑動,那動脈上一道道清淅可見的疤痕,誰見都不由得心震懾一下。


    沈墨白臉一沉,陰森的駭人,他強裝正定的擠出一絲冷笑道:“嗬……嗬,我能給她什麽傷害,分明是她為了權勢、 愛幕虛榮,為了家族拋棄了我,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蔣馳宇義憤填膺的說:“可笑,沈家財大氣粗,不比蔣家有錢嗎?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為了家族,那紀家現在又如何呢?你別太忘恩負義,分不清是敵是友。”


    兩人眼中熊熊燃燒著怒火,周圍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紀若萱頭都要炸裂了,心痛得無法唿吸,猛抽了自己一大耳光。


    啪的一聲……


    蔣馳宇和沈墨白瞬間把目光移到她身上,震驚的看著她;簡直的不可思議。


    紀若萱大吼道:“夠了,別說了,馳宇你快迴去吧!”


    “若萱,若萱~他若在欺負你,你就跟我迴去吧!”


    “敢……誰敢帶她走?紀若萱上班時間,還不滾迴去上班”那聲如洪鍾,感覺天花板都要被震碎了。


    蔣馳宇揪起他的領子,不客氣的說:“對她客氣點,我隻是不想她難過,否則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可以帶她走。”


    “你憑什麽。”沈墨白咬牙切齒的說著。


    “憑我現在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鏗鏘有力的聲音迴響在接待室。


    紀若萱拖拽著把蔣馳宇,硬將他送走了,獨留下沈墨白一人獨白惆悵。


    “馳宇,你幹什麽跟他說那些。”紀若萱擦幹眼淚,真摯的看著他。


    “那小子,四年前病一好就出國,一迴來,就這樣對你大唿小叫。”蔣馳宇越說越氣,氣兒不打一處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恨不得將他碾碎。


    “行了,過去種種他不清楚,我也不希望他清楚,仇恨的種子本就是我給他種下的。”


    “如果太委屈就別在這兒做了。”


    “嗯,你快迴去吧!我也得迴去了,否則沈扒皮又得拆磨人了。”紀若萱匆匆趕迴辦公室。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沈墨白,還以為他會忍不住發飆呢,怎料他一言不發的晃動看鼠標,看上去似乎很忙碌。


    【看來他已經很不在意了,畢竟現在他有馮小姐治愈他的傷痛,這樣也挺好~】


    紀若萱苦笑著,埋下頭開始認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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