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司顏花了一年時間養被剃掉頭發。


    江嶼就陪著她剃了一年的光頭。


    頭發再次及肩那天,江嶼帶著她去重新染了粉發。


    他親手調的顏色,做的染料,也是親手染的發,做的護理。


    染完頭發第三天。


    他們舉行婚禮。


    這場婚禮聲勢浩大,連著擺了一周的流水席,全球直播。


    結個婚上了八次熱搜。


    新娘粉發嬌豔明媚一次,還帶動了婚禮新熱潮,染起了五花八門的發色。


    結婚戒指一次,結婚戒指是江嶼親自設計的,用的超大粉鑽,花了十二個億拍賣迴來的,幾乎不用打磨。


    婚紗一次,婚紗也是江嶼設計的,一共十二套,各個環節都有不同的禮服。


    越司顏的身世和江嶼的逆襲之路一次。


    兩人的顏值一次。


    一周的流水席一次。


    婚禮的總消費一次。


    最後一次是婚禮紀錄片。


    越司顏痊愈後那段時間還一直在學習。


    發現腦子沒有變笨後,想要彌補五年來的空缺,報了一家國外的大學去讀,沒想到誤打誤撞很感興趣那個研究方向。


    其實她本來就很聰明,後來也理所應當的做出了些成績。


    直到很久之後,她戴著江嶼那副金絲眼鏡端坐在座位上研究課題的照片還在網上瘋傳。


    網上一溜的“姐姐殺我。”


    還說她和江嶼是智性戀的天花板。


    也有一些聖母心的鍵盤俠道德綁架般的質問:擁有那麽高明的醫術卻不治病救人,如同殺人。


    江嶼的迴應是:曬出了無數的捐款單,以及慈善基金金額。


    救人一命,不如救他全家一命。


    殺人的不是病,是錢。


    網上偃旗息鼓。


    越司顏的任務也完成了。


    越爺爺在越司顏和江嶼領證那天達成了自己的心願。


    江媽媽把越司顏和江嶼的所有美好瞬間做成了影集重複播放。


    還附加了江嶼偷偷錄的內心獨白。


    他以往從不信神佛。


    可在越司顏失憶的那段時間,他天天祈禱上蒼,祈求越司顏能夠恢複。


    他準備的誓言,是道家的結婚誓詞。


    他穿著白色的西裝,麵色肅穆又認真,對著鏡頭一字一字的宣誓,“一紙婚書,上表天庭。上奏九霄,下鳴地府。曉稟眾聖,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天地為鑒,日月同心。若負佳人,便是欺天。佳人若負,便違天意。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所有人都被他這段話打動了。


    包括越司顏。


    她送了自己的一片鱗片。


    手掌大小,粉中泛紅,波光粼粼,摸起來清涼滑潤,比玉石還要舒爽。


    江嶼的眸色很深。


    他把鱗片珍之又珍的藏進保險箱,在每一個被越司顏趕出房間的夜晚細細撫摸。


    他沒有問這是什麽。


    隻是在親吻環節狠狠的秀了一波,才緩解了一點內心的震撼。


    越司顏捏著阿biu敬酒,笑的臉都快抽筋了,“我要穿多少個世界啊?”


    她肉疼不已,“如果每個世界都結婚,我會不會禿掉哇!”


    阿biu也很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她是見過越司顏剛破殼時的樣子的。


    好像也沒幾片鱗片了……


    阿biu隻能蒼白的安慰她,“小仙女不要怕,鱗片還會長出來的!”


    越司顏並沒有被安慰到。


    “看來我隻能愛他一個人了。”


    她幽怨的看著意氣風發的江嶼,無滋無味的喝著酒杯裏的白開水。


    江嶼倒是喝的痛快。


    隻要有人敬酒說祝福詞,他都來者不拒,一口炫。


    等到婚禮結束時,走路都在打晃。


    還笑的傻兮兮的。


    越司顏都怕他露在外麵的大牙著涼感冒!


    新婚之夜因為新郎醉的太厲害而宣告失敗。


    連著一周的流水席結束後。


    兩人在蜜月旅行時,才第一次清醒的躺在一張床上。


    江爸爸江媽媽江川以及越爺爺和管家,都趴在門邊上聽動靜。


    屋內的江嶼反倒拘束了起來……


    結婚前他們就同居了,但江嶼一直很尊重也很愛護越司顏,要把所有一切都留在新婚之夜。


    昏暗的燈光搖曳著曖昧,江嶼乖巧的穿著江媽媽準備的睡衣坐在床上等。


    視線緊緊盯著磨砂的浴室門。


    門上隱隱約約露出朦朧窈窕的身影,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在他的心頭上澆著溫熱的水。


    江嶼緊張到揉皺了身下的床單。


    心髒快速的跳動著,連腳心都沁出了細汗。


    他不斷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噴了香水,點了香薰,甚至還放了舒緩的小夜曲。


    時間無限拉長,江嶼感覺自己一腳踩在天堂,一腳又邁進了地獄。


    一半眩暈,一半又肆虐著占有。


    身上漸漸起了火,他的嗓子都有些幹啞。


    心裏建設做了一遍又一遍。


    可真當越司顏穿著性感睡衣走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眼睛往那裏看。


    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知道該做什麽。


    臉紅成了蝦子,還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越司顏倒是沒心沒肺,照常把吹風機遞給江嶼,讓他給她吹頭發。


    他吹的好,不會燙到她的頭皮,也不會扯到她的發絲,還會幫她按摩。


    江嶼手抖的拿不太住把手。


    插頭插了半天插不上,開關開了半天開不開。


    越司顏等到身上的真絲睡衣都被滴落的水珠染濕。


    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江嶼的唿吸聲急促又深重。


    視線黏在越司顏胸口怎麽都挪不開。


    他之前抑鬱症太過嚴重,完全性冷淡,對任何人事和物都不感興趣甚至反感到惡心。


    但麵對越司顏,他完全把持不住。


    “嗬,阿嶼,你怎麽這麽純情啊?”


    越司顏有意緩解他的緊張,隨便找了個話題,“我昏迷那麽多年,你有沒有像小說裏一樣找個替身什麽的啊?”


    江嶼皺眉表示清白,“我忙的要死,哪有時間找替身?”


    他嚴肅了幾分,認真看著越司顏的眼睛,“越越,你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唯一和光,但凡我有哪怕一丁點的其他心思,都是對你和對我們之間感情的褻瀆。”


    “你要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魅力。”


    江嶼果然沒那麽緊張了,他是真的怕越司顏誤會,“我那會也有病,陰沉又瘋狂,誰會看上一個瘋子啊……”


    “要不是知道你還在等我,我活不下去的,早就……”


    越司顏捂住他越來越離譜的話風。


    “噓,別說了。”


    “這麽好的氣氛不是用來讓你表衷心的!”


    越司顏把濕漉漉的睡衣剝下來,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阿嶼,想要嗎?”


    江嶼的心髒又開始不爭氣的狂跳。


    他誠實的點頭,咽了口口水。


    身下也不自覺的點頭輕顫。


    越司顏太美了。


    驚心動魄的美,是個人都忍不住。


    江嶼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悠遠,追隨著越司顏一開一闔的紅唇。


    他在極致的歡愉裏釋放又忍不住所索求更多,耳邊是越司顏模糊不清的氣音。


    她吻住他喘的厲害的唇,不讓他發出聲音,又在他敏感的耳邊吹氣,聲音低低媚媚,她說:


    “噓~讓我撩你,阿嶼。”


    [biu~任務完成,祝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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