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沒有想到段容殊剛剛竟然不是在自言自語,他好像是真的和小兔崽子說過話。


    上輩子他不敬鬼神,還摳過人家佛像的金身,但是自從他重生之後,他多少是有些信的。


    對於段容殊的來處,他沒有去探究過,主要是怕說了可能就會離開他,這是他翻過十多本話本子所得到的結論。


    而段容殊的一些超乎尋常的神異,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所以趙淮隻是驚訝一下,便沒有過多疑問。


    趙潛像隻小狗一樣,瘋狂和段容殊貼貼,黏糊得不行。


    趙澄也眼淚汪汪地看著趙淮,想升華一下兄弟情,“好弟弟,二哥沒白疼你!”


    趙淮微微躲開,“二哥應該去看看腦疾了,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能丟。”


    趙澄,“……”這兄弟情丟了也罷!


    段容殊找到了趙潛,也忘了迴去的路,畢竟定位不能當地圖用,好在錦衣衛跟著,他們能記著迴去的路是怎麽走的。


    趙潛牽著段容殊的手,興奮地講煙花有多大,還有趙澄是怎麽把他帶丟的。


    段容殊聽著也有些覺得離譜,他自己也是一個不記路的人,所以在去徐城的時候給趙潛買了個定位,迴來的路上也是一直不離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


    但是在一堆侍衛的陪同下還能丟,還跑了這麽遠,就有些離譜了,不過安王有一點好,他是帶著孩子丟的,而不是把孩子弄丟。


    但是如果他沒有走丟的話,孩子好像也不會跟著一同走丟。


    前麵一大一小親密無間,後麵兄弟倆隔著一米遠,那是巷子寬度的極限。


    趙澄往中間湊了半米,“你知道剛剛大侄子貼著紅繩叫你媳婦兒,然後還說會乖乖地在原地等著,自己哄自己的樣子有多好玩,不得不說他教的比你教的好玩。”


    趙淮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說道,“那你以為我們是怎麽找到你們的?”


    趙澄:震驚!


    當初開玩笑說的話竟然可能是真的。


    他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然後在哈喇子流下來之前閉上了嘴。


    “那他手腕的紅繩是個法器嗎?”


    趙淮摩挲了下自己腕上的紅繩,又看了眼手舞足蹈的趙潛,那揚起的小胖手上,桃核旁綴著一顆以前未見過的銀鈴鐺,因著從未響過,所以打趙潛迴來,他便一直沒有注意到。


    “二哥知道就好,還是別說出來。”


    趙澄捂著自己的嘴,“知道了,不能說,萬一跑出來個王母分開你們倆。”


    “然後你隻能挑著大侄子,一年見一次弟夫。”


    趙淮,“……”


    這是看了多少牛郎織女的故事?


    迴去時又路過那個燒餅攤,燒餅又大又薄,外脆裏軟,段容殊吃過一次還想吃。


    他吸了吸香味,和趙潛對視了下,便轉身找趙淮。


    段容殊雙手合十搓搓,求著趙淮,“我和崽崽都想吃。”


    趙淮看著他渴求的眼神,隻好妥協,“半個,隻能吃半個。”


    然後他就看著段容殊開心地和小兔崽子分一塊燒餅,仿佛遇見了什麽天大的好事。


    哪個小神仙被他用半塊燒餅就騙迴了家?


    段容殊啃著燒餅,興奮地指著街上的攤子,“這些都沒吃過,我還想吃!”


    趙淮:……半個燒餅不行了,得一條小吃街。


    “不行,你已經吃不少了。”


    他純屬就是饞了,人菜癮大,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再吃一定撐著。


    段容殊因著還有趙澄和趙潛在場,便沒有對趙淮耍賴。


    他隻是委屈地哼哼兩聲,好像趙淮不給他買就是負心漢。


    趙淮隻好挑幾樣能放的讓人去買,留著他明天吃。


    段容殊高興地禿嚕嘴,“謝謝你大好人,我替我未婚夫謝謝你!”


    趙淮:我謝我自己。


    攤主:呀,這是哪個替補還要被正室感謝啊?


    趙淮接過油紙包,高舉著問段容殊,“誰是大好人?”


    段容殊踮著腳也夠不到,隻能給他正名,“你是,你是未婚夫。”


    趙淮這才滿意地交出油紙包。


    元貴覺得這是夫夫間的情趣,而趙澄一個單身狗隻覺得好酸。


    他也要找一個傻的,不隻是好忽悠,聰明的他也騙不過來啊。


    段容殊拿到後才感覺到有些丟人,後麵的路都不用趙淮捂著眼了,他自己就急著迴家。


    迴到家,趙潛依依不舍地不想走,段容殊也拉著趙淮的手求道,“可不可以讓崽崽留一夜,明天早上上朝的時候我一起帶過去,不會讓他落下功課的。”


    趙淮直接答應了,意外的好講話,但是段容殊覺得不會那麽簡單。


    不出所料,趙淮拉著他到一邊去,“小兔崽子的鈴鐺朕也想要。”


    段容殊瞪大眼睛,想不出他是怎麽發現的。


    “要那個幹什麽?你那麽大了又不會丟。”


    趙淮步步緊逼,讓他隻能後退,靠在牆上閉了眼,而趙淮隻是抱著他蹭了蹭。


    “歲安,你是不是隻疼那個小崽子?”


    段容殊,“?”咋還開始撒嬌了嘞?


    委屈樣真是讓人難抗。


    他最後還是花了積分買了一個,得一碗水端平,要不趙淮就要鬧了。


    段容殊握住趙淮遞過來的手,在紅繩上撚上一個小鈴鐺,他也圖省事,懶得遮掩了。


    趙淮如願以償地撥動了下鈴鐺,反正他就是要有。


    段容殊囑咐他,“你不要老是用嗷,我摳……不是,我窮。”


    係統開始旁白,“寒心,真正的寒心,他給你買好吃的,你連個積分都不給他花。”


    段容殊,“……積分要花在刀刃上,天天見又用不上,而且可以白嫖你的,為什麽要花。”


    “……”


    翌日一早,段容殊爬起床時順便也給趙潛提起來。


    趙潛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段容殊也困,他叫劉叔幫忙給趙潛穿衣服,見趙潛歪著腦袋,一副又要睡著的樣子,發出了惡魔低語:


    “崽崽,你又要尿床了~”


    趙潛一激靈,爬起來就要衝出去上廁所。


    劉叔目瞪口呆:這叫起床的方式,有效且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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