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把段容殊擠在牆角邊,就那麽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讓他走。


    段容殊看了趙淮一眼,哪裏還有什麽氣,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起來。


    越笑越想笑,一發不可收拾。


    段容殊笑得前翻後仰,趙淮隻好把人圈在懷裏,由他笑個夠,總比生氣強。


    趙淮,“段卿會嫌棄朕嗎?”


    段容殊抿著嘴搖搖頭,“不會。”


    他像摸狗一樣摸著趙淮的腦袋,“陛下隻是沒有安全感,臣也一樣。”


    “一樣?”


    “對啊。”段容殊仰起頭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也沒有安全感,所以清晏要給足我安全感。”


    摸了一下趙淮的臉,段容殊覺得他現在的表情越來越多了,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趙淮紅著耳尖,手抓住段容殊放在他臉上的手不鬆。


    段容殊卻順著脖頸滑到胸膛,“陛下的懷裏空嗎?”


    趙淮,“嗯?”


    段容殊直接上前抱住他,“怎麽白天像個小媳婦一樣?”


    “不空了。”趙淮緊緊地抱住,過了一會,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是個瘋子,真的不嫌棄嗎?”


    段容殊從認識他到現在,他一直是克製的,想不出他為什麽會這樣說,“我們都是不完美的,隻要陛下能抱著我就好了。”


    “嗯。”


    “汪汪,汪!”


    段容殊轉頭一看,“哎呦,玉田長這麽大了!”


    立馬推開趙淮,蹲下逗狗去了。


    趙淮臉上一黑,狗兒子也不能打擾老子!


    小狗長個幾乎是一天一個樣,長得飛快。


    段容殊把玉田翻過來調過去,看它身上的變化,玉田也是沒有忘記他,老老實實的任由他擺弄。


    趙淮也蹲下去,看著許久未見的狗兒子,隻是臉上沒多少笑。


    段容殊擺弄著小狗爪子,“看它的小爪子還是粉的哎!”


    “嗯,粉的,可愛。”


    段容殊一轉頭,趙淮立馬臉上帶上笑,“很可愛。”


    總覺得哪點有些不對,但是想不出來,段容殊繼續擺弄小狗。


    趙淮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粉的,很可愛!”


    段容殊霎時臉上紅了個遍,像是想到什麽,立刻鬆開狗子,轉身打旁邊這個大狗子,“你閉嘴,你個老流氓!”


    趙淮受著他的打,一邊偷偷把狗兒子往外麵推,眼底盡是笑意。


    元貴和顏濟幾個躲在一旁,捂著嘴偷笑,這畫麵可不多見呐!


    吃過飯,幾個錦衣衛找到顏濟,“大人,卑職請您幫個忙。”


    顏濟,“啥事啊?顏誠那傻子辦不成?”


    “指揮使都是直接上刀,不過有幾個犯人不能現在就死,但嘴特別硬,所以來求求大人幫忙審犯人。”


    主要看他用酷刑用的不錯。


    顏濟嘿嘿一笑,“那你們是找對人了,不過還有一個人也挺厲害的。”


    “誰啊?”


    “段大人。”


    幾個錦衣衛沒有一個人相信的,一個柔弱的文官能有什麽辦法?


    “不信啊?帶你們去問問。”


    段容殊還在和杜太醫商討種植牛痘的事,而趙淮就坐在外麵等著。


    顏濟帶著幾個錦衣衛過來,朝著趙淮行禮,“卑職參見陛下。”


    趙淮放下空了的茶杯,“免禮,什麽事?”


    “我們找段大人交流技術。”


    趙淮,“交流什麽技術?”


    碰瓷還是擺爛?


    “刑罰技術。”


    趙淮也覺得他在胡扯,段容殊一個單純的小白花,還有點蠢的人怎麽會這些呢?


    直到找到段容殊,顏濟烏拉一頓輸出,把以前和段容殊胡侃的刑罰全都說出來,趙淮開始懷疑自己養的小白花可能是個食人花。


    段容殊搖了搖頭,“不行,我看不得血腥的。”


    顏濟,“那直接拉去喂肥料?”


    段容殊抿了抿唇,慶幸自己已經吃過飯了,但那些刑罰都是電視上看到的,他還真不敢看真的。


    “要不你先拉個去喂螞蟻?或者用水滴?”


    水滴刑倒是以前和顏濟說過,就是用水滴一直滴在不能動的犯人額頭,長時間就會崩潰,還有一個就是蒙住犯人的眼睛,在他手上開一個小口,然後讓水滴一直滴在鐵鏈上,不會致死,卻很折磨人,不過已經記不清了。


    顏濟轉頭就帶人去實驗,段容殊和趙淮大眼瞪小眼。


    段容殊覺得趙淮以為他很兇殘,而趙淮卻抱住他問,“是不是上一次有了陰影?”


    要不怎麽能現在看不得血腥呢?


    “有一點,不過隻是晚上容易做噩夢,但是有陛下就不會了。”


    趙淮輕聲道,“那要朕陪睡嗎?”


    段容殊把人一推,“晚上別瞎鬧就行了。”


    趙淮,“……”


    你個浪漫絕緣體。


    第二日,段容殊要迴到闊別已久的朝堂。


    上朝路上,同僚一個個上前問候,“段大人身體怎麽樣了?”


    段容殊溫和的笑著,“多謝,好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


    ……


    易達也湊過來,“但是也不能剛好就去找花姑娘啊,陛下對你一心一意的。”


    就因那天夜裏撞見他和陛下的三角戀情,易達是對傳聞有幾分信的。


    “啊對,陛下是不多的好男人,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有太子啊,雖然脾氣不好,但他長得帥啊。”


    段容殊,“……”


    “我們都支持段大人追求自由,你可以拒絕陛下的強取豪奪,但是也不能找花姑娘啊。”


    段容殊終是忍不住說出口,“花姑娘?我家的牛叫花花。”


    怕人說他是在遮掩,又補上一句,“他是隔壁軍營二狗子他媳婦。”


    對不起了二狗子!


    “啊,啊!啊?”


    如此變態,恐怖如斯!


    丞相,“沒事,萬物存在都有他的道理,我們不懂但是祝福,所以段大人更要和陛下好好的啊!”


    陛下那可是要比二狗子比變態不相上下的存在,你可要拴好嘍!


    段容殊的假笑麵具都要垮掉了,為什麽人盡皆知了現在?他們不是在地下戀情嗎?


    哦,對,強取豪奪傳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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