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靈魂……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有意思的!你說羅莎琳這家夥曾經被巴爾澤布劈的隻剩一堆灰了,怎麽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哦~她啊……”


    伊斯塔露若有所思:


    “那是因為……羅莎琳,就是為了你而誕生的。”


    “……為了…我?”


    溫迪的思緒明顯變得更加亂了,他輕揉眼眸試圖讓自己理清,但是望向光影之中,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女人,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似乎是覺得清晨的光太過耀眼了,羅莎琳沒忍住用手擋住了那刺眼的光線,但是視線和自己對視的瞬間,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擁有魔力,竟然瞬間將溫迪拉迴了千年前的記憶——


    “風神大人,為您獻歌……是羅莎琳的榮幸!”


    “求求您救救我們吧……風神……”


    溫迪的唿吸漸漸變得急促,他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一想到千年前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發生了這樣一切,他的內心就無比的自責與愧疚。


    怎麽會不感到自責與愧疚呢?蒙德人信奉了幾千年的風神,和風神卻在最緊要的關頭,沒有給予迴複……


    溫迪不敢想,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像對羅莎琳說“對不起”都已經晚了。


    或許,是因為特瓦林被深淵蠱惑,深受折磨的500多年……才會讓溫迪體會到感同身受的感覺吧。愛人離去,當年那個純真的少女也隨之烈火焚盡……


    “不準備和她親口說句[對不起]嗎?”


    “不了吧,即便我跟她說了抱歉,恐怕羅莎琳也是不會在乎的吧?說不定還會對我更加仇視……”


    果然,溫迪這句話說的沒錯。在羅莎琳看到他的一瞬間,對方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猶如冬日裏的冰霜。她無情地凍結了一切溫暖的情感,最後隻剩下冷笑。


    伊斯塔露對她的仇視不感興趣,她反而饒有興致的調戲溫迪:


    “確定嗎?因為換我來說的話……我會用武力鎮壓的。”


    “你這人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哦?同情?我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執政者,我對除了我親愛的孩子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


    溫迪:……


    原來這才是雙標,學會了。


    溫迪眨了眨眼睛,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要自己跟羅莎琳說清楚。畢竟這千年的淵源,也是時候該了結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看著羅莎琳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看樣子能夾死一隻蚊子!


    溫迪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虔誠:


    “對不起,羅莎琳。”


    “……哈?嗬嗬……是風神大人覺得自己現在隻有一個人,所以想要活命而費力的巴結我嗎?”


    羅莎琳有一張極其精致的臉,這猶如禍水般的小臉蛋上,時刻會掛著一抹微笑,有的時候也會沒有什麽笑容,不笑的時候會帶給人一種猶如深潭般的寧靜。


    所以總是讓人下意識的覺得她不太好相處,但其實愚人眾內部的人對她的性格都比較熟悉,畢竟在加入愚人眾之前,隻是蒙德城一個歌女——她又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溫迪無視掉對方的冷嘲熱諷,他衝羅莎琳盈盈一笑,眸光瀲灩,美好的不真實,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


    羅莎琳被對方這反常的舉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冷笑風神這美人計使錯地方了,就突然想到了千年前——


    “是嗎?那我可要聽聽這位歌女的歌喉是否比得上風神我了~”


    “蒙德城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特瓦林……”


    溫迪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一貫挺直的脊背也似乎有些彎曲。雖然他道過很多歉,但是也是第1迴試圖和羅莎琳解開心結,無意識地輕咬著下唇,眉頭緊蹙。似乎有萬千憂愁就這樣壓在心頭,溫迪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然後又緩緩的鬆開,仿佛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我知道是因為我的疏忽才導致你的愛人就此離去,所以我會向你道歉。可是我覺得我也不全是錯誤……你應該試圖理解理解我!”


    “當然了,我沒有試圖辯解的意思,也沒有試圖為自己開脫……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把迴憶放在幾千年前,一切都結束了,你應該往前看才對呀!”


    羅莎琳那原本冰冷的眼神,在溫迪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變得呆滯。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嘴角微微牽動,似乎想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可是終未成功。


    她笑著諷刺自己:


    “我哪敢記您的仇啊,我隻是不明白……受蒙德人供奉的風神!為什麽在蒙德人被深淵圍攻的時候…並不登場!”


    “你對得起那些曾經心心念念要守護蒙德城的騎士們嗎!對得起那些死去的烈士英魂……對得起你曾經立下的誓言嗎?”


    “風神!不是我不釋懷,是我不明白——”


    “為什麽……為什麽你偏偏要在蒙德城快滅亡的時候才出現啊!還有你的那條龍……嗬嗬嗬,他和你一樣高高在上,對子民的哀嚎視若無睹!”


    溫迪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平靜,他歎了口氣。


    “羅莎琳,你記錯了。”


    “特瓦林不是我叫來的,那個時候的我麵臨著坎瑞亞剛剛結束,神力紊亂,正在沉睡調養。是特瓦林聽到了子民們的哀嚎,所以從風龍廢墟趕到了蒙德城。”


    聽到溫迪的這番話,羅莎琳微微眯起雙眼,眼神裏透露著一絲不解和震驚。她用手輕輕的扶著額頭,手指也不自覺的彎曲,聲音之中夾雜著些許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隻不過是你為了給自己開脫的幌子罷了!”


    少年微仰著頭,神色寧靜而安詳。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對羅莎琳來說是不會相信的,當自己一直執著的所謂的“事實”突然之間被別人推翻,好像對他們來說的確挺難接受的。


    陽光披在他的身上,為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光暈,散發著一種光亮,讓人覺得聖潔優雅。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不忍:


    “特瓦林本可以不出現的,可是他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和魔龍杜林撕咬,他不知道後果,他隻知道他要保護蒙德城的一切。”


    “因為那場戰爭,蒙德受到了慘痛的代價,包括我在內。”


    正這麽說著,溫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那笑聲看起來饒有興致,可是溫迪感覺對方好像對自己的話有些不太相信。溫迪不自覺的撇了一下嘴:


    不太相信嗎?可蒙德真就差一點點就完了啊。


    如若深淵的汙穢,害人的淤血就此從蒙德城的上空墜落——蒙德城內必定會生靈塗炭,百姓哀嚎。如若沒有那頭巨龍的幫助,風神一睜開眼睛,就隻會看到深淵的仆從們。


    溫迪是對不起羅莎琳,但也僅僅是對不起而已。對於風神巴巴托斯來說,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對於全體的蒙德人來說,風神已經付出的足夠多了。


    “……嗬嗬嗬…真荒唐啊……風神,你以為…說的這些話——我都會相信?你隻不過是——”


    “羅莎琳,不要被未來所困,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昨天晚上摩拉克斯和巴爾澤布的死亡對納西妲來說明顯更加沉重。她垂下眸子,並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結局,本能告訴她,此時此刻,自己應該去找溫迪說叨說叨。


    好好跟他分析下一步的計劃該如何——可是,望著遠處不斷搭曬衣服的芙寧娜,她感覺自己的腳步突然之間變得沉重,腦海裏突然響起了溫迪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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