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偏遠山區。


    核桃園。


    洞房。


    小九被壓在鋪了粗布印花被子的大床上,驚恐地望著眼前宛如被兇神惡煞附體的胡子男。


    「這麽多年不見,妳還是這麽美。」八年來日夜夢寐求之的心上人現在就在自己的懷抱裏,燕未勒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狂喜,也許今日的場景在他的心裏已經重複上演了千百迴,所以他的聲音反而低沉鎮靜,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麵容,隻有眼神宛如著了火。


    小九被他看得心虛無比,緊張地舔舔幹燥的嘴唇,誰知粉舌剛伸出來,就被他張嘴咬住,甜蜜地包含住她的檀香小舌挑逗吮吸。


    「唔……你……混蛋!」小九被他像刺蝟一樣剛硬的胡子刺得臉頰生疼,「放開……唔……我是你姊姊……」


    「就算妳真的是我姊姊,這一次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妳了,趁早死心吧!」


    「你……你說什麽?!」小九驚愕地望著他,這家夥瘋了不成,連倫常都不顧了嗎?


    還是……他已經發現了她的真實身分?


    「弟弟……你聽我說……唔……」小九想解釋,但沒想到八年不見,當年的俊美男子不僅弄了一臉大胡子,而且性格也像他的胡子一樣變得越發強硬而野蠻起來。


    「我對妳朝思暮想,幾乎沒有一刻忘記過,九兒,難道妳就沒有思念過我嗎?」濕潤溫熱的唇舌沿著她的額頭逐一向下滑落,最後落在她的鎖骨上,他伸出舌頭一遍一遍地撩動著她。


    小九緊張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想從那令人緊繃的舔弄中逃離,可是男人的大手好像鐵條,她根本無法逃開。


    她沒想到燕未勒一直在尋找她,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的心幾乎漏跳了一拍,曾經她希望有人能夠尋找到自己,畢竟她總是一個姑娘家,隱世遁居實在說不上快樂,可是她渴望的那個人並不是眼前這個雖然長成傻大個、卻依然孩子氣十足的家夥啊!


    她是個傻女人,就算當年被龍清羽以那樣的理由逐出,她的心裏卻依然隻能容得下龍清羽一個人,在這些年的孤獨裏,她就是靠著那些少年時的迴憶度過。


    小九的心不知為何有些酸酸的,忍不住伸手在燕未勒厚實的背上狠狠捶了兩下,「混蛋!你這麽壞,膽敢欺負姊姊,我為什麽要思念你?壞心眼的家夥,快放開我!」


    聽到她的語音裏帶著哭腔,燕未勒反而沉沉笑起來,霸道的手更是解開她棉襖的帶子……


    好疼!


    虐待狂!


    瘋子!


    小九看著男人目光中幾乎要把她焚燒的烈火,心驚得幾乎要哭起來,可惡!難道她今天真的已無路可逃了嗎?


    「妳這麽渴望做我姊姊嗎?」燕未勒的聲音越發低沉,隱隱帶著怒氣,大手更是分開小九的雙腿,把自己嵌進去。「還是覺得戲弄我很好玩?」


    「我……我哪裏有……」


    「還不乖?妳以為這次我還會放過妳嗎?」燕未勒的身體越發緊繃起來,而他的下身猶如要彰顯他的怒火一樣緊緊抵著小九,讓她心慌意亂,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弄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也要被他點燃起來。


    糟糕!糟糕!糟糕!


    他好像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了。


    小九的心亂亂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辯解的她隻能委屈的扁扁嘴,像隻躺在砧板上的魚一樣,無辜地扭動著身體。


    「妳在故意引誘我嗎?」隨著她的掙紮,燕未勒的唿吸越來越急,大手一扯,扔掉了她身上最後一點遮蔽。


    隨手把被子扯上,緊緊包裹住兩人,被子下,兩人宛如初生的嬰兒一樣赤裸相貼。


    小九驚恐地叫了一聲,伸手想推開他,觸手卻是男人溫熱厚實的胸膛,而他火熱粗硬的堅挺頂在她的幽處,宛如利箭在弦,引而不發。


    「不要!」小九真的慌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些年來,除了想念龍清羽,她也確實思念過燕未勒,可是她相信自己的思念和燕未勒對她的不同,她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


    她會想著,自己一手教導的少年長大了會變成什麽樣子?還會像以前那樣倔強嗎?還會像以前那樣依戀她嗎?


    她真的隻把他當作弟弟!


    但顯然燕未勒並不是這麽想。


    「不要……」她哀求著他,「這裏是狗娃的新房,我們不能鳩占鵲巢,王大娘一家一直很照顧我,我不能打擾了她兒子的好事!」


    燕未勒劍眉一挑,「妳的意思,換個地方就可以?」


    「小勒,我是你姊……啊啊啊!我再也不說這句話還不行嗎?強盜!」被男人在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小九發出悲慘的叫聲,等他準備再咬另一邊時,她急忙開口求饒,「反正先離開這裏再說,好不好?」


    當年那麽可愛的小野馬怎麽變成了現在的大狗熊?


    不僅體格嚇死人,就連這蠻不講理的脾氣也嚇死人。


    她小九向來是善良百姓,最怕對付的就是現在的燕未勒這種人。


    就在她在心裏拚命罵他的時候,燕未勒已經快速穿上衣服,卻不給她穿,直接用棉被把她一裹,打橫抱起來,然後對她微微一笑,「那好,咱們就去妳的小木屋。」


    ***  ***  ***  ***


    一路上,兩人奇怪的樣子引來無數村民的好奇目光,害得小九又羞又窘,隻好把頭埋進燕未勒的懷裏裝鴕鳥。


    完了!


    她的清譽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裏了!


    她以後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好不容易才在村民眼裏成了英勇俠義的女俠,現在可好,一下子就成了可憐的過街小老鼠,不僅因為自己招來了強盜打斷狗娃的婚事,還沒用地被強盜「這樣那樣」,麵子裏子全無,一世英名付諸流水,好苦啊……好苦!


    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哩?


    為了發泄心頭怒火,小九忍不住用手指拚命捏著燕未勒的肌膚。


    捏!捏!使勁捏!


    「我討厭你!」一旦到了屬於自己的小窩,一直處於下風的小九終於找迴了一點點自信和俠女的風采,不管自己正光溜溜地被包在棉被裏,立即板起麵孔兇巴巴地對著燕未勒大吼一聲。


    燕未勒喔了一聲,眉毛抬了抬,「真的?」


    「什麽真的?你怎麽可以用這樣一副不屑的口氣對姊……我說話?」發現自己一旦提及「姊姊」兩字,燕未勒就有暴走的傾向,小九趕緊改口。「以前你明明那麽可愛的,就算被我欺負了也隻會恨恨的瞪著我,卻不敢動我一根指頭,現在呢?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娃娃嗎?就這樣任憑你抱來抱去,摸來摸去?以前那個可愛的小勒勒跑哪裏去了?」


    越說越傷心,她幹脆圍著被子大剌剌坐在床上,忿忿不甘地瞪著眼睛彎彎,一看就是在取笑她的壞心眼男人。


    「妳不知道壞事做太多要遭報應的嗎?所謂的因果,有昨天的因才有今天的果,誰教妳以前總是欺負我,捉弄我的馬讓我從馬上摔下來,故意把功夫倒著教,害我練得胡裏胡塗,一起摘的沙棗也自己一個人全吃掉,經常讓我在姆媽麵前出醜挨罵,妳說,我現在該不該討還迴來?」


    「你……我……」小九一時啞口無言。


    好啦,當年是她不對,誰教那時候的他那麽可愛,隻要一被戲弄就會瞪圓了眼睛,那模樣真是百看不厭,叫她想不欺負他都難。


    「那你也不能強拉著我拜堂啊!」小九終於想到了最重要的大事,「不管怎麽說,我們名義上都是姊弟,我還比你大五歲耶,五歲你懂不懂?整整一個手掌呢!你想想看,當你正三十幾歲壯年時,我卻已經成為四十歲的老太婆了,你會後悔死的!」


    「我不會後悔。」不理會她張牙舞爪的反對,燕未勒坐到她旁邊,用沉穩而堅定的語氣迴答了她。


    「你……你不會我會啊!想想看,居然要嫁給自己當兒子一樣疼愛的弟弟,我怎麽能夠忍受得了?」


    兒、子?!


    燕未勒的眉毛跳了又跳,這個比喻幾乎要讓他吐血,剛剛還以弟弟當借口,現在幹脆把五歲的年齡差距誇大到了兒子的地步?


    「嗬嗬嗬……你幹嘛一副要殺了我的眼神?我說錯了嗎?我真正的感受就是如此啊!」小九雖然心虛地直想鑽進被窩裏不再出來,可是麵對燕未勒熾熱的眼神,她還是得壯起膽子,邊擦著冷汗邊辯解著。


    「我想妳今天最好有所覺悟。」重新解開自己的衣裳,燕未勒就要掀開小九緊抓著的被子鑽進去,小九卻把被子抓得死緊。


    上麵不行,他幹脆從被子的下麵鑽進去,小九一陣尖叫,慌亂地用小腳踹他、踢他,纖巧的雙足卻被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然後濕熱的舌便從腳趾一路向上吻。


    小九的全身都要麻了,那種詭異的感覺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毛茸茸的胡子在她柔軟的前胸摩挲時,她整個人都快化了,那又麻又癢又舒服又刺激的感覺讓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唿吸也越來越急促,想伸手抱住他的頭推開他,卻發覺自己的雙手已經酸軟無力。


    她好像化成了一攤春泥。


    「九兒……九兒……我想妳都快要想瘋了……」


    低沉誘人的呢喃在她耳邊縈繞,男人的大手揉搓著她的酥胸,灼熱的堅挺戳探著她的柔軟,小九忽然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心力交瘁。


    「不要……嗚……不要……我討厭你……」雙手捂住眼睛,這八年來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她再也忍不住的嗚咽起來。


    燕未勒的嘴唇嚐到了鹹澀,他皺了皺眉頭,大手不由得在暗中握了握,心就好像從雲端上一下子跌迴到了米亞羅山的冰天雪地裏。


    「九兒……」他歎息著用大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告訴我,妳到底討厭我哪裏?」


    意外他沒有繼續侵犯下去,甚至還用這麽讓人心碎的溫柔話語問她,小九狼狽地甩手揉揉眼睛,不想讓自己在他麵前真的出糗流下眼淚。


    「我……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嘟起紅豔的嘴唇。


    燕未勒的大手猛然一抬,卡住她的脖子,「小女人,妳是不是故意氣我?嗯?什麽叫要這樣對妳?妳說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妳?」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嘛?」她心虛的扭開頭。


    燕未勒怔了一下,盯著她嫣紅的雙頰,那就像草原上最動人的花兒,他忽然放聲大笑,笑聲爽朗渾厚,把屋梁上的灰塵都震落下來,嗆得小九連連咳嗽,更加惱怒地瞪他。


    「喂!你笑什麽?」


    「九兒,我告訴妳我為什麽這麽做,狡猾的小東西,妳就是想聽我說這句話吧?」他輕咬著她小巧的耳朵呢喃,「那是因為──我、愛、妳。」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很慢很清晰,直直地灌輸進小九的腦海裏,她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後,小臉突然一下通紅起來,好像白布掉進了紅色的染缸裏,裏裏外外紅了個徹底。


    她慌張地捂住耳朵,虛張聲勢地瞪著這個說出這種肉麻的話卻臉不紅氣不喘的男人,「你……你……」


    「這次妳不要再用什麽姊姊弟弟來做借口了。」燕未勒的眼神裏滿是警告。


    小九的身分他早已調查清楚,當知道小九並不是那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女子時,,他欣喜若狂,心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但,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


    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這種失落到底是怎麽迴事,後來他的七弟沈一醉嘲笑他,因為他天生就有戀姊癖,是個大變態吧。


    對於這樣調笑的話,他也隻好苦笑以對。


    實際上,當他離開若爾蓋草原,放棄繼承大君的位子時,他就已經做了最瘋狂的決定:就算小九是他的親姊姊,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了!當然,如果小九已經嫁人獲得幸福,他也隻能默默地祝福她。


    可小九這麽多年並沒有成親,這讓他一度狂亂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於是不顧一切地跑了來,強拉著她拜堂成親。


    八年的考驗已經足夠了,他再也不能放開她!


    「可……可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小九忽然口拙起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更是跳得亂了節拍。


    在這個村子裏,和小九一樣大的女人,孩子早已滿街亂跑,也許過個幾年就該娶媳婦了,可是已近而立之年的小九還像個純潔的少女一樣,生平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表白,她不禁臉紅心跳,有一點點慌亂,有一點點不知所措,有一點點驕傲,還有一點點甜蜜,但是對於她來說,更多的是卻心酸和感慨。


    她一直深愛的並不是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啊。


    她渴望聽到的這句話,應該是從那個俊秀飄逸的男子口中說出來啊。


    她知道龍清羽沒有和小八結婚,她不知道為什麽,但她也不能迴去,因為她不能帶給龍氏山莊麻煩。


    一開始她假冒小八到塞外,就已注定了她再也不能迴到龍氏山莊。


    可是她一直沒有斷絕打探龍清羽的消息,他依然未成親,她很好奇到底為什麽,明明有那麽多迷戀他的女子啊!


    他接替父親之位成為最年輕的武林盟主,他少年俊傑受盡大家的誇讚等等,小九這些年來,總是注意著龍清羽的任何消息。


    她也不是沒遇到向她示愛的男人,有一些人甚至比龍清羽還優秀還俊美,但她就是無法動心,她就是這樣執拗的姑娘,認定了一條路就一直走下去,哪怕前方是懸崖絕壁。


    別的男人千好萬好,龍清羽千壞萬壞,她還是隻喜歡他一個。


    她固執地讓自己以為就是這樣的。


    大君的那句「不要毀了他」,多年來也一直在小九的心頭盤旋,讓她痛苦難當。


    手足無措地和燕未勒對視了片刻,小九的眼睛這次真的紅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她的臉頰滾落下來,被燕未勒伸手接住,輕柔地替她擦去淚痕。


    她嘟著嘴,看著這個貌似兇悍,實則柔情似水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粗壯的臂膀嗚咽起來,「嗚……嗚嗚……你是個壞蛋,知道我孤獨寂寞了這麽多年,命這麽苦,最期望聽到的就是人家愛我疼我會寵我一輩子、把我當手心裏的寶貝嗬護的話,你就是故意這樣說來刺激我對不對?嗚……你是個壞家夥,看著我年老色衰沒人要了,才故意出現在我麵前,想讓我無路可走隻好對你投懷送抱對不對?壞蛋!壞家夥!壞心眼!」


    「那……妳會對我投懷送抱嗎?」燕未勒見她哭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本來挺傷感的話,為什麽一到了她的嘴裏就會走樣?


    可即使如此,為什麽他還是覺得這樣率直憨傻的女子如此可愛?


    小九說對了,他就是存了壞心眼,他就是想讓她對他投懷送抱,可是他最想要做的,卻是疼她愛她嗬護她、一輩子把她當作手心裏的寶貝嗬護。


    笨蛋小女人,妳為什麽就是不懂呢?


    「我……我才不會!女人也是有很強的自尊心的,就算我人老珠黃了,我也不會丟臉到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那太沒麵子了!」嘴裏嘟嘟囔囔著,小九卻毫不客氣地抱緊人家的手臂,順便在人家寬厚溫暖的胸膛裏擠蹭著。


    孤獨漂泊了這麽多年,乍一看到故人的時候,她的喜悅簡直難以言喻,雖然她一時還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卻本能地想攀附住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


    「是,是,女人也是有很強的自尊,所以都是我強行擁抱妳的行不行?」燕未勒好笑地撥弄她柔軟的發絲。


    「唔……我還是討厭你……」小九別扭地繼續控訴。


    燕未勒這次好像真的受到傷害了,目光深沉而悲痛地望著她。


    「我……我討厭你的大胡子!討厭!都看不到小勒的真麵目了,好像在和一個大狗熊親熱……討厭!」她用手指揪揪他的大胡子,使狠勁拔了一下,換來燕未勒絲絲的抽痛聲。


    討厭他的胡子?還不是因為她當年總笑話他像個小姑娘一樣秀氣,他才會留胡子,發誓要像個男子漢大丈夫的?


    燕未勒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下,故意用粗硬的胡子刺得她哇哇叫,然後笑著披衣下床,從靴子裏抽出一把犀利的匕首。


    「喂!喂喂!你要幹什麽?你不能強暴不成就要殺人滅口吧?」小九驚恐地望著他,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小團。


    他簡直快被她的胡言亂語給氣昏了頭!


    男人隔著被子狠狠拍了她一下,才讓她乖乖閉上了嘴巴。


    燕未勒走到臉盆前,用水把胡子浸濕,然後拿著那把泛著寒光的犀利匕首開始剔胡須,刀子刮在皮膚上沙沙嚓嚓的聲音,讓小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實在擔心那銳利的刀子會刺進皮膚裏去。


    不過,她的心卻又淪陷了幾分。


    她隻不過隨口說說,想拖延點時間,他卻立即照做,他為什麽還是像當年那樣,把她的任何話都當成聖旨一樣照辦?


    傻瓜!


    原以為她這麽多年來一直單戀著一個人就夠傻了,原來還有比她更傻的家夥。


    又粗又硬的胡子一點點地被刮掉,燕未勒的真麵目也一點點地顯露出來,長眉深目,鼻梁高挺,嘴巴纖薄,五官輪廓遠比中原男子深刻而突出,英俊得宛如一尊雕塑,微微發青的胡碴又替他平添了幾分滄桑感,比起當年那俊秀逼人的少年更多了幾分讓女人心動的魅力。


    小九大張著嘴巴,傻傻地看著眼前突然從野獸變成美男子的家夥,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有些發燒。


    可惡!


    他怎麽越來越好看了?


    小九相信,如果讓燕未勒現在走出去,村子裏十個女人會有十二個跑來看,其他兩個鐵定是從別村跑來的。


    「怎麽了?很難看嗎?」見她的表情怪異,燕未勒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問道。


    小九哼了一聲。


    「九兒,這樣還討厭我嗎?」


    「討厭!討厭!討厭!我最討厭你這種言聽計從的男人了,女人說什麽你就聽什麽嗎?我讓你刮胡子你就刮嗎?」小九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別扭,她其實也隱隱知道自己根本就在無理取鬧。


    燕未勒的目光一凜,猛然把她壓倒在床上,「小女人,妳給我適可而止好不好?妳最好知道,男人也是有很高很強的自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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