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偉聽到檢測結果的時候愣住了。從上午進入這家研究院鄭小偉就問起了鄭慶仁,牙膏哪來的,怎麽會有毒,‘它’是什麽玩意,但沒從鄭慶仁口中得知前因後果,腦中各種想象不斷。


    鄭慶仁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檢測牙膏也隻是試著的態度,沒想到還真被投毒。


    這說明,投毒真是衝著黃萍青來的!既然衝著黃萍青來的,就可能和吳靜有關!還真是個惡毒到極致的女人!


    見到公安人員,鄭慶仁對牙膏的來源毫不隱瞞,也說了因為上午接到李秀影的電話,心裏有所懷疑,才過來檢測的,讓捕快和江城那邊核實。


    核實也不是一會兒半會能完成,所以鄭慶仁和鄭小偉暫時不能離開。


    江城,師大數學係會議室。


    學校的一位副校長,學生處處長,保衛處負責人,數學係主任,張晴父親,還有兩名身著製服的公安人員,坐在一會議桌前討論。


    “趙校長,經過我們初步調查,張晴同學最近的吃飯都是在食堂,其餘時間也沒有吃其他的零食,所以暫時可以排除食入中毒。張晴同學的衣物、被單和日用品都已經搜集送去了檢測,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在張晴同學病發前一天,洗了一次頭,使用的是同宿舍黃萍青同學的洗發水,但是這瓶洗發水現在消失了。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瓶洗發水有問題,但是這瓶洗發水必須找出來。我們希望學校對學生宿舍進行封控,檢查所有外出學生帶出的物品,還有對宿舍進行搜索。”


    趙校長一口拒絕:“不可能!這是學校,沒有證據證明毒物在宿舍,這麽做的話,容易讓學生產生恐慌,還會給學校帶來極其不好的影響。”


    封控宿舍,搜查宿舍,這不是明確的告訴學生宿舍裏有劇毒物品,不恐慌才怪!


    就在現場安靜下來時,趙校長忽然說道:“那瓶洗發水不是黃萍青同學的嗎?那就從這個同學調查,如果真是洗發水的問題,她肯定脫不了關係。”


    公安刑偵捕快皺起了眉頭,抬頭望向了張晴父親張尊禮:“以黃萍青同學身體的情況,沒有投毒的能力。現在最可疑的就那個自稱黃萍青哥哥叫鄭慶仁的人。他是在張晴同學出事前的一天來到江城的,有從外地帶過鉈毒的可能,也曾去過張晴同學的宿舍,有條件接觸宿舍裏的物品。


    張晴同學在醫院治療期間,和張晴沒有任何關係的鄭慶仁主動去醫院看望,也正是這個叫鄭慶仁的提醒,才對張晴同學進行了鉈中毒的檢測。


    鉈中毒,全國幾十年都沒有多少例子,極其小眾,甚至大多數醫學院的老師和醫院的醫生也不知道鉈中毒這種病症,一個拿著車輛廠介紹信,和任何醫學、化學工作無關的人,竟然知道,這也是最值得人懷疑的地方。”


    張尊禮低著頭,他也懷疑鄭慶仁,所以在得知隻有黃萍青的洗發水丟失,立馬去找了過去,鄭慶仁人已經離開江城。


    盡管黃萍青的母親講述鄭慶仁的行蹤上和洗發水沒有任何接觸,在宿舍停留隻接觸了黃萍青的物品,可就那麽巧鄭慶仁到了江城,去了一趟宿舍之後,張晴就中毒?


    係主任立馬接話道:“對,這個鄭慶仁最可疑。他和黃萍青實同學際上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但多次以黃萍青表哥身份來找我們的老師,參與黃萍青受傷事件的處理。張晴出事前一天,也就是這個鄭慶仁找的文學院張紅星老師,威脅張老師,一說服黃萍青父親不同意學校對黃萍青事件處理結果,讓張老師給黃萍青安排單間養傷,張紅星老師考慮黃萍青同學事件已經處理結束,又有實際需要,才協調了老招待所的空閑單間提供給黃萍青同學。”


    “張同誌,黃萍青的母親有沒有說這個鄭慶仁具體身在何處?”


    張尊禮說:“她說她也不清楚,可能已經迴了潁陽,也有可能在省城,可以盡量的試著聯係一下。”


    捕快繼續蹙眉:“這個鄭慶仁不在江城,我們又沒有鄭慶仁投毒證據,沒法去外地把他抓迴來,隻能讓他自己來,可是他要是不來的話,我們也沒辦法。”


    保衛處負責人說道:“宋隊,鄭慶仁和黃萍青沒有親屬關係,還是對黃萍青這麽關心在乎,說明鄭慶仁可能是黃萍青的對象或者愛慕者。我們可以把黃萍青的母親控製起來,讓黃萍青的母親把這個鄭慶仁騙過來。”


    沉靜了一會,宋隊點點頭:“陳處長,那這個事你們保衛處去做?我繼續帶人去查張晴身邊的人和丟失的物品……”


    按照相關規定,一般的刑事案件應該是由學校保衛處組織調查,但是張晴投毒案,屬於嚴重的故意傷害罪,所以是由公安和保衛部門聯合組織調查,陳處長點頭:“可以,我馬上安排保衛幹事帶著校衛隊過去。”


    說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人又聊了一下調查行動注意事項,也很快散會。


    師大,舊招待所,1208室。


    李秀影和黃萍青兩人,各有心事。上午張晴父親過來,明麵上來感謝鄭慶仁,但明裏暗裏的話,都有懷疑鄭慶仁的意思。


    李秀影是絕對信任鄭慶仁的。


    黃萍青沒想那麽多,了解鉈中毒會出現的後果,為張晴擔憂。


    咚咚咚,敲門聲。


    李秀影拉開了門,門外三名穿著和公安相似製服的人。領頭的人四十來歲,開口問道:“我們是學校保衛處的,你是黃萍青同學的母親吧?”


    “我是。”


    “有沒有聯係鄭慶仁,鄭慶仁在哪?鄭慶仁什麽時候來江城?”


    李秀影疑惑的問:“讓鄭慶仁來江城幹什麽?”


    領頭的人冷臉說:“別問這麽多,鄭慶仁在哪?怎麽聯係鄭慶仁?”


    這個說話的態度,讓李秀影不怎麽舒服,語氣也不客氣:“我不知道鄭慶仁在哪!”


    “不知道?黃萍青,你知道嗎?”


    躺在床上的黃萍青被問的嚇一跳,盡管知道鄭慶仁在省城,還是迴答說:“我……也不知道。”


    領頭的人看黃萍青如一隻驚弓之鳥的樣子,沒了興趣,繼續對李秀影說:“既然都不知道,那你就和我們去一趟保衛處吧,我們想找你了解些情況。”


    說完,身後的兩人湧入了房間,站在李秀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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