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體育場有兩道後門,鄭慶仁知道,穀歌臨近散場,就堵在其中一個後門外。見到古城夫妻二人出來之後,跳了出去攔住了古城,詢問一些問題。


    被堵煩的古城推了穀歌一把,說了句:“走開。”


    失神落魄的穀歌就跑去了西京古城牆下,等到天黑割腕自殺。屍體第二天早上才被晨練的人發現。


    也就是說,即便在體育場詩歌會現場找不到穀歌,也可以去古城牆下尋找。


    鄭慶仁和穀詩商量了下,一人守在一個後門外。


    詩歌會開始之後,現場的人都擁擠到大廳和走廊,體育場的後門因為隔音的關係,並沒有多少人留在這裏。


    並沒有到詩歌會結束,前邊現場就傳來喧鬧和混亂的聲音。


    詩歌會也提前結束了。現場的人爭先恐後的找喜愛的詩人簽字,而幾位詩人也在工作人員的掩護下,迅速的從後門撤離現場。


    很快,後門也圍滿了人。


    鄭慶仁從一圈圈人群中,看到一個瘋狂往裏麵擁擠的人。鄭慶仁上一世見過穀歌的遺照,因此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穀歌。


    鄭慶仁也一下子躥了過去,朝著穀歌的方向往也跟著朝裏麵擠。


    人太多,很快就看不到穀歌的身影。


    周圍的人看到往裏擠的鄭慶仁,破口大罵,甚至趁著鄭慶仁不注意,踹上一腳。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腳,鄭慶仁忽然看到一臉呆滯的穀歌一動不動的倚著牆。努力的擠了過去,一把抓住穀歌的手,說:“穀歌,我找到你了。”


    “這誰啊,這麽沒素質,一直往裏擠。”


    “古城夫妻倆過去了,要不是這兩人亂擠,我鐵定能找他們簽上名。”


    “啊,原來剛才從這過去的是古城夫妻倆,要不是這個亂竄的混蛋踩開我的鞋帶,我就能一睹偶像的真容了。”


    “快去追,古城夫妻倆又被攔下來了。”


    周圍亂糟糟的一片,有人還對著鄭慶仁的方向吐口水。


    鄭慶仁迴了一句:“就你們這種素質,能讀得懂詩?”


    噗……噗……噗……


    更多的人吐口水。


    手裏抓住的穀歌還是一臉呆滯,嘴裏自言自語:“我就問他,怎樣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他就讓我走開……他讓我走開。這算什麽唯靈詩人……自私,虛偽。”


    這孩子真是魔怔了。蓬鬆打捋的長頭發,左側臉上還有一個新疤,身上的衣服幾處明顯的窟窿,倒是洗的很幹淨。


    人找到就好,能給穀詩一個交代。


    這一塊也不能待了,兩人已經有點惹眾怒,穀歌的自言自語,也讓近處的幾個人聽見。現在的詩人古城名氣如日中天,不亞於未來處在長期熱搜的當紅明星。說他的壞話,那不是故意找揍嘛!


    已經有幾個人怒眼落在穀歌身上了,摩肩擦踵,鄭慶仁絲毫不懷疑,一旦有一個人先動手,其他人都會一擁而上。


    “跟我走,你姐在找你。”


    鄭慶仁拉住穀歌的手,拖著朝人少的地方走。


    “你是誰,鬆開我,我要再追上古城,問他,在喂豬的那幾年,是什麽支撐他尋找光明的?”


    穀歌要甩開拉著的手,奈何鄭慶仁抓的死死的。穀歌抬起腳,踹在鄭慶仁的屁股上。鄭慶仁一個趔趄,迴頭給了穀歌頭上一巴掌。


    “你也說了他就是個自私鬼,再問他有什麽意義?”古城自己都沒什麽光明,還找他問光明!


    “不準你說我的偶像。”穀歌瞬間爆發了力量,掙脫了鄭慶仁的手,又給了鄭慶仁大腿根上一腳,趁著人群,再次跑了出去。


    鄭慶仁罵咧咧站好了身體,揉了下被踹的大腿根,穀歌人已經不見了。周圍走了一圈,再沒見到穀歌的人影,隻好跑迴穀詩所在的另一個後門,去找穀詩。


    這個門人也不少,聽說是書亭和南島被堵在了門內,任憑工作人員怎麽引導,都出不來。


    還有更多的人聞訊趕來,嚇得兩位詩人躲在門內的桌子後麵。


    比三十年後的追星場麵還瘋狂。


    鄭慶仁在人群裏鑽來鑽去,引起陣陣不滿。


    很快看到了穀詩,在一群年輕的男人中間,雙手抱胸,擠得動彈不得,口中帶著哭腔喊著:“不要擠了……別擠了……”


    鄭慶仁頓時火冒三丈。


    不是鄭慶仁小人之心,確實這些年輕人看著目的不純——周圍還有許多女生,就最漂亮的穀詩身邊最為擁擠,而且全是一幫男的。這就是趁著人群混亂,找個美女揩油啊。


    快步擠了過去,臨近了穀詩,鄭慶仁把往穀詩身上擠的人,一手揪著一個,就往外甩,瞬間,這一片摔倒擠倒的人不計其數。


    “我說哥們,不能吃獨食啊。”


    人群中冒出了一句話,鄭慶仁掃視了一下,沒找到是誰說的,就衝著聲音的方向吼道:“吃你媽的食!”


    一把抓住穀詩的手,往外圍走。


    “這人真沒素質。”


    “這人也太粗暴。”


    雖然不滿,人群還是自動為兇神惡煞的鄭慶仁讓了一條道。


    穀詩此時腦袋蒙蒙的,任由鄭慶仁拉著手。走到沒人的地方,穀詩醒悟了過來,這鄭慶仁,似乎不打算鬆開自己的手了。


    掙了幾下,沒掙開。


    以為鄭慶仁還在暴怒狀態,不敢吭聲,也不敢用力掙脫。剛才鄭慶仁英勇的把樣子確實有一瞬間挑動了穀詩的心跳。


    又走了一百多米,鄭慶仁停了下來。穀詩趁機把手縮了迴去。


    “這幫人,打著文藝文學的名頭,幹著齷齪的事。”鄭慶仁搓了下手,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上麵還有護手霜的油膩。


    穀詩被鄭慶仁的動作氣噎了。說別人幹著齷齪的事,自己卻上來就抓著女孩子的手不放。


    “那邊的人群確實擁擠……”


    “擁擠個屁,你看那幾個青年猥瑣的樣子,明明另一邊空間很足,卻都往你身上擠。旁邊有幾個長相一般的女孩身邊,也沒有人去擠。”鄭慶仁憤憤不平。


    穀詩奇怪了,這個鄭廠長對自己的情感似乎有些不對?


    “我找到穀歌了。”


    鄭慶仁看到穀詩奇怪的看著自己,說道。


    “人在哪?”


    果然,說到穀歌,穀詩一臉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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