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吃完飯,並沒有喝太多酒,撒天龍便招唿著要走。


    “紅姐,我們快去吧,別讓老大等太久!”他抬手腕看了下表,神色慌張。一副舔狗的殷勤態度!


    “靠!你用得著這麽怕他嗎?好歹你也是個副總裁。”菅刃紅不滿,她喝得正起勁。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撒天龍抽動嘴角咬咬牙。他想這樣嗎?也不想,可現階段隻能這麽做。


    黝黑的麵容上帶上點自責,有些可憐。看在菅刃紅眼裏又憶起了啟明星歌舞廳裏的那個少年;莽撞勇敢又可愛。


    她再不忍心兇他,“好啦好啦別這副鬼樣子,走還不行嘛!”


    菅刃紅站起身喝下最後一杯酒,猛地把酒杯撴在桌子上,擺手招唿人結賬。


    雖然酒店是集團旗下,可賬還是要算的,隻不過簽單就可以。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在走廊裏酒店的經理追上來,是個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小跑幾步肚子似乎要甩出來似的。


    他捧著賬單看了眼菅刃紅,禮貌地點頭。


    菅刃紅嗯了聲,伸出手準備簽單。可經理卻一扭頭叫了聲,“龍總!”隨後遞過去賬單!


    撒天龍沒多想刷刷簽單,經理帶著虛偽的笑恭敬點頭哈腰!


    目睹這一切的菅刃紅尷尬挑眉,手僵在半空,收放似乎都不對,心裏莫名有種危機感,怔愣半晌直到撒天龍迴頭叫她,


    “紅姐,走啊?”


    “噢,走,走,我鞋帶開了,沒事咱走吧!”


    雖然表麵無甚在意,可她還是迴頭瞪了那經理一眼!


    下午,總裁辦。


    王遠麵窗而立,望著遠處喬北出神。菅刃紅像沒骨頭一樣,一進門就躺倒在沙發上,習慣性地點上煙,樣子十分慵懶。


    唯有撒天龍站在那,筆直的身姿透著對王遠的恭敬和畏懼!


    “說吧,那信使為什麽沒來!”王遠看夠了風景扭頭問道。


    今天上午兩個人從雲市趕迴了喬北,可迴來的卻隻有他們兩個人,王遠很費解,大費周章轉了一大圈轉頭成空,豈不空歡喜!


    菅刃紅抽煙,眯著眼無意先開口。撒天龍見了隻得小心解釋,


    “那老頭看了一眼紅姐帶去的箱子,就說我們沒誠意,身份不明!”


    王遠望他一眼,走迴老板椅上坐下,向後一躺微閉雙眼,


    “老頭?怎麽不綁來,假的吧?”


    “啊,沒有!絕不是!”撒天龍不假思索本能反駁,語氣重到自己也覺得失態,於是忙補救,“我是說,他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當時我開了感應儀,他感受到了信號…”


    撒天龍一通解釋,把遇見信使的始末講了一遍,說得到是十分有說服力。


    王遠沒睜眼也沒說話。


    沉默讓撒天龍更緊張了,“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有點緊張,來的時候打了腹稿,可一站在王遠麵前,他就言不由衷!


    王遠的眉微不可察地抖了下,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不對勁兒!


    小撒不該是這個樣子,怎麽有點陰謀的感覺呢?


    “你在騙我!”


    王遠猛地睜開眼,精明的眸子裏閃著深邃的光。


    “我沒有,怎麽會?老大!你不信…”撒天龍慌了,連忙解釋。


    可就在這時菅刃紅卻悠然開口,


    “別理他,他被那丫頭快折磨瘋了,看誰都不像好人!”


    兩個男人看向他,眼神裏全是,“什麽意思?”


    菅刃紅不抬頭,看著燒了一半的煙,又道,“那老頭就在我眼前,唰的一下閃了個光就沒了!”


    “應該是瞬移器或穿梭機之類的,現代人可沒這科技!”


    話音剛落,撒天龍便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她,這句話間接證明了她的清白。


    他又看向王遠,神情落莫。


    王遠對上撒天龍的眼神,有些自責地閉上眼,捏捏眉心,看來真是他多想了。正如菅刃紅所說的,那丫頭快把他逼瘋了!


    “即然是真的為何又走了,他去哪了?”王遠問,他們想迴去這是唯一的機會。可老頭偏偏又那麽怪,實在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沒把全盾拿去唄!”菅刃紅答,“至於去哪,如果能量夠大穿迴一萬年後也說不定!”


    關於瞬移這事確實無法確定,不過菅刃紅的話把大家的心給堵死了,沒希望!


    三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失望,撒天龍謹記言多語失一字不說,隻是看著。


    可任務還是落在他的頭上!


    “小龍用地下勢力去找,快點把他找出來!”


    “是!”他痛快答應。


    “鈴鈴鈴…”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枯燥乏味的叮叮聲同時讓三個人手忙腳亂!


    他們的鈴聲都是一樣的,不愛流行歌曲,隻是一成不變地鬧鈴聲!


    一陣忙活,最終王遠把自己的手機舉過頭頂,“是我的!”


    兩人訕訕,見老大要接電話,撒天龍提出告辭扭頭出去。


    而菅刃紅則頗為後臉皮的在沙發上躺得更平了,閉上眼,“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睡覺。”


    王遠不計較,接通電話,是肖茵茵的聲音,


    “你告訴我肖阿慶在哪?”


    “嗯?做什麽!”他皺眉,問那個人做甚?


    “你告訴我,我想見他一麵!求你!”電話那頭的女生很著急,像是她的心上人被抓一樣,急切打探對方的下落。


    王遠心中不悅,那家夥可是個渣男,狼心狗肺,昨天小丫頭還表現得殺之而後快,今天怎麽就轉性了!


    嗬,他苦笑加自嘲,看來自己的目的成功了,這丫頭真就遠離了自己!


    可是那肖阿慶絕非良配!


    “他死了!”王遠賭氣掛了電話。


    菅刃紅咕噥一下在沙發上打了個滾,麵朝裏藏起她的笑臉。


    這高嶺之花的高傲男也有生氣的時候啊,真是出好戲!


    正幸災樂禍地憋笑,不料她的手機也響了。起身掏出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不由得和王遠對望一眼,居然是肖茵茵!


    想了想直接開了免提:


    “紅姐,你知道肖阿慶被二哥關哪了嗎?他不告訴我!”


    語氣還是那麽急不可奈!


    王遠掀起嘴角嘲笑,還真是不死心啊,幸虧他們在一起,否則菅子該告訴她了。


    “哦,不知道!”菅刃紅淡淡道,手機那頭傳來女孩失望的歎氣聲。


    菅刃紅於心不忍,抿唇解釋,“你知道的,我這兩天沒在家,發生了什麽也是剛聽說的。”


    “哦,知道了。”肖茵茵怏怏不樂。


    “不過!老大一向嚴於律已遵紀守法,我看你可以到警局去問問!”


    “哎,對呀!”肖茵茵高興了,直接掛了電話。


    “你為什麽告訴她?!”王遠陰沉著臉質問。


    菅刃紅昂起頭,高傲道,“她是我徒弟,用你管,哼!”


    王遠無語,牙咬得吱吱響。隊伍越來越不好帶了。


    兩人座了一會,又談起公司的事。幾個新的科技公司發展良好,不用太過操心。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時裝節,不過菅刃紅己經安排讓李璞全權負責!經過這次肖阿慶的被捕,夏小蓮已經浮出水麵。如此便可斷定,上次下藥的事與李璞無關,可以相信。


    王遠看她一眼,對這個決定不置可否。


    菅刃紅習慣了王遠諱莫如深的態度,沒打算等他說話,就此安排。


    一切安排妥當,她要出門逛逛。可突然間一頓卻又坐了下來,並點上一支煙。


    王遠凝神看向她,眉頭緊鎖吞雲吐霧,有心事?


    “你怎麽了?”他問。


    菅刃紅看他一眼,嗯了聲,


    “嗯。”


    王遠淡淡,“說!”


    菅刃紅拈滅煙頭,清了清嗓子道,“我和小龍在公司的職務誰更靠前?”


    “哼!”王遠冷哼,像看一個傻瓜,“是你!”


    當初創立fd,在分配職位時菅刃紅是排在王遠後的第一副總裁,位高權重分紅最多!


    “可是,我感覺小龍好像有點膨脹了呢?”


    “嗯?此話怎講?”。


    王遠挑眉,自己人怎麽還打小報告呢?不由得覺著有些搞笑。也不知道小龍那家夥是什麽地方惹菅子生氣了,不會是手腳不老實吧?


    “今天中午去喬北大酒店吃飯,飯後那經理居然越過我讓小龍簽賬單,這…不合規矩呀!”


    “噢?有這種事。”王遠表麵嚴肅,但卻沒往心裏去。


    這似乎不算什麽事,菅子是不是有點上綱上線了?


    雖然這麽想,但為了給菅子個麵子,還是撥通了喬北酒店的經理電話;


    “喂!你找誰?”電話那頭傳來粗啞的男聲,語氣跋扈!


    王遠把座機朝菅刃紅推了推,這種下層管理者,不值得讓他開口。


    菅刃紅走過來,雙手抱臂默契開口。


    “這是fd總部,注意你的語氣!”


    “啊?”對方吃了一驚,然後聽筒裏傳來一陣雜音,聽上去似乎在看來電記錄好確定關係。


    “哦!是,領導我錯了!對…對不起!”語氣一下恭敬起來,顯然他找到了總部號碼的記錄!!


    菅刃紅不拘小節,嚴肅質詢,“喬北酒店是否為fd旗下品牌!”


    “是!”


    “那誰是fd第一副總裁?”


    電話那頭有些猶豫,但還是道,“菅、菅刃紅,哦是菅總!”


    “那撒天龍呢!”


    “第、第三!”


    “嗯。”菅刃紅的表情略緩,對這迴答還算滿意,“即如此,公文簽字當以什麽標準?”


    “呃…當然是首管簽字原則!”換言之,就是誰老大誰簽字。


    喬北酒店經理大汗涔涔,他就是腦子再慢也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今天中午的簽字不合規!


    可是,他也不是粗心,而是從管理者角度而言,撒天龍副總裁己經擁有了除總裁之外的最高股權,所以找他簽字並非違規!


    不過,聽這話音,似乎總部還不知道這事兒。那他要不要說呢。


    正猶疑,菅刃紅又問,“那你中午為何讓規矩簽字?”


    “我…”經理不知該怎麽迴答,支支吾吾。


    “下次注意!”菅刃紅放過了他。


    本來她就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變化,畢竟她心裏一直很不安。


    如果她的地位不保,那王遠的指揮者位置將岌岌可危!


    現在知道沒什麽問題,那就隻是簽錯字的小事,這並無大礙!


    “怎麽樣?”王遠神情淡淡。


    “沒什麽問題,不過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小龍他…”


    菅刃紅沒說完,王遠便不耐地擺擺手,


    “好了,自家兄弟別放心上!”


    “可是…”菅刃紅有些著色,可王遠己經閉上了眼,“讓我安靜一會兒!”


    他現在隻想一個人呆著,腦子裏想的全是肖茵茵要找肖阿慶,翻來覆去地想十分鬱悶。


    “好吧!”菅刃紅不再說什麽,但願是她多慮了!


    心裏的事情全部說完,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剛才說想在這兒睡一會兒,不過是托詞而已。開門出去,隻留王遠一個人。


    不過,清靜了沒一會兒,武柔便端著一杯茶進來。


    她是貼身秘書,熟到可以不用敲門。當然這也己經成為了習慣,王遠每天下午這時間會喝上一杯茶,提提神好更好的工作。


    可是,他現在想要一杯水,忘情水!


    “拿出去吧,今天不喝了!”王遠悠悠地道。


    武柔一頓,手上動作卻不停,反而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他麵前!


    “咚!”


    茶水濺出不少。


    “愛喝不喝!”


    說了句氣話扭頭就走!


    王遠眼睛一睜,蒙了一瞬,意識到什麽立刻從沉思中迴過神來,這是要造反?


    “站住!瘋了你?”


    他對身邊人沒有太多威嚴,這是能說出最重的話。


    其實對於別的人,他根本不用說話,隻用一個眼神就能表達憤怒!


    這源於別人對他的不了解和懼怕。可武柔並不吃他這套,她知道王遠總裁很講原則,是不輕易整人的!


    “幹嘛?別的沒有隻有茶!”武柔昂著頭,像驕傲的孔雀。


    王遠捏捏眉心,“怎麽都這麽不順,你再用這個語氣和我說話,就派你去分公司打掃衛生!”


    他很憤怒,身邊沒一個讓下省心的。


    武柔氣勢稍減,但她還是倔強地喃喃,“去就去,早知道你是渣男,鬼才伺候你,哼!”


    她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讓王遠聽了個真切!


    “你說什麽?渣男?”


    “對!就是你!”她豁出去了,“本來覺得總裁你,高大帥氣不亂搞,可沒想到你表裏不一始亂終棄,讓人惡心!”


    “惡心?”王遠皺眉,這話越說怎麽越不對勁呢?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腦子清醒過來。最強大腦重新上線,目光深邃地望向武柔,鄭重道,


    “武柔!把話說清楚,倒底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問,肖小姐懷孕了你就不要了!還問我?”


    “啪啦啪啦!”有什麽東西碎了,王遠絕望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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