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沒什麽好說的，算了，不提了！”
菅刃紅不願提及，這事兒畢竟是王遠的私事，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何況王遠已經要和她分手了。
“來，喝酒！”
菅刃紅舉起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撒天龍有片刻失望，但很快掩飾過去，“來喝！”嘴角一勾，閃過一絲陰邪，這事還得以長計議！
“真的？他真的就這麽兇？”
“噓，別太大聲，小心被聽到！”
肖茵茵被武柔害怕的小表情弄蒙，溫順點頭。
武柔是王遠的三級秘書，經手文件保密性很高，所以她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
肖茵茵跟她進來，兩人在文件櫃中的粉沙發上坐下，武柔認為她是生理期到了所以虛弱，還貼地給她泡了杯紅糖水。
抱著滾燙的水杯，溫暖和感動一塊襲來，這讓裝嬌弱的肖茵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她們還是很快聊起來。話題自然由肖茵茵扯到王遠身上。
她本想抹黑他的形象，可沒想到這個武柔力氣大膽子卻小，剛一提起就怕得要命。
沒辦法，此念頭隻好作罷！
不過，當眼睛掃過滿屋的櫃子時，裏麵白花花的a4紙讓她眼睛一亮，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來。於是又問，“柔柔，總裁的報銷單據，買東西的發票是不是都在你這兒？”
武柔眼睛一睜，忽地提起警覺小臉驀地繃緊，“你問這個幹嘛？”
這反應出乎肖茵茵的意料，她有點慌，自己是碰到什麽紅線了嗎？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你這麽兇幹什麽？”
“兇？這是保密的問題，怎麽能問？”武柔一指四周櫃子，“看看，這裏麵全都是重要文件，都上著鎖呢，要想看得總裁簽字！”
說完她十分傲嬌地抱起手，總之沒商量的意思。
這下肖茵茵算是碰到了石頭上，一臉便秘表情。
她確實是想看一些文件，但也隻是關於她自己的。
還記得小黑說過的話，那次打電話一時著急他脫口而出，
“你個惡毒女人，總裁為了你做了這麽多，你去秘書那兒看看，那裏全是證據…”
證據嗎？她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當看到眼前這個三級秘書這麽大反應和滿櫃的文件後，她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不過，她該怎麽要到那些文件呢？
斜了一眼武柔，她似乎有了主意。看來，還得把嬌弱裝到底啊。
“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麽對不對？”
她抬起頭，晶瑩的眸子裏帶上淚花。
對上這雙委屈的眼睛，武柔的心瞬時軟下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職責，別過頭去拒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在這裏，可是有全公司的賬務往來明細和項目審核匯總，自然也包抬總裁王遠個人的所有資金往來事項。
簡單些說，就是王遠買了什麽撥出多少錢，給什麽人，她全都知道。
而好巧不巧的，裏麵有個女生名字她記憶深刻，正是叫肖茵茵。
可，這些她是不會和她說的。
肖茵茵失落地低下頭。雙肩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泣。
武柔最見不得這個，她自小習武學的是鋤強扶弱，這可憐的小模樣總能觸動她心底的本能！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剛讓你進來是因為總裁罵我的時候你替我說了話！”
“現在糖水也喝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你還是快走吧！”
說著武柔又去拉她手腕！
“啊，不，另…”肖茵茵急了，忙求饒，目的還沒達成怎麽能走？
不過，這丫頭力氣大，腦子還直，恐怕不會聽她的求饒。
“別嬌情了，快走吧！”武柔當真不聽，拉上她手腕就往外拖！
“哎，別，別別，我…我肚子，我肚子…”
她情急之下想說肚子痛，再坐一會兒，隻要能留下就有辦法！
可是武柔卻頓住，下意識鬆開手，齊耳短發一甩迴頭，明麗的臉上浮出詫異，猜測般地道，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武柔是個黃花閨女，連男朋友都沒有，肚子？一提肚子就認為肖茵茵有了寶寶！
一個月前，肖茵茵就經上樓找王遠，而且據說他們還住在了一塊，以總裁的能力折騰出個孩子應該不是問題吧？
“啊？”肖茵茵一怔，但緊接著點頭如啄米，“嗯嗯！”
隻要能引起這丫頭的共情心理，管他呢，懷孕？可以！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太強勢了，嗚，都怪我！”肖茵茵撫上自已的肚子，再次低下頭。
“啊？”武柔尖叫，“這還了得，是總裁強迫你的？媽蛋，我去找他！”
“哎，不用不用！”肖茵茵趕忙阻攔，心裏苦啊。這丫頭不光直還二，她怎麽覺得這樣下去要出事呢？
“不是，是我自願的，我們是愛情！”
說起愛情二字，幸福在她眼底浮現，同時臉上的嬌弱也淡了不少！
武柔被阻，又恰逢把這一幕收在眼底，心思電轉間產生懷疑，
她把臉一寸寸湊近肖茵茵，審視她。質疑的意思寫在臉上，
“媽蛋，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沒有！”她否認，“怎麽會騙你，這可是我的清白！”
武柔眨眨眼，但還是沒打消懷疑的念頭。
“有什麽證明？”
“有！我有照片為證！”肖茵茵放下水杯忙掏手機。
“照片？”武柔有點蒙，照片怎麽證明懷孕？哇，天啊，不會是那種照片吧？
“天呀我可不看！”她頓時羞得小臉通紅！
可肖茵茵己經掏出手機並找到了照片，反手放在她臉前！
“你看，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照片！”
“我靠，你流氓啊，這種照片也讓外人看！”武柔嬌羞地捂住臉，把眼睛和屏暮隔絕開來。這種沒羞沒臊的照片她才不要看！
可是，一想到總裁修長的身材和脫俗絕世的容顏，她的指頭便一點一點地分開，黑色的眸子露出來，瞳孔放大裏麵映出總裁王遠的模樣！
照片裏是一對男女，沒有想像中的少兒不宜場景。隻是男人府身在書桌前，雙手扶桌環出個空間，女人拿著隻筆在畫板上畫著什麽。
兩人目光同時落在畫板上，似在交流，又似在親密對話！
而男人是王遠，女人是肖茵茵，兩人身上是合體的白棉睡衣，看樣式似乎是情侶裝。
他們什麽都沒做，可還是能看出關係不一般，那鬆垮的睡衣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這什麽呀！”
武柔一把奪過手機，語氣有些失望也有些驚訝。失望是沒看到春光有點可惜，總裁的身材誰不想看看？驚訝是因為這倆人居然真的在一塊了！
“哇哇哇！”她越看越激動，平常都是看西裝革履的總裁，今天看到這一身睡衣平易近人的反到另有一番滋味。
兩眼放光，馬上就要流下哈喇子，肖茵茵猛地拿迴手機。
“那個…可以了吧？”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大？把自己的男人給別人看，心裏這個滋味…唉，難受！
“倒是可以證明，可是…”武柔抿抿嘴，欲言又止。她想了想把心裏從剛剛的照片上收迴來，斟酌著問，
“那為什麽還要取消你上樓的權限，而且，最近你們關係似乎並不好！”
肖茵茵點頭這一點並不能否認，大家有目共睹。而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王遠抽什麽風。
不過並不能這麽說。
“對，不瞞你說，他好像有事瞞著我，最近一直在刻意疏遠！”
肖茵茵平靜地說，眼睛偷瞄武柔的表情。
見武柔陷入深思，她又適時補充。
“他以前對我很好，很舍得為我付出，不光是錢。對於他來說，我就像個女兒一樣。無時無刻不受到他的照顧，比如進公司。”
她又瞄一下她的表情，確定對方正在聽才長歎了口氣道，
“我是喬北大學大四的實習生，你是知道的，這種學曆根本進不了集團。可他卻給我胸前別了總裁辦的徽章，麵試官見了一路暢通！”
“嗬！”她輕笑，“我當時並不知道，事後才清楚！”
武柔嘴角抽了抽，這次肖茵茵並沒看到。她隻是機械性地繼續說，眼睛望著那杯紅糖水出神！
“我沒工作所以就沒工資，唯一的存款被渣男騙去，生活費還讓一起租房的閨蜜要走。”
“麵試時下了滂沱大雨，那天早上站在樓下我是多麽無助！”
“那時，我甚至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認為自己太倒黴了！”
“正在絕望之際，一輛房車駛了過來，沒錯他在車上，那樣瀟灑那樣有安全感！”
肖茵茵自顧自笑笑，如癡如傻。可她自己知道，那是幸福的表情。
她吸吸鼻子，又道，
“我沒錢買職業裝，渣男給了我一件，高興得要命。可他卻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職業裝是舞台裝，而且是一撕就碎的那種！”
“事後我了解到，那惡心的渣男是想讓我出醜，可惜被二哥阻止了。是的他又一次幫了我！”
“而且，在車上他給了我新衣服，還給我頭發紮了蝴蝶結，甚至換上新手機畫了妝！”
“下車時鄭重地對我說，‘你真漂亮，要努力！’那一刻我感動得要哭！”
“家裏很窮，無論幹什麽都是自己。沒有依靠，可那天我卻有了依靠的感覺！那很幸福！”
“老媽生命住院，要十萬塊的手術費！”說到這兒肖茵茵有些哽噎，但她控製住情緒繼續說，
“我求告無門，沒人願意幫助我，都怕我還不起。唯一的積蓄在渣男前男友那。家裏湊了錢，弟弟還賭沒了！”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那時候我想到了賣身！！”
“啊？”武柔終於發出聲音，“那你你…”她替肖茵茵擔憂！
“放心！沒成，還是他幫了我！”肖茵茵苦笑搖頭，“更讓人別扭的是他還不留名！”
“我當時想，男人都一個樣裝什麽君子學什麽好人？”
“可當我豁出去到別墅去後才發現，他不是君子，而是一個傻子！”
“他不是做好事不求迴報，而是隻對我不求迴報！”
“這樣的男人我怎麽能不愛呢？所以我愛上了他，他也喜歡我，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
狹小的辦公室裏隻有肖茵茵的聲音在迴響，時不時帶點抽泣聲。
她想停下來，這些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怎麽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
可是，心裏就像有什麽東西頂著，一直把這些話說完才行！
本想著博取同情，把武柔的共情心騙出來。隻是，在說完這些後她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了，她眼裏不知何時己蓄滿淚水。
嗬！這下好了，自己倒先淪陷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
“嚓！”
武柔麵無表情地抽出紙巾遞給她。
“謝謝！”肖茵茵沒拒絕，她很平靜地接過。
擦完眼淚直起身，對武柔笑笑便朝門外走，“快上班了不打擾你了！”
邁步出門，武柔追出來，“你不要那些東西了？”
她很驚訝，先前肖茵茵在提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就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己經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麽她也不會給！
可是，肖茵茵起身就走的身影，卻讓她心裏那根底線斷了！
肖茵茵頓了下，好看的倩影微顫，“己經，不用了！”
“為什麽？”肖柔問。不得不說，她確實被觸動了。
“你知道的，這些天他一直躲著我，雖然我喜歡他。可一直麵對這樣的冷言冷語漠然無視，我也會失望！要那些東西也隻是迴憶一下，重新給自己打氣記住他的好，然後再去纏著他，可現在…”
己經不用了。
她抿唇，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真情流露，她自己都認為這是真話了。真的不用了，現在她信心滿滿！
武柔理解地點點頭，但還是把她拉迴來，將一個黃色的文件帶塞給她！
“黃色不屬於機密文件，你拿去看吧！”
她對著肖茵茵鼓勵地笑笑！女人和女人之間，除了忌妒還有可貴的共情心理。
這一刻武柔真希望她們能佳偶天成白頭到老，即使那男主是總裁！
下午，總裁辦。
“說說吧，那信使為什麽沒來？”
菅刃紅不願提及，這事兒畢竟是王遠的私事，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何況王遠已經要和她分手了。
“來，喝酒！”
菅刃紅舉起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撒天龍有片刻失望，但很快掩飾過去，“來喝！”嘴角一勾，閃過一絲陰邪，這事還得以長計議！
“真的？他真的就這麽兇？”
“噓，別太大聲，小心被聽到！”
肖茵茵被武柔害怕的小表情弄蒙，溫順點頭。
武柔是王遠的三級秘書，經手文件保密性很高，所以她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
肖茵茵跟她進來，兩人在文件櫃中的粉沙發上坐下，武柔認為她是生理期到了所以虛弱，還貼地給她泡了杯紅糖水。
抱著滾燙的水杯，溫暖和感動一塊襲來，這讓裝嬌弱的肖茵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她們還是很快聊起來。話題自然由肖茵茵扯到王遠身上。
她本想抹黑他的形象，可沒想到這個武柔力氣大膽子卻小，剛一提起就怕得要命。
沒辦法，此念頭隻好作罷！
不過，當眼睛掃過滿屋的櫃子時，裏麵白花花的a4紙讓她眼睛一亮，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來。於是又問，“柔柔，總裁的報銷單據，買東西的發票是不是都在你這兒？”
武柔眼睛一睜，忽地提起警覺小臉驀地繃緊，“你問這個幹嘛？”
這反應出乎肖茵茵的意料，她有點慌，自己是碰到什麽紅線了嗎？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你這麽兇幹什麽？”
“兇？這是保密的問題，怎麽能問？”武柔一指四周櫃子，“看看，這裏麵全都是重要文件，都上著鎖呢，要想看得總裁簽字！”
說完她十分傲嬌地抱起手，總之沒商量的意思。
這下肖茵茵算是碰到了石頭上，一臉便秘表情。
她確實是想看一些文件，但也隻是關於她自己的。
還記得小黑說過的話，那次打電話一時著急他脫口而出，
“你個惡毒女人，總裁為了你做了這麽多，你去秘書那兒看看，那裏全是證據…”
證據嗎？她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當看到眼前這個三級秘書這麽大反應和滿櫃的文件後，她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不過，她該怎麽要到那些文件呢？
斜了一眼武柔，她似乎有了主意。看來，還得把嬌弱裝到底啊。
“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麽對不對？”
她抬起頭，晶瑩的眸子裏帶上淚花。
對上這雙委屈的眼睛，武柔的心瞬時軟下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職責，別過頭去拒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在這裏，可是有全公司的賬務往來明細和項目審核匯總，自然也包抬總裁王遠個人的所有資金往來事項。
簡單些說，就是王遠買了什麽撥出多少錢，給什麽人，她全都知道。
而好巧不巧的，裏麵有個女生名字她記憶深刻，正是叫肖茵茵。
可，這些她是不會和她說的。
肖茵茵失落地低下頭。雙肩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泣。
武柔最見不得這個，她自小習武學的是鋤強扶弱，這可憐的小模樣總能觸動她心底的本能！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剛讓你進來是因為總裁罵我的時候你替我說了話！”
“現在糖水也喝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你還是快走吧！”
說著武柔又去拉她手腕！
“啊，不，另…”肖茵茵急了，忙求饒，目的還沒達成怎麽能走？
不過，這丫頭力氣大，腦子還直，恐怕不會聽她的求饒。
“別嬌情了，快走吧！”武柔當真不聽，拉上她手腕就往外拖！
“哎，別，別別，我…我肚子，我肚子…”
她情急之下想說肚子痛，再坐一會兒，隻要能留下就有辦法！
可是武柔卻頓住，下意識鬆開手，齊耳短發一甩迴頭，明麗的臉上浮出詫異，猜測般地道，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武柔是個黃花閨女，連男朋友都沒有，肚子？一提肚子就認為肖茵茵有了寶寶！
一個月前，肖茵茵就經上樓找王遠，而且據說他們還住在了一塊，以總裁的能力折騰出個孩子應該不是問題吧？
“啊？”肖茵茵一怔，但緊接著點頭如啄米，“嗯嗯！”
隻要能引起這丫頭的共情心理，管他呢，懷孕？可以！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太強勢了，嗚，都怪我！”肖茵茵撫上自已的肚子，再次低下頭。
“啊？”武柔尖叫，“這還了得，是總裁強迫你的？媽蛋，我去找他！”
“哎，不用不用！”肖茵茵趕忙阻攔，心裏苦啊。這丫頭不光直還二，她怎麽覺得這樣下去要出事呢？
“不是，是我自願的，我們是愛情！”
說起愛情二字，幸福在她眼底浮現，同時臉上的嬌弱也淡了不少！
武柔被阻，又恰逢把這一幕收在眼底，心思電轉間產生懷疑，
她把臉一寸寸湊近肖茵茵，審視她。質疑的意思寫在臉上，
“媽蛋，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沒有！”她否認，“怎麽會騙你，這可是我的清白！”
武柔眨眨眼，但還是沒打消懷疑的念頭。
“有什麽證明？”
“有！我有照片為證！”肖茵茵放下水杯忙掏手機。
“照片？”武柔有點蒙，照片怎麽證明懷孕？哇，天啊，不會是那種照片吧？
“天呀我可不看！”她頓時羞得小臉通紅！
可肖茵茵己經掏出手機並找到了照片，反手放在她臉前！
“你看，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照片！”
“我靠，你流氓啊，這種照片也讓外人看！”武柔嬌羞地捂住臉，把眼睛和屏暮隔絕開來。這種沒羞沒臊的照片她才不要看！
可是，一想到總裁修長的身材和脫俗絕世的容顏，她的指頭便一點一點地分開，黑色的眸子露出來，瞳孔放大裏麵映出總裁王遠的模樣！
照片裏是一對男女，沒有想像中的少兒不宜場景。隻是男人府身在書桌前，雙手扶桌環出個空間，女人拿著隻筆在畫板上畫著什麽。
兩人目光同時落在畫板上，似在交流，又似在親密對話！
而男人是王遠，女人是肖茵茵，兩人身上是合體的白棉睡衣，看樣式似乎是情侶裝。
他們什麽都沒做，可還是能看出關係不一般，那鬆垮的睡衣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這什麽呀！”
武柔一把奪過手機，語氣有些失望也有些驚訝。失望是沒看到春光有點可惜，總裁的身材誰不想看看？驚訝是因為這倆人居然真的在一塊了！
“哇哇哇！”她越看越激動，平常都是看西裝革履的總裁，今天看到這一身睡衣平易近人的反到另有一番滋味。
兩眼放光，馬上就要流下哈喇子，肖茵茵猛地拿迴手機。
“那個…可以了吧？”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大？把自己的男人給別人看，心裏這個滋味…唉，難受！
“倒是可以證明，可是…”武柔抿抿嘴，欲言又止。她想了想把心裏從剛剛的照片上收迴來，斟酌著問，
“那為什麽還要取消你上樓的權限，而且，最近你們關係似乎並不好！”
肖茵茵點頭這一點並不能否認，大家有目共睹。而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王遠抽什麽風。
不過並不能這麽說。
“對，不瞞你說，他好像有事瞞著我，最近一直在刻意疏遠！”
肖茵茵平靜地說，眼睛偷瞄武柔的表情。
見武柔陷入深思，她又適時補充。
“他以前對我很好，很舍得為我付出，不光是錢。對於他來說，我就像個女兒一樣。無時無刻不受到他的照顧，比如進公司。”
她又瞄一下她的表情，確定對方正在聽才長歎了口氣道，
“我是喬北大學大四的實習生，你是知道的，這種學曆根本進不了集團。可他卻給我胸前別了總裁辦的徽章，麵試官見了一路暢通！”
“嗬！”她輕笑，“我當時並不知道，事後才清楚！”
武柔嘴角抽了抽，這次肖茵茵並沒看到。她隻是機械性地繼續說，眼睛望著那杯紅糖水出神！
“我沒工作所以就沒工資，唯一的存款被渣男騙去，生活費還讓一起租房的閨蜜要走。”
“麵試時下了滂沱大雨，那天早上站在樓下我是多麽無助！”
“那時，我甚至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認為自己太倒黴了！”
“正在絕望之際，一輛房車駛了過來，沒錯他在車上，那樣瀟灑那樣有安全感！”
肖茵茵自顧自笑笑，如癡如傻。可她自己知道，那是幸福的表情。
她吸吸鼻子，又道，
“我沒錢買職業裝，渣男給了我一件，高興得要命。可他卻一眼就看出了我身上的職業裝是舞台裝，而且是一撕就碎的那種！”
“事後我了解到，那惡心的渣男是想讓我出醜，可惜被二哥阻止了。是的他又一次幫了我！”
“而且，在車上他給了我新衣服，還給我頭發紮了蝴蝶結，甚至換上新手機畫了妝！”
“下車時鄭重地對我說，‘你真漂亮，要努力！’那一刻我感動得要哭！”
“家裏很窮，無論幹什麽都是自己。沒有依靠，可那天我卻有了依靠的感覺！那很幸福！”
“老媽生命住院，要十萬塊的手術費！”說到這兒肖茵茵有些哽噎，但她控製住情緒繼續說，
“我求告無門，沒人願意幫助我，都怕我還不起。唯一的積蓄在渣男前男友那。家裏湊了錢，弟弟還賭沒了！”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那時候我想到了賣身！！”
“啊？”武柔終於發出聲音，“那你你…”她替肖茵茵擔憂！
“放心！沒成，還是他幫了我！”肖茵茵苦笑搖頭，“更讓人別扭的是他還不留名！”
“我當時想，男人都一個樣裝什麽君子學什麽好人？”
“可當我豁出去到別墅去後才發現，他不是君子，而是一個傻子！”
“他不是做好事不求迴報，而是隻對我不求迴報！”
“這樣的男人我怎麽能不愛呢？所以我愛上了他，他也喜歡我，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
狹小的辦公室裏隻有肖茵茵的聲音在迴響，時不時帶點抽泣聲。
她想停下來，這些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怎麽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
可是，心裏就像有什麽東西頂著，一直把這些話說完才行！
本想著博取同情，把武柔的共情心騙出來。隻是，在說完這些後她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了，她眼裏不知何時己蓄滿淚水。
嗬！這下好了，自己倒先淪陷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
“嚓！”
武柔麵無表情地抽出紙巾遞給她。
“謝謝！”肖茵茵沒拒絕，她很平靜地接過。
擦完眼淚直起身，對武柔笑笑便朝門外走，“快上班了不打擾你了！”
邁步出門，武柔追出來，“你不要那些東西了？”
她很驚訝，先前肖茵茵在提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就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己經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麽她也不會給！
可是，肖茵茵起身就走的身影，卻讓她心裏那根底線斷了！
肖茵茵頓了下，好看的倩影微顫，“己經，不用了！”
“為什麽？”肖柔問。不得不說，她確實被觸動了。
“你知道的，這些天他一直躲著我，雖然我喜歡他。可一直麵對這樣的冷言冷語漠然無視，我也會失望！要那些東西也隻是迴憶一下，重新給自己打氣記住他的好，然後再去纏著他，可現在…”
己經不用了。
她抿唇，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真情流露，她自己都認為這是真話了。真的不用了，現在她信心滿滿！
武柔理解地點點頭，但還是把她拉迴來，將一個黃色的文件帶塞給她！
“黃色不屬於機密文件，你拿去看吧！”
她對著肖茵茵鼓勵地笑笑！女人和女人之間，除了忌妒還有可貴的共情心理。
這一刻武柔真希望她們能佳偶天成白頭到老，即使那男主是總裁！
下午，總裁辦。
“說說吧，那信使為什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