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排我跟老大出去瀟灑瀟灑?為了你我倆可是跑了千山萬水,晚上得請我們吃大餐,今晚繼續玉瓏軒的幹活?”


    “譽瓏軒個雞巴,帶你去吃飛機餐。”


    金灣機場有7點半的飛機飛成都的,我們現在應該還能趕的上。


    我一邊在查詢機票,媽的澳門直飛成都的話,隻有等明天的,珠海還有二班,7點半一班,10點半還有一班,我尋思著先出關,能趕上7點半的最好,不然隻能等10點半的了。


    “……你是不是人哦!老子不走,浪費我一次簽證,起碼得請我吃頓好的。”


    澳門,一個男人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何友軍這貨嘰嘰歪歪要吃大餐,他那小心思我門清著呢,吃上麵還是下麵,那可就說不好了。


    我其實已經不想待了,有這二個貨,又賭不起來了,吃喝玩樂什麽的哪有我去見春妮重要。


    但是我也不想掃兄弟們的興,隻好準備帶他們下樓吃飯,既然來了,沒道理不請吃飯,再說我卡裏的積分還剩不少,不花白不花噻!


    張鐵柱卻攔住了我們,說:“你們等會兒,我給麻袋打個電話,這孫子說我來澳門要帶我們瀟灑。”


    “媽的,你們是過來吃喝玩樂來的吧?”


    “也不是,不是第一個來見你的嘛!”


    “老大,你應該這樣說,主要是來花姑娘的幹活,順便來監督你。”


    “老子用你監督?看哥們多穩,不行我晚上去永利皇宮報仇雪恨。”


    “滾,有我在澳門你還想賭?你以為真是嫖來了?真不讓人省心。你把這些錢換了打我卡裏,出澳門我再給你,從現在開始別想賭一下子。”


    麻袋還是很牛逼的,派了一輛勞在新濠門口接上了我們,直奔永利皇宮。這老小子又他媽活過來了,可惜老子卻掉窟窿裏了。


    隻有強奸的,沒有逼著賭錢的,這事卻怪不了人家,而且人家贏錢也出手闊綽,給了二次小費都有20萬了。


    他不欠我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待我不錯,張鐵柱的100萬直接就平了賬,吃著喝著還有喜麵,一切都很到位。


    可是人的運氣誰能說的清楚呢!我特麽越想越感覺被這老小子借了運。


    張鐵柱何友軍現在真以為我就隻輸了60萬,其實老子現在還輸100多萬。


    到了永利皇宮,卻是王先生下樓來接的我們。


    “兄弟,今晚可得陪老哥哥喝二杯。”


    “行,必須的,這是我大哥,大哥,這是北京的王先生。”


    我給介紹著,我們快步進了永利軒。


    席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酒過三巡,老戴也喝了不少,吹著牛逼,錢壯人膽,贏錢了之後的老戴,又恢複了往日的老板派頭。


    這種場合,我們自是互相吹捧著,提到我都說我技術好,張鐵柱反問技術好還輸的一塌糊塗。


    我隻顧吃著麵前的海參,著實是有點餓了,搞點海參補補。心中卻對張鐵柱的話不以為然,人家現場看我打的牌,技術不技術的先撇開,起碼那幾手牌打的確實很順手,沒輸錢還能幫老戴撈迴來,這就是技術。


    酒足飯飽之後,麻袋要跟王先生組團繼續去貴賓廳耍耍,拉著張鐵柱何友軍我們仨就去了。


    說是小玩玩,結果讓小胡拿籌碼出來,著實把張鐵柱何友軍給驚到了。


    他們兩個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是麻袋和王先生各拿1000萬籌碼上台開戰,這種豪賭可沒見識到幾迴,張鐵柱眼睛盯著籌碼的樣子讓我想笑,這貨著實有點二逼造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


    麻袋和王先生坐一起,我們仨分開了,張鐵柱坐左手邊挨著麻袋,我挨著王先生坐著,何友軍挨著我。


    台子擠的滿滿當當。


    荷官在拿牌,這是張新台,拆了包裝後讓老戴切牌,老戴指了指張鐵柱,新來乍到的,示意張鐵柱給切個好路子。


    張鐵柱顫顫巍巍拿起黑牌切了牌,著實激動。


    荷官把整副牌放進牌靴,唰唰唰唰唰,八張牌發出來,收起,扔進廢牌盒裏。


    接著開始飛牌,我們五個人一直在看著荷官飛牌,誰都沒有說話,都在揣測著牌路,一張張的牌發出,閑牌莊牌閑牌莊牌,又翻開,收起歸攏,總共飛了五口,看的口幹舌燥,今晚上的牌路看的我是蠢蠢欲動。


    是什麽樣子的呢?


    起手一口莊,後麵連著四口閑。


    莊閑閑閑閑。


    開頭三口莊閑閑,誰也沒動,第四口開出了個閑,王先生扭頭問我:“兄弟,這莊閑閑閑,不會開長閑呢吧?”


    我哪知道呢?我遇到的爛路太多了,像這種才開局的完全靠蒙誰能蒙的對啊?


    不過他問了,我敷衍道:“有點像,這才出幾口,要不再看幾手唄!”


    “行!”


    “班長,您受累,繼續飛。”王先生說的客氣,神情卻是很肅穆,看著牌路,已經蠢蠢欲動,時刻準備著動手了。


    我看他這副樣子,心裏有點樂,湊過去說道:“王哥,你這急性子,按耐住啊,咱得沉住氣,這才開局呢!怎麽跟個處男似的,急吼吼的?”


    麻袋沒聽太清楚,卻也插話說道:“他還處男?那晚喊你去水療你不去,咱王哥可是為國爭光了一把,八國聯軍,一挑八!”


    “哈哈哈哈……這麽猛?王哥你可以啊!”


    嬉戲聲中,荷官開出了第五口牌,閑家一張公牌配九,莊家一張黑桃a配公,閑家九點一槍過。


    我們全安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沒吭聲,心裏有點癢癢了,這特麽的,莊閑閑閑閑,這閑開的兇猛啊,直接九點殺莊,可恨張鐵柱這損色把老子錢全拿走了,不然高低我都幹一口閑。


    我都看饞了,何況王先生剛才都已經按捺不住了,此時一看閑開九點,楞了楞,直接拿起一塊100萬的籌碼,重重的砸在了閑上。


    “不飛了,開工!”


    王先生押好後,麻袋還沒動靜,在猶豫著。


    “老戴你跟不跟?別墨跡,這麽好的路子,再飛牌可就糟踐了。”


    老戴猶猶豫豫,估計還沒看好路子呢!我理解老戴的做法,他現在是迴到了狀態了,出手就想穩,不打無把握之戰,想著還飛個幾口等路子再出來點。


    但是這連續四口閑,何止挑逗了王先生,他也看的眼饞,所以在猶猶豫豫的不吭聲。


    王先生這麽一催促,血性也上來了,也掏出一塊籌碼砸在了閑上麵。


    起手就是百萬押注,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比拚到最後,還是他媽的財力跟膽量比拚。


    他倆拿了1000萬的籌碼,抬手就是100萬衝刺,我每次來澳門,最多一次性隻敢出100萬的籌碼,拿了100萬也就隻敢10萬起手。


    按比例呢,其實都是一個德行,我不敢抬手梭哈100萬,他倆也不可能說抬手把這張台押爆。


    但是區別是我不敢梭,他倆卻還是敢梭爆台的。


    押10萬跟押注100萬,這種數量的差距,造成的視覺與精神刺激,那可就是不一般的觀感體驗了。


    何友軍湊到我耳邊,喃喃細語道:“麻袋他倆賭這麽大嗎?抬手就是100萬?”


    “這算啥?這口要是中了,他倆下一手就打爆台了,不信你看著。”


    我倆竊竊私語聲中,荷官已經發好了牌,推到了王先生麵前,王先生假模假式的問麻袋:“要看牌嗎?”


    麻袋擺了擺手,王先生一把接過牌來,心中早已饞吼吼了。


    拿起牌直接就掀開了一張,是張梅花7。


    接著眯開另外一張牌邊,我湊過去一看,是張白茫茫,沒邊。


    7點配白茫茫?那得吹啊!


    想到我就喊出了聲:“吹吹吹吹。”


    麻袋在那邊一聽我喊吹,他也不知道啥牌,因為王先生眯這牌的時候,虎口是朝著我這邊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從麻袋的方向是看不見牌麵的。


    但是他也跟著叫了起來,吼道:“吹吹吹吹……”


    這注牌押的,其實麻袋很糾結的,一方麵想等等,又受王先生影響,這才押了注,心裏忐忑不安的,吼的聲音很響亮又急迫。


    王先生急躁歸急躁,看牌的手倒是很穩,也狠,使勁一推牌邊,牌中間一道很深的折痕,荷官收過去撫平好一會兒。


    吹掉了,也吹多了,是張黑桃a!


    閑開梅花7黑桃a,閑8點。


    “八點,牛逼!”


    一片叫好聲,麻袋幽幽的來了一句:“還是八國聯軍玩的好啊!”


    我們哈哈大笑,老王自己也笑的咧著嘴。


    荷官撫平那張黑桃a,歸置好擺在了閑位,開始開莊牌,掀開了一張是張方塊j。


    我們一看開出一張公牌,立刻不約而同的齊聲喊道:“公公公公公公公公公……”


    叫喊著,一聲高過一聲,荷官掀開另外那張莊牌,是張黑桃q!


    果然是公牌,這特麽也太牛逼了吧,直接開出二張公牌,莊0點,順利的不敢相信。


    莊0閑8,閑贏!


    又是一槍過!這贏的也太過癮啦!我心裏饞的不行,可惜口袋沒米,不對,還有一個倫敦人的10萬籌碼沒有去換。不過也沒啥用處,這特麽從永利皇宮跑到倫敦人,換好籌碼再來到這,估計什麽好路子也開完了。


    關鍵是張鐵柱這孫子在這,肯定會攔著不讓我下注的,否則我現在跟老戴借個籌碼梭特麽的一把,窟窿不就填上了嗎?


    時也運也命也!


    張鐵柱何友軍也是好心,來澳門是為勸我迴去,這我也不能怪人家,但是他倆若不在,剛才這口閑我一定押注了,跟麻袋拆借也好,自己去刷卡拿碼也好,未必押100萬,但是20萬30萬的肯定會押注的。


    但是話說迴來,沒他倆來澳門的話,我今天未必會來永利皇宮,肯定還是在新濠天地賭,那也遇不到這條路,思來想去,這條路子就不是我的財,強求不來的東西。


    荷官賠付好他倆的籌碼,倆人一個操行,開心,倒也是不那麽喜形於色,哪有什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心不跳?那都是吹牛逼的說法,無非就是習慣了而已。


    荷官歸置好台麵,攤開雙手擺在台麵,示意可以下注,二人沒溝通言語,卻眼神一對視,各自押了150萬籌碼,繼續幹閑。


    這張台的限紅是----,他倆果然如我所言,推爆了限紅。


    性格如此嘛,又是大贏了,關鍵是這麽好的路子,換我上台,我也必給推爆。


    100萬有100萬的打法,現在本金1000萬,再用100萬的方法肯定打不出感覺,也失去了大資金作戰的意義。


    100萬翻倍無非是200萬,用20萬30萬的注碼的話,順風順水幾口就能幹到。


    1000萬的本金翻倍得2000萬了,你用20萬30萬作戰,那得打到猴年馬月去?而夜長夢多,這種大資金賭博,速度節奏必須得快,講究的就是速度,速戰速決,輸贏就是那麽幾口決定。


    久磨必死,不可戀戰。


    二人各押150萬的閑,此時牌路漂亮的一比,莊閑閑閑閑閑,五口閑了,當然是乘勝追擊了。


    荷官開始發牌,發出來一張閑牌,又發出來了一張莊牌,這時候我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抬頭看看荷官,正在一絲不苟的發牌,王先生麻袋以及張鐵柱何友軍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荷官發牌,我的視線飄向賭台上的顯示屏,這特麽牌路,讓我發現了不安的來源。


    這局牌已經開出了,一莊五閑,雖然第一口是莊,但是這五口閑一頂,這已經是在拐彎路了,這時候是最兇險的一口,這口到底拐不拐的過去?


    如果拐過去了,就跟高德地圖提示音一樣:從此人生皆是坦途。隻要拐過去了,後麵幾口長閑概率很大。


    這一口不應該加注的,要加注也應該等下一口噻!


    急躁了,但是我沒吭聲,媽的荷官牌都發出來了,二張閑牌正推到了老王麵前。我這時候還說個雞巴?已然是於事無補了。況且這玩意兒就是一個“蒙”字,僅僅是我的感覺而已,我要真能牛逼哄哄猜的準,也不至於捅出個100多萬的大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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