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梳台妝是梨花木製成,雕工精致花紋美麗,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估價在兩萬以上。


    我倆一竅不通,站在旁邊沉默觀望。


    鑒定許久,再去堆放棺材的柴房裏查看,說有沉香木,具體價格要看情況。每個收藏的老板開價不一樣,要看運氣。


    蔡慶權除了觀看舊式的家具木材,還在屋內外和各個角落裏搜找,連殘破丟的破瓷碗,漏底丟棄的茶水壺,散落在院角的碎磚頭,逐細檢查搜索。


    用竹製籬笆圈養的土雞圈旁,擺有幾個殘舊的瓷罐,有些好像用來醃製酸菜,有些是用來裝油鹽,還有半青半白的花瓶。


    不顧雞圈裏的肮臭,解掉黑色西裝了走進去核查。


    他拿過布滿雞便的髒瓶子,仔細翻看了,拿到水井旁清洗。


    “好像是清朝康熙時期的花瓶,估價十萬以上。”


    任叔不可思議,咽個口水:“是真還是假的?”


    “這個是我估算的,需要拿去拍賣現場,有人競拍出價了才能知道真實價格。而且,每個人出的價位又是不一樣,也要看運氣。”


    聽聞價錢的老古董,任叔拿來黑色塑料袋包裝,放到雜物間裏存放。


    這些東西都不是他的,他也不敢冒然帶迴家存放。


    蔡慶權再仔認真的搜索,確認部份家具和瓷瓶值錢,需要拉到市區讓其它專家協助鑒定,再進行拍賣評估。


    蔡慶權感覺身體不舒服,沒胃口,不願去祝壽宴上吃飯喝酒。服藥過度後導致肚子不舒服,耳鳴得厲害,身虛體弱沒精打采。


    騎車護送去村外的樹林裏,讓他駕車離去,我再折返迴來。


    家門口的院子裏,停滿了摩托車和四轎轎車,親戚朋友都來喝祝壽酒。


    任希棟和老婆都去廚房幹活,沒在家裏。三個子女昨晚都迴來,正值中午去吃飯了。


    任叔獨自站在門口,指引停車慌忙質問。


    “那人可靠嗎?”


    “他是文物局古董鑒定科的副主任,還算可靠。他出麵幫忙鑒定,能賣多少錢他不能確定。剛才他都說了,有人出價就值錢,沒人出價隻能先保留。”


    任叔憂心忡忡,計劃道:“改天我想裝假購買肥料,開著貨車送到阿乾家裏,再趁機把木柴家具拉走。”


    “現在國慶放假,咱們不著急。”


    首先確保不要讓外人知曉,否則陸乾的兩個哥哥會來爭搶。


    任大爺家的院子操場上,擺滿酒桌宴席。從前天開始宴請親戚朋友,今天是正式的宴壽,擺有上百多桌,連隔壁鄰居的院子都擺滿桌子飯菜。


    男人們都聚集在一起抽煙喝酒,村婦成堆吃飯說話像似吵架,熱鬧非凡。


    除了任家幾個人,其它陌生不熟悉。


    非親非故,若不是任叔執意邀請,我不願蹭飯吃。


    任叔幫我拎著禮品進屋時,騰老板坐在左側的酒席上叫我的名字,騰忠武帶著滿臉的酒氣過來邀請。騰兆達帶著幾個養豬工人過來,包括堂弟騰忠武、小舅張敬宏夫婦、有新來的曹大叔夫婦,另外一位是老光棍林哥。除了留守一人看管養豬場,其它人都過來喝喜酒。


    騰老板盛過一碗新湯遞過來,問起拋屍案的進展。現在就懷疑是杜行星涉嫌殺人,他潛逃抓不到。我沒敢提起停職的事,有些事不須要跟外人說明。


    聽說傅道師已經選定時間,約定在10月9號晚上再來做法,希望下午能過來一起晚飯。我是答應了,可內心不願去。傅道師初次被邀請過來時,我應該禮節的過去相見陪吃飯喝酒。再次過來做法事了,我就不必出現,免得讓人討嫌,必竟不是我的事。


    吃飽飯了喝酒之餘,任惠欣叫我去另外一桌喝酒,說她表哥有事跟我商量。


    表哥姓盧,現今在扶寧縣靖安鄉衛生院做檢驗師,中專學曆。看到做表妹的任惠欣進入第二人民醫院做護士,他也想請我幫忙安排進去。


    我沒答應,厲聲道:“你欠別人的錢,沒道理讓我償還!你現在叫我過去,那是為難我,下次不敢再幫你。”


    任惠欣委屈不安,慚愧得壓低嗓門:“我都跟他們說了,大姑媽私下罵我不盡心。他們全家今天過來喝大伯父的壽酒,也是想去洛西鎮找你。”


    “醫院不是我開的,沒辦法幫他們。”


    好心幫她介紹去醫院做了護士,那些親戚知道了又想找我求助。所幸我沒有透露是哪個醫生幫忙,否則會被他們頻繁驚擾。


    吃過午飯,騰老板帶著工人走了,我也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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