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招待所入住浪費錢,幹脆帶迴到出租房。


    栗彩柔走來挽住手臂:“你都敢帶秋雅迴去過夜,怎麽舍不得讓我去出租房?”


    “所裏的同事知道你在店裏,不方便。”


    “他們都認識秋雅呀,還有輔警想求娶秋雅。秋雅嫌棄他人醜人窮不願嫁。”她委屈得跑上前來,攬住手臂,“你第一次到店裏來,我就喜歡上你,你竟然沒看上我卻選中秋雅,真把我給氣死了。上次去野外遊玩度假,我是希望陪伴你,阿熊去跟秋雅。”


    “阿熊都說了,想娶你做老婆。”


    “他家的情況你都知道,還住一間破舊的瓦房裏,下雨都漏水潮濕,我哪敢嫁進去。”


    他還住在老舊的破瓦房裏,窮得連老婆嫌棄都跑掉了。


    兩人上樓進入出租房,連澡都不洗,趕緊反鎖房門,拉掩窗簾。她的臉蛋漂亮五官秀雅,身材豐盈光潔潤澤,賞心悅目。


    初次去發廊就喜歡上她,聽聞雷遠晉多次來約她,我才另找秋雅陪伴。


    去年約去野外遊玩,她趁著秋雅熟睡時,不顧柴子熊跟在旁邊都想親近討好我,還裝模作樣的獻媚,希望有朝一日能給我做老婆。


    盡管嫌棄栗彩柔是站街伎女的身份,但是她熱情嫵媚的說喜歡我,願意免費提供服務。不管是真是假口是心非,自然對她心生好感的親近。


    栗彩柔陪伴兩個晚上後,恰好有同事舉行婚禮,離婚了一個人不方便過去,臨時把栗彩柔當成女朋友,帶過去吃飯喝酒。


    幾天後的清早,陽光明媚照進窗台。


    微風吹拂,白雲飄浮,晴空萬裏。


    我帶著困意橫躺在席夢思上,陷入漫無邊際的遐想,有人打來電話。


    “衛鐵,我是洪機勝,秦隊長叫我打電話跟你商量,明天去星湖市調查。”


    期待已久的事,我頓時頭腦清醒:“幾個人過去?”


    “秦隊長指名讓我過去,加上你,就咱們三個人。”


    我謹慎的建議:“那邊的分局肯定不願意翻案,估計不會派人協助搜索。通過地圖查看,西頂山是十幾座山峰組成,就咱們三個人去搜山,隻怕人手不夠。”


    “我晚點跟秦隊長商量,到時由他來決定。秦隊長已經跟崔隊長打過招唿,你明天早上做好準備,搭九點鍾的火車。”


    “好嘞,到時電話聯係。”


    胡美婭的名字讓我朝思暮想,渴望早點去調查。


    無論是否找到遺體,必須翻看案卷了解真正的情況。


    臨走之前,我在網絡和地圖冊上搜查,發現西頂山不是一座低矮小山,而是連綿起伏有幾十座山頭,分散許多的村落。


    如此大範圍的埋屍地點,沒有人指認困難重重。有機會得到胡美婭賞賜,算是充當路費和答謝,應該想辦法找到它的遺骨,會替它重新安葬。


    日記本裏寫有胡美婭的出生年月日,我叫老媽戴芳和繼父施光銘帶路,前往慶陽縣雲寨村去求神問卜。


    老媽已經六十歲,前夫病故後,改嫁給機械廠工人,進入工廠做掃地阿姨,五十五歲時辦理退休,如今搬到長平鎮定居。


    雲寨村有位道師,名叫傅星圖,莫約四十八歲的年紀,精通陰陽風水,在當地有神機妙算的天師美名。雲寨村和宏江縣平林鄉青石村隔著一條小溪,當年我準備跟許請怡去登記結婚,老媽和外婆曾去卜算婚姻兇吉,說夫妻倆會生有一子,不能白頭到老。如何許清怡另嫁他人,驗證他的推測。


    現今胡美婭給我贈送厚禮,應該感恩報答,爭取找到它的遺骨重新安葬,有必要替它做法超度,能往生極樂世界。


    三人來到傅道師家裏,他說搜山半個月以上才有轉機,贈送幾道祭拜鬼神靈符。單靠人力無法尋找,需要借用當地的山神、河神、土地神等幫忙。


    上午九點多鍾,秦士雄的帶隊下,我們前往星湖市。


    項子贏央求我帶去出差,問過秦隊長他就同意了,總共四人過去。


    星湖市位於夏濱省的西南方向,全市五百多萬,市區人口一百多萬,屬於地級市,經濟規模排在第五的城市,距離華鼎市有三百公裏。


    秦士雄親自開著他的威路越野車,沿著新建的高速公路,馳往星湖市。


    我們來到星湖市的盤古區分局,想跟當年參與偵辦的民警聯係。


    案發在1992年,距離現在剛十二年,時間不算久遠,參與偵辦的民警肯定還有人正常上班。


    就像當初的預測,別人不會歡迎,不願配合。


    法院已經宣判結案,殺人犯伏法入獄,假如再去翻案隻會被打臉的份,甚至丟掉工作名聲。這是秦士雄做為副大隊長,需要親自過來協助調查的原因。


    盤古分局的刑偵大隊的民警出來接待,說是老案卷太多,需要去檔案室翻找。


    當年的案卷都是手寫記錄,沒有現在的電腦電子版。有關胡美婭的失蹤案情,也是敖立坤口頭講述,真實情況我們一無所知。


    沒有真實的案卷,我們也不了解案發經過。


    譚永堅留有手寫迴憶的日記本,僅僅描述兩人的愛情故事,說胡美婭一直逼婚求嫁,卻沒有透露殺害的過程。


    等在會客廳裏兩個小時,無人接待,遭受冷落怠慢。


    下午再去等侯,同樣坐冷板凳,還有人質疑我們是不是弄錯了。秦士雄客氣的解釋,被當場挖苦是不是宏江縣刑警大隊過於清閑沒事找皮幹,言語不敬。


    我們遭受言語侮辱,悻悻離去。


    四人在路旁餐廳吃飯,秦士雄板起黑臉悶悶不樂,給他父親打電話商量應對之策。他父親秦懷國曾擔任過宏江縣一把手,如今已經退休安養天年。通話結束後,洪機勝試圖開解,沒能消除他的怒氣。


    或許是受到父親的影響,秦士雄除了偵查辦案,喜歡談論時政類新聞。


    去賓館入住時,我們聚集在房間裏喝酒,喝得上頭了早早休息。


    第二天上午,秦士雄沒有去找刑偵大隊,而是向宣傳科表達來意。


    宣傳科擔心冤案揭發,將來影響分局名聲,趕緊向領導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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