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清香,繞著香爐向上飄升。


    張某覺得這場商務交流要結束了吧,他一個如同糞坑石頭的,應該沒人想盤他吧。如坐針氈、如鯁在喉,難受。


    王經理:“年輕人我看好你,雖然這話我跟很多人都說過。好,我今天就聊到這吧,小張你跟小蔡先在公司逛一逛,認識一下各科室,我跟藍羽還有事要講。”


    王經理起身到旁邊的一張書桌上,按下桌麵上一台老式的電話,對麵傳來蔡小姐的聲音。


    蔡小姐:“什麽事王經理?”


    王經理:“你進來,帶小張走一走,給他介紹一下公司各個科室。”


    張某一想這流程也不對啊,他也不用在這裏辦公,了解辦公室的布置能幹嘛?迴頭派梓貓來偷倉庫啊。他看了眼藍羽,見他也沒有對此事表示異意,他也隻好坐著等人來。


    還以為要再等個一兩分鍾,張某還想再喝兩杯,背後就有腳步聲傳來,他扭身向後看去,來沒正是蔡小姐,手裏還拿一串小牌牌。


    張某::“那我走了。藍羽你跟王經理聊完,記得來找我。”


    沒有一點不舍,藍羽就隻對張某點了下頭,揮手表示沒問題,你人可以走了。


    頭也來迴地跟人家小姐姐走了,張某不知道眼睛應該看哪。移步轉形之間,通道樸實無華的牆體,雖然光線不錯,但張某還是感覺背後毛毛的。


    蔡小姐停了下來,轉向牆麵,從一串牌子中挑出一枚,輕敲牆麵,牆休褪去淡灰色,一扇辦公樓常見的玻璃門從牆裏突了出來。


    張某:“蔡小姐,分公司辦公室裏就你一個員工?”


    蔡小姐:“還有一個同事外出參與執勤了,你看這裏就公司的迎賓室,在那邊櫃台裏都是歸類為安全性的物件,裝點門麵用的。當然裏麵還是有一兩件是大殺傷性物件,認了主,來賊時能有件趁手的武器,是很重要的。”


    張某俯身觀察,玻璃後麵一件件物件,有點像是二手貨市場來的,收電箱、電單車、舊手機那種地方。老式手搖有線電話、舊式防空警報器、老頭土豪風眼鏡。


    張某:“這三八大蓋、左輪手槍,旁邊還有子彈,都報備了?還有帶銘文的青銅劍,公司有點小土豪啊。”


    蔡小姐:“公司按古董工藝品登記,我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公司。開玩笑,普通人進不來這裏,而對招待的客人來說,大部分物件都是玩具。”


    看到立櫃上有幾件物件是沒有玻璃隔擋,彈弓、還有幾件長樣式兵器,張某認不出叫出什麽名。


    張某:“木川市是個武德如此充沛的城市嘛?不搞點經濟發展特色,搞定小錢錢工具,不才更合適。”


    蔡小姐開了展櫃,拿出一個算盤。撥動第一個珠子,哢,張某感知自己身上被抽走了一絲力氣。


    張某:“蔡小姐,難道你是黑暗勢力臥底,快告訴我,我是不是關係到大局要脈!”


    張某好像有點興奮起來,什麽情況他都沒搞清楚,自己就代入了。


    蔡小姐把物件放迴去,歎了口氣。


    蔡小姐:“嘻,什麽,我就拿你練一下手,讓你見識一下符合木川市特色的物件-算盤算死命。威力怎麽樣?”


    張某:“小心我舉報你,對我圖謀不軌。啊,我感覺快不行了。”


    張某捂著胸口,找到沙發,癱了下去。


    蔡小姐:“張叔叔,騙小孩子啊。訪客資料寫明了,你甲等一級,我一文員能一招把你打半血,我馬上申請提薪去。你給我作證明。”


    蔡小姐說著又想去拿算盤,算一下自己可以加多少工分,化妝品、包包要不要長個檔次。


    張某:“我防甲低,不經打。我沒那麽老。換個地方,這裏都是兇器太危險,不是我此種小受弱能呆的地方。”


    麵對一個中年男年不自覺的賣賤,蔡小姐用自己多年的職業素養,忍下吐槽的火力。


    蔡小姐:“好的,我們移步過去健身房。”


    張某:“健身房,我們可不可先不看了,有沒有那種專門存不能放網上信息的檔案室,那種地方我比較感興趣。”


    手上的牌子相互碰撞發著嗒嗒的聲音,沒事蔡小姐能忍下來,她是在翻找房間的牌子。


    蔡小姐:“好的,我可以帶你去比較低保密度的檔案室,進去前請保證通訊電子設置關機。被監控係統檢測出泄密行為,我會直接把你拿下的。”


    張某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拿給人家檢查。


    張某:“我很乖的,偷拍什麽啊。那是不可能做的。快走吧,藍羽跟王經理快聊完了,勞煩你了。”


    假客氣,蔡小姐來到門前,直接用找到的牌子,如法操作,門一開,另一個房間就展現在他們眼前。


    張某:“能直接就過去啊,太方便了,沒鐳射光吧,你先走。”


    蔡小姐有點想把門開到懸崖邊,然後一腳把張某踢下去。把張某領了進檔案室,蔡小姐自己就一個閃身,消失在檔案架的後麵。


    張某摸著臉,一臉蒙逼,什麽情況?


    張某小聲嘀咕:“我這是要被坑了?接下來會丟失重要資料,然後我就成為那個替罪羊?不不,要往好處想,小姑娘肯定想讓我自由發揮,指不我能找到絕世神功。”


    張某按著架子上的中文標識,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翻翻這翻翻那,看看十大在逃員工,翻翻本地百大毒物。


    最後張某找本百年中西交流人員名錄,了解一下風流人物。站累了想找張沙躺躺,抬頭環視一圈,一個轉身,一個身影靜靜地站那。


    張某:“蔡小姐,你想嚇人嘛!不怕我失手打到你。我可不負責。”


    麵對蔡小姐的白眼,張某啪地收了書冊。


    蔡小姐:“王經理他們聊完了,把檔案給我,我帶你出去。”


    張某:“這麽快,他們兩個人不多聊會,我不急。”


    蔡小姐:“你去問他們啊,書拿來。”


    張某看人家的笑容快要消失了,很識相地把書冊交到蔡小姐。他要跟藍羽哭訴,他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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