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幾日,這幾人都在堅持著,等著陳家米莊的秘密,就在大家都以為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時候,終於,陳家米莊出事了。


    繼上次兩個在陳家米莊幫工的壯漢離奇死亡之後,陳家米莊同一天內,又接連死了五個人,死法和之前的那兩個壯漢一樣,都是七竅流血,突然倒地而亡。


    這一消息迅速傳遍奎鎮,幫工的家人將陳家米莊告上衙門,要求他們徹查陳家米莊,這不僅直接讓陳家米莊關門,也驚動了陳家村的村民們。


    李清夜看著街上的告示,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衙門派出人馬來調查陳家米莊,肯定是發現了那幾人中毒的事情,但是衙門秘而不宣,對外隻是說陳家米莊征用壯丁過度,致人勞累而亡,顯然是想隱瞞些什麽。


    “柔兒,走,我們去陳家村看看!”此時李清夜也顧不得可能會碰上溫宸他們了,他一定要親自去陳家米莊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趙瑾柔早就想去看看了,聞言麻利兒起身,豈料剛走到門口就被陸客卿攔住:“她不能去!”


    因為最近給趙瑾柔調養身子的原因,他們一直暫住在陸客卿的家中,所以陸客卿直接找上門來,攔住了他們。


    趙瑾柔瞪大眼睛,她為什麽不能去,這陸先生說話好生奇怪!


    豈料陸客卿根本不理趙瑾柔,而是看向李清夜:“那裏很危險,對她的身體很不好。”


    這話中的深意李清夜聽明白了,陸先生的意思是說陳家米莊可能含有催動這種的毒發的東西,柔兒去了,隻怕是會有不測。


    李清夜轉身安撫趙瑾柔,“柔兒,那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我去去就迴來。”


    “不行!”趙瑾柔抓住李清夜的胳膊,“我不放心你。”萬一遇到什麽問題怎麽辦?更何況,我更不放心這個陸先生啊,萬一他是個壞人,那我豈不是直接完蛋了!


    陸客卿瞥了一眼她拉著李清夜胳膊的手,垂下眼睛,“李公子武功了得,你跟著去了,才是要惹人擔心。”


    ???這陸客卿,怎麽說話這麽難聽?這話與直接說趙瑾柔是廢物有什麽兩樣?!


    李清夜看著趙瑾柔焦急的神色,也知道她心中的顧慮,他小聲地附在趙瑾柔耳邊,輕聲說道:“你留在這裏,幫我盯著他,暗衛會在暗中保護你,不要害怕。”


    趙瑾柔還是有些不願意,但是她也知道,李清夜這麽安排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現在時間很寶貴,她不能再拖著他僵持這件事。


    於是她認命地點點頭:“好吧,你小心一點。”


    李清夜見趙瑾柔這般乖巧的樣子,心中柔情更甚,他一定要趕快揪出趙瑾蘭,隻要找到趙瑾蘭,興許也能找到柔兒身上毒的解藥。


    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瑾柔,李清夜不再兒女情長,轉身就離開了,趙瑾柔迴過頭,看冤種一樣掃了陸客卿一下,然後獨自走迴屋子。


    “有事嗎陸先生,難不成我待在這裏也對身體不好?”看著跟進屋的陸客卿,趙瑾柔不耐煩地問道。


    陸客卿摸摸鼻尖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隻想救你。”陸客卿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倒給趙瑾柔整不會了。


    雖然趙瑾柔不相信他,但是畢竟現在明麵上人家還天天為自己搭配膳食,太過苛刻也不好,她沉口氣,“陸先生,我們之前見過嗎?”


    沒有人平白上來就對另一個人好,要麽是圖人,要麽是圖財,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陸先生到底是什麽時候和趙瑾柔認識的,又是圖的什麽。


    陸客卿一愣,隨即拂袖轉過身,背對著趙瑾柔,“怎麽,你又想起故人了?”


    趙瑾柔看著他的背影,之前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好奇怪。為什麽覺得自己肯定見過他,但是卻又根本不熟悉呢?


    “陸先生,我腦子不是很好使,如果你我之前見過,不妨明說。”趙瑾柔直接了當。


    論耍心機,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麽擅長的人,所以,倒不如直接說出來,坦坦蕩蕩,反而自在。


    陸客卿眼眸微眯,定定地看著前方,她果然還是那個有話直說的她,隻是,自己在她的記憶中,根本微不足道吧,甚至,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和存在價值的插曲。


    他迴過頭,直視著趙瑾柔探究的眼神,“你我見過,隻是,你想不起來罷了。”


    果然如此,我就說嘛,這陸先生怎麽可能上來就和趙瑾柔這麽套近乎。


    “在哪裏?”趙瑾柔接著問道。


    陸客卿自嘲地笑笑:“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是。”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出屋子,剛走兩步就頓了頓,然後補充道:“你千萬不要離開這裏,還有,李清夜他,也不是你的良配。”


    這都什麽和什麽,趙瑾柔完全不理解這些話裏的意思,不過她下意識地反感陸先生的話,對於李清夜,趙瑾柔完全不想放手。盡管她知道,這樣違背了原文,但是她願意去麵對,去試試。


    拋開陸客卿的話,趙瑾柔思緒複雜地等著李清夜迴來。


    與此同時,李清夜也趕到了陳家米莊的院外。


    院子裏麵圍滿了官府的人,應該是已經搜過一輪了,但是沒有搜出來任何可疑的東西。


    溫宸和溫禹混在一群苦力中,靜靜等著官府的衙役問話。


    “你們都是在這裏幹活的?”衙役頭兒指著他們問道。


    一個身材稍稍瘦弱,活像根火柴棍兒的人迴道:“對,我在這裏幹了三個月了,在這群人裏麵,也算是時間長的人,之前因為劉勇和劉敢的死,已經換了一批人,隻有我還留下來。”


    衙役聞言繼續詢問道:“劉勇和劉敢是怎麽死的,你們知道嗎?”


    那個火柴棍兒答道:“知道,累死的。”他還歎息地頓了頓,“做我們這種活計的,都是為了養家糊口來出賣苦力,當然都是拚了命地幹活兒,就為了多掙那麽幾個銅板兒,卻沒曾想,能把命給搭上,唉!一想到他們,我也怪心寒的。”


    衙役沒工夫兒聽他在這裏訴苦,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再問你們,有沒有身體上的不適?”


    溫宸和溫禹隱藏在人群中,聽著火柴棍兒繼續說道:“有!起先,我的身子比現在還要壯,隻是不知怎麽的,總是心口痛,茶飯不想,晚上也睡不好,所以現在瘦了很多,如果再繼續幹下去,估計下一個累死的人就是我了,唉!”


    衙役頭兒眉頭一擰,揪出火柴棍兒,神情駭人:“除了你,還有誰有這種毛病?”


    他掃向人群,其他人紛紛搖頭,大家說道:“我們是新來的,沒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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