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某一次到她家,突然看到她的頭發好短,我真不知當時會不會一語不發,轉頭就走。


    但願我實際愛她高過我對她估價的愛,在那種情況還能笑出來,好好陪她一天,然後等過一些天再見她。


    晚上到景波家看著。


    我看了他的一些漫畫新作,又向他提供了一個漫畫稿:畫麵是一個小偷兒去一家偷財物。旁題:此時無聲勝有聲。其二是小偷偷了一大財物拐向門角,一隻狗汪汪大叫。旁題:此時有聲勝無聲。


    他說題材很好。他讓我代郵一封給崔德忠的信。我要迴《孤筏重洋》和《蕭山鐵劍》。


    1989年6月16號星期五


    我在虎莊郵了給崔德忠的信。在廠裏開三爐廢一爐。


    下班後,我帶著《剪不斷的鄉愁》、《孤筏重洋》,來到磚廠。


    玉春借我看雜誌《五指山》,我略翻翻就看《剪不斷的鄉愁》,瓊瑤這部自傳具有非凡的風格,奇人有奇事呢。


    我倆一起下班迴家,路上難免鬥幾句口。


    剛到她家外屋地,玉蘭就搶跑了《剪不斷的鄉愁》。


    我和玉春坐一會兒就看日記,吃飯時,聽大娘說老姑今天已去做絕育手術了。


    飯後我求玉春好幾次去看看奶奶,她不願去。


    我隻好陪著她看日記。


    我想親親她,她就是不同意,後來我就斜枕著手掌,定定地看她:“高興不高興?”


    她不語,翻著日記。


    我也堅持原則,一動不動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


    她看日記微笑一下。


    “高不高興?”我問。


    她轉過臉:“你怎麽了?”


    我還是問:“高不高興?”


    “不知道。”


    她說完不再理我,又去看日記。


    我還是一不動地看著她。


    她的表情開始稍帶不安。


    我感到一顆少女的心在漸漸磨碎……成泥……。


    我期待著她的微笑,好再問:“高不高興?”


    她翻開一頁日記,轉過臉問:“你怎麽了?哭啦?”


    “高不高興?”我問。


    “你讓我怎麽迴答你?”


    她反問。


    我冷著臉不理她的目光。


    她轉迴臉看日記。


    我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又有好一陣,她轉臉問:“你怎麽了?”


    “高不高興?”


    我還是那句不想改動的話。


    “不高興,行了吧?”


    她說完去看日記。


    我一如從前,呆呆地望著她,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


    她又一次轉過臉,下巴墊著手,雙目看我:“你怎麽了?”


    “高不高興?”我問。


    “你樂我就高興。”她說。


    我樂了,去吻她。


    她被吻時還像不願戴嚼子的小野馬,東閃西藏著。


    之後我央求她主動親我,我認為被女孩親比親女孩更有情味。


    她直搖頭,就像撥浪鼓。


    “親我,快點”


    “我生氣了,快”


    “這麽壞”


    “你不愛我!”


    我真像個大魔頭,一直磨。


    最後,她妥協了,來親我一次,二次,又一次……她微微喘息地看著我:“這迴行了吧?”


    “不。”我迴答很簡單。


    她再來親,狠狠的,然後問:“這迴呢?”


    我隻是搖頭。


    她再來親,纏綿的,用心的親,然後把頭埋進我的肩頭。


    我一隻手摟緊她,想:今夜此時的日記我該怎麽寫自己?臉上掠過一絲狡猾的笑?


    她拿開我的手。


    我依戀地看著她。


    她又摟住我說:“我送你迴家,你不要看你奶嗎?”


    我搖頭,去親吻她,彼此沉迷,失態。


    她略傷心略惶恐。


    我問:“你生氣了?”


    “沒有,我沒生氣。”她說。


    我不放過她:“你不愛我?”


    她搖頭。


    我問:“我討厭?”


    她搖頭。


    我問:“我壞?”


    她還是搖頭。


    ‘告訴我。”我很鄭重地看著她:“我在你認識的男朋友中能排第幾?”


    她說:‘第一,第一,行了吧?”


    我摟緊她:“嫁給我。嫁不嫁?”


    她沒有主見:“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別問我。”


    我吻她:“愛不愛我?”


    她點頭。


    我又說:“把頭發留得長長的,我娶你。”


    她點頭。


    在她家大門口,我們吻別,很短促。


    我跳牆而入,來到老姑家門口。


    奶奶和金珠、小琳睡得正香。


    我怕叫門會驚到了奶奶,就悄悄地推開西屋的窗戶,像個小愉似的。


    所不同的是,小偷是竊取財物,而我是睡覺。


    月光如練,期盼的滿意的一天又悄悄過去,明天還會這樣嗎?


    1989年6月1[號星期六


    一早,奶奶起來做飯。


    她發現了我,並沒像我想象的那樣驚訝。


    我還沒起來,玉春就來找我過去吃飯 。飯後,我幫她抄了兩頁金鎖鏈怪信。


    我們上班、分手,我已初定在九天內不去她家了,不知道計劃中有沒有變化。


    下班路上,細雨濕透衣褲,我在虎莊一家的柴垛下躲雨。


    一同躲雨的還有三個人,有兩個是同村的二陽子父子。


    雨停後,我到家寫寫日記。


    晚飯後,到春雨家取了許德橋的兩封信,內有成員表。


    原來他才十八歲,已發表過不少作品。


    我到景波家,他拿出三封信,是營口文化館給他、我,我爸的信,內容是讓我們參加國慶詩歌朗誦會。


    在騎車迴家的路上,我靈感如飛,已想好了給朗誦會的獻詩。


    晚寫完給許德彬的信稿,並抄好,寫好贈詩《棗樹情》。


    1989年6月18號星期日


    我把信交給春雨,我去上班。


    午時上市場飯店大果子蘸醬油。


    我買了一把鎖頭,晚上到家釘在木箱上,把幾本日記裝進去。


    晚飯後,完成了縣文化館的約稿。並給許強、高魯峰、範曾寫了信。


    1989年6月19號星期一


    在虎莊郵了給許強、高魯峰的信。在分水郵了給範曾的信。


    在鑄鋼廠上班中,我想下班後去不去常家溝呢?


    我在前麵的日記裏說九天內不見她,可能辦得到嗎?


    假如你不想見的那人正是你最想見的那個人,你將處於一個怎樣的階段?


    後來我決定不去磚廠,直接到她家,幫她父母幹點活兒。


    奶奶還在老姑家,老姑還在住院。


    大娘在河窪裏潑沙子,我幫她幹了一會兒。


    然後,迴她家和大伯清金子。


    其間玉春下班迴來,我知大伯進屋時,就開始吃晚飯。


    這之後我陪玉春寫金鎖鏈信,看日記我想親親她,她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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