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們看到了山坡上依稀有石棚。


    我和景波上山欣賞這件上古遺留下來的奇跡。


    由於山坡並不高,而不能為之氣勢所奪。


    而且棚內有一坨糞便,更是大煞風景。


    景波畫下石棚的輪廓。


    到底化石山之所在,始終未見,在廠礦裏撿了一兜子化石往迴趕路。


    到家很餓,大口吃晚飯,由於渴,很想喝酒,破例自願喝了啤酒。


    然後,我和小丹,劉穎,齊學君打會兒撲克,扣簾子後,拿了一大塊化石,兩塊黑色小化石給景波兄送去。剛好他也扣完簾子迴來。


    他的《石棚圖》已畫到草本上了,我為之配了詩。


    1989年1月23號星期一


    寫《風雨暗啼》到中午,有電,看了《昨夜星辰》的第五集。


    之後寫完《風雨暗啼》,


    晚飯後,刻了兩個印。


    1989年1月24號星期二


    刻了一塊印、三麵景。


    中午《昨夜星辰》,傍晚到景波家取迴草本,準備換上些小說和詩。


    迴到家,薑偉的奶奶來了,說她那個會打銀戒子的女婿來了。


    於是我拿著奶奶家、二姨家,作家的硬幣去。


    他說留下硬幣,明午取戒子,我便依言返迴家,重做了草本的封皮。


    原來畫的鷹,景波說不好撕掉了。


    我寫草本接近幾點,看《星星知我心》。


    1989年1月25號星期三


    開始修壞了的簾子。


    傍晚,大奶送來九個戒指,我給她二十元錢。


    來電後,把草本二集送到景波那裏,春波也來了。


    “怎麽又眼淚汪汪的?不傷心不到這裏來嗎?”


    我問春波。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春波看著我。


    其實,我什麽也不知道,隻是主觀臆斷而已。


    春波這個人在我眼裏是很難界定的,他又認真又不認真,用武林話解釋就是“介乎於正邪之間”。


    1989年1月26號星期四


    太威把去姥姥家燒五七的媽送迴來。


    傍晚,我和太威到春波家,取迴人書、借了一本《家庭顧問》、一本雜誌。對幾本人書送 到景波家,看了會他做的草本封麵,和題在上麵的詩。


    晚上,看了陳佩斯的三個小品,二次拍電影,把人笑死了。


    我笑出了一滴眼淚,深深感觸到笑一笑,十年少這句話。


    1989年1月27號星期五


    我寫完《君子與威公》,媽讓我給二姨、奶家送戒指。


    我先把《草本》第一集送到景波那兒,然後開始啟程。


    我在二姑家停一下。


    二姨和二姨夫在家,我把戒指給他們。


    爺爺和奶奶在家,三點後,上橋的老叔老嬸迴來。


    晚飯後,我到威叔家。隻有連凱二爺在家。


    我去找亮叔,他和雲科叔、小剛等一大群人在老爺家幫著搓苞米,我也幫著搓到了七點。


    之後,我迴到奶奶家,和奶奶、老嬸、金珠憋了一會兒七,在電視《西遊記》中睡去了。


    1989年1月28號星期六


    爺爺給我家送牛糞去了。


    我在早飯後,聽廣播。大連有個十九歲的姑娘唱了一首歌《祈禱》,從一開始伴奏,我就知道這是個好歌。


    我和金珠、孫輝散步般地到亮叔家,和他又去孫波家 。


    路過大爺家門口時,見到大爺坐在窗台邊向外看著。


    我突然記起爺爺說過,大爺大奶很喜歡小時候的我。


    我忍不住敬愛之心油然升起,從孫波家出來,到大爺家坐了好一會兒。


    劉備三顧茅蘆,總算把孔明給顧出來了。我四次到威叔家,卻未謀他一麵。


    晚飯後,我騎車迴家。


    到家看到鳳波來的一封信。


    割完韭菜,我到景波家去。取迴草本、借了《自習畫譜大全》、《徐悲鴻素描》、《東方節奏·封麵》,準備刻幾枚印。


    我在三大伯家看完《觀眾點播》就迴家。


    1989年1月29號星期日


    刨完一些韭菜根,給鳳波郵了一封信,給景波送去兩塊化石。


    晚上刻完《濱尼海灘上的少女們》。


    1989年1月30號星期一


    除韭菜根之餘,刻了兩個圖章,一個不太成功,一個是還可以的少女像。


    我為自己的圖像造型、神態、意境沒有進步而感到心急和慚愧,我什麽時候能刻完一個圖章而滿足,不再刻下去?


    中午有一集《昨夜星辰》。


    晚上,小丹要看《西遊記》,我不想和她爭。


    我披上大衣,想去景波家看《星星知我心》。


    路上聽見一家院裏姐弟在吵。


    弟:看《西遊記》


    姐:《西遊記》都演過了,看《星星知我心》得了,噢,老弟。”


    弟:不嘛!看《西遊記》,《西遊記》好。


    在景波看《星星知我心》之間,我見鏡子的我的樣子很適合刻一個印像。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這幅像,隻怕我再也沒有好機會刻了。


    迴到家,不測的風雲來了。


    爸爸對我的忍耐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今晚徹底爆發出來。


    他把《家庭顧問》、《徐悲鴻素描》,謂為邪門外道,不應該是我看的書。


    這一點,我簡直想說他一點知識都沒有,但是我沒有說出口。


    他隨後辱及文學社,我也說了過火的話。


    他怒極,大罵不絕。說什麽:‘你管田景波叫爹得了。’‘


    我完全懵了,這裏有田景波什麽事啊?我交個好朋友,成了什麽大逆不道的罪?


    “你就是逆子!”


    爸爸打我耳光,打在我肩膀上。


    他大罵著讓我走。


    “我是逆子都不如。”


    我也氣得發抖地承認。


    爸爸氣得抓過我的書亂撕。


    媽媽把爸爸推到外屋後,爸爸仍然打聲叫:“以後地裏的活兒,你愛幹不幹!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也不管了!你一分錢我也不給你,蓋房子、娶媳婦都拿一邊拉去!我早看透了!給什麽也白扯!我爹當初給我啥了?以後誰來介紹對象,問到房子,就說沒有!”


    燈,熄滅了。


    一切,沉靜下來。


    我真不知道我錯在什麽地方。


    寫小說寫錯? 辦文學社辦錯?


    從事這兩項活動,我感到充實,愉快,不像一些人庸庸碌碌地活著。


    人生如此,還待怎樣?


    爸爸的一著話還在我耳邊迴響:“明個轎裏活兒完事兒,就推車打柴火去!以後沒人給你留門,擺那份臭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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