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28號星期一


    上午到中午,把扒倉作廢的土坯之類的運到院外。


    下午夾些杖子,發現一種石頭的橫斷麵有著暗綠色的藻狀花紋,活脫一幅原始海洋裏的奇妙圖案。


    想來我們附近這一帶,原本真是一片汪洋大海了。


    1988年3月29號星期二


    上午把房後的杖子夾完了。


    晚上六點時,夾完了房前的杖子。


    其間,我的大腦處於休息狀態,除了哼幾句歌外,偶爾想到威叔亮叔。


    我之所以把《鹿鼎記》之一留在他家,就是為了他倆給我送來。


    說來也很遺憾,我和他倆從小玩到大,可是一張合影也沒有。


    甚至威叔還沒來過我家一次。


    也許他們不會來了。或許他們已經把《鹿鼎記》送到我奶奶家去了,等著我去取呢。


    1988年3月30號星期三


    早晨,有陰沉的天和淡黃色的雲。樹梢不動,似乎沒有一絲風。


    下了很細小的雨。


    一天之中,我幾乎都在寫《火神爺》,晚上獨自看了一集《莊園之夢》。


    1988年3月31號星期四


    天仍是陰著,並下著雨。


    天乃陽者,地屬陰者。天上有雲,故能生雨。地受其雨,故而滋潤。


    由此,我想到雲雨一詞的由來,甚是佩服古人觀察之結果。


    細雨霏霏,我是曾讚美過的,現下想可不太對頭了。


    概括字宙萬物之事,僅循環重複耳,雨亦然。


    小流多則成河,河多成湖,湖隨江走,江入大海。


    陽光蒸發海水為氣,氣飄長空為雲,雲遇冷結滴,落之為雨。


    我麵前的小雨,也曾是古人的用過的水。是血液汗水也說不定。


    上午寫些《火神爺》的草稿。


    下午悶悶第躺在炕上,偶爾翻著幾本小人書,淡淡無聊地打發走了時光。


    1988年4月1號星期五


    天仍然陰著,但沒下雨。


    一天中,我寫著《火神爺》。


    電視《天地之間》播放了一個關於九歲兒童夏飛考試成績低於九十分被親生母親失手打死的小學生討論會。


    我可憐那個母親,愛之深,才責之切。


    我更可憐那個孩子,九歲就沒了。未來的很多可能全部戛然而止。


    1988年4月2號星期六


    淩晨,我下地一次,上炕後再難入睡。滿腦子想著《火神爺》的情節,想攔也攔不住。


    天亮時,我寫了十幾首詠呂東君以及其愛人的詩詞。


    上午寫著《火神爺》,下午下地和盧徳洪把兩家的床兒用滾子壓了一遍。


    迴來寫草稿,晚上有《西遊記·錯墜盤絲洞》。


    1988年4月3號星期日


    天陰風重,下地篩土麵迴來,專心寫著《火神爺》,一直到晚上。


    1988年4月4號星期一


    疊了兩條池梗,天空灑著細小的雪粒。


    下午,雪粒不停地灑著,而且漸漸大多了。


    我在四點半寫完了《火神爺·造化來》。


    第二冊隻用了十天的時間,真是有點不敢相信,我還當有一個月了呢。


    1988年4月5號星期二


    我給龍叔郵寄了第二封信,寄出一章《失落》。


    下午開始寫《火神爺》的第三冊。


    人們傳播著,昨晚遼寧台演了《霍元甲》的一、二集。


    人們的傳播看是熱心的,雖然這是重演。


    我心裏的懊悔自不必說,盼望著太陽快快下山去。


    晚上,在《九陰風之錄》上寫完了《失落》。


    晚上是有《霍元甲》的播出,但是安排的時間太晚了,加這還沒演到就停電了。


    1988年4月6號星期三


    上午下地向稻公子的苗床上打了酸、鋅肥之類的。


    寫了幾筆《火神爺》沒多大興趣,便停筆遊思,一任時光水流。


    臨晚下地放了水,準備明天下芽子。


    1988年4月7號星期四


    上午有著陰沉沉的空氣。


    中午,氣溫好轉,無風。


    於是,我們就下地下芽子了。


    我、爸、媽、小二、三大伯、盧世明夫婦,小洪,共計八人,下六床的芽子。


    甩籽、壓滾子,覆土、插架條、上繩、扣布、壓泥、壓繩、排水。


    等我迴家洗完頭坐在炕上時,已經是四點十五了。


    1988年4月8號星期五


    爸領小二去鞍山看臉了。


    我上大石橋買了一雙旅遊鞋,一雙膠鞋。


    膠鞋有很久沒穿了,旅遊鞋還是第一次買。


    迴家後下地排排水、補補池梗。


    中午寫些《火神爺》。


    1988年4月9號星期六


    扣床的塑料布丟了三塊,就又取了三塊補上。


    雞鳴狗盜之徒,也不足為之慪氣。


    然後,我就幫盧徳洪家下芽子。


    下午寫了一段很長的草稿。


    總幹給水,閘頭漏水,我下地著實忙了好一陣。


    1988年4月10號星期日


    刮著好大的西南風。


    下午,我正繼續寫《火神爺》,爸讓我下地看看塑料布有沒有讓風揭開。


    下地後自家的布沒事兒,倒幫大波蓋了一床布。


    1988年4月11號星期一


    這的確是個陰雨連綿的日子。


    上午幫盧世明老叔家下了芽子。下午沒什麽事就寫《火神爺》。


    1988年4月12號星期二


    天晴了,南風。


    下午的三點四十二分鍾,我寫完了《火神爺》第三冊·淚沾襟。


    這一迴隻用了八天時間,可算挺快的。


    但我想這麽快速是不會長久的。


    1988年4月13號星期三


    上午幫楊兆為家下芽子,壓完床,天氣太冷,我便迴來了。


    中午十二點半寫完了《迴頭笑看來時路·好朋友》。


    1988年4月14號星期四


    晚飯前,我提筆想寫日記,可是無從下筆。


    迴憶今天實在太困難了。


    我記的是沒幹什麽,寫一點《火神爺》而已,下一迴地而已,還上過一迴大隊而已。


    晚飯後,我麵對著被褥思考:鑽進去躺著,能寫就寫幾筆?不能寫便躺著休息直至睡去。多單調?好無聊。


    於是,我去散步了。


    繞過養魚池,我靜靜地坐在堤壩側,麵對那靜靜的河水一時思想寧靜,一切的東西,我,樹、枯草,河水。


    河水像鏡子,映著樹和天。


    咦?那是什麽?像一粒白砂,散發著銀閃閃的光。


    那是星星嗎?這麽早就出現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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