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做為東澤縣新近崛起的豪族,宅院占地麵積巨大,一條街一半以上都是陳府。


    血手童子帶著錦衣衛趕到陳家,立刻就被門口的護院上前攔下。


    “你們是誰?可知道這裏是陳家府邸,若無主人同意不得入內!”


    一名護院見錦衣衛氣勢洶洶,眼神十分警惕。


    “陳友學那個老東西在家嗎?”


    血手童子居高臨下,眼神睥睨道。


    “媽的,你個矮子找死!”


    問話的護院勃然大怒,操起手上水火棍就朝馬上的血手童子打去。


    “找死!”


    血手童子眼睛一眯,腰間雁翎刀出鞘,刀光一閃,木棍斷成兩截。


    不等護院反應,血手童子猶如鬼魅一般離開馬背,出現在護院身後。


    護院站在原地,脖子出現一條細線,然後越來越大,腦袋“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脖子切口平滑,血液如噴泉一般綻放。


    血手童子挽了一個刀花,將刀鋒上的血液一甩,落在地上化作多多梅花。


    他右手朝前一指,嘴角上揚,聲音冷酷道:“陳家以下犯上,襲擊錦衣衛!罪不容赦,全都給我抓起來!”


    “若有人負隅頑抗,就地格殺!”


    “是!”


    身後一眾錦衣衛轟然應喏,殺氣騰騰的衝向對麵陳家護院。


    在武陵郡,錦衣衛代表的就是李煜的臉麵。


    膽敢對錦衣衛出手,那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顯然陳家不知道這些。


    當外麵的動靜傳到裏麵,還有陳家人出來主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還未接近血手童子,就被錦衣衛砍光了護衛的家丁,自己也被抓了起來。


    當錦衣衛押著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大院。


    所有陳家人都知道,出大事了!


    “老,老爺!大事不好了!”


    陳友學正在書房內與吳嶽談論今天的事,門外就傳來下人驚恐的唿喊聲。


    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闖進書房,看到陳友學立刻大聲哭喊。


    “混賬,府內大喊大叫成何體統!老子還沒死呢,能出什麽大事!”


    陳友學正和吳嶽有說有笑,看到自家奴仆荒唐表現,臉色頓時一沉。


    下人見狀,連忙閉嘴,隻是神情依然惶恐不安。


    “愣著幹嘛?說事啊!”


    陳友學眉頭皺在一起,壓抑著火氣道。


    “是,是!老爺,外麵來了一批人自稱錦衣衛,正在找老爺,要抓您走!”


    下人得了準信,急忙把外麵的事說了一遍。


    “抓我!錦衣衛?”


    陳友學眼神一驚,連忙看向旁邊吳嶽。


    後者也是臉色一變,站起身冷著臉問那名下人。


    “你把帶頭之人,和他們的打扮仔細說說。”


    下人自然也認識吳嶽,知道對方是老爺好友親家,連忙迴憶,不敢有絲毫隱瞞。


    吳嶽聽完,臉色終於變了。


    “吳兄怎麽樣?真是那位的人?!”


    陳友學注意到好友表情,心中一沉,但仍抱著一絲期望。


    “帶頭是血手童子,當初跟著李炎一起進的城。”


    吳嶽點頭,凝重道:“對方在錦衣衛內地位很高,能讓他親自動手,也隻有得了那位的命令!”


    他看向陳友學,急忙道:“錦衣衛來者不善,陳兄你不能被他們抓住,還是先逃吧。“


    “外麵我去拖住他,白天才一起吃了飯,我還是一縣縣令他怎麽也得給我一點薄麵!”


    陳友學也是果決之人,知道情形不容樂觀,點頭道:“那就麻煩吳兄了,小弟先告辭了!”


    吳嶽揮手,催促道:“快走!”


    陳友學帶著幾名護院,匆匆離開書房往外逃。


    吳嶽也收拾一番,朝前院走去。


    他剛剛走出不遠,就遇到搜索到這裏的血手童子。


    “血百戶,好巧!”


    吳嶽認出打頭之人,臉上露出熱情笑容,上前拱手道。


    他看著對方身後跟著的錦衣衛,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您這麽興師動眾,可是這陳府犯了什麽事?觸怒了郡守大人?”


    錦衣衛不屬於大虞編製,屬於郡守李煜的私人勢力。


    吳嶽這番話,是在點對方,錦衣衛可沒有辦案拿人的資格。


    血手童子也聽出了對方話裏的意思,但根本不在意。


    “全都給我拿下!”


    他麵露驚喜,伸手朝前一揮。


    身後錦衣衛猶如猛虎撲食,一個照麵就扣下了吳嶽等人。


    “血手你幹什麽!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李煜要抓我也得拿出證據,走章程!”


    吳嶽被押到血手童子麵前,臉上神情又驚又怒,咆哮道。


    血手童子笑嘻嘻的來到對方麵前,昂手然後一腳踢在後者肚子上。


    吳嶽頓時五官擠坐一團,臉上神情無比痛苦,身體躬成了一隻大蝦。


    血手童子這下可以俯視看著對方,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笑容。


    “吳大人,你能出現在這裏,我十分感激!然後你的事發了,大人讓我來請你們過去!”


    說罷,血手童子伸手卸掉對方的下巴,揮手示意帶走。


    血手童子抓住吳嶽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也沒忘記自己的正事。


    不過隨著手下漸漸迴來,都沒有找到陳友學的身影。


    “躲起來了?”


    血手童子低頭沉思,外麵也有他們的人看守。


    說明陳友學還在府裏。


    他眼神在麵前陳家人身上一眾搜索,最後鎖定一人。


    “把他帶出來,打一頓。”


    血手童子手指向地上的吳嶽,朝手下吩咐道。


    “是!”


    兩名錦衣衛頓時走出,架起吳嶽就往旁邊角落走。


    吳嶽被拖走時,眼神無比懵逼,怎麽突然就要打我!


    角落裏,很快傳來一陣拳拳到肉的聲音,聽的陳家人頭皮發麻。


    因為吳嶽下巴被卸的緣故,甚至連慘叫都沒法發出。


    當血手童子過來時,吳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眼神都快流幹了。


    他絕望的眼神看到血手童子,頓時手忙腳亂的爬了過來,抱住後者的腿,一直在那“嗚嗚”的哭。


    “惡心!”


    血手童子看到對方鼻涕一樣的東西,在空中飛甩惡心的一腳將其踢開。


    “再把他打一頓。”


    血手童子丟下一句話,吳嶽再次被暴打。


    “把他下巴接上,我要問他事情。”


    旁邊一名錦衣衛出手,給吳嶽把下巴接上。


    接上下巴,後者無力的祈求道:“血…血大人,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問什麽,我都說。”


    吳嶽整個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身上也沾滿了泥土落葉。


    他長這麽大,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在第一次被打時就受不了了。


    “好!我問你陳友學藏在哪裏了?”


    “我…我不知道?”


    “看來還是不老實,再打!”


    “別別,大人,我雖然不知道。但他長子肯定知道,對方受不了苦,你一打他肯定什麽都說!”


    吳嶽見身邊人又要動手,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也顧不得什麽兩家世交,直接招供道。


    血手童子看了地上吳嶽一眼,就派人去人群中找。


    陳家長子很快就被揪出,還沒被打幾拳就交待了他老爹的藏身之所。


    屬實是父慈子孝了。


    得到具體位置,血手童子很快就找到藏在假山裏的陳友學。


    當他綁著陳吳二人,準備離開時,李炎這才帶人趕到。


    雙方匯合之後,同樣留下一批人處理陳家人。


    然後一起返迴縣衙。


    今夜注定不會平靜,吳、陳兩家出事的消息也迅速傳遍全城。


    許多勢力首腦驚的覺也不睡了,慌忙從女人肚皮上爬起來。


    開始派人去縣衙外守著,隨時報告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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